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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書房內。

“回兒,為父終於等到你坐上龍椅的這一天了,終於等到了……。”燕王爺看著上方高座的龍椅之上,臉色冷峻的兒子,激動萬分的流下了感慨的淚水。

他同皇兄都了這麼多年,最終,坐上皇位的,還不是他的兒子!

想到這裡,憋屈了多年的燕王爺,臉上禁不住染上了有種熬出頭了勝利喜悅之色。

正在低頭批閱奏折的燕回,聽著屋子裡時不時響起燕王爺那詭異的低笑之聲,手中的周折重重的放下,一雙陰鷙的眸子宛如鷹隼般射向燕王爺。

“皇叔,還請慎言慎行才是,朕真正的身份早已天下大白,朕很是感謝,這麼多年來的皇叔你對朕的養育之恩,但為了避免外人引起誤會,皇上今後還請莫要認不清身份,胡言亂語才是。”冰冷陰沉的嗓音,彰顯出此刻的不悅。

燕王爺一怔,閃過不敢置信,隨即雙眸微眯,“燕回,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以為你坐上了皇位,便真的臉血脈都變了不成?無論你怎麼改變,你的身上,都永遠改變不了是留著我骨血的事實。”

一身金黃色龍袍的燕回望著滿臉理所當然,一副有所依仗便無法無天儘是囂張之色的燕王爺,忽的嗤笑出聲,起身緩緩走下龍椅,停駐在階梯之處,居高臨下,諷刺而睥睨的俯視下方的燕王,目光陰鷙而猙獰。

“皇叔,你知曉什麼叫做,機關算儘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這一句話嗎?你當真以為,我是你兒子嗎?你錯了,你的兒子,早就在你算計之下,真正的死去了,並且,還是死在了你的手上,彆以為,這個世上,就隻有你一人最是聰明,彆以為,你殺死了結發妻子燕王妃,當真沒有人知曉……。”

燕王爺聽燕回如此一說,頓時臉色大變,身子禁不住站不穩踉蹌著倒退好幾步。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你可彆中了先皇的挑撥之計……”怒聲不敢置信的衝燕回顫聲否認吼叫著。

他做的那麼隱秘,燕回怎麼可能會不是他的兒子?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燕回究竟又是怎麼知曉,是他殺了他的王妃的?

燕王爺雖說極力否認,但是,打亂陣腳的他,否認得如此快速果決,卻更加泄露了他此刻的心虛和心中有鬼。

燕回看到燕王爺此刻這反應,沉痛的閉上了雙眼,片刻後,再次猛的睜開,眼底再也無一絲波瀾,宛如被結冰的湖泊一般,冰冷而死寂。

“念在昔日你我的多年的父子情分上,朕留你一命,但你終身也彆想再踏入朝堂一步,你一身為了追逐權勢,舍子殺妻,你今日的一切惡果,都是你自作虐所造成的。”燕回冰冷的聲音,在大殿內響起。

燕王爺此刻宛若魔怔了一般,衝著燕回就要飛撲過去,卻被屋子裡的暗衛,快速的擋住。

“不,燕回,你是我的兒子,你絕對是我的%e4%ba%b2生兒子,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聲嘶力竭的吼叫,絲毫都沒有讓燕回的眼底有任何的動容。

“拖出去,切莫讓他再胡言亂語。”燕回陰寒著臉,衝侍衛揮手下令道。

很快,燕王爺歇斯底裡的狂躁吼叫之聲,便戛然而止。

“來人。”

“皇上,請問有何吩咐?”侍衛統領燕輕恭敬的詢問。

燕回冷寒的眸子裡,飛快的掠過一抹柔情,“準備一下,今夜朕要前往定王府,準備迎接皇後歸宮。”

燕輕麵上一僵,隨即重重的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豁出跪在了燕回的身前,“皇上,萬萬不可,皇上剛剛登基,朝局不穩,還請皇上一切以大局為重,尤其還是年輕狂她,她先前同亂臣賊子國師攪和在一起,鬨得天下皆知,早說先皇早已作廢了她與皇上您的夫妻關係,皇上怎麼能為了那麼個女人,而罔顧朝綱,從而給皇上帶來無窮無儘的麻煩呢!她……。”

話還未說完,便被燕回猛的奪過了腰間的長劍,直直的刺向了頸脖,略微一用力,劍端便刺進了燕輕的皮肉,血,瞬間湧出,燕回看向燕輕的雙眸,好似冰刃一般鋒銳。

“燕輕,要是再讓朕從你的嘴裡吐出一句誣蔑皇後的話,就彆怪朕不念多年的情誼,滾……”哐啷一聲把長劍丟在燕輕的腳邊,燕回龍顏大怒。

“皇上。”燕輕不甘心的再次試圖勸阻。

“滾。”燕回一腳重重的踢了過去,燕輕直接就飛出了大殿,暈死了過去。

燕回衣袖猛的一揮,怒氣衝衝的坐會了龍椅,“培安。”

小心翼翼守候在門外聽到了一切,見證了方才一切的培安,乾將佝僂著身子,小心至極的走了進來,“皇上。”

“朕身邊需要的,是聽話的奴才,朕沒有耐心一再對一件事重複好幾遍,你可明白?”上座的燕回目光冷飆飆得好似冰刀,直把培安嚇得一個重重的打了一個激靈。

“皇上,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即刻去準備。”培安能在先皇毒發身亡後,沒有被拉去陪葬,已是萬幸,此刻還被現任皇帝留在身邊,繼續當他的太監大總管,麵對燕回給予的活命之恩,重用之恩,哪有不唯命是從的道理。

即使燕回當了皇帝,但他依舊喜靜,不喜過多的人在眼前晃蕩。

此刻,當培安離開,屋子裡隻剩下他一人之時,燕回滿臉疲憊擔憂的靠在龍椅之上,眼底滿是忐忑。

她,怎麼的會答應他,入宮為後嗎?

