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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我去找你,遇見了謹言,姐姐,你忘記了嗎?”談溪抬眼看向她,雙眼微微複雜溼潤,“是你帶我回了喬家,你說幫我去求喬先生,那一天謹言給了我一張他的名片。”

談溪說的是“謹言”兩個字,這個名字她都沒有喊過,她一貫喊得都是“大哥”,喬鎖隻覺得嘴巴發苦,心臟被人緊緊地攥住,無法呼吸。是她,是她帶談溪回了喬家,讓他們認識的。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喬鎖有些艱難地問出來,她是那般地辛苦,沒有跟大哥在一起,為什麼小溪能這樣坦蕩地住進來?

談溪看向她,輕輕地說道:“我不在乎他有沒有結婚,我隻知道他願意要我,那就足夠了。”她的臉上洋溢著一種幸福感,那種神色她也曾經在自己身上看見過,小溪是愛上了大哥嗎?

喬鎖身子發冷,不自覺地拽住她的手,指尖緊緊地掐進她的肌膚裡,喃喃地說道:“你這樣是不道德的,女人做什麼都不能做小三。”

談溪突然之間臉色一變,甩開她的手,有些不耐煩地冷笑道:“彆跟我談道德倫理,我哥入獄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媽病的要死的時候你在哪裡?我因為沒錢讀書去酒吧坐台的時候你在哪裡?喬鎖,那時,你在喬家享清福。你要是真的當我們是家人就不會對我們不聞不問,你今天有什麼資格來跟我說小三的問題,是他在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伸手帶我回家的,我愛他,他也喜歡我,我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你不是快要嫁入豪門了嗎?我還沒有祝福你呢。姐姐,我的這段姻緣也是多虧了你,不然我怎麼會認識謹言這樣的人。”談溪皺了皺眉,見喬鎖呆滯的表情,說道,“今天你就當沒看見,你知道這事說出去對你沒有好處的,他不是那麼好惹的人。”

喬鎖突然之間生出了一股恨意來,她看著談溪有些悲涼地笑出聲來,他們認識才多久,就談愛說喜歡,她知道喬謹言是什麼人嗎?他為了報複喬家能一忍多年,那個男人沒有愛情。

喬鎖猛然之間轉身走向公寓,她走的急,公寓的門是虛掩的,沒有關,她衝進去,喬謹言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咖啡,見她來了,淡淡地說道:“我以為你訂婚了,多少會沉穩一些,沒有想到還是這樣的毛躁。”

第一百零七章 原來是我造成的(二)

喬鎖見喬謹言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坐在那裡紋絲不動,想起昔日這男人的纏綿熾烈和冷漠無情來,聲音嘶啞,說不出話來,她拿起他麵前的咖啡儘數潑到了喬謹言的身上。

喬謹言臉色有些暗沉,眉眼冷峻起來,談溪正好進來,看見了,尖叫一聲,急急忙忙地走過去,擦著喬謹言身上的咖啡漬。

喬謹言站起身來,看向談溪,淡淡地說道:“你先去看湯煲好了沒有,我跟你姐有話說。”

談溪點了點頭,看了看喬謹言,又看了看喬鎖,進了廚房。

“是我早些年沒有教育好你,我不怪你,不過阿鎖,沒有下次了。”喬謹言沉聲說道。

喬鎖氣的渾身發顫,沙啞地問道:“全天下的女人那麼多,你為什麼要招惹我妹妹,你能給她幸福嗎?你彆忘了你家裡還有一個。”

“小溪說了,她什麼都不要求,隻希望能呆在我身邊,阿鎖,幸福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外人是不會知曉的。”喬謹言淡淡地說道,“她很像剛回到喬家時的你。”

喬鎖見他說的這般理直氣壯,絲毫沒有廉恥,想起這些年她的痛苦和糾葛,隻覺得滿身心的都是怨恨,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手,按捺住想要嘶叫的衝動,是她看錯了,還是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喬謹言會變成現在這樣,為什麼?

“大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她突然低低地哀傷地問道,她不相信,大哥不是那種人,為什麼要牽扯進小溪來,她應該有她自己單純快樂的小生活而不應該牽扯進這些豪門恩怨,這些人遠不如外表那樣光鮮亮麗。

喬謹言見她表情悲傷,雙眼裡都是不可置信和受傷的情緒,瞳孔微微收縮,他偏過頭去,淡漠地說道:“我想通了,阿鎖,既然你要嫁入夏家,我也該有我自己的生活,過去的那些不提對錯,就讓她過去,大哥祝你和夏侯幸福。”

喬鎖的身子僵住,這便是喬謹言的答案?她有些茫然無措地抬起頭,擦了擦麵容,感覺有些昏眩,她轉過身去,一句話也不說,咬緊%e5%94%87無聲地大哭,她怕喬謹言看見她的淚水,有些慌不迭地往外走去,快點,再快點,可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絮上,她走的那樣艱難,走出公寓時隻覺得渾身都是汗,腦袋生疼生疼的,她想等電梯,可是電梯一直不上來,她推開樓梯道的門,腳步有些虛浮地往下走。

她要離開這裡,再也不要回來。

她往下走去,一不知道走了多少步,突然之間就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抱著膝蓋痛哭出來。她想哭出聲音,可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原來痛入骨髓,連聲音都顯得是那樣的多餘。

