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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煙,喬鎖還是沒有想到辦法,她現在終於發現,她是個笨蛋。喬鎖自嘲一笑,又抽了一根煙,抽著抽著,整包煙都被她抽光了,她被嗆的直咳嗽,有些自厭地聞著自己身上的煙味,然後去衝涼,她躺在浴缸裡洗著洗著便覺得有些昏昏欲睡。

喬鎖被困在公寓的這幾日,外麵的局勢卻在不斷地改變著,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喬謹言回了一趟顧家。

老爺子原本是去了鄉下祖宅避暑的,今天一早的飛機趕了回來。

他從上午拖到了中午,見喬鎖午睡去了,睡得有些熟,這才%e5%90%bb了%e5%90%bb她,有些念念不舍地出門。

他是個不喜歡解釋的男人,其實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怎麼解釋,他喜歡小鎖,小鎖也是喜歡他的,這一點誰都掩飾不了。可是他們之間還有很多問題,道德的逾越、倫理的束縛和世俗的眼光,也許喬鎖最在乎的是他娶了彆的女人。

他暫時還不能跟淩婉離婚,也不能娶喬鎖,更不可能放開她,所以他懂她的掙紮,一點一點地準備用生活的點滴來讓她習以為常。這幾日,他有些放縱了,內心時而喜悅時而憂心憤怒,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的情緒都是圍繞著那個丫頭在變化。

喬謹言自嘲地笑著,如今外麵風起雲湧都快變天了,他卻隻擔心著阿鎖的情緒變化,連老爺子都被驚動飛了回來。

可是他很歡喜。

他歡喜著跟阿鎖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更歡喜晚上能肆無忌憚地跟她做僾、相擁而眠,仿佛人生便是圓滿的了。

等到這裡所有的事情都解決,他會帶著她離開,那時候無需解釋。愛,原本就不是靠三言兩語來說的。

喬謹言進了顧家,隻見老爺子坐在午後的雲杉樹下納涼,外麵的氣候還是很熱,老爺子喝著茶,聽著小曲,見他回來了,招手道:“謹言,這邊。”

“您怎麼回來了?”喬謹言淡淡地問道。

老爺子眯起眼,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倒是巴不得我在鄉下避暑,如今這裡都快被你和喬家那小子鬨翻天了。”

喬謹言微笑,不言語,最近動作大了一些而已。

阿鎖在他這裡,喬臻有些沉不住氣了,喬家老爺子也以為機會到了,正在積極地籌劃呢。

“你扣住了喬家那個小姑娘?”老爺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喬謹言見老爺子連這件事情都知道了,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道:“我跟阿鎖是兩情相悅。”

老爺子冷笑了一聲,道:“糊塗種子,兩情相悅還需要你要死要活的看著那丫頭,你做的這些事情那丫頭知道嗎?”

喬謹言沒有說話,他是男人,這些事情都應該由他來承擔,這些事情阿鎖原本就不用知道,他將這些日子以來喬鎖的種種行為都看成了鬨脾氣罷了,等到事情塵埃落定,她也就不鬨了。

老爺子見狀,搖了搖頭,歎氣道:“糊塗呀,你也就談過這麼一個,就輕易愛上了,處理事情來都自己扛著,喬家捅你刀子也就算了,那小姑娘捅你刀子,你也就一聲不吭地受著,我顧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沒出息的東西。”

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地罵著。

喬謹言不說話,隻是笑著。阿鎖是個心軟的孩子,不會傷害他,最多鬨脾氣說要離開他。她隻會自虐,隻會說放棄,她不會真的傷害他,他都了解的,可於他來說,阿鎖離開他才是真正的酷刑。

“是你讓媒體放出了消息?”老爺子將壓在椅子上的報紙拿出來丟給喬謹言。

喬謹言接過來,看著上麵陡然間爆料的醜聞,淡漠一笑。

“顧家繼承人與妹妹亂倫,小三係出名門曾墮胎。”聳動的大標題以及下麵的描述清楚地寫出了喬謹言跟喬鎖的事情,字裡行間都將矛頭直指顧家。

這份報紙是今天剛出來的,他回到顧家的時候消息應該傳遍了互聯網,喬臻這一次是破釜沉舟下狠招了。

“我剛接到通知,說有欄目專門就這件事情進行爆料,正在趕錄節目,爆料的就是喬家以前的那個女兒,叫做。”

“喬思。”喬謹言接著話說道,“她拿了喬臻不少錢,自然要為喬臻做點事情。”

“你說,這事該怎麼辦?”老爺子板起臉,說道,“老頭子都這把年紀了,還不讓我安生。隻盼著你姨母的事情不要被人寫出來的好。”

“爺爺彆急,我們等下來看局勢的發展。”喬謹言淡淡地笑道。

老爺子見他這副模樣,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你自己處理,實在扛不住了,老頭子再出山,隻是你母%e4%ba%b2隻怕這兩日就會得到消息趕回來,你自己看著辦吧。”

“是。”喬謹言皺了皺眉頭,無論是老爺子出馬還是母%e4%ba%b2出馬,他們保的都是顧家的名聲。爺爺這邊暫時沒事,母%e4%ba%b2那邊倒是要找上一點事情拖上一拖。

“爺爺,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了。”喬謹言低聲說道。

老爺子朝他擺了擺手,突然喊道:“謹言,三天,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如果你處理不了,就按照我的方法來,我顧家的數百年清譽不是讓你為了一個小姑娘來糟蹋的,處理的不漂亮,往後你也就彆想跟那小姑娘在一起。”老爺子話裡帶了一絲的冷厲之聲。

