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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一路有說有笑不已。等到先後從木棺中鑽出時,有幾個鋪中夥計打扮的人已經恭敬地候在了門口,隻是卻不見了原先給幾人開門的那個壯漢。

南意歡心中了然,卻又有些歉意,她輕撫著大開的木棺,幽幽歎道“棺中出入,死生相纏。”

“走吧。”越君行挽過她的手,往外走去。

出了乾州府門時,因著之前南意歡已在眾人麵前將沈星語斥回了東祁,因此,他再隨著越君行返回相池山便已不合適。於是,幾人就在城外分道揚鑣,沈星語回他的東祁,越君行則趕回相池山與候在那裡的風寂和寧馳會和。

一路疾奔,越君行和南意歡終於在第八日夜晚,提前兩天,回到了相池山中假康良的藥舍。

有了靈魄丹的藥效,如今的越君行武功更加趨於臻境。趁著夜色,他帶著南意歡悄無聲息地潛回了房間。

風痕聽到窗邊傳來的輕響,快步從屋中帳後低喝道“誰?”

“是我。”越君行掩上紗窗,悠悠轉身,看著一臉驚喜的,仍舊頂著自己和南意歡麵容的風痕和風嫵。風痕一見越君行,歡天喜地地小跑了過來,壓低聲音道“主子你回來了,怎麼樣?找到了嗎?”

越君行笑著點點頭,轉身走到一旁坐下“找到了。”

“真的,太好了。”隨後走來的風嫵眼淚瞬間滾落了下來,他們也是一路趕到了相池時,才聽南意歡說了越君行若是沒有靈魄相助,隻有十年壽命的。

心懸了九日,今日,終於落了地。

作為一路陪他走來,見過他所有煎熬掙紮痛楚的她們,怎能不喜,不泣。

南意歡看著心中也有些傷感,隨後她拉過一旁的風嫵,抬首替她拭淚,笑道“好了,好了,不哭了。”

風嫵想了想,也笑出了聲。

這邊,門外,夜竹敲門,從正門走了進來,替風痕和風嫵解了臉上的幻術後,越君行三言兩語先將族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後,問起風痕這幾日的情形來。

風痕起先聽得一番心驚,隨後斂了心神含笑道“這幾日,我和風嫵按照主子的吩咐,倒也沒甚意外,偶有幾次與寧馳碰上,但也被風寂和我擋了回去。隻是,幸虧主子您今日提前回來了,否則,明日我們便要啟程離開這裡了。”

“哦,發生了何事?”越君行皺眉,能讓他如此急著離開的,恐怕不是小事。

果然,風痕走到一旁木桌上取出一小卷黃色卷帛,遞給越君行道“皇上傳來旨意,說是西延皇上駕崩,太子燕驚鴻即位,西延的國書中,直名邀您參加登基大典。”

------題外話------

要去西延了,登基大典,與秦陌的相逢,即將在此~

不過這幾天一直在考慮燕驚鴻的人物走向,一直在想,是否我的文基調太沉重

直到寫完這章,還是沒太考慮好~

一旦下筆寫明天那章,就不太能改了

☆、第135章 誓不嫁你不死心

聽到燕驚鴻的名字,南意歡不覺想起那年,在南秦大殿之上,那個風流肆意,開口說要自己做他第二十八房小妾的男子。直到如今,她也不明白,到底,他開口索要自己,是出於愧疚好意還是另有所圖。

越君行察覺到南意歡的恍神,眼中微微一動,接過聖旨,看了兩眼後淡淡道“四月初八?”

