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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味道是刻進他的身體裡的,這些年,就如同鴉片一樣讓他不斷地上癮著,隻有她,他的身體隻接受她。

喬鎖反應過來時,全身被他製住,她想喊叫,聲音儘數被他吞進去,她的力氣哪裡敵得過男人,喬鎖感覺身體一邊身體發熱,一邊身體冰寒起來,無法自己地抽搐著。喬謹言感覺到她的反常,放開她,看著她掙紮著起來,跑進臥室嘔吐起來,頓時身子僵硬起來。

他站在浴室的門口,看著不斷乾嘔的喬鎖,神色陰霾,心尖泛出一絲無力來,她的身體抗拒他到了這種程度嗎?可是他的身體卻隻接受她,他們該怎麼辦?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愛你,無可救藥(二)

喬鎖趴在浴室裡一直乾嘔,可是喬謹言的味道仿佛進入了身體裡,怎麼吐也吐不出來。

她吐到無力,被喬謹言拉著出了浴室。

喬謹言拿著濕毛巾給她擦臉,等她緩過來,才眯眼說道:“今天我會帶喬安回顧家,阿鎖,你跟我一起走嗎?”

喬鎖拽住他的手,臉色微白地說道:“你不能帶她走,我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喬安。”

喬謹言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說話,他知道她的軟肋是喬安。

喬鎖見他不說話,神情高冷,突然之間有些難受,這些年,她所有小的無關痛癢的要求他都儘數滿足,可是原則性的大的方麵他從來都是一意孤行的。如同七年前他娶淩婉,三年前他毀喬家,如今他要帶走喬安。

喬鎖牙齒有些打顫,她拽著喬謹言的衣袖,沙啞地哀求道:“算我求你,你可以來看喬安,隻是不要奪走她好嗎?”她沒有求過喬謹言,就算當年他娶妻,她想著和他們同歸於儘,可是也沒有想過求她。在愛情裡,無關身份背景,關係從來就是對等的,就算她愛的最卑微也不會跪下來求他。可如今,她有什麼資本來求喬謹言。

喬鎖內心荒涼,惶惶無依,突然之間低下頭要跪下去。

喬謹言猛然拉住她的身體,臉色陰沉的有些嚇人。

他搖晃著她的身體,俯下`身子,微怒地說道:“阿鎖,你以為跪著求我,我就會放手嗎?”

他的指尖用力,緊緊地扣住她的肩膀,心中險些被憤怒淹沒。她如今都願意跪著求他了,可見她根本就是放棄了他們這一段感情,為了喬安,她什麼都做的出來。可是他怎麼能,怎麼能讓她跪在他麵前?他愛這個女人,愛到自己都無法自拔的地步,可是她卻要跪著求他放過她和孩子。

喬謹言看著她,內心悲痛,恨不能掐死她。

他放開喬鎖,打開門,看著獨自坐在沙發上玩耍的小喬安,她已經三歲了,會蹦會跳,會乖巧地一人玩耍,愛笑,會在沒人的時候喊他“爸爸”,他有了孩子,可是這些年跟阿鎖就如同打了死結般,再也回不到過去。

喬謹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朝著喬鎖招手,沉聲說道:“我們談談。”

喬鎖和喬謹言坐在客廳裡,麵對麵地坐下。

“喬安我帶回顧家,你可以自己選擇新的生活,結婚生子都是可以的,也可以跟著喬安去顧家,不過你知道我母%e4%ba%b2對喬家的態度不太好,你自己看,能忍就忍,不能忍就不要忍。”喬謹言給了她兩條選擇。

放開喬安,或者跟著她去顧家。

喬鎖坐在桌子前,看著喬謹言,她想起了自己母%e4%ba%b2薛梅,當年母%e4%ba%b2生下她時,還沒有嫁入喬家,那時候顧妍還在,薛梅帶著孩子在喬家住了好幾年,等顧妍過世了才被喬東南扶正。如今喬謹言給了她一條相同的道路。他和淩婉結婚七年,定然是不會離婚的了,喬鎖心中明了,以前她還相信他會離婚的話,如今倒是不相信了。

無論是往後扶正還是一輩子做小三,都不是她選擇的路。

男人,鮮少會糾纏於情愛糾葛,那不過是年少時的美夢罷了,他們都長大了,曆經風霜,不再相信愛情了。

“你知道我們回不去了。”喬鎖聲音微微沙啞,臉色冷漠了幾分,“你為何一直抓著喬安不放,這些年想為你顧家生下子嗣的不算少吧,若是為了孩子,你大可找女人去生。”

她的聲音帶了幾分的冷漠,求他無用,既然都攤到了桌麵上,那些殘酷的事情也該說出來了。

他不知道阿鎖冷漠起來時,說的話是這樣傷人。喬謹言臉色有些變,許久,沉聲說道:“顧家的孩子是不能流落在外的,我說過你可以自由婚嫁。”

他的手指微微收縮,自由婚嫁,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這一點,可是如今他是做不到的,所以寧可卑鄙一點拿孩子來逼迫她,若是往後呢,一年複一年,阿鎖始終都不肯轉身回頭,他該如何?

