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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全部火力了。

那麼年輕的郭建安,撿隻野貓養了六年,貓死後還跟全家人哭鼻子了呢。他眼睜睜看著自己開車把人撞死人了,情況可想而知。

那時候郭建安近乎崩潰,恨不得死了一了百了。

他隻能沒日沒夜的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看住,就算有事兒,也是讓趙挺過來幫忙。

他是真的怕一個不小心疏忽了,郭建安就沒了。好不容易才從車禍中撿回的一條命,就算是花上一輩子時間去贖罪,他也要讓郭建安活著。

後來判決書下來,郭建安出院後就直接被送進監獄裡了,可郭建安的情況反而好了很多。

心理醫生說,郭建安在法律沒有裁決他的時候,內心的自我審判讓他覺得自己該死,所以才有輕生的念頭,而坐牢讓他有‘這是我該得的報應’的心理,他要接受報應,他就不會讓自己去死。

當初剛聽到這個診斷結果的時候,郭建軍直接把那個心理醫生揍了一頓。可等冷靜下來後,他又提著東西上門把人求著去監獄替郭建安治療了。一直持續了大半年,郭建安才從陰影裡走出……

手心被人撓了一下,郭建軍回神,就看見小老板著急擔憂的神色。

“我沒事。”他反手抓住小老板的手指捏了捏道:“白微微不知道她父母的死大部分責任在於他們自己。郭建安被那些人揪著哭打,接著被起訴,然後坐牢,她以為她父母也是郭建安撞下公路的,所以,對我這個害死她父母凶手的哥哥,她一向憎恨。小孩子的思維也就那樣了,我沒跟她計較,畢竟她也可憐。”

至於,為什麼在向那些人家賠禮贖罪的時候,還要順帶上白微微一家?

可能……僅僅是因為郭建安還活著,而白微微父母卻死了吧。

他從來不信是自己命硬克死了爸媽,但郭建安的車禍還是讓他怕了。

壓變形的車子殘骸,血淋淋的屍體,嘔吐的路人和悲愴的哭聲……他在路邊找到一臉血兩眼空洞的郭建安的時候,心都疼抽了。

郭建安沒有喪命,郭建安還活著,郭建安隻是要坐牢。他焦頭爛額的同時,何嘗沒有慶幸。慶幸郭建安隻是被起訴,而不是那些再也沒有以後隻留下高額賠償費給家人的死者當中的一員。

於他而言,白微微家和其他幾家並沒什麼不同,他之所以堅持補償他們,隻是在替郭建安贖罪和積德,他不想折了郭建安的福氣。

朱文軒默了一會兒,指了指他臉上那道血杠問:“她經常打你?”

郭建軍笑了一下,“她一小姑娘,哪兒能打得了我啊,也就兩隻爪子利了點。我逢年過節偶爾去她家的時候,她經常讓我滾罵得很難聽倒是真的。”

見小老板一臉不信,他摸摸鼻子道:“是挺有母老虎潛質的,我去她家去多了,跟她爺爺倒算說得上話,有幾次坐著聊天,沒注意就被她突然衝出來一巴掌抽到臉上。她爺爺又寶貝她,要不然也不會這麼多年都不告訴她真相了。”人家爺爺都不說,他總不能跟個小姑娘說你爸媽是自己作死。

朱文軒鼓著臉,身子都繃緊了,但他把眼睛垂下了,擋住裡麵起伏的神色。

郭建軍埋頭看他,伸手撓撓他下巴,“替我生氣呢?彆介啊,多不值得啊。這兩年我都不上她家去了,老人死了兒子兒媳婦自己拉扯孫女是很可憐,可我是又不是去找罪受的,一直那德行我也煩。今天也就是她來偷東西我們才碰上的,不然我都不知道她現在變這樣兒了,以前不是這打扮……”

朱文軒不等他說完,直接轉身快步上了二樓。

他一進門就衝兩手抱%e8%83%b8毫無悔改之意正對著朱文霞挑釁的白微微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