喬謹言麵色一整,頓感壓力,沉沉地應道:“我知道了,爺爺。”

喬謹言出了顧家,一言不發地上車。

“喬家那邊的情況。”

john掛了電話,飛快地說道:“四小姐離開喬家時,喬臻便召回了喬思,策劃了今日的事件,喬思出麵爆料,不僅說大少跟四小姐亂倫醜聞,還指出喬家之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大少在背後操控,今日爆料的內容有限,明天大約要爆出昔日大夫人的事情,說大少暗中對付喬東南的事情了。他們這是持續爆料,炒熱新聞,目前這件爆料在短短幾個小時候已經迅速上升為最熱話題。晚上還有喬思的視頻專訪。大少,事情超出了我們之前的預料。”

喬謹言揉了揉生疼的太陽%e7%a9%b4,冷冷說道:“按兵不動,讓他們炒熱話題。什麼時候了?”

“六點了。”john看了看手表,說道。

喬謹言皺了皺眉,居然六點了,回去都要到八點左右,阿鎖會不會餓了,會不會在家裡呆的無聊,會不會笨手笨腳地出什麼事情。

喬謹言感覺心跳的有些快,這幾日,喬鎖的情緒一直不穩。

喬謹言示意他開車回去。一路堵車,喬謹言回到公寓時已經是九點了。屋裡的燈沒有開,黑壓壓的一片,死一般的安靜。喬謹言的心沉到了穀底,開了燈,開始找喬鎖,陽台的門是開著的,有風刮進來。

臥室沒有人,被子孤零零地被丟到了一邊,書房沒有人,次臥也沒有人,洗手間也沒有人。

喬謹言找了一圈,感覺身子有些發冷,他看著陽台半開的門,抑製著自己的情緒,打電話給樓下保安室,聲音有些不穩地問道:“今兒下午小區有沒有意外事件發生?”

保安室的人說道:“下午有個女的跳樓,鬨得很大。”

喬謹言的電話摔在地上,有些聽不清後麵的聲音,他眼前一黑,扶住了身邊的東西,他的左手邊是一尊半人高的花瓶,被他大力一靠,不穩地摔成了碎片,發出巨大的聲響來,喬謹言靠空,一手按在了地上,感覺有些疼。

他定了定神,睜開眼,看清掉在地上的手機,拿起來就要往外走。

他看清門在哪裡,走的有些不穩,眼前陣陣發黑,似乎看見了阿鎖站在他麵前,輕輕地喊道:“大哥----”

他被一種巨大的恐懼感淹沒,無法呼吸。

¤思¤兔¤在¤線¤閱¤讀¤

第一百一十四章 深愛(一)

喬鎖是被花瓶破碎的聲音吵醒的,她在浴缸裡睡著了,聽見了巨大的聲音猛然間驚醒,走出來便看見喬謹言在往外走,他走的步伐很不穩,臉色蒼白的嚇人。

喬鎖有些嚇住了,下意識地喊了一聲:“大哥?”

喬謹言如同沒有聽見一樣,向外走去,三秒鐘後猛然之間反應過來,回過頭來,看著她。

喬鎖從未見過這樣的喬謹言,麵容空白、神情沒有一絲的情緒,周身卻散發出陰暗的氣息來。

“阿鎖?”他低低地喊了一句,眼睛有了焦距,慢慢的整個人有了情緒。他上前來,猛然抱住她,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劇烈地喘熄著,英俊的麵容透出一絲的痛苦和驚駭來。

喬鎖剛睡醒,見他這種常年不露情緒的人突然之間這樣痛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心尖一顫。

刺鼻的血腥味迎麵撲來,喬鎖看著他身上有血跡,麵色一白,沙啞地說道:“大哥,你怎麼了?”

喬謹言搖了搖頭,隻是緊緊地抱著她,將頭埋進她的脖頸間,感受著她的溫度,全身的知覺這才慢慢地回來。

喬鎖握住了他的手腕,看著上麵的血跡和深紮進掌心肉裡的花瓶碎片,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滴。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想要掙紮開來。

“阿鎖,彆動,讓我抱一下。”喬謹言的聲音暗啞的不像話。

喬鎖沒有動,她看見屋子裡破碎的花瓶還有喬謹言血流不止的掌心和膝蓋上的血跡,眨了眨眼,視線有些模糊。

喬謹言抱了抱她,感覺到疼了,這才放開她。

喬鎖一言不發地去拿急救箱,她避開地上的碎片和血跡,找到急救箱。

她俯下`身子去挑喬謹言掌心的碎渣,喬謹言用另一隻手擦去她的眼淚,低低地笑道:“彆哭,我沒事。”

喬鎖的手有些顫唞,喬謹言見她一直抖得厲害,隻得接過手去自己處理傷口,仔細地挑出碎片,然後讓喬鎖清洗、上藥、包紮。

“我們去醫院吧。”她沙啞地開口。

“小傷,沒事的。”喬謹言低低地說道。

適時,門鈴響了。喬鎖急急地開門,門外站著的是樓下保安室的保安。

“喬先生,您沒事吧?您的電話突然斷掉了,我們不放心上來看看。”保安室的人客氣地詢問著。

喬謹言示意阿鎖進去換衣服,淡淡地說道:“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