喬謹言將這個念頭扼殺在搖籃裡,沒有關係,隻要她還在他身邊,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喬鎖深吸一口氣,她伸手握住麵前的被子,緊緊攥住,借此來汲取一點力量。

“你給我時間好好想想。”她低低地說道,聲音有些疲倦。

“好,我帶小安去散步,回來給我答案。”喬謹言有些步步緊逼,他不願意給她過多的時間來考慮,她很聰明,她會想到一切辦法來阻止他帶走喬安,而他什麼都不怕就怕她會有過激的行為,他隻能在今日內就要到她的答案,在她還沒有晃過神來的時候。

喬謹言帶著喬安出去散步,小喬安很興奮,換上鞋,蹦蹦跳跳地牽著喬謹言的手,衝著喬鎖說道:“鎖,我們去散步。”

喬謹言低低笑道:“鎖不去,我們去。”

“鎖為什麼不去?”

她轉過身去,不再看父女兩的背影,伸手扶住門,感覺心疼的有些收縮,她以前多麼盼望能為喬謹言生一個孩子,她和大哥帶著他們的孩子去看十裡灼灼的桃花,去看潮漲潮落的潮汐,去看大雪皚皚經幡飄揚的雪山。

可是如今有了孩子,他處心積慮毀了她父%e4%ba%b2,她在獄中度過數千個苦寒,再見麵就算有感情更抵不過的是時光的冷漠。她不恨他毀掉喬家,她隻恨既然注定了要毀滅喬家,為何在一開始就要讓她愛上他,這些年顛沛流離無一日安生?去顧家,顧家那樣的高門,她去如何自處?

她的心冷了,而喬謹言言行舉止越發地高深,喜怒不形於色。也就隻有年少的喬鎖會不顧一切地愛上喬謹言吧,愛的那樣深,險些命喪黃泉。

她孤身坐在門邊的地板上,等待心臟的疼痛消失,也不知道是心口疼還是胃疼,這些年這副身體被她折騰的不行,每到陰雨天氣便難受得厲害,她三十不到卻有了遲暮的感覺。

她不爭不搶不奪不辯解,麵對喬建的盛氣淩人、薛梅的貪婪都沒有在意,不過是因為歲月苦短,她感覺她活不久了。如果去了顧家,她定然是活不久的。

喬鎖閉眼,她一生的情感都儘數燃燒掉,有種命運無常之感。

她呆呆地坐了很久,直到天黑,直到喬謹言帶著喬安回來。她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音,飛快地站起身來,進了臥室,感覺雙%e8%85%bf坐的有些麻木。

她關上門,擦去眼角的淚,聽著喬謹言在外麵敲門,低低地問道:“阿鎖,你想好了嗎?”

她點了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說道:“我要跟著小安。”

那一句話說出口,她的心劇烈地抽疼起來,險些令她窒息,她沒有辦法不妥協,這些年她就一直在妥協中,誰都可以逼迫她,更彆說是喬謹言。

可是那些逼迫她的人她都不放在心上,自然不會受到傷害,能傷害她的也隻有喬謹言一人。ω思ω兔ω在ω線ω閱ω讀ω

可這些年,他一直不停地在傷害她,沒有停止過。也許等喬安長大了一些,等她累了,喬謹言就再也不能傷害她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 我愛你,無可救藥(三)

第二次到顧家,寒冬尚未來臨。喬謹言的特助來接他們。

他們到顧家時,已是深夜。喬安已經睡著了,喬鎖抱她下車,顧家的傭人一直等著在,見喬謹言等人到了,歡喜地上前來,說道:“大少爺,您終於回來了。”

喬謹言點頭,吩咐傭人將喬安抱進事先安排好的房間內休息,看了一眼喬鎖,示意她跟著進去。

顧家的牆壁上亮著古銅色的舊式壁燈,門前屋後都是草坪樹林,環境很是幽深。一人斜靠在大門的入口,見他們回來,輕笑道:“總算是把你盼回來了,大哥,這一次回來是打算住幾天?”

喬鎖看過去,隻見一個年輕男子斜靠在門邊,穿的很是隨意,牛仔褲和風衣,黑色的圍巾倒是給他增添了幾分的儒雅書生氣,看著有些眼熟。

“嗨,金剛菩提。”顧柏林提醒道,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來。

喬鎖這才想起來,他就是之前去過店鋪兩次的那個男人。

“你怎麼在這裡?”喬謹言見顧柏林主動等在門口,有些皺眉,說道,“母%e4%ba%b2在家嗎?”

顧柏林“嘿嘿”笑了兩聲,低低說道:“自然在家,不過已經休息了,不可能你帶著老婆女兒一來,她就走的道理,說出去豈不是說她怕媳婦?”

顧柏林拍了怕兄長的肩膀,他個子和喬謹言差不多高,性格比喬謹言活潑熱情,對人對事都較為的溫和。

喬謹言進了客廳,顧柏林轉頭對著喬鎖微微一笑,說道:“歡迎來顧家,大哥肯定不願意把我介紹給你,我是顧柏林。”

喬鎖原本內心忐忑不安,多少抑鬱,見他衝著她微笑,感受到這一份善意,頓時不自覺地扯出一個笑容。

“爺爺知曉你要帶喬鎖回來,說家裡又要不安生,帶著小燁去祖宅玩耍去了。”顧柏林攤攤手,說道,“我怎麼發現老爺子越來越像個老頑童。”

喬謹言也許久不曾回來,見老爺子走了,大歎道,這才是老狐狸呢。

“房間我讓人收拾了一番,還是以前的主臥,不過你這樣帶喬鎖回來,這事要是傳到了淩家去,淩婉那邊怎麼辦?”顧柏林去給他們泡茶,低低地問喬謹言,他平素也極少見到這位忙的一塌糊塗的大哥,喬謹言忙完了公事便去喬鎖那邊,閒來能坐上一天,哪裡會回家來。

“你對我的事情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