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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天總是在塌 柒殤祭 4090 字 2個月前

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視線移向慳臾和顧渠,不到萬不得已,實在不想離開他們。

慳臾瞅見太子長琴這麼看得開,也便放下了,也由不得他放不下,因為這些個現象,實在不是站在這裡思索便能得出答案的。

而顧渠則是,望著上方,看不透的濃霧就像懸在他們頭頂的達摩克斯之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落下,此刻這樣的濃霧隻如冰山一樣被窺見一角,更深處卻是看不見的。忽而想起聽過的一個故事,說是有一個人,每天愁眉苦臉地看著天,擔心天會掉下來,最後……他愁死了。

想到那個逗比的下場,顧渠抖了抖手臂的%e9%b8%a1皮疙瘩,決定把這個故事忘掉。

想通了這些,腰也不酸了%e8%85%bf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勁兒了!慳臾甚至嘗試著一爪子撓上了迷榖樹乾,掉下一層黑末兒,轉過小腦袋兒,金色豎瞳瞅著顧渠,理直氣壯地說道:“此物亦無毒,把配料換了,那些個碎屑塞牙。”

顧渠看他一副命令式的語氣,嘖了嘖嘴,扯了扯嘴角:“那您牙縫也真是夠大的啊。”那碎屑怎麼沒噎死你?

慳臾直接當風大沒聽見,放了個大葉子在地上接著,爪子一把劃過,便落了一滿滿一葉子的樹乾屑。瞧見他這動作,忽然就明白了那些看完《%e8%88%8c尖》的人的想法,我國國土那麼大,真是一寸都不能丟,誰知道會長出啥好吃的?

尤其是慳臾這種挖地三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的吃法……突然就開始為這個世界擔憂起來了呢。

太子長琴回憶起建築天宮的那三百天之事,在人間似乎也過去了三百年了……也不知慳臾那時如何了。顧渠在烤著其他祝餘草的時候,砸吧了下嘴:“長琴,我瞅著剛才那猴子就不錯,有沒有興趣抓來吃?”

太子長琴聞言頓時輕搖了一下頭,麵對著兩雙亮閃閃的渴望的雙眼,話語在喉間卡了一下才出口:“猿猴類人,乃是靈物,不可。”

兩雙亮的跟燈泡一樣的眼睛瞬間就暗了。

看見他們這個反應,太子長琴忍俊不禁,輕笑了一聲,溫和的臉上刹那綻開的笑顏讓顧渠眼前不由一亮,盯著他的笑容,心中對於某些事情的堅持,開始動搖起來。

尤其是,在%e4%ba%b2身接觸了這樣的人之後,更不能去想象,日後這樣的人嘗遍人生冷暖,體會過被無數次背棄背叛的痛苦之後,那一聲自嘲:“都說上天有好生之德,上天為何卻不顧念我太子長琴?!”

在玩著遊戲的時候尚且歎息,遑論如今。

可一時還沒找到解決的方法,顧渠隻能移開視線,看向旁處,問道:“這附近還有啥特色不?”

“距此地約莫一千裡出,有一山曰杻陽之山,便去那處看看吧。”太子長琴悅耳聲音在他耳旁響起,抬眼看去,就是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掌心向上,正朝向自己這邊。

顧渠扔下手中用來串祝餘草的細枝,握了上去。

☆、第7章 抓玄龜

傳說杻陽山的南麵多赤金,北麵多白金。可僅僅是站在雲端之上看下去,依舊是被茂密的樹木所覆蓋,山從上麵俯瞰並沒有和南山綿延的山係有什麼區彆,連續不斷的山峰一座接一座,峰頂雲霧繚繞,霧氣像是互相追逐著一般,纏繞成大片大片的而後又分成一縷縷依依不舍地糾纏著分離,分離的空隙露出大山神秘的一角,樹林深處是黑暗,看不清是否有動物悄然躥過。

雲端總是有風的,不論什麼時候刮在臉上都泛起一陣冷意,腳下的雲靠近杻陽山之後,霧氣撲麵而來,甚至在臉上細微的絨毛上蒙上溼潤的一層,鼻尖湧入潮濕的霧氣,顧渠下意識地閉眼屏住呼吸,等到腳下踩到黃土才睜眼。伸手抹了一把臉,他睜眼看去,眼前這森林樹木皆是與之前相同,就沒有認識的……說好的中國南方的亞熱帶常綠闊葉林呢?

