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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和隨風翻飛的經幡,努力地揚起頭來,不讓自己悲傷。

“小鎖----”夏侯朝她喊道,用相機給她拍下了照片。

那張照片後來被夏侯用來做了自己手機的桌麵,憂傷的少女仰頭看著遠方的天空,身後青山連綿,五彩經幡隨風翻飛。

“你為什麼要帶我出來?”

“因為你的臉上說著三個字,帶我走----”

“香格裡拉的杜鵑花敗掉了。”

“明年還會開。”

“我愛過一個男人。”

“以後你會愛上我。”

“如果一直都無法愛上,怎麼辦?”

“沒關係,我愛你就夠了。”

“我們隻見過五次或者六次?”

“隻見過一次就夠了。”

“我對你一無所知。”

“我就在這裡,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

“我不愛你。”

“我知道。”

喬鎖有了高原反應。這種症狀在第二天爆發了出來,所以騎馬的計劃自然泡湯。

夏侯去當地的藏民家買了那種濃濃的酥油茶,配著紅景天給她喝。

她喝下之後,攏著被子睡不著,頭疼欲裂。

適時,香格裡拉下起了大雨,天氣陰涼,潮濕起來。

她坐在酒店的窗前看著外麵的雨水,感覺呼吸有些困難。

兩天的放縱已經足夠,她漸漸冷靜下來,感覺自己不那麼痛苦了,這才開了手機,看著裡麵的未接電話。不多,喬臻一個,喬宅的固話一個。

她撥通喬臻的電話,幾乎響了一聲喬臻就接通了。

“你在香格裡拉?”喬家自然是查過她的行蹤的。

喬鎖點了點頭。

“跟夏侯在一起?”

她繼續應了一聲。然後,喬臻沉默了一下,說道:“其實,有件事情我一直沒有跟你說,關於夏侯的。小鎖,你先告訴我,你喜歡他嗎?”

喜歡嗎?她喜歡這個男人,在她迷茫的時候總會出現,給她指一條路,帶她逃離這一切。

喬鎖沒有回答,喬臻已然猜到,低低地歎氣,說道:“你一聲不說就離開,爺爺很生氣,回來少不得要挨罵了。不過沒事,有三哥在,你在外麵好好放鬆一下,每天給我一個電話報平安就行。”

“謝謝你,三哥。”喬鎖低低地說道,見夏侯端著酥油茶進來,說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本來還想帶你一路上高原,可是你這身體不行,我們隻能往平原地帶走了。”夏侯給她倒了一杯酥油茶,說道,“高原反應喝這個最好了,比紅景天管用。”

喬鎖高原厲害,難受的很,也不多說,就著那濃濃的酥油茶喝起來,味道有些怪但是還能承受。

“我們還要去哪裡?”喬鎖問道。她以為在香格裡拉呆幾天就回去了。她一聲不吭就出來,工作也沒有請假,估計回去黑麵神要開除她了。

“去風花雪月呀。”夏侯一語雙關地笑道。

風花雪月指的是大理古城。

喬鎖默然,看著他的麵孔,突然之間說道:“其實我不是她。”

夏侯見她這般說來,笑容隱去,摸了摸她有些蒼白的小臉,說道:“我知道,小鎖,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不是她,你是喬鎖。”

她終究還是跟著夏侯走了,她不知道要去哪裡,她需要時間來療傷,來忘記,來坦然地麵對全新的自己。

夏侯是個很會玩的男人,這個男人早些年應該是玩遍了帝都的聲色場所,無所不精,且思維活躍,點子窮出不絕。

這一路來,喬鎖漸漸遺忘了帝都的事情,慢慢享受起旅行的這種快樂來。

最後一站是澳門,蹦極。

“為什麼要來蹦極,我恐高啊。”喬鎖被這浪蕩子拖著去蹦極時就嚇得臉色發白,站在澳門蹦極塔上,隻覺得%e8%85%bf都有些發抖。

夏侯找專業人員給他們係上裝備,見大風吹來衝著她大聲喊道:“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如果想要一個人愛上你,那就帶她去蹦極吧。”

她沒有聽過。

夏侯抱著她從高空一躍而下時,身體在空中急速地下降、失重、下降、失重。她緊緊地抱著他,嚇得尖聲大叫,大風刮去了她眼角的淚水。

如同逼近死亡,又從地獄重生一般。夏侯抱住她,%e5%90%bb住她,大聲說道:“喬鎖,我們結婚吧。”

她在空中不斷地下降、下降,在這個男人的懷裡想到了她離開帝都前的最後一個冬季,帝都下了好大一場雪。整個庭院都被白雪覆蓋,她一到冬天就會凍手,十指凍得就如同紅蘿卜一樣。那時她整日帶著手套,不敢伸出手來,把所有的作業都丟給了喬謹言寫。喬謹言那時剛剛接手公司,每日也是很忙的,總是耐心地幫她寫完作業,處理完一些事務後,然後就會取出活血化瘀的精油來,給她可憐兮兮的十指抹上,輕輕地按摩著。

她的手指被這一按摩,產生了熱度便其癢無比。她被癢的不行,不斷地躲閃著,直喊受不了。

喬謹言板著臉一言不發繼續給她按摩,她覺得他一點都不心疼她,便紅著眼,不理會他。

喬謹言見狀,歎息道:“還是小孩子心性,這樣子以後怎麼嫁人?”

