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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城同樣用密音冷聲質問。

“你認為,現在才能計較這些,有意義嗎?燕傾城,我不管你有何目的,這些都同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隻想遠離京城,遠離這一趟渾水而已,我隻想告訴你,隻要你放過我,你的秘密,便會永遠爛在我肚子裡,畢竟,你的身份是什麼,對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利益牽扯,所以,我不會蠢到來多樹立你這麼一個強敵的。”輕狂開誠布公,開始遊說試圖同對方達成協議。

雖然輕狂語氣誠懇,說的也頗有道理,但,最為一個小心謹慎行事偽裝多年的燕傾城來說,怎會如此輕易便選擇相信,隻是,這一次,他不敢冒險,不敢用苦心隱瞞籌謀了這麼多年的秘密,就這麼被公之於眾,毀於一旦。

沉默片刻。

燕傾城終於做出了決定,用密音道,“行,我答應你,不過,在你編造出你乃‘藥聖’徒弟之時,這一趟皇宮之行,就算是我,也無力阻擋了。”

輕狂眼神一黯,眼底劃過懊惱之色,這一次,她可真是步步錯,步步錯,一著不慎,簡直就是飲鴆止渴,自個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我明白了,等會我會見機行事的,隻要的關鍵時刻,你出麵保我便成。”輕狂氣悶的回複著。

燕傾城方才被輕狂如此要挾,此刻見到輕狂如此,方才陰冷的眼底,劃過幸災樂禍之色。

突然。

一聲震耳欲聾的嗬斥責罵之聲,宛如炸雷般響起。

“混賬……燕傾城,你這成何體統,你非要氣死為夫不成……你這個逆女……”定王爺一走出宮門,便看到自家女兒居然同一個乞丐裝扮的少年同乘一騎,走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之上,引得眾人側目而視,紛紛議論,氣得渾身發顫,恨鐵不成鋼的厲聲怒罵。

馬上的輕狂被這聲音驚得瞬間身子一抖,看向滿臉怒氣衝衝,眼含殺意衝她疾步走來的定王爺,她可不想被當眾從馬上拽拉下來,落得被毆的下場。

“要是我等會出手暴露了真實身份,傾城郡主,若是壞了事,你可彆賴我。”輕狂忙用密音對燕傾城冷冷道。

本來想借助於父王之手,修理修理這狡詐的死丫頭,沒想到,這年輕狂,果真比他想象的還要狡猾,還有富有心計,一點都不同以前眾人所看到的那般,是個隻會蠻力的繡花枕頭。

“父王,你誤會了,他可是女兒回京途中,無意間尋到的神醫之徒,他暈馬車,再加上女兒看他這人膽小如鼠頗為有趣,這才帶在身邊消遣消遣打發時間。”燕傾城一副無所謂的吊兒郎當模樣望向定王爺,漫不經心的解釋著。

圍觀的眾人聽到這一番解釋,倒也覺得附和這行事乖張的傾城郡主一向的行事風格。

“胡鬨。”定王爺不僅沒有消氣,反而還越發氣得凶了。

“父王,她乃年輕狂,已識破孩兒的身份,方才她好似在躲避什麼人,這才同我碰上,不惜拋出她是佛門寺後山穀底隱士高人的徒弟一說,此刻她不得不進宮,她用我的真實身份作為要挾,等會無論如何,我們都得在皇帝麵前,保她無事。”燕傾城用密音給定王爺解釋著。

定王爺心裡一顫,看向輕狂的目光震驚至極,卻極力的隱藏著心底的殺意。

“來人,還不趕緊給神醫之徒備轎,即刻進宮麵聖。”定王爺狠狠的責備瞪了燕傾城一眼,隨即衝身後的人吩咐著。

輕狂趕緊做出一副不慎熟練的動作,從馬上滑下來,還未站直身子。

忽然。

身後傳來無比熟悉但又變得陌生了許多的冷寒男聲。

“燕回給王叔問安,王叔,方才無意間聽到,這位小哥乃佛門寺後山深穀隱世神醫的徒弟,此話可當真?”

輕狂就算是不用回頭也能聽出,說話之人,乃是燕回。

還不等輕狂轉身,燕回忽然一個閃身,矗立在了輕狂的身前一步之遙處,目光充滿了懷疑的審視,冰冷的目光,從頭至尾的把輕狂掃視了一遍,直把輕狂看得心底直發怵。

身子一震,揚起驕傲的下巴,毫不心虛的同燕回對視上,大聲的拍著%e8%83%b8脯高聲道,“當然,我師父可厲害了……”

燕傾城眸光閃了閃,隨後目光在燕回和輕狂兩人之間遊離著。

燕回不置可否,依舊冷冷的望著輕狂,久久不言,弄得輕狂心裡一緊,極力的控製著她的心跳,生怕太過於急促的心跳,露出了平破綻。

“怎麼?你不信?既然你們不信,那我這就走,哼……”輕狂作勢生氣,衝燕回氣衝衝的憤怒道。

語畢!

不等眾人反應,趁機便想要溜走。

剛轉身,手腕便被燕回的大掌給拉拽住。

“乾嘛!大庭廣眾之下,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體統!”輕狂宛如一個古板衛道士被侵犯後那般大怒,使勁的用力甩手,試圖掙%e8%84%b1燕回的禁錮。

燕回眸子裡淡淡的掃了輕狂一眼,隨即在輕狂怒目而視之下,很是乾脆的鬆手,似乎對於輕狂大驚小怪的反應,頗為不解似的嘲諷道,“是嗎?那方才本世子見你與傾城郡主大庭廣眾之下同乘一騎,也沒見你有半點顧忌男女有彆之說……。”

輕狂被這話噎得竟無言以對。

燕傾城目光望著燕回怔楞了一下,隨即頗為冤屈而又不耐煩道,“堂兄,好端端的,你拿我撒什麼氣,討厭……。再說了,我方才不是還害怕他給溜了,這才%e4%ba%b2自把他抓回來好進宮去給皇上瞧病的嗎?要不然,我一個女兒家,犯得上把自個的閨譽給搭上嗎?”

