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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著這一手,才在這裡與秦向安周旋如此半天的。

“我要怎麼相信這是真的?”

“待你們處置了我,可以在這偌大的魂祭殿隨便搜,到時若是還有其他解藥,你手裡這顆扔了還是毀了不是隨便你嗎?”

秦向安是個謹慎的人,倘若是不想拿出來的東西,就算是死也會一並帶走。而他沒有選擇死,那麼這解藥也就不可能假了,否則到時候,無論是花解元還是夜殘哪個人,都會讓他生不如死。

正如他說的,這是筆好交易。

“現在,可以給我解%e8%84%b1了吧。”他張開雙臂,緩緩閉上眼睛,一身黑色的蟒袍讓他看起來像一隻黑天鵝,一隻走到了儘頭的黑天鵝,在邪惡中最後一次盛放、舞蹈。

花解元將手掌放在他頭的兩側,仙力絲絲縷縷地蔓延出來,纏上了他的發絲,一點點向深處滲透。

臨到最後,他聽見秦向安在他耳邊說:“能忘了這些,花解元,我比你幸運。”

直到最後,他都要與自己一較高下。

你贏了。花解元在心底默默地說,可惜秦向安聽不見了。

看見這個昏過去的男人,花解元覺得很陌生。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與自己將是形同陌路,再無瓜葛。他是人,而自己是仙,時刻提醒著自己與過去即將要說的再見。

“還好麼?”鏡華忍住一腳踢飛秦向安的衝動,騰出一隻手去扶花解元。

“嗯。”花解元應了一聲,重新係上麵紗。

除了鏡華拉著的那個依舊神魂顛倒,不知所雲的夜殘,這滿室還跪著的一派魂祭殿的弟子。

花解元乾咳了一聲,以仙人的身份朝他們發號施令:“秦向安秦大人稍後由你們派人送回秦府,今日之事一字不可外泄。”

“還有,夜殘大人本就位列仙班,如今到了要將他接回去的時候了。此事順應天命,非爾等凡雲眾生所等左右,回去告訴你們的主上大人,從此世間再無魂祭殿,更休要提起夜殘的名號,否則就是褻瀆神靈。”

花解元和鏡華消失得匆匆,掀起一番雲霧,就把掌管了多年魂祭殿的國師大人一並拐走了。

至於會留下什麼樣的版本被凡人口耳相傳,卻已經不是他們所能管的了,而取消魂祭殿的存在從那以後反倒成了一件減少國庫消耗、利國利民的事。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幾天會比較忙,《花家有田之種籽得仙》的更新會稍稍放緩速度,畢竟我現在已經因為狂碼字,頂著一副堪比熊貓的黑眼圈不能見人了QAQ 但是有乃們的支持我絕對不會放棄的,一定一定把它完結,謝謝你們一直以來對我這個新人的支持,獻上偶的膝蓋和麼麼!愛你們

等不及的朋友們可以先去看偶的新文《重生之小爺要的幸福》這兩天在狂趕字數,更新很爽噠!

最後,大家都新年快樂!!!

☆、喚醒夜殘

“這個人,你打算怎麼辦?”鏡華拖著夜殘姿勢很奇怪,既想把他推得遠遠的,又怕自己一鬆手這人就黏到花解元身上去了。

兩人並沒有回仙宮,隻是在人間找到了花子墨原來的住所,這裡僻靜,也沒有閒雜人等會來多管閒事。

“我對不起他。”花解元低頭出聲,“可是他也傷害了你的朋友,我很難做。”

鏡華哼了一聲:“如果你是說紀研的話,大可不必。她現在正躺在她的狡兔三窟裡樂得有人伺候著,估計這會都想不起來你是誰了。”

“原來她真的沒死。”花解元舒了一口氣,本來還不太相信鏡華,聽他現在這麼一說終於放下心來。

“你睡著的時候那邊托人來了信,夜殘雖然毀了她的島,卻也把她等了那麼多年的人給逼了出來,她可不是輕易了事的人,這會子不知怎麼折磨人呢。”意思是你短時間內還是不要去湊熱鬨了。

“花花——”夜殘迷茫地看著兩個人在交談,想推開鏡華到花解元那邊去。

鏡華瞪了他一眼,把夜殘重新拽回來。

笑話,他才不管花解元以前和夜殘發生過什麼,但是在他麵前還想卿卿我我,門都沒有!

