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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上樓,進門就看見坐沙發上的郭建軍臉上一道血杠,剩下那一半擔心直接化為怒氣。

“怎麼回事兒?”問這話的時候,他還不忘把噴火的目光射向房間裡除了郭建軍和朱文霞之外的第三個人。

隻射了兩秒不到,朱文軒就皺了眉。

黑色寬大衛衣,破洞牛仔褲,站沒站相……關鍵是,目中無人有恃無恐囂張得無與倫比。

而這麼個吊炸天牛逼哄哄的人物,竟然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白微微被進門的這個男人盯著,很不爽地罵道:“看%e5%b1%81看。”

朱文軒冷著笑,“可不就是看的%e5%b1%81。”

雖然還不知道經過,不過,看那邊朱文霞對著她也是一臉怒氣,顯然這小姑娘不無辜。

白微微先前聽這家店的人喊郭建軍郭老板,理所當然就以為這家店是郭建軍的,所以對那個所謂的經理和這個後麵出現的男人她都沒什麼顧忌。

郭建軍都沒膽動她一根汗毛,底下的人她就更不怕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後來的這個男人竟然不看老板臉色就直接跟她對上了。

嗬……這是做給郭建軍看的想巴結郭建軍吧?

想通了關鍵,白微微就發作了,“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們老板都沒說話你就敢罵我。”

郭建軍本來麵無表情的臉瞬間狠辣起來,望著她的眸子也儘是陰戾。

白微微臉色一變,嚇得退了幾步。

朱文軒撇嘴,隻是在掃過她染成黑色的指甲的時候,眼裡的神色同樣很冰冷。

郭建軍臉上的血杠,一看就是被指甲刮的。

走過去,朱文軒抬起他的臉看了看問:“疼不疼啊?彆放著不管啊,好歹弄點藥什麼的。”

小老板聲音裡含著濃濃的心疼和淡淡的責備,跟把小刷子似的,在小心臟上刷啊刷的。

郭建軍笑了笑道:“來得這麼快,坐的摩的吧。”

朱文軒氣憤,“彆提了,遇到個蛇精病司機,除了速度一流啥技術沒有。”

(跑摩的二十餘年以技術最佳贏得過無數回頭客的摩的大哥:→_→現在的蛇精病客人太多了。)

郭建軍看他頭頂的%e9%b8%a1窩,笑容更深了,拿了礦泉水給他,“辛苦了,喝點水。”

朱文軒拿在手裡也不喝,斜眼瞟著那邊的小姑娘問:“到底怎麼回事兒?”

朱文霞全程在場,也看出郭建軍跟這個小姑娘是認識的。但偷東西被抓還這麼囂張甚至動手打人的,就算郭建軍不想追究她也要說。所以,沒等郭建軍和稀泥,她就搶在前麵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朱文軒聽了後,連最後一點‘對方是年紀小,對方是女孩兒’的麵子都不給了。

“偷東西?”他似笑非笑地望著對方漲紅的臉,“這麼能耐就直接承認了唄,敢偷不敢認還挺個毛線的%e8%83%b8啊。”

郭建軍、朱文霞:“……”→_→這粗魯的家夥是誰?

白微微一張臉都漲成了豬肝色。

朱文軒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小偷都是一群見不得光的肮臟家夥,既然要做小偷,就得有被人抓住和戳脊梁骨的覺悟,你憑什麼以為我們不敢拿你怎麼樣?”

白微微雖然野慣了脾氣臭嘴巴也硬,但是被人這麼厲聲嗬斥句句戳心她還是紅了眼眶。

尤其是當著郭建軍的麵。

一直以來,她對著郭建軍都是隨便什麼態度都不為過的冷嘲熱諷和尖酸刻薄。

有時候還會惡言惡語,像今天這樣動手也不是第一次了。

因為比起郭建軍對她的傷害,她對他所做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白微微狠狠盯著郭建軍道:“你這輩子欠我的拿命賠都賠不起,你就這麼看著那個混蛋欺負我?”她用手指著郭建軍冷笑:“不就是拿了你店裡一個海螺嗎能他媽值幾個錢啊?”

朱文霞鄙夷地說:“你上個星期也來偷過一個,我們好心放你一次,想著你喜歡就當送你了,可沒想到你這個星期還來?這不是臉皮厚,是人品有問題吧?”

“我想我應該告訴你這家店不是他的而是我的。”朱文軒覺得肚子裡窩了一團火,再不噴出去他自己就得先燒著了,他扭頭看著郭建軍問:“你欠她什麼了說得好像是你生了她沒養她似的?”

其實這姑娘要是再大個十歲,聽了她那番話,估計他會以為郭建軍玷汙了她身子卻始亂終棄了,說不定裡麵還夾雜著孩子問題呢。要不然拿命賠都賠不起是怎麼回事兒啊?啥東西那麼值錢倒是說出來讓他長長見識。

沉默了半天的郭建軍總算說話了,他看著小老板,眼裡的笑意簡直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惹得那邊的白微微都快失心瘋了。不過,郭建軍並未正麵回答小老板的問題,隻是冷淡看了白微微一眼道:“你對我稍微客氣點兒和不客氣區彆不大,我也懶得跟你計較。不過,這家店不是我的,你偷了對方東西你自己解決吧。”

丟下這話,郭建軍就溜達下樓抽煙了。

朱文軒跟朱文霞說:“讓她道歉,再把家裡大人叫來,我特麼沒見過這麼沒臉沒皮的。”說完他就追著郭建軍下樓了。

郭建軍靠在美人魚館外麵牆壁上抽煙,見他出來,笑了笑道:“你還有……這狀態的時候啊?”

