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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灑了大半,“爸爸!人嚇人嚇死人你不造嘛!”

他還穿著睡衣,打著哈欠推開半掩的廚房門進來,“你才嚇人吧,大半夜不睡覺在這搞什麼鬼。”

“我睡不著,想泡杯牛奶喝。”

他瞪了我一眼,輕罵道:“麻煩。”可手上卻是接過我手裡的鍋,又接了小半鍋水,倒了奶粉,仔細煮起來。

我挖了勺蛋糕送進嘴裡,甜得膩人。

“爸爸,薛叔叔……到底是誰啊?”

我很想知道,在爸爸的意識裡,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存在。

“你薛叔叔啊,跟你媽是同學,人不錯,想當初跟你爸我還是情敵呢。”他說的隨意,並沒有多在意的樣子。

人不錯?嗬嗬…如果換作前世,爸爸還能如此想,那我真是佩服他。

“情敵?情敵是什麼啊?”我故作懵懂無知。

他用勺子攪勻了奶粉,漫不經心的回答我:“情敵就是跟爸爸搶媽媽的人。”

“那他一定是個大壞蛋咯!”明明就是個混蛋!

“哈哈,是,以前我也覺得他是個壞蛋壞蛋。”他關了火,將牛奶裝杯,俯下`身遞給我,“可是照照,每個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他是壞蛋也是爸爸的恩人。”

身不由己嗎……要多身陷囹圄才不能不由己到背叛道德。錯就是錯了,再多的解釋都是借口!

我隻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前世可以不顧道義破壞彆人家庭,這世他依舊會如此,哪怕被我這個意外改變了格局,但保不準哪天他又趁虛而入。

我心裡堵了口氣,一口將那大半杯牛奶全數灌了下去,%e8%88%8c頭被燙得發麻,我也硬生生給忍下去了。以後也許還有場硬仗要打,這時候怎能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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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牛奶能助睡眠沒錯,可是被牛奶燙又不能助睡眠!我欲哭無淚的在床上打滾,又困又疼,我伸著%e8%88%8c頭晾在空氣中,用空氣裡的涼意給%e8%88%8c頭降溫。

我又滾了一會,還是疼的難過,找了麵鏡子來一看,得,起了兩個大水泡。

麻痹,混蛋薛元!掃把星薛元!笨蛋莊照照TOT!

被煎熬了一夜,約莫到清晨五六點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再睜開眼,是被媽媽從床上應拽起來吵醒的。

“莊照照,幾點了你還不起來!要不要吃飯了!”

“不…吃…了…”這時候睡覺才是正經事。

“那好吧,那我跟你爸出去吃了啊,你醒了就自己弄點零食墊墊,等我們回來給你燒。”

“恩………恩?!”我瞬間清醒過來,“你們去哪?”

媽媽立在門口,衣著整齊靚麗,“你薛叔叔請吃飯啊,去不去?”

“去!”為什麼不去,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好嘛!

半小時後,我含著嘴裡的膿包不滿的瞪著笑趴在飯桌上的媽媽。

“不好意思,她昨晚偷喝牛奶把%e8%88%8c頭燙了兩個泡,說不了話,你們見諒啊。”媽媽緩過來氣,忍著笑幫我對薛元解釋。

切……我就算%e8%88%8c頭沒被燙,我也不想喊他!

薛元也跟著笑,說沒事,照照長大了不少,但還是這麼可愛。

他身邊的女人也勉強牽了牽%e5%94%87角。

我的視線全部落在她身上,薛元的老婆。

出乎意外的漂亮,五官是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清雅秀氣,眉眼間韻著的是世家出身的清貴氣質。腰支到脊背到脖頸,都立的筆直,舉手投足,儀態萬千。

“佩佩,你想吃什麼?”媽媽把菜單轉給她,好像挺熟的樣子。

她保持了嘴邊恰到好處的笑意,禮貌周到,“主隨客便。”

我猜,她並不喜歡我媽媽。

對一個人的善意在眼睛裡是偽裝不出來的,或者說她根本不屑偽裝,她眼裡沒有笑,連溫度都沒有。

薛元一隻手背搭在她身後的椅背上,轉頭看向她的眼神,與她如出一轍。

沒有感情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是種折磨。也怪不得,薛元會出軌,這根本就是早晚的事。

菜品上齊也就二十多分鐘左右的事,薛元選的這家餐廳,算是C市數一數二的了,以環境清幽菜色豐富出名,經常有一些婚宴啊升學宴定在這裡,當然,主要還是味道很好。

服務生上菜時,薛元拿了酒瓶給爸爸倒酒,而薛元老婆卻自主開了瓶紅酒斟上,順便挑了細眉問我媽媽:“莊夫人不來一點?”

女人的直覺往往有時比狗的嗅覺還敏銳,我都能感覺她語氣間的挑釁,更彆說媽媽了。

“佩佩!”

“抱歉,小簡她懷孕了,不能喝酒。”

薛元跟我爸同時出聲製止,氣氛有那麼一瞬間的凝製。

“哦?”她端了酒杯,先看了眼薛元,又抿了一口酒後說道:“那恭喜你們了。”

她看向薛元的眼神裡,充滿了濃濃的譏諷。我舒展了眉毛,看來,不滿意薛元的不止我一人。

心情一好,胃口就大開,反正不吃白不吃,又不花我家的錢。

“對了,你家兒子呢,怎麼沒帶他來啊。”媽媽問薛元。

薛元這時也鬆了尷尬的表情,搖搖頭說:“出國留學去了,越大越難管,也不知道非要去那麼早乾什麼。”

“都出國了啊!”媽媽轉了頭來教育我:“照照,學學人家,都出國留學去了,你以後要是有出息,我也送你去!”