他朱文軒不是不打人,他從小就那麼幾個%e4%ba%b2人,最見不得的就是有人欺負他的家人了。罵他野種沒爹沒媽他都不恨,可誰要是罵他奶奶,他能撲上去撕了對方的嘴。

如今被他納入家人保護圈的人又多了一個。

哪怕郭建軍看上去根本不需要誰的保護,可這就是他愛他們的方式。欺我辱我,老天自有公道,他性格如斯,不愛與混人計較。可欺我所%e4%ba%b2,辱我所愛,抱歉,他等不得老天爺主持公道。

朱文軒冷冷看著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白微微道:“再讓我聽見你罵郭建軍一句或者看見你對他動爪子我就扇你。”

小老板轉身走人的時候情緒顯然不對。郭建軍想都沒想就追了上來,哪知道進門就看見這麼具有視覺衝擊性的一幕。雖然吃驚,但他還不至於讓白微微撲到小老板身上撕扯扭打。那妮子抓人打人的潑辣勁兒可跟瘋子有得一拚。

白微微被郭建軍抓住手腕扔了出去,蹬蹬退了幾步,沒站穩一%e5%b1%81%e8%82%a1坐到地上了。

朱文軒不想再聽她指著郭建軍鼻子罵了,在她恨恨望著郭建軍的時候,就站到郭建軍麵前擋住她視線道:“你是個什麼東西?逮人就瘋狗一樣亂撲亂咬。你自己爹媽不遵守交通規則引起那麼大事故害人又害已就夠了,你還%e8%88%94了臉打著受害人家屬的身份一邊享受彆人給予的恩惠一邊惡言惡語想打即打。在那場車禍裡,郭家兩兄弟最沒對不起的人就是你爹媽,但凡你還有點羞恥心,就該在彆人以德報怨的時候夾起尾巴好好做人,彆跟你父母學習。嗬,瞪我?你再瞪我也改變不了你是罪魁禍首女兒的事實,還有,彆忘了你偷了我店裡的東西,你家不是還有個爺爺嗎?把你爺爺叫來贖人。子不教父子過,兒子就那麼混蛋了,教出來的孫女一樣爾爾。”

目前為止,朱文軒對這個白微微的爺爺意見最大。尼瑪白微微才多大,她不懂她那個倚老賣老的爺爺也不懂?兒子兒子闖紅燈,孫女孫女偷東西,真是教養的好。這些就不說了,總歸跟他沒多少關係,老頭兒要作也是作的自家人。

可問題是,這種揣著明白裝糊塗,一邊拿著郭建軍的錢一邊縱著孫女撒潑耍橫的行為,實在是讓人無法給予同情。朱文軒甚至在想,那老頭兒是不是想用這種方式弄一出郭建軍欠他家的就該給他家送錢送禮的自欺欺人的假戲真做?

不是他惡意揣度,白微微父母的死,可是沒有其他那幾家人的高額賠償的。郭建軍又是一心想為弟弟贖罪,身段放得低,使錢又使得多。老頭兒一個人養孫女不易,起點心思不是沒有可能。

不得不說,連郭建軍都沒有計較深想的事情,被朱文軒這麼一怒,還真就順帶出真相了。

作者有話要說:嗬嗬嗬嗬版小劇場:

郭建軍捂著小心臟一副脆弱不堪的模樣兒,“媳婦兒,我好難受,爸媽去世了,我卻沒照顧好弟弟……”

朱文軒心疼壞了,撲上去抱住他,抬起情深深雨蒙蒙般眼睛(→_→這是啥眼睛啊?)說:“你還有我呢?”

郭建軍揭開被子一角,蓋在小老板頭上,努力裝脆弱:“我真是太難過了,我實在是太難過了,我怎麼就這麼難過呢?”

