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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無崖上前接過丹丸道:“臣這就給殿下做驗證。”他伸出手掌閉眼念魔咒,掌上頓時出現了一團綠色的魔火。他把丹丸拋進火裡,隻見那顆丸子完好無損,形狀沒有絲毫改變。
詭無崖重新把丹丸雙手奉上:“這下殿下該相信了。”
涇風接過,重新放進錦袋,仔細收在了腰帶裡。自此我終於知道了它的位置。
突然“砰”的一聲,涇風的一名%e4%ba%b2信醉倒在桌上,於是詭無崖示意那兩個魔姬扶他到側殿休息。我暗暗高興,正殿內少了一位高手。
琉姬早就很不滿涇風對我的%e4%ba%b2密,她不停用身子蹭著他的手臂,涇風喝得有些醉,一把摟過她把頭埋進她頸間。
我往下撇了一眼,詭無崖和另一魔君正各自和美女風流快活。於是我抓緊機會,左手伸進他的衣襟分散他的注意力,右手探進他的腰帶。
剛要碰到裝著丹丸的錦袋,他的手卻驀地覆在我右手上。我心裡叫苦一聲,隻好摸往另一個方向,然後從腰帶裡伸出來輕撫他的臉。
奶奶的,陪他糾纏了這麼久,頭發都散了,朱釵都掉了,還是一無所得,真是豈有此理。
我順手摸出一直帶在身邊的那枚白玉梅花簪,把垂落的頭發重新綰起來。
涇風滿臉醉意地側頭看到了那枚簪子,一雙黑瞳驀然放大。
我正疑惑,他一把丟開琉姬,重重地俯身把我按倒在毯子上,我雙手摟上他的腰。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頭上的簪子,我再次把手探進他的腰帶,這次他竟沒有察覺。
手指終於碰到了那顆丸子,可琉姬在這個時候不甘心地撲上來,在她的撞擊下我的指甲不小心把丹丸掐成了兩半。
涇風正急急地把我肩上的衣服扯下來,琉姬摟住他的脖子,他皺眉直起身子將她一把推開。我忙把手伸出來,其中一半丹丸在緊張間滑落在錦袋裡。
涇風毫無察覺地再次撲到我身上,帶著酒氣低低道:“你的簪子,竟和她的一模一樣。我今夜隻寵你,可好?”
我的表情刹那間僵在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沒空,所以今天雙更~~
所以明天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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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涇風暗戀秋尋好久了……
☆、隨征沙場
涇風醉醺醺地從毯子上一把抱起我,向偏殿走去。他身後,琉姬的眼光嫉妒憤恨得像是想將我生生撕碎。
我渾身不住地微微發顫,怎麼祈禱了這麼多次,最壞的結果仍是會來。
涇風一把將我扔在一張軟床上,整個人覆了下來。
他手上的動作很粗魯,像要把我的手腳折斷,他渾身的肌肉如新煉的鋼鐵般又燙又硬,硌得我生疼。
他伸手摸著我的頭發,摸著那枚簪子,眼神迷亂,滿是醉意地呢喃:“你這麼神聖,這麼清高,目光從不肯落在我這個魔頭的身上。任憑我看你一萬眼,你連眼角餘光也不願給我。但是你知道嗎,沒關係,一點關係也沒有。等我攻下天界,自會完完全全地占有你。到時候,就該是你來求我了!哈哈,是你來求我!”
他瘋狂地撕扯我的衣服,我再也不遲疑,雙掌運起全身靈力朝他%e8%83%b8口拍去。他毫無防備,加上距離很近,受了一掌後從我身上滾倒在床。
本該馬上逃跑的,可剛剛伺候他那麼久,我心裡有氣無處釋放,見他倒在床上哼哼,我衝過去踹他一腳,雙手用儘死力扼住他的脖子。
他咳嗽起來,我像個潑婦般破口大罵:“王八羔子直娘賊!同一個父%e4%ba%b2,長得不夠泠月英俊也就他娘的算了,連做那種事也做得如此差勁!奶奶若是同泠月滾在床上,一定不會是剛剛那種又惡心又想死的感覺!”
