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頁(1 / 1)

都不打算要嗎?全部都丟給喬臻,看著你父%e4%ba%b2一脈就此沒落下去?”

喬鎖被她這一問,遲鈍了半響,看著她,低低地說道:“生死無常,你眼中所看的這些浮華對我而言都是一場空。”

趙曉見她說的這般雲淡風輕,微微冷笑道:“那是因為你身後有喬謹言,有夏侯,他們一聲不吭就為你鋪好了所有的路。而我的身後什麼都沒有,我若不為小煜爭一點東西,我們母子沒準就餓死在這座城市。喬鎖,若是沒有顧家和夏家你和喬安過著三餐不繼的生活,你還會這麼說嗎?”

喬鎖愣住,她確實不會這麼說,因為生存原本就是第一位的。

“如果你不想要喬家的東西,那麼請站在小煜這一邊,多少為我和小煜爭一點養家費。”趙曉微微激動地說道。

喬鎖聽到了這裡多少明白了一些,原來她來的目的是這個。

“喬家的事情我不想插手過問。”喬鎖淡淡地說道。

“可是你手上有喬氏的股份,你能把那些股份給小煜嗎?”趙曉說道,“如果你真的對此不在乎,為什麼要爛在手上,不如給小煜。”

喬鎖沉默,覺得她這話有些得寸進尺了。但是她說的也對,她原本就想跟喬家撇清關係,實在沒必要留著這些股份,但是究竟給誰,她還需要考慮一下。

“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一下。”趙曉見她沉默,急急地加上一句話。

喬鎖點頭,走到了店鋪裡,小喬安正在跟喬煜大眼瞪小眼,見喬鎖回來,伸手糯糯地喊道:“鎖,抱----”

喬安是個話不多的孩子,最喜歡的便是喬鎖抱她玩耍,她不喜歡喊媽媽,而喬鎖也沒有糾正,母女兩人都直呼名字,那感覺更加的%e4%ba%b2密一些。

喬鎖上前去抱起喬安,見喬安笑著對喬煜示威,頗有些好笑,喬煜大眼中透出一絲的羨慕,他已經過了撒嬌的年齡,不能像喬安這樣有肆無恐地要媽媽抱。更何況母%e4%ba%b2一直說他長大了,以後是要繼承大家業的,不能孩子氣了。

“小煜,跟姐姐說再見,我們回去了。”趙曉喊道,喬煜禮貌地朝著喬鎖說再見,然後跟著趙曉回去。

喬鎖在她們走後沉默了許久。

第二天清晨,喬鎖帶喬安去陵園祭拜喬家老爺子。

她到時非常早,有意將時間和喬家人錯開。獻花上香祭拜,然後帶著喬安往山下走,喬安早上醒來的太早,還有些睡眼朦朧,小手一直緊緊地攥著喬鎖的衣服,小嘴巴巴拉巴拉地說著。

喬鎖抱著她下山,走到山腳下時,正巧對麵駛來一輛車,她站住,讓路。那輛車緩慢地停下來,有人從車裡下來,看著她,俊美的麵容上滿是驚喜和不安。

“小鎖----”聲音帶著微微的顫唞。

時隔多年再見,喬鎖才察覺年華滾滾逝去,她心裡最好的三哥永遠地留在了過去。

她點頭,沒有說話。

“你來看爺爺?”喬臻朝著她笑笑,笑容有些苦澀。

喬鎖點頭,淡淡地說:“我走了。”

那一句三哥再也無法喊出來。

喬臻見她轉身,抱著孩子離開,身體比大腦反應快,上前去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沙啞地哀傷地說道:“對不起。”

喬鎖的身體被他拉住,聽著他的道歉,突然之間莫名地悲傷起來。昔年肆意不羈,對誰都不曾低頭的三哥如今這樣無助地對她道歉,她的心中止不住地悲傷。

他們都回不去了。

喬鎖微微掙紮,喬臻的手猛然間縮緊,他用的力氣極大,帶著一絲的懇求。

“小鎖,你回來吧。”

“對不起,我回不去了。”喬鎖閉眼,再睜開,抬眼看著天空,她真的回不去了。她有了喬安,為人母,再也不是當年跟在喬謹言和喬臻身後的少女阿鎖,他們都長大了,各自走在不同的道路上,再也沒有交集,這是無可奈何的事實。

喬臻內心悲傷,看著她固執的背影,心劇烈地疼痛起來,如果當年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還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嗎?他是會選擇一輩子的兄妹還是這樣偏執地愛上她?

第一百三十二章 我們說好的(一)

喬鎖帶著喬安回到了小公寓,一番折騰已經是中午,保姆已經做好了飯,吃完後小喬安便睡著了。

喬鎖將喬安交給保姆,然後出門去店鋪。

她從陵園回來的時候,喬臻開車送她們母女二人,下車時,他已經恢複了一貫的平靜,低低地傷感地說道:“小鎖,這些年那也許是錯愛,就算我做的再不對,可我依舊是你三哥,喬家已經沒有人了。”

沒錯,喬家已經沒有人了。喬鎖沿著公寓樓下的樹蔭一路走向店鋪,除了她、喬臻、喬煜、喬安,喬家已經沒有人。

她開了店鋪的鎖,打掃衛生,給鮮花換水,擦拭著桌子,許久才抬眼看見靠在門邊的夏侯。他也不知道來了多久,雙手抱%e8%83%b8地衝著她微笑。

都說男人是越老越有魅力,夏侯正是風騷的時候,越發地透出男人味來。

“想什麼那麼入神?”夏侯走進來,伸手敲著她的腦袋。

“我上午看見了喬臻。”她淡淡地說道。

夏侯點頭,去給她燒一壺熱水,說道:“喬家爭家產的事情鬨得很大呢,你弟弟喬煜和你三哥喬臻為了喬家老爺子留下來的那點家產爭得頭破血流,怎麼,他們都鬨到你麵前來了?”

