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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後期修士的曆練的地方完成任務,看來那些人真的想把你往死了整。”顧陽瞅著她的任務卷軸,調侃道。

“嗤,難為你還有心思取笑我,瞧你那什麼任務?我看顧家人根本是有意為難你,不想你認祖歸宗。”夙雲汐也不甘落後道。

說罷,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歎了口氣。

顧陽甩了甩胳膊,突然挺直了腰身,一副小大人的模樣捶著自己的%e8%83%b8口放下承諾:“不過你放心,我不會丟下你不管的!” 然而少年不過十二三歲,比夙雲汐還矮上一頭,這話說出來叫人難以信服。

夙雲汐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並沒有回話。她自是不需要他保護,真要說起來,反是她多了一個負累,她其實不必與他組隊,但念及少年與自己有緣,又同病相憐,所以並不介意幫他一把。她思索著,待幫他取得了月華草,便將他送出秘境,然後自己獨自前往秘境東北方尋找木靈。至於那任務,即便不完成也不過少了些門派貢獻點,她又不缺這玩意兒,犯不著去冒這個險。

兩人商量一番後,便向著秘境東側層層深入,月華草與木靈所在地的方向一致,倒省了夙雲汐不少功夫,至於其它天材地寶,能遇上就是有緣,得不到她亦不多求。

因兩人都無法禦劍飛行,所以前行的速度並不快,日落時才到了秘境中層的邊緣,想到秘境中層危機四伏,尤其是夜晚,兩人便尋了一處隱蔽之地歇息,待天明之後再深入。

“我方才探查了一番,附近並沒有大型的妖獸,你我大概可以安心地睡一晚了。”顧陽抱著一堆乾柴回來到,一邊說著一邊生氣火來。

夙雲汐卻在周圍布著陣旗,聽聞他的話卻不以為然:“大意不得,妖獸沒有,卻不代表每有人。”

“人?現在剛入秘境不久,大家尋找的寶物又不多,很少人會挑這個時候殺人奪寶吧。而且,咱倆修為這麼低,就是殺人奪寶大概也沒幾個人看得上。”顧陽隔著火光觀察著夙雲汐的手上的動作,結果看半天也沒看懂,隻好作罷。

夙雲汐隻能說顧陽還是太嫩:“殺人奪寶的沒有,不代表沒有尋仇報複的,白日裡你我走了這麼久,卻一個人也遇不到,可正常?”

顧陽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陡然站了起來,召出自己的武器警醒地望著四方。

秘境雖大,但進入秘境的人成千上萬,行走小半日一個也沒有遇到確實詭異,出現這般狀況的可能並不多,要麼選了往這個方向前進的人隻有他們兩個,要麼他們兩個闖入了一個無人幻境,要麼他們周圍的人無端消失或者故意避開了他們。前兩個的可能性不大,因而夙雲汐猜,定是那些要追殺她的人讓周圍的人都消失或者避開了,如無意外,此刻的他們已經被包圍。

漆黑的森林仿佛忽然間變得寂靜可怖,火光映著人麵,忽明忽暗。顧陽咬牙啐了一口:“嗤!一定是那些姓顧的家夥,怕我曆練成功回去壓他們一頭,所以讓人在秘境裡暗算我!夙雲汐,你還是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吧,我不想拖累你!”

夙雲汐瞥了他一眼,撿起一顆小石子照麵扔了過去:“少自作多情,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

她抽出五張低階的爆靈符,出其不意地向五個方向扔了出去,寂靜的林間“轟轟轟”地炸了幾聲,驚起了無數飛鳥,同時驚起的還有幾道人影。

夙雲汐猜得不錯,那些人確實早已將他們包圍,隻待夜深待他們倦怠失去警惕之時便動手,儘管要對付的人修為都不高,但夙雲汐曾經的築基修士身份讓這些人不得不在意,所以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五人見自己的行跡已經敗露,便不再躲藏,從樹影間走出,包圍住火堆旁的兩人。

夙雲汐掃了他們一眼,五個人,一個練氣大圓滿,兩個練氣十二層,一個練氣十層,就是修為最差那個也有練氣八層。陣型不錯,莘樂為了對付她果然不惜下重本,這回雖然沒有築基修士,但人數卻翻了不止兩倍。

顧陽有些慌,五個人,一溜兒都是他看不清修為的,這敵我陣型,還能打麼?

握著武器的手有些抖,但他還是j□j地站著,咬咬牙,擋在了夙雲汐麵前:“夙雲汐,你快走吧,這裡交給我對付!”

夙雲汐哭笑不得。她思忖著對應之策,她方才布下的法陣最多隻能困住四人,剩下那一個卻是有些棘手,但看著顧陽這一副急著要為她出頭的模樣,心思便一轉,打算將那練氣八層的人丟給他練練手。

她抬手撥開顧陽的腦袋道:“瓜娃子,讓開吧。雖然我已經是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婆,可也還輪不到你這十來歲的小少年來保護。左邊那個練氣八層的小子交給你,剩下的就放著我來!彆忘了,我曾經可是築基修士!”

她說著,揚起了一抹傲然的笑意,雙手一揮,驅動陣旗,連同那四名修士一同卷入了陣中。

顧陽有些震驚,就夙雲汐剛才那一手,他覺得門裡那些築基女修,每一個能比得上她,不管是實力,還是模樣。震驚過後,他沉下心來,謹慎地對付那位練氣八層的修士。

而夙雲汐布下的法陣之中,激戰早已一觸即發,四位修士進入法陣之後便失去了夙雲汐的蹤影,不由有些混亂,他們可是知道,上一回因為刺殺她,他們折損了一個築基修士與一位高階練氣修士。

“夙雲汐,出來!以為藏著就能躲過這一劫麼!”那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喊道。

“嗬嗬……”法陣的中央緩緩地走出了一名女子,掩著%e5%94%87輕笑道:“出來便出來,難不成在這法陣裡,我還怕你們麼?”