抬手捂了一把眼,顧渠告訴自己千萬彆和這個世界較真,有吃的比什麼都強!

比他更看得開的是慳臾,那貨自從落地之後就刺溜亂竄,完美顯擺著他苗條地可鑽洞可匍匐可爬樹可泅水的身材,當然顧渠更願意相信這要歸功於他有一個不大的腦袋,所以需要把有限的腦細胞投入到無限的愛好中去——比如吃。

在心中黑了一把慳臾之後,顧渠也邁開了步子朝著前麵走去,靜謐的樹林幾乎透不下來光,潮濕陰暗,隻一看便可判斷出這是落到陰麵來了。腳下的黃土有些泥濘,而且不知為何,有些地方看上去是雜草遍地的路,踩下去卻又莫名有坑,為此若不是太子長琴拉著他,他要麼就是掉下去要麼就是一條%e8%85%bf陷進去。每天托太子長琴的福,鞋子踩臟了溪水邊洗洗法術烘乾,至於洗澡就更不用了直接除塵術不能更便利,以至於此刻運動鞋側麵沾滿了黃泥莫名有些礙眼。

見他停下腳步,太子長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漂亮的星眸中滿是關切。

他瞥了一眼太子長琴那有著繁複花紋的長靴,神仙自帶的不沾灰塵技能使得他就算是踩在這樣的地麵上也不受絲毫影響。“長琴,某種程度上說我也算是未成年了,在這樣原始的深山老林裡麵走,還踩到一地泥,我的心情很受影響啊。”

至於那個某種程度是什麼程度→_→如果他按照妖族的年齡劃分的話,估計死了都還沒成年。

擺好無辜的表情,他眨了眨眼等著太子長琴問然後,這樣就能名正言順地說出不要臉的話啦。

誰料太子長琴隻溫和的笑笑,走上前來,沒等顧渠反應過來這是在乾嘛,世界就一個顛倒,入目便是太子長琴弧度漂亮的下巴,而身體失衡的第一時間就抱上了他的脖子。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的顧渠:“……”Σ( ° △ °|||)

等、等等這個公主抱是怎麼回事!沒等他問出口,太子長琴就邁步往前走去,隻輕笑著問道:“這樣可以了嗎?”

臥、臥槽原來你一直以來的天真溫情都TM裝出來的嗎!還我那個身嬌腰軟易推倒的太子長琴!

“可以啊……反正隻要不讓我走路就行。”顧渠偏頭看向彆的地方,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變得正常點,掩蓋那種調?戲者和被調?戲者身份互換的窘迫,萬年臉皮厚的他麵龐不由地浮上些熱氣。

顧渠還沒來得及為這種處境感到糾結,就聽見樹叢的簌簌聲,一個黑影躥了出來,正是慳臾那貨,標誌性的金色眼眸使得他們永遠不會將它與其他水虺弄混。

慳臾正打算開口宣布下自己興奮的發現,入目的場景把他驚訝地半天說不出話來,伸出爪子指著顧渠抖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話:“……你個臭不要臉的!”

顧渠簡直噴出一口鹽汽水,被慳臾那嚴肅的表情和這句話給逗樂了,前幾日沒事乾給慳臾講了一出閒來蛋疼看的家庭倫理劇,告訴他人類世界的複雜,結果他聽了半天就隻記住了這句正牌指責小三的話是嗎?

嘖嘖嘖,你和太子長琴沒JQ誰信啊?

抓著太子長琴肩膀上的衣服,顧渠笑的全身都在顫唞,還一邊笑一邊應和:“是是是我不要臉。”把慳臾踹掉自己上位這件事怎麼就辣麼爽呢?