我小心翼翼的避過膿包,吞下口魚肉,不屑,有什麼了不起,再厲害有裴渡厲害嘛!

“哎,等你家兒子回來讓他給我家照照上上課唄,傳授傳授經驗。”媽媽一提到關於我學習的事就停不下來。

薛元跟我爸碰完杯,無奈揮手,“再說吧,我可管不了他,這出去幾個月了到現在都沒聯係上,也不知道搞什麼鬼東西。我跟佩佩還商量著,等這陣忙完了,去美國一趟。”

高貴冷豔的佩佩夫人在提到自己的寶貝兒子時,也不由放柔了麵容,嗔怪道:“什麼管不了,你什麼時候管過事。”

我眨巴眨巴眼,總覺得好像錯過了什麼……出國留學,也是美國,不會那麼巧吧……

☆、第21章 生日

(二十一)

怎麼可能呢?

一個姓薛,一個姓裴,完全就是不搭邊的姓。我搖搖頭,失笑,我怎麼會覺得裴渡跟薛元有關係,如果真是這樣,分分鐘找塊豆腐撞死好嘛。

反正不管怎樣,薛元那頓飯我還是吃得甚為滿意,看見他吃癟的表情簡直沒辦法更爽!

更為滿意的是,老爸臨走前竟不顧媽媽反對,給我房間裝了台電腦,並上了最快的網速。我豎著三個手指發誓:我絕對不會沉迷網絡耽誤學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莊照照,你怎麼又在上網!”媽媽舉著鍋鏟再一次衝進我房裡咆哮。

我關掉哈佛官網界麵,感覺自己腦子有病,連一句話都認不全看個什麼勁。差距就在這裡,裴渡他能暢通無阻的讀完整本的英譯經濟學,而我連本高中的英語書都未必讀的全,人家飛黃騰達學業有成,不想再跟我這個小學生幼稚兒再做朋友也純屬正常。

這種鬱悶情緒就像跟閨蜜吵架,想和好卻拉不下臉皮來。

越想就越煩躁,越煩躁就越想吃東西,放學後路過麥當勞,當下就去買了個冰淇淋吃,這年頭的冰淇淋奶味還是蠻充足的,分量還是蠻多的,吃了就讓人停不下來的……

然後我一連吃了三天的冰淇淋,便在第四日的清晨起來光榮感冒了,當即中午就被姚老師%e4%ba%b2自送回家,苦口婆心地對我媽說:“照照媽媽啊,小孩子體抗力差哪能給她吃那麼多涼的呢,上午在學校一直咳的不停,我看著不對勁,就趕緊給她送回來了……”

媽媽賠著笑送姚老師出門,門剛落鎖,就扶著日益圓潤的腰肢衝到我麵前,“莊照照!”

表醬紫,懷孕的人不易動怒嘛。

我窩在醫院病床上,手上被紮著針頭,病懨懨地模樣,已經不想再說話了。

這感冒來勢洶洶,連向來體質良好的我都沒抵的住,一連在醫院掛了好幾天的水,兩隻手被戳成了馬蜂窩,護士姐姐說下次再來就要改戳腳了。

我看了看兩隻裹在卡通襪裡的蹄子,覺得有股子寒意從腳底心往上躥,打定主意下次不要再來了。

姚老師趁雙休日時也來看過我一回,摸著我腦袋歎息般的對我說:“看來這次期末考你是趕不上了……”

我眸色一亮,其實生病也不是沒有好處的。

“唉,年級主任前兩天開會還說呢,若是你這次期末考又考了滿分,就跟校長商量商量讓你跳級算了。”

“老師,我去!”我瞬間撲到她身上,目光灼灼。

姚老師溫柔地扒拉開我的手,繼續拍我腦袋,說:“沒關係,身體重要。”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彆擔心,期末成績給你算平均分,下學期開學不用補考了,你的能力我還是知道的。”

“那跳級?”

“來年再說。”

我:TOT

護士姐姐正好推門進來,端著藥盤給我換水,我瞅著她眼生,好像沒怎麼見過,估計是新來的。我這邊還在難過,就聽到姚老師在一旁大喊:“呀,倒血了倒血了。”

我低頭一看,果然,吊管裡回了半條血,小護士瞬間也給嚇懵了,一邊道歉一邊手忙腳亂的給我換吊水瓶,“對不起對不起,我第一次來我不知道我忘了留剩餘藥水了……”

媽媽眼疾手快的給我按了床鈴,又嫌不夠快,從外麵催了個老護士進來,護士阿姨看了一眼,駕輕就熟地先幫我拔了針頭,淡定開口:“鼓包了,要從新紮針。”她一點也不溫柔地拽過我兩隻爪子觀看了一下,“換腳吧。”

我:……

不作死就不會死!

從醫院出來,我已經差不多被折騰掉半條命,怪不得一年內會有那麼多人死在醫院,大半不是被病死的,是被嚇死的。

媽媽也趁著這幾天做了全方位的孕檢,一切良好,也過了孕吐期,心情甚佳。她拎著我,心情很好的提議:“照照,走,逛街去。”

我最後瞪了一眼這該死的醫院,也覺得應該買買買一下祛祛晦氣。

媽媽在花錢方麵雖然不會大手大腳,但對我還是比較舍得的,她說她小時候就沒在物質上得到過什麼享受,所以不想讓我再重溫一遍她的童年,她不知道要怎麼去做一個完美的母%e4%ba%b2,隻能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給我她認為最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