“反正嫁誰也不會嫁給你。”她小聲地嘀咕著。

“可我隻想娶你怎麼辦?”喬謹言淡笑,那時他們都知道他們可以相愛、可以有孩子,絕對不會有婚姻。

後來他結婚,她離開,如今是時候結婚了。

這個世上如果不能嫁給喬謹言,那麼嫁給誰都是一樣的。

喬鎖淚流滿麵,一直哭一直哭。

蹦極後,工作人員來給他們解開裝備,見她哭的傷心,隨即說道:“年輕人,你看你女朋友嚇得,回去好好安慰安慰,其實這蹦極是一項挑戰極限的運動----”

夏侯嗬嗬地笑著,等工作人員說完了長篇大論,這才笑道:“其實她是感動的,我剛剛向她求婚來著。”

眾人“哇哦”了一聲,都鼓起掌來。

夏侯收斂了笑容,從口袋裡取出一枚素淨的戒指,看著她,單膝下跪,沉沉地說道:“這枚戒指是我在大理時跟著一個老銀匠師傅學手藝,自己做的,雖然它不值錢,做的也不好看,但是我把我的心刻在了裡麵,小鎖,每個女孩都是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天使,以後我會收集你所有的眼淚,等到月亮出來的時候,那樣就可以還給你一片彩虹了。嫁給我吧。”

有年輕姑娘在一邊被感動地掩口哭起來。圍觀的人都說道:“嫁給他吧,這麼好的男人。”

喬鎖怔怔地看著他,他明知道她不愛他的。

“你這段話是抄襲的,那是沈從文的西山月。”她開口說出的卻是這樣的話語。

夏侯苦著臉笑道:“我改編了。現在娶個老婆太不容易了。”

“我說你們到底嫁不嫁,不嫁我這怎麼工作?”有工作人員笑道。

喬鎖靜靜地看著他,從他的瞳孔中看見了一個滿身傷害的喬鎖。她用了三年時間也無法忘記喬謹言,如今也隻剩下另一個辦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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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過他手中的戒指,輕輕地抱住了他,低低地說道:“夏侯,你說,我們心中都各自藏了一個人,我們這樣會不會幸福?”

“會幸福的。”夏侯抱緊她,在眾人的起哄中拉著她跑掉。

回到帝都的前一天,他們坐在斑駁安靜的小巷子裡看著夕陽說著話。

“你會不會有遺憾,這輩子無法跟最愛的人結婚?”喬鎖看著他,輕聲問著。她從來沒有問他的過去,他也沒有問過她的,他們隻認識不到半年的時間,世事發展快的令她無法接受。

夏侯雙眼明亮,笑道:“你在幫自己問這個問題嗎?喬鎖,其實跟最愛的人結婚是在浪費愛情,生活會磨去愛情裡最夢幻的東西,剩下一片狼藉來。所以你嫁給我是正確的。”

“你為什麼選我?”她不讚同,卻沒有反駁。

“因為這是命運的安排。”夏侯笑道。

喬鎖失笑,是不是命運的安排尚且未知,不過她知道,回去後將麵對的是夏家和喬家兩場風暴。

第八十七章 愛情淺淺遇,深深藏(一)

回帝都時,深秋已過,到了入冬的節奏。

夏侯將圍巾給她重重圍上,替她扣緊大衣,摸了摸她腦袋,上下看了看她,見她穿的夠嚴實了這才笑道:“回家吧,我們電話聯係。”

喬鎖朝他揮了揮手,和他在機場大廳分彆,各自輾轉回家。

一彆兩月,再回到這座城市,似乎很多東西都在悄然發生著改變。

她回家前給喬臻打了電話,喬家的司機會過來接她。

她將旅行時購買的零散的東西儘數塞進車子然後回喬家。

寒流侵襲了這座城市,滿目所見皆是紛湧的人潮和蕭瑟的街景。

“四小姐這一趟旅行花的時間可真長。”司機是喬家人,喬鎖見他一直為喬臻開車,其他的並沒有多關注。

“走了大約兩個月吧。”喬鎖輕聲地回答著,在旅行日記寫上最後一行字:抵達帝都,寒流來襲,整座城市被籠罩在灰蒙蒙的霧霾中,人心依舊,可我已然不是昨日的我。

司機跟她閒聊著,喬鎖適時地回答上幾句,一直到了喬家。

喬宅沒有任何的變化,老爺子去公園裡聽戲,喬家眾人都不在。

傭人將東西搬到喬鎖的房間,喬鎖去小燁的房間,發現小燁的最喜歡的玩具不在了,有些奇怪,便問著傭人。

“小燁最近不住在家裡嗎?”

“小少爺去顧家了,這個月才去的。”

“什麼時候回來?”喬鎖皺了皺眉。

“這個大少沒說呢。”

喬鎖在喬家繞了一圈,然後發現不僅小燁去了顧家,就連喬謹言和淩婉也不住在喬家,而是住在外麵的獨立彆墅。喬臻住回了自己的公寓,如今喬家除了老爺子、和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