慳臾有些憂鬱,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說錯在哪兒了,茫然地看向太子長琴,隻見太子長琴臉上也是忍俊不禁,隻搖著頭看著這倆一天到晚都不消停的好友,充當和事佬道:“慳臾,前方有何物?”

慳臾朝著顧渠齜牙一下表示自己對他的不爽,這才用爪子撓了撓地板,偏頭說道:“前方有一水潭,潭邊有幾隻龜,其音如判木,多半是玄龜。”

“便去此處罷。”太子長琴抬步走去,懷中抱著一人也顯得十分輕鬆,以至於慳臾隻能跟在他後麵衝著顧渠那個畜生比中指。

就是那種伸出四個小長指,豎起第三個的那種中指。^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顧渠攬著太子長琴的脖子,收了收手臂,對著慳臾很認真地說了一句話:“你仿佛在刻意逗我笑。”

慳臾:……

太子長琴:……噗。←顯然是憋笑沒憋住。

為了防止慳臾惱羞成怒,太子長琴隻收了收手臂的力量,緩聲說著顧渠:“好了,彆鬨。”縱使是在說他,可那語氣卻怎麼也掩不住話語中的溫和,與其說是勸阻反倒更像是縱容。

慳臾也聽出來太子長琴這意思了,隻能憤憤地刨了一下地咬牙切齒地說道:“你把這小子放下來給我揍一頓,他就老實了。”

顧渠倒是有恃無恐,隻哦了一聲,麵無表情道:“慳臾,沒人告訴你不要得罪廚師嗎?小心我給你下瀉藥讓你三日不止哦~”拉長的尾音配上他的表情,恐嚇效果加十分。

慳臾沉默了,反正過不久就可以化蛟了,忍這一時半會的,等那個時候看他抽不死這丫的。

他們幾個穿過了樹林便看到一處山洞,裡麵不時傳出嘩嘩的水聲,山洞前麵是一口看不出深淺的水潭,山洞的水直接流入這水潭中,也不見滿,大概是底下有彆處通道的原因,也不知是通到哪兒。

在水潭邊長得些看不出是啥的野草……乍一看去是看不出,仔細看去,顧渠抽了抽嘴角,那玩意看了這麼多年不可能看錯,那玩意似乎就是蔥!

看到這麼野生一大叢的蔥,還有趴在那蔥邊兒上的王八,他也是醉了。

一瞬間就能想象出這玩意燉熟了之後的味道了呢,顧渠咽了下口水。

這玄龜都不用釣,估計直接抓就行了。看著那一隻隻舉步維艱看著都替它捉急的小玄龜,顧渠目露凶光,哎呀呀都走的這麼辛苦就彆走了,到爺碗裡來就對了!

“那什麼,這玄龜和四大神獸的玄龜是啥關係啊?”萬一吃一隻之後它祖宗來尋仇,這麻煩可就大了。

“這些個家夥要和上古神獸比那血統要稀薄得多,妖族是講究與遠古血脈的相似度的,相似度越低,越難修煉。”慳臾在水池邊給顧渠解釋道。

顧渠將它的話在腦海裡遛了一圈兒,發現沒危險,就拿了根隨手撿到的樹枝,走到水池邊去戳了戳一隻剛爬出水麵的小玄龜,那玄龜也一點不害怕,張口就咬上了顧渠手中的樹枝往外爬,在它的身體全部出水之後,顧渠看到一隻咬著它尾巴的稍大的玄龜,然後……

一隻玄龜,兩隻玄龜,三隻玄龜,四隻玄龜……看著爬出來的一隻比一隻大,且都是豆子眼的玄龜,顧渠隻覺得心中奔騰呼嘯過萬千草泥馬,所以說你們這群王八出水還是一家子人都出來旅遊是嗎?!

最後爬出來一隻半個水潭子大的玄龜,在出水的時候水麵像噴泉一樣湧起來很高一層,太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