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1 / 1)

,這輩分……”

牛肉廠的大堂就是一間很大房子。

當時郭建軍說想弄個地方,以後用來召開員工大會和呈列公司足跡見證,有點展覽廳的意思。

朱文軒就大筆一揮,在設計圖上給他畫了一塊一百八十平米的空間。

喜嫁和另一家婚慶店的員工,在車隊進門後,開始各司其責,將客人帶進大堂入座。

朱文軒跟著進去看了一圈,瞪目結%e8%88%8c的同時也有點想把敗家玩意兒(郭建軍)揍一頓的衝動。

太奢侈了!

鄉下地方,誰家辦婚宴還鋪地毯?(一般都是壩子裡拉個篷布,底下擺桌)

就算要鋪,從台階上鋪一段進去,意思意思就得了。

整個大堂,全是紅燦燦的厚地毯,他都看見不少人走到門口又悄悄退出去,在外麵的花台邊兒上磨鞋底的泥巴。

沒過幾分鐘,沿著廠房圍牆周邊的一圈花台,全被泥巴糊了一遍。(=_=)

朱文軒一頭黑線,戳著郭建軍腰問:“你到底是有多喜歡紅色啊?”

入眼全是喜慶的大紅色,紅桌布、紅椅套、紅墜鏈,東燈籠,還有紅玫瑰貼了一牆的心形圖案。連擺放在門口的花籃,也全是大紅色花朵,要多喜慶,就多喜慶。

喜慶的朱文軒不得不發愁,“一會兒縣長大人來了,真的不會生氣你打著開業典禮的旗號讓日理萬機的全縣一把手給你慶婚?”

郭建軍遞了他一個‘怎麼可能’的眼神。

然後很臭%e5%b1%81地說:“我剛才看見你們村那書記張著嘴巴都忘記閉上了。”

朱文軒無語,“你老是盯著他看乾嘛?”

郭建軍撇嘴,“你不知道那大叔多煩人,看誰都是鼻孔朝天的。”

朱文軒順著他視線看過去,書記姓李,五十歲出頭,為人一板一眼、不苟言笑。

——換言之,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

這會兒,不苟言笑的李書記正坐在桌子旁邊研究發給客人的喜煙和喜糖。

朱文軒看見他把喜煙喜和糖都踹到包裡,囧了一下,拉著郭建軍到門口接(迎)客。

門口有專門的迎賓隊(喜嫁的美女員工),還有負責登記禮錢的喬田亮。

朱文軒和郭建軍剛走到門口位置,就看見有車子開了進來。

車隊的帥小夥兒立馬上前開門,將人迎到大堂門口,算是完成交接。

來的是派出所的人,不過,穿的是便衣。

郭建軍跟他們握手問好,又拉過小老板介紹了一遍。

裡麵有幾個是上次美人魚館開業就見過的,朱文軒還能喊出名字。

村民們基本都不認識派出所的人,所以,幾人進去也沒引起什麼注意。

倒是接下來到的客人(正、副縣長),剛被郭建軍迎進去,那邊李書記一下就蹦了起來。

郭建軍故意將幾人的位置安排在鄰桌,腳步輕快又回到門口。

縣委書記一家子都來了,他是當官的裡麵唯一一個知道郭建軍今天結婚的人,所以,備的禮也很厚實。郭建軍這邊剛送進去幾個客人,回頭就見他帶著全家老小一塊兒來了。

烏明看了朱文軒一眼,笑著對他道:“建軍,不給介紹一下啊。”

“烏叔、甘奶,嫂子你們來了啊。”郭建軍打了招呼,拉過小老板介紹:“這是文軒,文軒,叫人。”

朱文軒禮貌地學著他喊了一遍人。

等送進去後,才小聲問:“他是縣委書記嗎?怎麼你們還有交情啊?”

郭建軍跟他咬耳朵:“烏明抱著的小孩兒,是那年地震我從幼兒園裡背出來的,所以他們一家對我很感激,每年過年的時候,都會帶孩子來給我拜年。”

最後,婚禮還迎來一潑人意想不到的人。

——當年郭建安車禍遇難的死者家屬。

熬過最痛苦的日子,郭建軍每年鍥而不舍的上門,送錢送禮,誰家有難也出手幫一把,早就將仇恨化解乾淨了。他們聽說郭建軍今天結婚,幾家人約著,沒有請柬也帶著紅包來了。

朱文軒站在郭建軍旁邊,清晰地擦覺到那刹那間他身子的震動。

悄悄捏了捏他的手,在人看向自己的時候,朱文軒輕聲說道:“謝謝你郭建軍,都是你又能乾又英雄,我沒想到會有這麼多人來見證這場婚禮。”

郭建軍笑了笑,反手牽著他,一步步走到紅毯台上。

徐海濤是婚禮主持人,在五分鐘的開場白加氣氛活躍後,就把話筒交給了郭建軍。

郭建軍一手牽著小老板,一手拿著話筒道:“請在座各位為我見證,我郭建軍從今以後,會愛他、寵他,陪他到老。”

他將小老板的手舉起,在說完這句話後,就湊過去%e4%ba%b2了%e4%ba%b2小老板的臉蛋。

眾目睽睽,朱文軒一下紅了臉,但也朗聲莊重道:“請在座各位為我見證,我朱文軒從今以後,會敬他、信他,伴他左右。”

%e4%ba%b2友團帶頭鼓掌,大堂裡所有客人也都劈裡啪啦開始鼓掌。

郭建軍打開禮盒,將之前取下來放進去的項鏈再次拿了出來,當著所有人的麵給小老板戴上。

兩人交換,朱文軒也替他戴上。

底下竊竊私語,“是金的。”

某客人嘖嘖道:“這項鏈值錢了。”

王棟嘴角抽搐,無力扶額道:“這麼不倫不類的婚禮現場,還有這麼土得掉渣的金項鏈,郭建軍到底是什麼品位?!好歹準備個戒指啊!”