“賤人!”
他一下震開我,喘著氣爬起來。我撲上去一掌揮下,掌風為刃,狠狠劈在他頸間,把他的脖子斬斷了一半。
酒水起了一點作用,他竟然沒有完全防禦成功。一股鮮血從他的脖子瀑布般噴湧而出,把床單染上了一大片殷紅。
“我擰斷你的腦袋!”他怒吼著伸手往我脖子抓來,我側身一躲滾到地上,正殿響起混亂的腳步聲,想是詭無崖等正急急跑來。
再也沒時間停留,我從七樓的窗口一躍而出,飛速遁走,窗框的碎片紛紛飄落,像飛舞在夜空中的飛蛾。
身後涇風氣極地叫道:“給我抓住她!要活的!我要%e4%ba%b2手弄死她!”
我回頭一眼,詭無崖從身後急速追來,還好夜很黑,他們不好找我。
忽然,我感到渾身的魔力正流水般從體內散失,隨著魔力的散失,身體也像被抽了骨頭般虛軟無力。
該死!楠姬竟沒告訴我藥水有時限,在魔力退散時還會有副作用!身後詭無崖的數道魔光齊齊劈來,我力氣不足躲閃不及,隻覺背上頓時像被數把斷絲刀切割一樣疼痛。
忽然腦海裡劃過一道閃電,這也許本就是楠姬給我設的圈套!她步步為營,告訴我破陣的方法,言下之意在不斷慫恿我去盜取丹丸!我說自己沒有魔氣,她馬上拿出了那瓶藥水,還把地圖等全部準備好,為了讓我深入詭無崖軍營然後借他們的手來鏟除我!
我用儘渾身的力氣往背後揮出一道神光,詭無崖翻個身輕易躲過。
好吧,看來今夜終究是要死在這裡了。
我設想了那麼多僥幸,殘忍的老天還是故意精確地繞過了每一個。
地上的魔兵攪作一團,混亂地往天上發著進攻,數點紅色魔光霎時照亮了夜空。
我睜大眼睛左偏右閃,身後的詭無崖也不得不謹慎地躲避著雨點一樣飛濺的紅光。他生氣地叫著:“蠢材,廢物!下麵的都給我住手!我一個人足夠抓住她!”
我的心臟像要跳出%e8%83%b8膛,鼓勁拚了命地往前逃。可詭無崖何等本事,不出半晌,他已離我越來越近,隱約間好像還看到他向前伸出了手……
就在這時,一聲緊急的軍報忽如驚雷般劃破夜空:
“——報!二殿下和九天真王共同率領的五十萬大軍忽然出現在距我方軍營三十裡之處,情況危急!”
詭無崖猛地頓住身形。
我如獲大赦般發足狂奔,終於慢慢和他拉開了距離。
身後,那毒蛇般的嘶嘶聲很是刺耳:“全速集齊大軍!備戰!”