朱文軒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可這悶在被子裡氣兒都不能出他怎麼安慰啊,“……你倒是鬆手啊,我要憋死了。”

郭脆弱見脆弱不管用,乾脆直接動手把小老板頭按到位置上,%e8%88%94著臉說:“媳婦兒,你幫幫忙唄。”

朱文軒鼻子一吸,瞬間收回眼淚,皮笑肉不笑道:“好啊,我這就幫你。”

拉開褲子,握住那根玩意兒,朱文軒兩排牙一口就幫著‘瀉火’了。

“啊——”郭脆弱這次真脆弱了。

朱文軒看著他縮回去的玩意兒,笑出一口大白牙,“不用謝我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ps:掉一點尾巴明天繼續,說好的傻白甜結果冒出個糟心玩意兒寫了兩章,簡直是!!(→_→作者你夠了啊到底誰寫的。)

下一章會寫一點小老板善良心軟‘強迫性’疼惜郭脆弱的戲。(嘎嘎嘎……仔細看了文的都知道這是透劇!)

☆、第四十六章

彆看朱文軒說了那麼一長串的話,其實他整段話說完也就用了短短幾秒鐘時間,可就這幾秒鐘時間,他上嘴皮子碰碰下嘴皮子就吐出了那麼大一段一氣嗬成字字生威咄咄逼人不容閃躲的話,這讓屋子裡另外三人尤其是身為話中主角的白微微驚呆了震住了一時間誰也不敢說話。

屋子裡安靜的能聽見樓下蔣小花歡快的聲音說:“%e4%ba%b2慢走,%e4%ba%b2開心,%e4%ba%b2,歡迎下次再來喲~~”

朱文軒一聽這聲音,臉上閃過一絲無奈,得,啥氣場都沒了。郭建軍也是用拳頭擋住嘴悶笑了兩聲。倒是朱文霞每天聽蔣小花這特有的音色重複無數遍這特有的調子,早已經產生一定的抗性了,這會兒她根本不受影響,而是望著坐在地上一臉呆滯的白微微露出一個很解氣的笑容。

對,就是解氣,解氣的巴不得學蔣小花來一段:%e4%ba%b2你不是能耐嗎?%e4%ba%b2你不是很拽嗎?%e4%ba%b2你不是爪子很利嗎?來來來,再威風個給我看看。

彆說她以大欺小,實在是這姑娘真真太沒教養了!

先前朱文軒沒來的時候,小姑娘手指都快戳到她鼻子上了,那小摸樣兒要多高高在上有多高高在上,說什麼‘你不就是個給郭建軍打工的婊|子嗎?’嗬,她朱文霞活了三十年了,第一次聽有人罵她婊|子,要不是真怕‘以大欺小’了,她也很想給她一巴掌的說。

郭建軍望著那邊一臉冰霜的小老板,表情變得耐人尋味起來。他那雙漆黑的眼睛裡,有驚訝、有驚喜、有貓爪兒似的好奇和太太太不可思議了。

這麼一口氣說下來字字腔圓%e8%88%8c不打結厲聲指責的小老板,跟換了個人似的,一下就從小綿羊升級到黑山羊了,而且還是越階晉級,成了霸氣側漏的領頭羊。那聲兒很像打鼓的槌,句句敲在心坎上,聽得人特彆沸騰。

郭建軍現在就想,去哪兒搞一套國民時期的軍官服,給小老板穿上,紮一根牛皮腰帶,蹬著牛皮靴,帽子和斜挎在腰間的手槍套也要,那小姿勢一邊理著白手套一邊往凳子上一踩……不撲倒不禽獸簡直天理難容啊!

白微微從呆滯中回神,第一個反應就是扭頭去看郭建軍,當然,她的表情不是委屈不是控訴,而是扭曲的不像一個有著花季般年齡的少女,“你這個殺人犯的哥哥,你竟然敢跟他說我父母是罪魁禍首,你……”

你什麼她並沒有說出來,因為朱文軒往前走了一步,冰冷的眼神望著她,大有一副‘你敢說出來試試’的威脅之意。

白微微捂著印了巴掌指印的臉蛋,從書包裡掏出手機,當即給她爺爺打了電話。

朱文軒聽她在電話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