曹誠接過話說:“我聽小朱說,他們主要是考慮到戴戒指下田乾活不方便。”

王棟:“……”

果然再豪華也是農村人,改變不了審美觀和生存環境的局限。

戚忠國這時候湊到他耳邊吐氣道:“我許不了你婚禮,但許你這一生不離不棄可好?”

王棟安靜坐著,像是沒聽見他的話,可兩分鐘過後,臉卻從耳邊紅到了鼻尖。

一個“好”字,細如蠅音,卻難得溫柔、繾綣……

說是西式婚禮,但也沒有問婚部分。

而且,現場的布置更接近中式婚禮。

烏明作為縣委書記,當代表上台講了一番話。

最後,以祝賀這對新人新婚快樂、長長久久而結束。

有了婚禮在前,後麵的開業典禮反而顯得簡易。

吉時一到,郭建軍、朱文軒和兩個縣長還有烏明一起,瞬間剪斷了大紅綢布。

所有人移步隔壁的華興苑。

對於來看熱鬨和吃喜宴的客人來說,這才是重中之重。

當然,郭大老板安排的宴席,自是讓每個客人都把肚子吃到了滾圓的。

整個婚禮相當成功。就算各有心思的人,在吃了兩頓價格不菲的美味宴席後,對郭建軍和朱文軒的“合法性”也認肯了。

小村長在和郭建軍敬酒的時候,得到會從村裡招人的肯定回複後,就%e4%ba%b2切的把郭建軍當成村裡媳婦兒看待了。

李書記中途在亭子裡看縣長和副縣長下象棋,被問到工作,緊張得出了一腦門汗……

待到晚上,客人散去,郭建軍打發婚慶店的人先走,說大家都辛苦了,現場隔天再來處理。

兩個婚慶店的人,今天算是累慘了。◆思◆兔◆在◆線◆閱◆讀◆

不過,郭建軍給的紅包很厚實,大家都十分高興,強打起精神對著新人balabala說完吉祥話,才功成身退。

郭建軍看著剩下沒走的人,笑著問:“你們是打算再找個地方接著喝,還是……”

王棟站在人群裡大聲道:“我們打算鬨洞房,鬨完洞房你們兩口子好睡覺。”

趙飛龍跟著起哄道:“*一刻值千金,還喝什麼酒啊,兄弟們,開車出發去婚房,咱們今晚上要看%e8%a3%b8|身三十六式。”

☆、第七十六章

關於鬨洞房這件事,朱文軒和郭建軍都有準備。

可當兩人被分開(一個關在臥室裡,一個架到客廳裡),一件件道具被分彆送上,還是不約而同的有種奪門而出、跑路的衝動。

朱文軒坐在臥室裡的大紅喜被上,盯著趙飛龍手裡的東西頭皮發麻。

王棟一揮手裡的假鞭,指揮趙飛龍將黑絲襪送過去,對小徒弟邪惡笑道:“你就乖乖換上吧。”

臥室裡人不多,就王棟、戚忠國、曹誠、趙飛龍和王偉江,其他人都在客廳“伺候”郭建軍,順便等著他(朱文軒)換裝出去開始遊戲。

這會兒,聽到王棟的話,除了戚忠國(戚忠國抱%e8%83%b8靠在角落的牆壁上,身心都被通身具是散發出女王味道的某人給吸引了),其他人皆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朱文軒伸手指著幾人,悲憤控訴:“你們枉為兄弟!”

曹誠笑眯眯上前:“你是自己換還是我幫你?”

朱文軒一聲慘叫:“曹誠你竟然第一個對我下手?!”

門外有人敲門道:“裡麵的好了沒?郭老大等不及了啊。”接著就是一陣哄堂大笑。

王棟開始采取措施:“曹誠你把人按住,飛龍和小王上去把他褲子扒了。”

“彆!彆!”朱文軒大喊:“我自己換!我自己換!”

曹誠鬆開手,轉身對著王棟比了比大拇指。

朱文軒咬牙,解開皮帶扣,一把將褲子%e8%84%b1了下來。

趙飛龍和王偉江都是樂不可支地看著他動作。

曹誠嬉皮笑臉地吹了個口哨,成功把朱文軒鬨了個大紅臉,他惡狠狠瞪了自己好友一眼,不情不願地拿起絲襪開始穿,心裡都快哭了,“這玩意兒太小了吧。”

王偉江道:“放心好了朱哥,這襪子彈性大得很,套頭裝恐怖分子都行。”

(朱文軒:“……#¥#”)

臥室裡開著空調,倒是不會冷,可%e8%a3%b8|露在外麵的兩條大%e8%85%bf,被緊致的絲襪包裹住,那種彆扭勁兒就彆提了。朱文軒深呼吸幾次,才把反抗的念頭壓下(┭┮﹏┭┮實屬是敵軍力量太過強大反抗不贏啊!)

客廳裡,車隊的人,以趙挺為首,全部摩拳擦掌等著看好戲了。

郭建軍一身西裝絲毫未動(拋開內褲外穿的造型不談的話),他大紅色內褲外麵,被趙挺捆了一根香蕉,直戳戳昂首在那裡。

朱文軒剛被推出來,就被人從後麵扒掉了西服外套,隻剩頂上連開三顆紐扣的白色襯衣和半遮半掩的粉色領帶,配上他那張通紅的臉蛋和底下套了黑絲襪的修長大%e8%85%bf,濃烈的色|情味道彌漫開來。

客廳裡,眾人立馬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