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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煜他們。”

喬鎖皺眉,說道:“顧雪諾那麼恨我父%e4%ba%b2,怎麼可能會支持喬煜拿到喬家的資產?”

喬臻淡笑,說道:“小鎖,你想想,喬煜一個4歲大的孩子,趙曉一個隻知道奢侈品的女人,喬建不學無術這幾人勾搭在一起,誰有那個能力掌管喬氏,他們懂商場嗎?喬氏落到他們手中被毀是遲早的事情,到時候顧雪諾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控製他們。顧雪諾這個女人是個難啃的骨頭,趙曉找她無異於與虎謀皮。”

“趙曉沒有那個本事找到顧雪諾,應該是顧雪諾主動聯係的趙曉,不過是狼狽為奸罷了,這樣說來,她是不願意放過我和喬煜了。”既然喬臻說是顧雪諾在背後支持,便八九不離十,隻是喬鎖有些猜不透,為什麼顧雪諾那麼執著於過去的恩怨,喬家都成了這樣了,還要落井下石,一輩子相互折磨。

喬臻見喬鎖這樣平靜地說來,有些側目,許久,有些遲疑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鎖,你這次回來為的是什麼?報複顧家嗎,還是?”

還是報複喬謹言或者報複他,這些年他們都自以為是地為小鎖好,最後都傷害了她。喬鎖的突然回歸讓喬臻很不安,他更加不安的是喬謹言怎麼就願意放手了。

如今喬家四分五裂,小鎖卻回來了。

喬鎖搖頭,看著雪花飄落在肩頭,飛舞著奔向遠處,化為雪水,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這次回來,不問恩仇。”

不問恩仇。喬臻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然後便有些心驚了,他感覺茶水的熱氣進入了眼睛,熏得有些難受。小鎖居然回到了喬家,告訴他,她不問恩仇了。他內心歡喜,不知如何言語。她原諒他了吧,還是她也原諒了喬謹言?

“我有些不明白。”喬臻沙啞的說道,他不明白小鎖為何變化會這麼大,她一貫是個喜歡鑽牛角尖的孩子,性格中大多是隱忍的,怎麼突然之間就變得勇敢了起來。一個人要用怎樣的勇氣來包容過去所有的傷害,不問恩仇來。

喬鎖見他有些不可置信,垂眼,看著青花白底的茶杯,微微一笑,說道:“三哥,如果你知道自己長久以來堅持的東西是正確的,那麼再多的傷害都是可以容忍的。所謂的不可原諒,不過是時間不夠長,內心不夠強大,這世間除了生死,沒有過不去的坎。”

她近十年的時光裡,都是依靠著喬謹言而活,喬謹言愛她,可是他不懂怎麼愛一個人,他將她保護的太好,以至於從來不告訴她,外麵的風雨。他們的愛扭曲了,才會多年兜兜轉轉最終分離。他們相愛,就足夠了,其他的恩怨情仇和傷害過往不究。她,選擇包容,放過自己也放過所有人。

她曾經以為自己錯愛,一生儘毀,可喬謹言愛的比她還要艱難,她便覺得自己多年堅持並不是一件荒唐的事情,無論結局如何,她都有了繼續勇敢生活的勇氣。

她要試著強大起來,她再也不能依靠任何人,她要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

“喬家不能敗。”喬鎖看向喬臻,一字一頓地說道,“喬家還有你和我,以後還有喬安,這裡是我們的根基。”

喬臻見她堅定的模樣,長久以來的壓抑和苦楚突然之間有些宣泄的地方,他站起身來,有些激動地在長廊裡走來走去,他向來是不愛將這些身外之物放在眼中的,當年跟喬謹言爭奪也不過是為了小鎖,小鎖一走,他便失去了方向感,苦苦地背著喬家這個岌岌可危的重擔,苦不堪言,可如今小鎖回來了,說要和他一起承擔起喬家的責任來,喬臻覺得自己像是在做夢。

這一刻他才深刻地感覺到他們體內流著相同的血,他們是血脈至%e4%ba%b2,以前的那所謂的情感倒是顯得有些狹隘了。他愛小鎖,可已經分不清是愛情還是%e4%ba%b2情。他更愛現在的喬鎖。

“小鎖,你想怎麼做,我都支持你。”喬臻停下腳步,看著她,笑道,“其實早在四年前我便將喬氏的一些資產轉移,一直在進行海外投資,喬煜就算拿到了喬氏,也不過是一個空殼子,我們還是有資本的。”

所以對於遺產爭奪戰,就算喬臻失敗了,也沒有表現得過多的急躁。當年他設局設計喬謹言和小鎖時,早就留有了後手們不想喬謹言後來見小鎖入獄,心中悲痛,將喬氏又甩給了他,一怒為紅顏,喬謹言倒是視金錢為糞土。

“喬氏還是要拿回來,祖上的基業丟不得,如果它壞了,我們要修,它病了,我們要治,它黑了,我們要洗白。”喬鎖淡淡地說道,“我要入主喬氏,我也是喬東南的女兒,我有資格繼承家業。”

喬臻看著她,笑著點頭,說道:“好,小鎖,我們會重振喬家的。”

喬鎖拋下了豪言壯語,開始了每天忙碌的生活,然後事情卻並沒有想象中的一帆風順,喬氏是個爛攤子,就算是個爛攤子她想要接手也是有些困難的。

喬謹言消失在了她的世界裡,她沒有留下隻言片語,她想喬安時,顧柏林就會帶著喬安來看她,喬安偶爾在喬家住幾天,異常地黏著她。年關將近的時候,一直處在風尖浪口的顧家又爆出了一樁事情。