“是”風痕點頭稱是“聖旨是三日前到的,宣旨的公公催著上路,屬下一直拖著,但為免他起疑,所以已經答應他明日出行。”

“好,那便明日出發吧。”越君行闔上手中聖旨,擱在一旁“這幾日你們辛苦了,回去歇著吧。風寂那邊,你悄悄去一趟,免得他記掛。”

“屬下明白”風痕微怔後,嘴角微揚。依著越君行以前的性子,縱然心中念著,卻是從不會將這些關心的言語說出口的 。

說完,拉著風嫵悄然退出了門。

隨後,越君行像是想起了什麼,追出門外和風痕低語了幾句後,轉身回屋走到南意歡麵前,低聲道“有一則好消息,我在乾州茶樓裡收到,想要告訴你時正好看到風錦瑟,然後就一直耽擱到現在。”

“什麼好消息”南意歡眼中一亮,能讓越君行也稱之為好消息的事,確實不多。

“也許你皇弟青炎和你的侍女也在西延?”

“什麼?青炎在西延?”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南意歡突然措手不及,她猛地站起,喊出聲來。

南意歡的聲調略高,越君行朝窗外看了一眼,見沒什麼反應後,繼續道“我也是猜測,那日,風凜衛的人跟著秦陌一直到了西延的沖夷部,依稀探到他們在找什麼人?從聽到的消息來看,他們找的應該是你皇弟青炎和你以前的侍女侍衛?”

“你說秦陌,他也在找易炎?”南意歡笑的微眯的眼眸驀地張開,剛升騰起的期翼和喜悅,瞬間被這句話澆了個透心涼。

“想不到直到如今,他帝位已固,竟然還不放過我們?”南意歡恨恨道。

越君行走近,輕揉她緊蹙的眉間,溫聲道“所幸,剛才我問過風痕,他們如今像是還沒找到?而且我的人一直在跟著,易炎不會有危險。”

“不過這次,我的人還看到他們和燕驚鴻的人在一起,許是燕驚鴻發現他們在自己的地方出現過,所以通知了他?”

“燕驚鴻?”南意歡轉身,在屋內走了幾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想不到他們終於還是走到了一起,當年的事,我一直懷疑燕驚鴻也知道內情,甚至,他有一次還想提醒我。可惜,最後他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甚至,隻怕他手上少不了也沾染著我族人的鮮血。”

一想到往事,南意歡眼中閃過濃濃怒意“這次,秦陌來西延,恐怕也是早就知道西延老皇即將大行,反正燕驚鴻即位他也要來賀,所以乾脆提前,自己%e4%ba%b2自來追捕前朝餘孽了嗎?”

“他是誓不將我們南氏一族趕儘殺絕,不罷休安心了是嗎!”南意歡越想越恨從心起,將手上的茶盞憤然砸到了地上。

越君行快步上前,拉過她的手,眼見沒有劃傷才放下心來,溫言勸慰道“彆擔心,雖然不知燕驚鴻為何要在聖旨上點名邀我前往,但是這樣也好,至少,我們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去那裡,查訪起易炎的事來,也更為方麵。還有你那侍衛蕭翰能護著他們逃了這麼久,定然也是個有勇有謀之人,我想,這十多天都沒有消息傳來,他們應該是察覺到不對,避至彆處了。”

南意歡順勢摟住他的腰間,身體也靠上去,委屈道“夫君,我想易炎了。這一年裡即便他還活著,隻怕也是擔驚受怕,吃儘了苦頭,他還那麼小。。。”

越君行看著南意歡那微紅的眼角,心疼地伸手輕輕撫上她的麵頰,溫言道“這便就是生在皇家所要付出的代價吧,你和我,又何嘗比他順暢?我相信,這一年他所看到學到的東西,會足夠他受益終身的。”

嗯。”南意歡悶悶地應了一聲,又將眼淚將在越君行身上蹭了幾下後,方抬起頭來。

正好此時,風嫵在門外敲門,送了熱水過來給倆人梳洗。

有了易炎的消息,而且知道自己離他可能近在咫尺,到底是令南意歡心中的愉悅掩過了其它。一路風塵奔波,身上衣物已經三日未換,南意歡便急急入內沐浴,出來後又換了越君行去洗漱。

窗外,疏影橫斜。

等到越君行換好乾淨內袍走進內室時,看到的就是擁著錦被,懶懶靠在榻上困倦不堪的南意歡,長發微濕地垂在腰側,前%e8%83%b8衣襟微微敞開,露出那一抹珍珠耀眼的白。↓思↓兔↓在↓線↓閱↓讀↓

