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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086 字 2個月前

體順勢就要往後倒。雷子揚借機反擊,擒住他的小%e8%85%bf,用力一扯,讓秦海撲了個空,如雨點般的拳頭隨即落在他的膝蓋上。

那是秦海的舊患,痛得他呲牙冷笑。俗話說兄弟如手足,他今天可謂見識到兄弟的陰險。根本沒有時間思考,他彎曲手腕抓住了雷子揚的手臂,右腳踢起,正中他的肋骨位置。

也就是這一腳,痛得雷子揚眼淚水都要飆出來了。秦海艱難地扭轉了局麵,乘勢而上,穩住腳步揮拳而去。

每一拳都不留情麵,正中對方的弱點。秦海喘著大氣,聲音含著無處發泄的憤怒,“這是替小嵐給的,所謂禍不及女人,單憑這點你已經注定無法坐上銀鷹老大的位置。”

雷子揚右邊的臉頰已經腫起了一大塊,用血紅的雙眸盯著秦海,滿臉的冷汗已經出賣了他的痛苦。

“這一拳是替阿公還你的,你簡直是白眼狼。”再一拳落在雷子揚的小腹處,滿嘴的鮮血噴出以後,整個人再次陷入了疲軟的狀態中去,讓他看起來奄奄一息。

秦海見狀,收住了拳頭,陰冷的聲音比冰塊還無情,“如果你收手,念在多年兄弟情份上,我或許會留你一條小命。”

看著被自己控製住的雷子揚,秦海最終還是不忍。他的嘴%e5%94%87幾乎沒有了血色,鮮血也不斷從嘴角湧出,身體已經某個極限。他似乎還在再最後的掙紮,染血的雙手死命扯開秦海。

秦海手中的力度在一點點地加緊,膝蓋頂住雷子揚的背脊,讓他像狗一樣趴在地板上。這個姿勢估計讓他很難受,就連呼吸的空氣都帶著泥土的塵味。

“海…海哥…”雷子揚的聲音變得微弱,艱難地從齒間吐出三個字,“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徹底讓秦海愣住了。他記得當年他們第一次打架的時候,自己幾乎把雷子揚的%e8%83%b8骨打斷,他都沒有吭一聲。可是此刻卻用飽含悔意的聲音對他說對不起,勾起了很多無法磨滅的回憶。

記憶在翻轉,秦海的腦海中再次翻湧著兩人之間相處的點滴。他們並肩作戰,深夜人靜之時把酒談心;他沉著內斂,為銀鷹出謀劃策;他說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就是認識和秦海這個兄弟;他說兩兄弟一起打江山,海市甚至是附近的城市,將會是他們的地盤。

終究還是不忍,秦海慢慢放開了壓住他的%e8%85%bf,離開對方的身體,讓他翻身仰躺在地上。

“雷,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出賣兄弟?”額頭的血跡開始凝固,秦海決絕的聲音也恢複了一絲疲憊。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多時,他隻希望%e4%ba%b2耳聽到真正的原因。

雷子揚身上的傷勢不輕,愣在原地幾分鐘,還沒反應過來。秦海見狀,彎身搖了搖他的肩膀,嚴肅而痛心地重複了一次剛才的問題,“雷,你為什要出賣兄弟?”

“出賣?”雷子揚的意識似乎有點模糊,坐直身體靠在身後的雜物堆上,雙眼一片迷離,“出賣兄弟…為什麼?”

“為什麼?”秦海的心情,隨著雷子揚模糊不清的幾個字而變得激動起來。他扯住了對方的衣領,竭斯底裡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出賣我?枉我把你當作兄弟,你卻出賣了我,傷害我的女人,還不顧恩情害阿公!為什麼!”

“為什麼?你說呢?”雷子揚不屑地朝秦海身上吐了一口血水,譏笑說。

腰部觸碰到一根冰冷的東西,陰險的男人慢慢往背後伸去右手,然後在秦海意料不及的瞬間,快速把鐵棒抽搐,狠狠地朝秦海身上砸過去。這一棍剛好正中他的額頭,剛才稍微止住的血跡再次噴湧而出。

秦海痛苦地捂住了傷口,可是怎麼也阻止不了血液的不斷湧出…

眼前的一切變成了漫天的紅色,染紅了秦海的雙眼,也刺痛的他的心。一次又一次,他被最信任的人出賣和傷害,可是他的心底依舊天真存有一絲期待,希望對方隻是一時糊塗。但在如今看來,他不過是再次被自己的感性逼到絕境。

因為雷子揚已經快速奔向倉庫門口,那裡有他們剛才%e8%84%b1下的衣服。秦海知道,像他這種謹慎的人,一定會做好準備才迎接他的單獨決鬥。

果然不出秦海所料,對方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摸了一把,然後翻出一支黑色的手搶,奸笑聲在不斷在充滿血腥味的倉庫裡回想。

“秦海,四年後的今天,你也贏不了我。”

☆、168.決鬥3

雖然雷子揚身負重傷,渾身上下都是血,可是腦子還很清醒的。他逐步往秦海的方向走過去,握著手搶的右手幾乎傾儘了他所有的力氣。

看得出來,他有點緊張。

雷子揚不清楚自己為何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隻覺得心臟的跳動不斷加快,掌心除了血液,還有不斷滲出的汗水。