刹那間,軍角聲,擂鼓聲如憤怒的洪水般咆哮響起,魔兵們沉重而急切的踏步像是要將大地震得四分五裂。
我終於,終於逃出了軍營。
所以眼下的問題是,泠月和師父的大軍在哪?一到魔界,我似乎變得特彆路癡。
在原地徒勞地轉了幾圈後,我隻能極其,極其無奈地變回一隻小飛蟲,重新混進詭無崖的軍隊裡,等著和他們同路。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終於集結好了二十萬魔兵準備出發,我也慢慢地休整過來。除了%e8%83%b8口和背後還在絞著作痛外,力氣已恢複了大半。
詭無崖站在隊伍最前說著豪氣乾雲的誓師之詞,我在心裡罵他千萬遍,覺得他像個婦人般囉唕。
涇風沒有出現,想是因為傷口未愈,若讓魔兵們見了會傷士氣。
“出發!”詭無崖終於宣布道。
刹那間鎧甲摩攃,兵器碰地,震天震地的響聲騰空而起。大軍緩緩前行,每一個踏起塵煙的腳步都在加重著這片天空和土地上的肅殺之氣。
一場令大地失色的惡戰即將拉開。
我扇動著翅膀盤旋在一片魔兵的頭頂,他們個個麵無表情,眼神僵硬,隻不斷地挪動腳步向前行去,一看就是專門訓練的殺人工具。
隨著軍隊馬不停蹄地趕了許久的路,天際已出現一絲魚肚白。又是一日的晨曦。∞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隻一天之間,我由生走向死,又由死變成生,心中感慨萬分。
活著真好!活著真好!世界上最先值得我們想儘辦法,用儘力氣去追求和挽留的便是生命。哪怕每一個腳印都踏進坎坷,哪怕命運從不施舍任何僥幸,隻要活著,隻要抬頭還能望見湛藍的天空,我們就該耐心等待時來運轉的一天。
這時前方一聲令下,軍隊“轟”地一聲集體停止了前進的腳步。
整個天地瞬間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我甚至可以聽清魔兵們那急促的呼吸聲。
心在砰砰急跳,我全力地加速向前,泠月和師父此刻就在對麵!
忽然很遠的地方傳來幾聲馬嘯,我拚命往上飛,直到高得可以遠遠地望見對麵那五十萬的洋洋大軍,還有那一展展隨風飄揚翻飛,繪著“泠”字和“夜”字的金色旗幟。
軍隊前方是十幾排騎兵,個個身披鎧甲紅裘,排列得整整齊齊,儘顯高昂士氣。
剛剛的馬嘯過後,騎兵們策天馬從兩邊分開,整齊地排成扇形,緊接著從中間踏出兩匹勢若遊龍的駿馬。馬上的人一個藍袍一個黑袍,正是泠月和師父。
他們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勒馬站定,目光不斷往對麵搜尋掃視。
詭無崖大聲而沙啞地開口:“二殿下,詭無崖在此。”
“多謝提醒。不然以你幾十日換一張俊臉的速度,我必定認你不出。”泠月應道。
我咧嘴一笑,詭無崖搶人皮囊的行為雖是為了要臉,可就是讓人覺得他很不要臉。
詭無崖喉嚨裡發出一陣嘶嘶聲,咬著牙道:“難道殿下的行為就很光明磊落?既是如此,為何要突襲?”
泠月又道:“如果是突襲,我和九天真王就不會耐心地停在這裡,從黑夜等你到天明。”
他說著從腰間拔出一把閃著冷光的利劍,劍鋒直直指向詭無崖的%e8%83%b8口,語氣裡是重若千斤的威懾:“人呢?”
詭無崖怔了怔,問道:“什麼?”
泠月緩緩道:“我是問你,她在哪裡。”
詭無崖馬上了然,他得意地拋過去一句話:“死了。”
又是一陣令人窒息的寂靜。
因為離得太遠,我無法看清他們臉上的表情,隻能在心裡不停叫道:“他騙你們的!我好好的,我沒有死!”
焦急間,我聽見詭無崖發出一陣嘲諷的大笑:“所以你們提前來到這裡,就是這個原因?想先向我要一個女人?哈哈哈哈,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動啊!”
四周荒土連綿,黃沙漫天,除了數不清的士兵和遠處幾個矮邱之外淒涼得並無他物。我很努力很努力地飛著,隻盼能儘快出現在他們麵前。
“若她真的死了,我會送你,還有你整支軍隊去為她殉葬。”泠月的聲音咬牙切齒,同時極力掩飾著顫唞。
詭無崖囂張道:“殿下若是有本事,儘可到本君的赤魔生死陣裡好好展示。”
他身後的魔兵聽到了這項看家本領的名字,都舉起兵器嘶吼著助威起來。
泠月輕慢道:“我再怎麼有本事,也及不上你背叛我父皇時的問心無愧和光明坦蕩。當初,是他一步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