花解元看他冷漠的表情,怎麼嗅都有股酸味,瞅著夜殘滿臉尷尬地後退一步。

“你還想讓這傻小子醒過來嗎?”鏡華問他,花解元本來可以一拿到解藥就喂夜殘吃下去的,可是他猶豫了。

“我也不知道。”花解元看著夜殘搖頭。

這秦向安不知道給夜殘喂的什麼藥,一點也沒有以前囂張的模樣,整個人失像失了魂魄一樣,可就算是這樣他眼裡心裡卻都還想著花子墨。

“夜殘性子孤傲,若是醒來看到自己被人……”花解元臉色很難看,“我怕他會做出什麼瘋狂的舉動來。”

鏡華歎了口氣,麵色不善:“秦向安捅出來的簍子他得自己負責,你以為你那樣做就是在幫他了嗎?就是因為你這樣的人一再心軟,他才會把禍越闖越大的。”

花解元一怔,臉色一點點白下去。他知道,鏡華說的一點也沒錯,就是自己因為攬了太多責任,所以最後連秦向安都把一切怪罪到他頭上。

“我這麼做,一直錯了嗎?”突然間很難過,花解元委屈地問鏡華。

鏡華捅破了窗戶紙卻害得花解元如此難過,立刻內疚起來,信誓旦旦地向花解元保證:“不,你沒錯。以後我在你身邊,再不會讓那些小人鑽了空子。”

外帶瞄了一眼夜殘:“你要是不願意給他解藥,我仙宮裡多養一個人還是供得起的。”

看鏡華的臉色說出這話還實在挺勉強的,誰願意天天眼皮底下還放一情敵呢,儘管這個情敵現在傻不拉幾的沒什麼攻擊性。

其實還有一點,鏡華到現在都沒跟花解元說。

鏡華和夜殘本就是同一個人,現在雖然看起來毫無瓜葛但是也遮掩不了他們同根而生的本質,到最後他們倆還是隻能留下一個人。

發覺鏡華體內的仙力有逐漸削弱的態勢,錦帝才會給他那張紙,他希望鏡華成為最後的贏家是因為這個人可以為他所用,而究竟怎麼做還在於鏡華本人,這也是錦帝沒有言明的心思。

花解元雖然不知道這個情況但心裡卻也在糾結,從魂祭殿回來的路上就一直在想,雖然他知道無論做出怎麼樣的選擇鏡華都會支持他,但是他也決不能隻顧及自己的想法。

“那樣對你們都不公平。”

花解元真摯地看著鏡華:“我不能仗著你對我的感情傷害你,我是對不起夜殘,可我更愛你。”

然後握住夜殘朝他伸出的手,對他微笑:“我和你之間總要有個了斷,能做出決定的不單單是我一個。”

“鏡華,我要給他解藥。如果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才真正是我對你的辜負。”

花解元從盒子裡拿出那顆藥丸,來到夜殘跟前。明明是很殘忍的事,夜殘卻一直對他微笑,就好像花解元要喂他吃下的隻是一顆糖果。

隻是遞到夜殘嘴邊,他就一口咬了過去,甚至牙齒磕上花解元的指尖,對方猛然收回手,他卻略顯惡劣地笑了。

然後花解元回想起某日見過同樣一幕,在那個孩子還是皇甫洛的時候。

隨著喉嚨那一聲熟悉的吞咽,那張天真的笑臉漸漸泛起慘白。夜殘委屈地看著花解元,蹲下`身子開始拚命咳嗽,一聲一聲就像是要把整個肺都吐出來,骨頭都跟著震顫的樣子。

花解元和鏡華都是大驚,這藥不會有問題吧。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網①友①整①理①上①傳①