秦海就站在十米以外的地方,隻要他按下扣板,就可以立刻結束他的性命。陳鷹明已經病入膏肓,隻要除掉眼前的絆腳石,銀鷹就會真正落入他的手裡。

得手後的計劃他都想好了,會逐步把銀鷹的物業變賣,然後將所有資金轉移到國外安全的地方。估計那些錢都夠他安樂享用下半生了,以後也不用擔驚受怕地生活。

“雷,我問你最後一次,為什麼要出賣兄弟?”秦海絲毫沒有半分畏懼,隻是臉上流露出的哀傷早已泛濫,讓他沾滿鮮血的臉孔看起來絕望而飽含痛惜。

雷子揚的腳步停止在距離秦海不到三米的位置上,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絕情而堅決地回答,“秦海,從你回海市的那天開始,我們已經不再是兄弟。”

---我們不再是兄弟。

這三個字,無疑是一把帶刺的重錘,敲打的同時已經把秦海的心臟劃出了血痕。想不到自己對敵人冷酷無情,果斷理性,卻最終被自己的感情用事打敗。

秦海至今還記得,陳鷹明在離開海市時對他的一翻勸說,“去紐約沉澱的是你的人生,曆練,還有情感。海,你太重感情恐怕終有一日會被感情所負累,這就是我一開始不讚成你跟著我的原因。可事到如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壓抑,壓抑,然後再壓抑所有的情感。”

可是一個人的感情是唯一無法壓抑的東西,例如對陸曉嵐愛得徹底瘋狂的愛情,又或者對雷子揚的兄弟之情。那麼的沉重,那麼的珍惜,該如何壓抑和割舍?

“雷,彆開搶,你會後悔的。”秦海麵無表情,沉重而愛上的腳步緩慢地邁開,下意識地高舉雙手到頭頂,耗儘最後一絲耐性勸說,“如果你開搶了,就沒有任何重來的機會。”

雷子揚被對方這種懾人的氣勢嚇到了,死到臨頭,為何秦海還能麵不改色,如此從容地勸說自己?難懂他真的不怕死?還是…

“彆做夢,你今天絕對不能活著離開這裡!”雷子揚的左手快速與右手握在一起,可是雙手的配合都無法控製發自內心的顫唞。他幾乎是吼出來的,空蕩蕩的舊倉庫裡充斥著他沙啞的聲音,悲壯得如同最後的絕唱,“去死吧,秦海!”

他快速地按下扣板,內心就像被掏空似的,腦子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可是慢慢地,身體有種輕鬆和愉悅的感覺。再次按下扣板,他仿佛看到眼前的秦海開始灰飛煙滅,昏暗的燈光變成了明媚的陽光。

死了,終於死了!秦海除掉,他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

緊握手搶的雙手緩慢地放下,莫名的恐慌慢慢從雷子揚的心底翻起來,為何眼前的男人沒有倒下?為什麼他正一步步地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為什麼他的表情會像受傷的野狼般凶殘?

秦海冷若冰霜的臉孔毫無血色,身手靈活地撲向失神的雷子揚。他們抱作一團在地上滾了好幾個圈,然後停止在倉庫的門口。

“雷子揚,你還是輸了。”秦海狠狠打掉雷子揚緊握著的手搶,麻利地把他的雙手反扣在身後,冷靜地控製住他的身體。

倉庫的門被打開了,江小七率先衝了進來,半跪在秦海和雷子揚的身邊,急切地詢問道,“海哥,你沒事吧?”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他厭惡的目光從雷子揚的身上一掃而過,很快重新回到秦海的臉上。

“為…為什麼…你沒有中搶?”雷子揚試圖掙紮,可是在江小七的壓製下,他的身體早已被控製住,絲毫動彈不了。

雷子揚臉上的表情隻有震驚,卻沒有一點兒後悔之意。秦海已經不屑與他做任何交流,一聲不吭地站起來,往倉庫門口的方向走去。

“雷子揚,你的搶沒有子.彈。”江小七冷冷地說了一句,“我們讓人把子.彈掏空,難道你出發的時候都沒堅持一下嗎?”

卷閘隻拉了一半,隨後很多人影不約而同地跑了進來,圍住了躺在地上的雷子揚。原來外麵早已大雨滂沱,草地泥濘一片。秦海佇立在門口,抬頭望著漆黑的夜空,任由雨水衝洗他身上的血跡。

“海哥,接下來還是按照原計劃做嗎?”江小七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站到秦海的身後。也許是他的錯覺,眼前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這個雨夜看起來顯得那麼的弱小。

秦海想了想,收回遠處毫無焦距的目光,小聲回應說,“嗯,一切按原定計劃。”

“你受傷了,要不我們先去醫院。”江小七轉身望了一眼身後還在苦苦掙紮的雷子揚,心情也跌進了穀底。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的事兒,讓一向樂觀的他也有一種揮之不去的陰霾。

暴雨好像又小了一點,海市的天氣總是這樣反反複複。秦海搖了搖頭,聲音沙啞而疲憊,“我回去找小嵐。”

“可是…”江小七還想繼續勸說,可是秦海已經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大雨中。

對於身心疲憊的秦海來說,想起陸曉嵐,心裡才會泛起一點溫度。雷子揚已經被抓住了,複仇計劃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可是為什麼他一點兒高興的感覺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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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

臥室的落地玻璃窗前,佇立著陸曉嵐單薄孤單的身影。漆黑的天幕泛著暗紅色,似乎這場大雨還會持續很久。

她的心很冷、很痛。

秦海離開公寓已經有五小時了,每次想起他,陸曉嵐的心就會被淩遲一次。死裡逃生以後,她害怕每一次的分開,恐懼沒有他陪伴的時候,兩人都會麵臨無法估計的遭遇。

即使死亡,也要與他在一起。

這是一種從心底裡慢慢滲出來的想法,然後成了支撐陸曉嵐堅強走下去的意誌力。這種等待中的恐懼和彷徨,是她這輩子抵擋不住的煎熬,如萬箭穿心般劇痛。

已經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