第090章 營救失敗

新皇燕回前腳剛秘密離開皇宮,兩刻鐘後,皇帝秘密離開皇宮的事件,就被後宮之中唯一的女主子,出自趙國公府的皇貴妃所知曉。

“可知曉皇上私自秘密離宮,前往何處?”卸了妝容,正準備就寢的趙貴妃望向銅鏡之中,她那張被毀了容的半邊臉,目光陰森難辨的詢問著身旁前來稟報的奴才。

跪在地上的奴才,身子猛的一顫,趙貴妃見此,眸光一寒,冷光乍泄,一股不好的危機感猛的襲上心頭,纖手猛的擊打在梳妝台前,“說。”

瑟瑟發抖的奴才嚇得渾身一個激靈,隻得硬著頭皮結結巴巴訴說道,“回貴妃娘娘,皇上好似說‘要……要前往定王府,迎接皇後回宮’什麼的,後來燕輕統領好似不甚讚同,皇上便震怒差點殺了燕輕統領,然後就叫培安公公去準備出宮的事情了,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語畢!

最擅長隱藏探聽消息的奴才,餘光瞄到上方那猙獰且好半響都沒有爆發的主子,心裡忐忑得直打鼓。

趙貴妃聽聞了這消息,暗中極力的深呼吸了好幾下,這才壓製住內心的那一股恨不能弑殺的暴虐之感,半響後,趙貴妃終於顫唞著嘴%e5%94%87,陰冷的吩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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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繼續密切觀察皇帝宮中的一舉一動。”

“是。”

當人離開後,趙貴妃便把梳妝台上的東西,儘數掃落在地,“賤人,為什麼她居然還沒有死,為什麼沒死……”

趙貴妃麵色猙獰,整個人不住的顫唞,一旁從娘家從小便侍奉她的侍女趕緊攙扶住自家小姐。

“娘娘,切莫要失了方寸,如今最關鍵的,還是趁早趕緊做好打算才是。”奶娘趕緊給趙貴妃倒了一杯水,一邊替趙貴妃後背順氣,一邊遞至趙貴妃的%e5%94%87邊。

趙貴妃聽到奶娘的話,目光怔怔的望了一臉還算淡定的奶娘,瞬間,便慢慢沉靜下來,頹然的跌坐回椅子上,靠在椅背處,滿臉的不忿之色,纖細的指尖,輕撫那被傷了且留下疤痕的半邊臉頰,“奶娘,你說,年輕狂那賤人,究竟有哪一樣能及得上我?居然讓皇上如此的癡心不改?究竟是為什麼?”

奶娘頓了一下,半老徐娘的臉上,勾起一抹譏誚鄙夷之色,“常言道,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這話雖說粗鄙了些,但卻實實在在的點破了男女之間的那點情愛之事,那年輕狂年紀雖小,但一身勾搭男人的本事,倒著實不小,不過貴妃娘娘你也莫要太過於憂心。”

趙貴妃聽聞此話,眸光一亮,盛滿了期待和不解,“奶娘此話何意?難不成,奶娘有什麼好辦法不成?”

侍女也是眼含期待,畢竟,一入宮門深似海,尤其還是她這種服侍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女,估計這一輩子,也沒啥機會能夠如同一般宮女那般,待到二十有五之時便被遣出宮去,所以,隻有主子的位置坐穩了,得寵了,她這個主子身邊的大丫鬟,也方能好過些。

奶娘目光望了趙貴妃一眼,似乎有所顧忌般,並沒有立刻開口。

“奶娘有話直說便是,就算有所不妥,也無礙的。”趙貴妃掃了一眼奶娘,開口給奶娘吃了一顆定心丸。

奶娘臉上的神情頓時便鬆懈了下來,殷勤的湊近趙貴妃,篤定且不屑的道,“娘娘,其實啊!一味的防備,還不如暫且的退避來的好,這樣娘娘既能在皇上麵前留下大度的影響,同時,更加能近距離的接觸對手,了解對手,隻有更加的了解了,才能找到最好徹底解決對手的辦法,最最重要的是,一旦皇上對那女人的新鮮感,好奇感,神秘感全都一一揭穿了,那麼剩下的,就隻有庸俗的平庸了,你說,這皇宮中,美女無數,皇上麵對著那搓衣板般能看不能吃的小身子,他一個熱血青年,當真能忍得住?倒時候,娘娘等徹底醫治好了臉上的疤痕,娘娘的又位居高位,且又有著娘家的強硬背景,就算一開始皇上對娘娘你心有不願,但基於朝中權利平衡,皇上他也不得不對娘娘你好啊!”

這番話一落,趙貴妃頓時雙眼發亮,猶豫了片刻,終於長籲一口氣,點了點頭。

“還是奶娘你想的周到,暫且就先讓那賤人先得意著吧!對了,尋找名醫的事情,等會你派人明兒給祖父帶話,讓其加快速度才行。”趙貴妃撫摸著%e8%83%b8`前的黑發,慵懶臉上,那一雙眸子,卻迸射出駭人的冷冽凶光。

……

定王府。

一身黑衣的燕回矗立在輕狂的房門前,已經足足快一刻鐘了,衣袖下微顫的雙手,卻怎麼也鼓足不了勇氣推開眼前的這一扇房門,他不知曉,等推開這一扇門後,他所要麵對的,究竟會不會是他心底最不願意去揣測的那一個答案。

屋內床榻之上的輕狂,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