喬謹言和淩婉離婚了。

顧家處理這些事情曆來是低調的,可這一樁事情卻鬨得有些人儘皆知。兩個當事人都消失在世人的眼光中。

喬鎖看到新聞時,打電話給顧柏林,顧柏林說喬謹言不在國內,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裡。

她有些唏噓,他們分開後,大哥卻離婚了,世事總是叫人猜不透。

這樁新聞爆出來後,喬鎖沒有過多地關注,直到淩婉打來電話,說想見她一麵。

第一百四十七章 雪後初融(三)

淩婉的到來不在喬鎖的預期之中。--印象中,喬謹言娶的這位書香門第的妻子溫婉有禮、才華橫溢,是男人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人選。她跟淩婉接觸過幾次,縱然她嫁的是自己喜歡的男人,可是喬鎖對於淩婉卻生不出一絲的嫉妒和恨意來。

淩婉來的時候是夜裡,喬鎖讓傭人把院子裡的路燈點上,雪天路滑,要是天黑摔了便不好了。

淩婉是和莫冬勍一起來的。喬鎖聽到傭人來稟告時,隔著窗戶看見夜色裡,高大的男人扶著淩婉小心翼翼地踩著積雪前來。

她走出門來,隻見淩婉裹在厚厚的大衣裡,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肚子。這個姿勢很快就讓喬鎖明白了,淩婉有了孩子。

“大嫂----”她低低地喊道,話說出口才想起來她和喬謹言離婚了。

莫冬勍聞言冷哼了一聲,金黃色的眼眸閃過一絲的冷光。

淩婉朝著她微微一笑,進了客廳,握住她的手,低低地說道:“我早就該來見你,告訴你一些事情,可是事情太多,一直耽誤了。”◆思◆兔◆網◆

喬鎖點頭,扶著她坐下。

莫冬勍沒有跟喬鎖說話,也不打擾她們,徑自坐在院子的人工長廊裡。

“你懷孕了?”喬鎖問道,“孩子是誰的,那個男人我認識,他曾經綁架過我。大嫂,你怎麼會跟那個海盜在一起?”

淩婉見喬鎖一無所知的樣子,低低歎氣,說道:“你彆急,我慢慢鬥告訴你。我聽聞你離開了顧家便猜到了,這些年發生的這些事情,你應該都是不知道的。喬謹言不可能告訴你。”

淩婉摸著自己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溫柔的笑容,說道:“我馬上就要離開帝都,臨行前一定要來見你一次。”

喬鎖點頭,她感覺到淩婉告訴她的事情也許會有很多,都是跟大哥有關的。

“七年前,喬謹言找到我,跟我簽署了一份協議。他說他需要一個妻子,而我是最適合的人選。我那時的處境很艱難,也算是萬念俱灰吧,就答應了他。我們做了七年的名義夫妻。小鎖,其實我跟喬謹言根本就沒有在拉斯維加斯登記結婚,我們的婚姻一直都是不合法的。”

喬鎖感覺有些暈,%e8%84%b1口而出:“不可能,如果沒有結婚,你們怎麼會離婚。”

“因為世人以為我們結婚了,而孩子的父%e4%ba%b2很不高興,一定要為我%e8%84%b1離喬謹言太太的頭銜。”淩婉摸著肚子,低低地笑道,“孩子是莫冬勍的,他是我第一個愛的男人,也是唯一的一個,我曾經以為自己跟他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才會答應了喬謹言的協議,小鎖,你大哥其實多年來都在保護著你。你自己也是世家子弟,應該知曉我們要承受著外界多大的壓力,可這些他都讓我承受了,將你深深地隱藏了起來,要不是顧喬兩家的恩怨,喬家人利用你來對付你大哥,你應該一直都是幸福的。”

喬鎖心中有些荒涼,她一直以為自己就是個小三,是個破壞彆人家庭的女人,可笑的是喬謹言從來就沒有告訴她,他沒有結婚。喬鎖站起身來,有些煩躁地走來走去,大哥的情商是負增長的嗎?她這些年的自虐特麼的就是一個笑話。天底下還有比喬謹言更傻的男人嗎?

“他從來就沒有告訴我這些。”喬鎖有些憤怒。

“他不是一個喜歡說的男人。”淩婉歎息,喬謹言那樣的高智商的男人,在情感裡情商近乎為0,隻知道一味地付出,從不解釋,所有的事情都自己扛著,喬鎖偏偏又是經曆過傷害,敏[gǎn]、沒有安全感,兩人沒有把對方折磨瘋已經算是不錯了。

“你不懂,他要是告訴了我,也許很多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喬鎖苦笑地搖頭,他如果告訴了她,她會跟他一起去麵對這些,那麼她也許不會絕望地去坐牢,他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無法回頭的地步。

淩婉點頭,說道:“喬謹言的情感是我所見隱藏的最深的,其實我自從做了喬太太以來,發生了很多事情,綁架、跟蹤、勒索、輿論,這些都是發生過的,就連當年你被阿冬綁在了公海,也是喬謹言拿我去換的,這些他不願意你承受,隻能找其他的女人來承受。”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的事情,說這些也隻是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就算你不愛他了,也千萬不要因為以前的傷害而恨他,喬謹言是我所見在愛情裡最可憐的人。”淩婉低低地歎息著,“你入獄的那三年,他過的最煎熬,徹夜徹夜地失眠,不肯休息,時常喝酒,後來生了一場大病,我接到消息後趕回來險些認不出他來,直到聽聞你懷孕的消息,他才重新振作了起來,小鎖,你入獄,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