她坐在樓梯道的角落裡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覺得眼前陣陣發黑才有些茫然地起身,她擦了擦淚水,遮掩著紅腫的眼睛,繼續往下走,她什麼都無法思考,滿腦子都是喬謹言跟小溪在一起時的模樣。

她在愛情裡曾經肆意、驕縱、憑仗著喬謹言對她的好給他甩臉色、冷戰,甚至答應嫁給彆人來逼迫他,傷害他,來完成所謂的報複,那時她以為喬謹言是喜歡她的,她那樣聰明,從這個男人對她的渴望和寵溺的眼神便能看出來,可是如今都沒有了。

他有了更年輕漂亮、單純的小鎮姑娘,他們那些高門子弟、公子哥不就喜歡這樣單純天真的少女嗎?未經世事,年輕漂亮,百依百順,甚至不求名分,她再也不是唯一。喬謹言告訴她,他有錢有權,可以擁有無數個這樣的女人,他不在乎她跟誰結婚。

原來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不,夏侯是不一樣的,他不會傷害她。

喬鎖如同抓住了黑暗中唯一的那根光亮,她想到了夏侯,她衝出大廈,在下班的人潮裡滿目荒涼地找著夏侯,她沿著道路一條一條地找,她相信夏侯總會找到她的,他以前總會在路邊將無家可歸的她撿回去,這一次也一定是這樣。

“小姐,你的手機響了,一直響個不停呢。”有路人攔住她,指著她的包說道。

那聲音遲緩了五六秒才進入她的耳中,她慌亂地去找手機,手機摔下來,她蹲下`身子去接聽,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好像是大哥的聲音又好像是夏侯的聲音。

她哽咽著說不出話來。

“小鎖,你在哪裡?”

她不知道她在哪裡。

“你電話彆掛,我來開定位係統。”電話裡的男人說道。

喬鎖如同流浪貓一般蹲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仰起頭看著模糊的環境,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等到路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路人對她指指點點,才有人急急趕過來,一把抱住她,焦慮地摸著她的臉,說道:“小鎖,你怎麼了,彆嚇我。”

她摸著他的臉,看清他是夏侯,突然抱住他,“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

夏侯見她哭的小臉都成了花貓,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抱著她,也不顧路人的目光,將她抱上車,柔柔地說道:“走,小花貓,咱們回家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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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謹言站在窗前,看著外麵的夜色,臉色沉鬱,整個人站在那裡如同一尊雕塑。

談溪將手上的手表取下來,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那隻表是你的報酬,你不用還給我。”喬謹言沒有回頭,聲音比寒冰還要冷上幾分。

談溪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她和喬謹言隻見過幾次麵,喬家是初見,那時喬謹言很是彬彬有禮,見她毫無尊嚴地跪在地上,便給了她一張名片。

她那時感激這個男人,因為他沒有將她的尊嚴踩在地上。她離開喬家後,喬謹言的助理找到她,給了她一筆錢,勸她離開帝都。

她原本是想拿那筆錢在家鄉做個小本生意的,一邊做生意一邊照顧母%e4%ba%b2,可是後來母%e4%ba%b2病了所有的錢都花光了,她沒有辦法隻得重新來了帝都,那時候她立誓要在這座城市活下來,活的出人頭地,喬鎖能活下來,為什麼她不能?

她去找喬鎖,出來的人依舊是喬謹言,那是第二次見麵。喬謹言站在喬家的院子裡,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看著她,臉色冷峻,不帶絲毫的感情。

她對這個男人心生好感,顫顫巍巍、語無倫次地說出了自己來的目的。喬謹言淡漠地點了點頭,說道:“不要來找阿鎖了,我會讓助理聯係你。”

說了那一句話,他便轉身離開,沒有多看她一眼,她感覺骨子裡都冒出了羞恥感。她作踐了自己,她沒有接受喬謹言的施舍,她進了帝都的酒吧和夜場,開始坐台,可是就算是坐台,她初來駕到也被人四處欺淩。

第三次相見,喬謹言的助理帶她來到公寓,喬謹言孤身一人站在窗前,莫名地看著遠方,說:“你開個價。”

她渴望靠近這個男人,她狠心說了一個自己認為很多的價格。喬謹言麵不改色,下一秒便讓助理給她開了發票,然後叫她回去,甚至都沒有說要她做什麼。從始至終那個男人沒有回頭看她一眼,她卻知道自己愛上了他。

因為三麵之緣,三句話,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喬先生,下次我什麼時候過來?”談溪鼓足勇氣問道,越是寒冷的男人,一旦進入他的內心越是會炙熱。

“等通知。”喬謹言淡漠地說著,然後頓了頓,語氣輕慢,“下次,不要碰我。”

談溪的臉猛然之間就漲紅了,她想起喬鎖將整杯咖啡潑在了喬謹言的身上,自己條件反射的就去給他擦衣服。談溪有些哀怨,姐姐怎麼能做出那樣沒素質的事情來,倘若是一般人早就發火動粗了,虧得喬謹言涵養好沒有動怒。

談溪垂眼,掩飾住砰砰亂跳的心,很是柔順地說道:“對不起,那時候我太入戲了。”

喬謹言沒有說話,談溪等了半響有些難堪地出去將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