就在花解元剛剛蹲下`身子試圖安撫夜殘的時候,對方突然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液。

夜殘低聲沉默著,臉上卻隻剩下痛苦不堪的表情。

花解元慌神了,在鏡華來不及阻止的時候就抬手要把夜殘拉起來,哪知剛碰上對方的手就被擰住手腕抓到背後反綁起來。

驀地回頭,那雙深色的眼眸裡哪還容得半分迷茫與溫柔,有的隻是無邊的恨意和殘忍。

“你以為不給我解藥我就永遠也醒不過來,太天真了!”夜殘貼在花解元耳邊笑,除了聲帶的顫動就隻有冰冷的寒氣。

“花花,你終於完整地回到我身邊了,看你這張臉,還有帶我來的這個地方。你都想起來了是不是?”夜殘緩緩摸上花解元的臉,然後是脖子,其中有貪戀,有癡情,還有求而不得的苦楚。

“你做什麼快點放開他!”夜殘的手扣在花解元的命門上,鏡華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

“離洛!”夜殘恨恨地開口,輕揚的眼角帶了絲不屑與漠然,“你以為你在同誰說話!”

“一開始沒有認清你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一出現就要跟我爭奪花花,究竟是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彆忘了當初決定你命運的人是我,現在也是同樣。”

夜殘的話裡彆有意味,輕輕眨了下眼,他相信對於這一點,鏡華的身體比誰都能清楚直接地感應到。

果然,正要上前的鏡華動作僵硬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望著雙手不敢置信。

力量在迅速地消失,隻是一瞬間仙力就已經無法隨意使用,甚至到了匱乏的地步。

究竟,為什麼會這樣?他以為他和夜殘是單獨的兩個個體,可是現在看來更像是夜殘在用他的能力一點點吞噬掉自己。

鏡華的異樣花解元不可能沒看出來,一轉頭夜殘的臉近在咫尺,花解元壓抑住心臟裡那種快要崩裂的情緒惡狠狠地質問:“你對他做了什麼?”

夜殘的笑容近乎妖嬈,禁錮住花解元讓兩具本就挨在一起的身子更加貼近:“你該問我對我自己做了什麼?”

“不過在那之前我更想先問問你,我的花花。”

夜殘眯起眼睛的樣子,像極了正在覓食的野獸,高挺的鼻梁更是蹭上了花解元的脖子,尋找那熟悉的體香:“我沒舍得殺你,可是你為什麼卻能眼睜睜地、眼睜睜地讓我被秦向安那條狗活生生地糟蹋了一個月才來?”

因為隔得太近,花解元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你知道的啊,明明第一次我一直想留給你。”他的歎息一直吹進了花解元的後衣領,陡然激起一連串的%e9%b8%a1皮疙瘩。

明明同樣是仙,花解元卻每一次都在麵對夜殘的時候無能為力,就像夜殘隻是站在他麵前就足以讓他顫唞屈服了。這究竟是內疚得太深,還是經過千年的恨意太過強大?

“啊——”

花解元痛叫,一閃神的功夫,鋒利的牙齒已經咬破他頸部最細嫩的肌膚,深深地紮進去。

那一口沒有一點憐惜,帶著強烈的怨念,花解元甚至清楚地感覺到他的牙齒在如何地啃咬吸吮。這簡直像是一種罪惡的儀式,而夜殘想讓自己的血融進他的身體,然後世世代代與他糾纏不清。

花解元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恐懼,但他發現比起自己的身體,夜殘更擅長於折磨他的精神。他曾經經曆多少痛苦,現在就想讓花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