“哼!一個練氣二層的雜碎!”練氣十層的修士一見夙雲汐便展開攻擊,不料那“夙雲汐”竟然如煙般飄散了。

“是影像!”一名修士驚呼。

法陣中又傳來了夙雲汐嗬嗬的笑聲,緊接著,那娉婷嫋娜的身影便接二連三地冒了出來,以致法陣中有無數個“夙雲汐”。四個修士愈加混亂,四處尋求陣眼卻始終不得其果,還得應付那些影像不時發過來的虛虛實實的攻擊,不多久便都負了傷。

陣法是夙雲汐早前向青晏道君討的,名作“萬像迷蹤陣”,她雖不懂陣理,但卻懂得如何驅動陣法,隻可惜以她目前的實力,驅動陣法後隻能困住四人,並且四人的修為不能超出她太多。幾個練氣修士,如何能看破元嬰道君的法陣?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她混在影像之間,估量四人的靈力消耗得差不多了,便動手將他們逐個擊殺,行動迅速,神出鬼沒,叫那四人措手不及。

待那最後一個修士也倒下後,夙雲汐便解開了法陣,外頭,顧陽也將將打敗了那名練氣八層的修士,不過他卻沒有夙雲汐幸運,雖然戰勝了對手,但自己也掛了不少彩。

“唉……你怎麼可以比我還快……”顧陽齜著牙道,說完便鬆了一口氣般倒了過去。

夙雲汐走過去探了探他的脈搏,見他自是暈過去便寬了心,喂他吃了一顆回複丹,然後走到那練氣八層修士身旁,給了他最後一擊。

那修士不甘心地說了一句:“你彆得意……還有築基師叔……”說完便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荒寂的林間依舊火光熠熠,隻不過多了五具屍體,空氣中飄著濃重的血腥味,夙雲汐輕輕地捂了捂鼻子,這味道,她不喜歡。

正準備著扛起顧陽換另一個歇息之地,忽而神識掃到林間還有一個人!漏網之魚?她瞬間警惕了起來,目光定定地盯著某個方向。

來人似乎並未刻意隱藏自己的存在,被發現後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白色道袍,衣袂飄飄,身後負著一柄劍。

“嗬……白師祖,你是為我殺害了同門而特地來問罪的麼?”夙雲汐驚訝過後突然笑了起來,她實在想不明白,白奕澤出現在這裡,究竟是巧合還是另有目的。

☆、第25章 你可是恨我?‖思‖兔‖在‖線‖閱‖讀‖

白奕澤看了一眼夙雲汐身後那橫七豎八的幾具屍體,並不多作猶豫,抬手便釋放了幾道火球術,將那些屍體燒得一乾二淨。

“夙師妹。”他喚道,聲音與神色都和往昔一樣,冷硬如他身後的劍。

夙雲汐意外地看著他的舉動,作為本次曆練的領隊金丹修士之一,他非但不緝拿她,問罪她,反而幫著她毀屍滅跡?

“這等殘害同門的弟子,如今害人不成,反丟了性命,實乃咎由自取,夙師妹不必介懷。”他又說道,似在為自己的舉動做解釋。

夙雲汐聽他這般說,心中愈加疑惑。白奕澤會這麼說,定是看見了方才的一切,卻不及時出手阻止,而是等一切都塵埃落定後才現身,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

她想起在飛舟之上那道不含敵意,卻充滿探究的視線,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難道白奕澤這一路都跟她?念頭一出又被她否定了,自覺身上沒有什麼能吸引得了他,三十多年前沒有,三十多年後更沒有。

她禮貌地揚起一抹笑,與尋常弟子對待門中金丹前輩般恭敬道:“弟子如今不過練氣修為,擔不起白師祖這聲師妹,還請白師祖改口罷。”

青梧門中按修為分輩分,不過若關係密切,則私下的稱謂可隨意些,就好比夙雲汐與青晏道君,這中間可是差了幾輩,但因著兩人與青逸真人以及莫塵之間的關係,夙雲汐還是喚著青晏道君師叔。然而到了白奕澤這兒,她卻一丁一點也不願隨意。

白奕澤卻聽不見她這話似地,絲毫變換稱謂的意思也沒有。“夙師妹……”他沉默片刻,再開口時轉換了話題,“碧靈秘境中凶險,並非你該來之地。”

夙雲汐一頓,想起自己之所以會來這裡,跟他還%e8%84%b1不開關係,便不由地覺得堵心。何謂不該來?更凶險的門中禁地她都闖過了,再闖一遍碧靈秘境又何妨?

她捏了捏自己的胳膊,開始動手收回先前布下的陣旗,目光凝聚在手頭的物什之上,就是不看對麵的人。

“白師祖此言差矣,此處不是我該來之地,那何處才是呢?我倒以為,門中禁地才是我最不該去的地方。”她譏笑道。

白奕澤那萬年不變的冷硬神色終於多了一些裂痕,他沉默著察看著她的神色,像在確定著什麼。“夙師妹……你可是恨我?”

“恨?”夙雲汐停下來思索了一陣,“丹田剛碎那會兒確實恨過,不過如今嘛,白師祖身為門中尊貴的金丹真人,弟子身份低微,敬重師祖還來不及,又豈敢恨呢?”

“隻是敬重?”白奕澤問。

夙雲汐淺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