越君行鳳眸微暗,他重回屏風後,取過一條長巾,輕輕走到榻前,拂過她的青絲,細細替她拭乾。

南意歡正睡的迷糊香甜,驀然察覺到有人在自己身邊晃動著,她揮手想要去攔,原本就鬆垮的搭在肩上的薄衫霍然全部滑下,露出白皙的香肩和那輕搭在其上的幾根紅色係帶,以及前%e8%83%b8若隱若現的大片旖旎起伏風光。

並非沒有見過,可是,越君行還是臉騰地一下燒起來。

他看著南意歡已然擦拭的半乾的頭發,索性將長巾扔在一旁,替她攏好衣袍,將屋裡的紗燈調暗,返身站在榻前,抱起她平放在榻枕上,自己也上榻躺好。

不同於以往,這次他刻意讓自己的身體和南意歡中間隔了些距離,隻側躺著,靜靜看著她的芳澤無加的皎皎麵容。想著即將開始的西延之行,想著那個曾在她心中深深烙過的那個人,他心中,有著莫名的悵然。

南意歡也似是睡得不太安穩,似乎已經習慣了夜夜相擁而眠,所以嬌軟的身軀不停地往越君行靠來,柔滑的手臂和秀%e8%85%bf更是直接纏了上來。

鼻間馨香縷縷傳來,越君行微微猶豫著,俯身貼著她柔軟的%e5%94%87瓣,細細%e4%ba%b2%e5%90%bb起來。呼吸漸促,可是又見她仍閉著雙眼,一副倦怠的樣子,終是不忍繼續,狠心從她%e5%94%87上分開,將兩人拉開距離。

誰知,南意歡被他這突然一下推開,竟然半睜開了眼,呢喃地喚了聲“夫君---”。聲音軟糯纏綿,臉上因著剛才的%e4%ba%b2近,浮起一層紅暈,使得原本美麗妖冶的麵容,更是綻現出動人心魄的豔麗。

越君行眼眸越發幽暗炙熱,他再也抑製不住,緩緩將她身上的長裙向兩側褪去。

身子忽然一涼,南意歡終於完全睜開了眼,感受著錦被下遊走的雙手和拂過%e8%83%b8口的鼻息,她瞬間回複了神智,可是隨之而來的身體的難耐,讓她雙手竟不受控製的扶上了他的肩膀,竟是投懷送抱了去。

越君行見狀發出一陣低啞的輕笑,一把拉過她的身子,高大的身軀覆了上去,兩人灼熱而緊繃的身體上滿是薄汗,肌膚相觸,抵死情綿!

在身體最後一瞬煙花閃過時,南意歡睜開彌漫了一層水霧的雙眸,朦朧望去,卻發現四周的景物已經慢慢的有了些輪廓,她不禁大羞,可惜身體酥軟無力。

“都怪你,天都明了,今日還要趕路呢。”說出的聲音也嬌軟無力。

薄薄的曦光中,越君行的鳳眸亮如黑曜,他伸手將激烈動作中,南意歡滑落在枕畔的烏木簪擱在一旁,以免戳傷倆人,隨後低笑道“聽說宮裡帶來了太子鑾駕,甚是舒適,今日你可以在馬車上補眠,不用出來了。”

“你---”南意歡麵上更紅,轉瞬,卻還是將黔首輕輕靠在了他同樣微微喘熄起伏的%e8%83%b8`前,默然不言。

她知道,他昨日如此熱情,如此反常是因為什麼。

所以,她才會棄了所有羞澀,那般配合他。

她希望讓他明白,他們是夫妻。

越君行,才是她始終選擇,願意傾身相許的那一人!

倆人又淺淺地眠了過去,直到夜竹瞧著時間確實不早,才來敲門喚了倆人起床。

用過早膳後,倆人攜手出了房門,假神醫康良、陳伯還有寧馳、風寂等人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