輕狂聞言心裡一抖,被燕傾城這比真女兒家撒嬌賣乖還要厲害的真漢子,弄得渾身%e9%b8%a1皮疙瘩瞬間冒起。

“行了,都彆說了,趕緊進宮,可彆耽擱了皇上的事情,燕回你也莫要同你堂妹計較了,她年紀小,愛胡鬨,由著她把,早晚有她苦頭吃的……”定王爺適時的開口打破了此刻的僵局,隨即頗為無奈的搖頭歎息勸說著。

“皇叔說的是。”燕回衝定王爺行了一禮後,目光意味不明的掃了一眼輕狂,隨後便轉身率先離去。

輕狂心裡頓時七上八下的。

“走吧!”燕傾城看了一眼發呆的輕狂,隨即指著輕狂身旁的轎子沉聲道。

輕狂很快恢複了過來,彎腰上轎,懷揣著忐忑的心情,在轎子一搖一晃中,朝著皇宮而去。

第088章 幾個男人間的暗湧

馬車,轎子在抵達內宮門後,眾人齊齊下來,在太監的引領下,步行前往深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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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狂走在人群的最後麵,想著等會該如何能在不惹怒皇帝犯下欺君之罪的輕狂下,又能安然無恙的%e8%84%b1身離開,不知何時,本該同定王爺走在最前方的燕傾城,已來到了她的身邊。

燕傾城望著輕狂,眼神難辨,一語雙眼道,“怎麼?被這金碧輝煌,莊嚴肅穆之地給震懾得怕了?”

一旁的安子澈見身旁的燕傾城目光如此專注的望著輕狂,目光陰沉,透著駭人的利芒,那目光,似乎把輕狂當成了輕敵般的仇視。

輕狂縮了一下脖子,一副明顯被安子澈目光驚嚇到的模樣,懦懦的辯解道,“我,我六歲就被師傅抓進了深穀,這麼多年,我隻隨同師傅出穀了采購用品匆匆出來了兩次,壓根就沒有四處逛過,皇宮這地方,我……我也隻是在酒館裡的說書先生口中聽聞過一二,此刻猛的被你們帶進宮,要去見一國之君的皇上,害怕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苟以誠見輕狂一副沒見過世麵的膽怯懦弱模樣,腦海裡不僅浮現出曾經在天回鎮時,同輕狂相遇時的情形,那時候,她一介小丫頭,滿嘴胡言,更是把路過天回鎮的燕回秦景瀾這一對表兄弟,耍得團團轉,更是從秦景瀾的手裡,三言兩語,就騙去了一把罕見的匕首。

隻是,苟以誠這一路上始終都猜不透,輕狂撒謊的本事如此厲害,究竟燕傾城在返京的路上,是如何一眼便看出了輕狂的偽裝?

燕傾城定定的看了輕狂一眼,目光鄙夷且傲慢,恥笑道,“堂堂‘藥聖’之徒,沒想到,活得倒是挺寒顫窩囊的,今兒你要不是巧遇了本郡主,你就這等山野刁民,也配進宮麵聖?彆說這輩子,估計就連下輩子也彆癡心妄想了,哼……”

語畢!

燕傾城滿臉的高貴跋扈之色,傲慢的冷哼一聲,便甩開輕狂,衝前方的定王爺追去。

輕狂見燕傾城這一副傲慢孔雀模樣,氣得差點吐血,她倒是巴不得一輩子都不再去見那滿腹算計,陰險狡詐的所謂一國之君。

“傾城郡主,可不是你這等無恥刁民可以覬覦的,不管你因何出現在傾城麵前,本世子警告你,收起你所有的小心思,若是膽敢做出對傾城有任何不利,本世子定然讓你生不如死。”安子澈見輕狂望著燕傾城的背影,久久沒有回神,看向輕狂的眼神,宛如淬了劇毒一般,寒聲警告。

輕狂下意識的看向安子澈,目光怔楞而充滿納悶的不解呆萌之色。

還不等輕狂開口反駁,安子澈狠狠的挖了輕狂一眼,隨即便快步朝著燕傾城走去。

輕狂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鬱悶的用手揉了揉額頭,話說這都是些什麼事啊!

難道這些皇家之人,權貴之人的腦子裡,除了裝著陰謀詭計,疑神疑鬼以外,就再也沒有彆的東西了嗎?

“小公子莫要見怪,傾城郡主和安世子關係較好,估計安世子是把你當成了情敵,所以這才對你如此……走吧!再不快點,我們可要掉隊了。”苟以誠走到輕狂身邊,拍了拍輕狂的肩膀,以示安慰。

輕狂苦著臉,一副又驚又嚇的模樣,皺著眉頭看向苟以誠,不敢置信驚呼道,“怎麼,怎麼可能?那什麼,安……安世子怎麼會那麼想?就算撇去身份的差彆,就我也傾城郡主這年紀差距,這身高的差距,也斷然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今年才剛剛十二歲好嗎?你看我這小胳膊小%e8%85%bf小身板的,傾城郡主一看,也應是正當出嫁的年紀,安世子怎麼會有如此荒謬之想法……”

雖然輕狂的聲音並不算太大,但是,對於距離她並不算太遠的前方眾人,尤其還是一個個都身懷武功的人來說,這番話,全然一字不落的被眾人聽進耳裡。

安子澈方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