兩人在一起也有些日子了,他真是沒發現小老板還有這麼犀利的一麵。

可既然有這麼犀利的一麵,為什麼以前對上付宏斌和劉洋的時候,會被欺負得那麼慘?

作者有話要說:摩的司機倒吸一口氣說:“哥們兒,鬆手啊。”

朱文軒湊到他耳邊大喊:“風太大,我聽不清。”

……風水輪流轉……

朱文軒倒吸一口氣說:“郭建軍,鬆嘴啊。”

郭建軍咬住他耳朵%e8%88%94:“風太大,我聽不清。”

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我是萌萌噠作者,我萌萌地問大家,今天這章的排版大家意見如何?

我是覺得這樣子似乎用電腦看會舒服點,大家覺得呢?還有手機黨們,萌萌們習不習慣喜不喜歡都告訴萌萌的作者一下吧。

ps:有木有覺得這章郭建軍和朱文軒的表現對了個調?嘿嘿,都是有原因的,大家可以猜,萌萌的作者明天告訴大家。

☆、第四十五章

朱文軒覺得今天的郭建軍顯得特彆疲憊無奈,而來源就是樓上那個討厭的小姑娘。

他其實很少會對一個人產生討厭這種情緒的。

像劉洋那麼卑鄙無恥,他也僅僅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對方,再被采訪再是春光無限也是偷來的。

討厭?一個德行有虧人,他懶得討厭好麼?◎思◎兔◎在◎線◎閱◎讀◎

“你不打算跟我說說嗎?”朱文軒走過去歪在郭建軍身上蹭了蹭問。這種感覺的郭建軍很少見,他估計能讓對方如此的事情,應該是不會輕易告訴他的。

但他還是問了,還特意蹭了蹭對方賣乖討好,看能不能套出點兒話來。

他太心疼郭建軍了。

在‘無敵形象’的外表下,發生在郭建軍身上戳心窩子的和往狠裡打擊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郭建軍抽著煙說:“她父母也是在那場車禍中去世的。”(→_→小老板的討好還是很有用的)

唔,天冷了就是不好,這要是天熱,小老板這麼蹭說不定能蹭出火來。

郭建軍其實也沒打算瞞著小老板的。

自從在山上,他將埋在心裡很多年的有關父母的事告訴小老板後,他心裡的鬱結就儘數散去了,父母不離不棄的愛情,他一直都懂,隻是作為一夜之間,同時沒了愛他和郭建安的爸爸媽媽……那份痛楚太深了,以至於多年過去,他都始終不願意回想和放下。

小老板的出現,讓他開了心門,也暖了心窩。以往放不下的,也能漸漸放下了。

他願意和小老板分享自己的過去。

幸福的也好,痛苦的也罷,哪怕是一點一滴他都想和小老板一起分享。

而且,在小老板麵前,偶爾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麵,結果是令人相當驚喜的。

就說上墳那天晚上吧,他就被小老板善良又柔軟的心給‘強迫性’的疼惜了一回。

小老板蒙頭鑽進被子裡用嘴服務什麼的……

郭脆弱表示:那感覺簡直不能更好,再被強迫的更多他也是願意的。

朱文軒不知道自己心疼的都不知道要怎麼去疼的郭建軍盯著他的嘴已經魂兒穿回那晚上的蝕骨*去了。聽到郭建軍的話,他愣了一下,很是艱難地問:“是…郭建安……撞死的?”那剛才……衝動了啊,畢竟隻是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又值青春期壞女孩兒心思滋生瘋長的年紀。

“不是。”郭建軍看出他在懊惱剛才對白微微的態度不好,就扔了煙用手揉了揉他的腦袋道:“不是郭建安撞的,是她父母闖了紅燈……他們突然從橫岔路口衝出來,郭建安刹車不及,為了避開他們才衝到了旁邊的車道上,結果釀成慘禍。她父母可能嚇到了,開車也不是很熟練,竟然把油門當成刹車踩,直接對穿衝出公路。救護車還沒到的時候,他們就死了。”

朱文軒不懂了。但郭建軍說的很慢,他知道提起這些事,對於郭建軍來說,都是在重溫噩夢一般的過去,所以他把手塞進郭建軍手裡,表示自己現在就在他身邊陪著他,然後嘟著臉道:“這麼說你根本不欠她啊,那她吊毛線啊她。”他現在是一看到郭建軍臉上的血杠就忍不住要暴躁。

嘖,這重點抓的。郭建軍捏了捏他氣呼呼的臉道:“是啊,我不欠她的。不僅不欠,她家就剩下她和她爺爺,我每年給郭建安撞死撞傷的那些人家送錢送禮去,也會順帶送她家一份。”

“為什麼要送?”朱文軒依著自己的思路分析道:“要不是她父母,郭建安也不會撞死人,更加不會坐牢。”所以應該理直氣壯喊‘你就是把命賠了也賠不起’的人應該是郭建軍才對啊。她有什麼資格?“你不恨她父母嗎?為什麼還要送東西給她們?而且她還……”

“她不知道。”郭建軍打斷說。

小老板這麼心疼自己替自己打抱不平他心裡暖哄哄的。

不過,白微微當時還小。

這種事,那些人雖然也記恨她父母,但,畢竟沒人會把怒火對準一個才死了父母隻知道哭的小孩子,就連當著她老淚縱橫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爺爺也說不出要死要活的話。

所以,作為直接撞到人的郭建安就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