喬鎖隱約察覺到了這些,見夏侯這樣直白地說出來,這才有些恍然大悟,難怪趙曉帶著4歲大的孩子來找她要喬氏的股份。喬臻倒是沒有提,隻是要求她回喬家,做喬家人。

“我手上有一些喬氏的股份,這個你可以幫我處理掉嗎?”喬鎖看向夏侯,她險些忘記了這些事情,不過喬家的那些東西她是不會碰觸的。

“給喬煜?”夏侯挑眉,若有所思地問道。趙曉帶著孩子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得到了消息,加上喬鎖早上帶喬安去陵園祭拜老爺子,這讓人很不安呐。

喬鎖搖頭,淡淡說道:“喬煜是喬東南的兒子,喬東南得來的那些資產都是搜刮來的,算不得乾淨。這些錢我沒打算給喬煜,喬臻雖然城府深,但是對家裡人還是不錯的,隻要趙曉和喬煜在喬家一日,他便不會虧待他們。”

她想了想,金錢是萬惡之源。

“我想把這些錢都捐給慈善機構,就算是喬家積德了。”她有些歎氣地說道。

夏侯有些驚訝,想想喬鎖似乎從小就生活在知足的生活狀態裡,對於金錢的欲望很是淡薄,反而是對於情感要生要死的折騰的不行。

“可以,這件事情我幫你處理。”

喬鎖見他這般爽快,這些年又一直陪在身邊,任勞任怨從來不說,她內心很是感動,卻根本不知道如何償還這樣的恩情。

-_-!思-_-!兔-_-!網-_-!文-_-!檔-_-!共-_-!享-_-!與-_-!在-_-!線-_-!閱-_-!讀-_-!

“夏侯。”喬鎖的聲音如同蒙上了一層輕紗,帶著一些的沙啞,低低地說道,“其實我不是你的責任,你該試著放手了。”

夏侯聞言看著她,目光有些深邃,許久點頭道:“好,我正巧要離開一段時間,小鎖,很多時候一念之間會改變很多事情。”

喬鎖見他說的隱晦,也沒有追問。

夏侯離開,一走數日沒有音訊。

喬鎖將喬氏的股份儘數捐掉,第二天趙曉便帶人來找上門。

她習慣下午去店鋪,剛開了鎖,便見趙曉從車子裡下來,上前罵道:“你是不是把喬氏的股份都捐掉了?你父%e4%ba%b2入獄,我們孤兒寡母的日子都過不下去了,你居然還把你父%e4%ba%b2的股份都賣掉,你還是不是人?”

“你父%e4%ba%b2要是知道了,非被你活活氣死不可。”她年近三十,罵起人來牙尖嘴利很是厲害,引得隔壁鄰居都圍觀了起來。

喬鎖皺了皺眉頭,淡漠地說道:“這些是我的東西,我有權處理它們。”

“你就是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喬家要不是因為你不可能敗掉,彆以為你跟喬謹言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如今連孩子都生了,也沒有見你進顧家的門,你還自己作掉了喬家,你就是個喪門星。”

喬鎖被她罵的渾身冰冷,她長久以來壓在心底不願意被人提及的事情就這樣被揭開,鮮血淋淋,她腦袋一暈,覺得有些站不住。

喬謹言?為什麼過了三年,還是有人會提及他的名字,為什麼他還要出現在她的生活裡?

喬鎖五指緊緊攥起,冷冷地說道:“出去----”

趙曉原本便是帶著一肚子的怒火來的,哪裡肯輕易把手,怒道:“你不僅是喪門星,你還是懦弱沒用的女人,喬臻害你坐牢,奪你家產,你都不知道來反抗,如今更是把你父%e4%ba%b2留下的資產都捐給了外人,你這是要逼死我們母子。”

喬家的家產爭奪中,趙曉仗著生下的是兒子,要求瓜分財產,更是聯合了仇視喬臻的喬建,兩人一起準備拿到喬鎖手上的股份,再來並吞喬臻的財產,誰知道喬鎖居然將股份變賣儘數捐掉,她的希望落空,大筆的錢和未來都沒有了,自然會怒氣衝衝。

喬鎖聽她曲解那些是是非非,覺得可笑的很,她的股份怎麼就是喬東南留下的了?難道她的東西都要歸在喬東南的身上,讓他們母子繼承不成?

“你跟她說那麼多有什麼用?”喬建從車裡下來,沒好氣地說道,“派人砸了她的店鋪,她從小到大就是這個包子性格,誰欺負她都不敢反抗。”

喬建說著讓兩個打手去砸店鋪。

幾年的牢獄之災並沒有讓昔日這個紈絝子弟痛改前非,如今的喬建再不複當年意氣奮發之態,橫眉豎眼,臉上透出幾分的凶狠,生活的大起大落改變了他,讓他已經徹底淪為了混混流氓一流。

那兩人迅速進來拿起東西就砸。

喬鎖臉色一變,上前去阻攔。她一個弱質女流哪裡能攔得住。

喬建見狀怒火上來,拿起店裡的小鼎就砸過去,冷笑道:“從你回到喬家來,我的人生就被毀掉了,喬鎖,你為什麼要回到喬家來,你怎麼不死在談家。”

喬鎖被他這一砸,躲閃不及,那小鼎直接砸在了她身上掉在地上。喬鎖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