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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157 字 2個月前

送到雷子揚的手中,地點就是荷塘月色附近的舊倉庫。”

所謂挑戰信,是銀鷹的一種老風俗。就像古時候血氣方剛之人,戳破中指寫一封血書,類似現在的生死狀之類的。隻要接受了,就不能帶任何武器,隻手空拳搏鬥,直到分出勝負為止。

秦海雙手抱%e8%83%b8,靠在座椅上,“嗯”了一聲就沒有繼續說話。荷塘月色附近的廢舊倉庫,是他們年輕時很喜歡去的地方。那時他們年少氣盛,總喜歡切磋拳藝,還打賭輸了的人要請吃飯。

江小七總是輸,所以後來學精明了,不再參與打鬥而是改為下注。詹成剛這個公子哥兒是半桶水,沒玩幾個回合就借意抽煙與江小七在一旁看熱鬨,每次都會剩下雷子揚和秦海較真。

他們的功底不分上下,記憶中勝負各占一半。

認識雷子揚的時間要追溯到秦海十五歲的那年夏天,那時他經常逃學,到酒吧街喝酒混日子,而雷子揚就是在一場酒後鬨事後,不打不相識的兄弟。

那次詹成剛喝多了,不知怎的忽然拿起酒瓶就往一旁甩過去。坐在隔壁桌子喝酒的雷子揚正中酒瓶,頓時額頭被砸破。他二話不說,拿起桌麵上的酒瓶就往他們這桌走過來。

秦海是個義氣之人,毫不猶豫地為詹成剛抗下這爛攤子。酒吧被廝打在一起的雷子揚和秦海砸個稀巴爛,旁人無人敢上前勸架,直到最後兩人都打累了,滿身是血倒在酒吧的舞池上,相視而笑。

“我叫雷子揚,你呢?”

“秦海。”

所謂不打不相識,兩人因怨結緣,很快就成了巴子兄弟。後來秦海投奔陳鷹明,發現雷子揚已被三叔收為手下,兩人之間的關係也日益深厚。

雷子揚的身世其實挺坎坷的,父%e4%ba%b2是三叔曾經的司機,後來因為醉駕撞上一台大貨車身亡。母%e4%ba%b2是銀濠裡名盛一時的頭牌小.姐,每天穿得花枝招展穿梭與不同的男人之間,後來因為服用過量藥物而撒手人世。

童年的雷子揚,父母總是爭吵不斷,然後拿他拳打腳踢出氣。年紀輕輕的他過著顛沛流離、饑寒折磨的生活。雖說秦海的童年也遭遇喪母的不幸,可是秦興平待他很好,成年後又有陳鷹明的庇護,做任何事都一帆風順。

不幸的經曆,造成雷子揚性格沉穩,不善言語。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在銀鷹做事默默無聞,謹慎而低調,深得陳鷹明的重用。

秦海離開海市到紐約的那三年間,陳鷹明找到雷子揚,慎重地對他說,“這幾年你替阿海鋪平這邊的路,他回來以後就會馬上接手。”

也許仇恨的種子在那時悄然種在雷子揚的心底,他打心底裡妒忌秦海,因為他輕易地擁有了他這輩子用十倍、甚至一百倍努力都無法換來的榮耀和錢財。他踏實做事,唯唯諾諾,在過去的三年在銀鷹中眾多兄弟中建立起一定的威望。

可是秦海低調回來,剛接手不到半年,所有的兄弟已經把他當作老大,那是雷子揚辛苦經營三年才換來的。

正是這種扭曲的心裡,讓他心中萌生一種可怕的念頭,“鏟除秦海,直接上位成為銀鷹的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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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哥,到了。”江小七的提醒,讓沉思良久的秦海抽離了往日的回憶。車子就停靠在倉庫的門口,一輛黑色的轎車從反方向駛過來,高速刹車的時候發出了刺耳的“吱”聲。

雷子揚緩慢地從轎車裡鑽出來,往秦海的方向看了一眼,臉上浮起藐視的表情。他一步步往這邊走過來,然後趴在車窗上,嘴角的笑容十分詭異,“很久不見,海---哥---”

他故意把“海哥”兩個字的語調拉長,聽起來更像是諷刺。秦海也不生氣,鑽出車子,臉上的笑容沉穩而慎重。

他瞄了雷子揚一眼,然後把審視的目光掃過四周陸續而來的車子,低聲說道,“帶了這麼多兄弟過來,怕我嗎?”

“怕你什麼?”雷子揚的臉容扭曲,嗤笑一聲說,“不過想讓兄弟們過來,看看他們的海哥會被人打成豬頭的樣子。”

“好,既然你迫不及待要送死,我也不會攔著你。”秦海扭過頭吩咐江小七說,“你在這裡侯著,等會兒誰先出來,對方就必死無疑。”

江小七的目光從陸續停靠在空地上的十餘輛汽車上掃過,擔憂地說道,“海哥,可是…”

“沒有可是,小七你知道我們今天必須分勝負。上次的比賽已經是四年前了,因為阿公緊急召回,我和雷之間還沒分出勝負,現在剛好可以繼續。”秦海十指握拳,手指的關節“咯咯”作響,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雷子揚邪魅一笑,轉身對自己的手下吩咐說,“你們都在這裡等我,無論聽到裡麵有什麼情況都不能闖進來。”

“是。”身穿黑衣的男人齊聲應答,場麵一下子陷入了準備無情廝殺的情景中去。

秦海和雷子揚之間始終保持一定的距離,不約而同地往廢舊倉庫走去。生鏽的鐵門被快步上前的黑衣男人拉開一米左右的門縫,撲鼻的黴味鑽了出來,讓人感到惡心難受。

殘陽已經收回,倉庫裡漆黑一片。雷子揚根據記憶走到鐵門的左邊,摸到電燈的開關把電閘打開。

昏暗的白熾燈日久失修,閃爍了好一會兒才亮起。天花板上早已布滿了蜘蛛網,四周的雜物隨意堆放在一起,讓封閉的空間顯得陰森而可怕。

“我們可以開始了。”秦海扯掉身上黑色的襯衣,露出包裹在白色背心下健壯的身軀。“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的較量,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萬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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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希

☆、167.決鬥2

雷子揚穿著一件黑色的襯衣,慢悠悠地從口袋掏出護腕,一邊戴上,一邊露出不屑的譏笑,“秦海,很遺憾告訴你,我已經不再是四年前的雷子揚。”

“當然不是,四年前的雷子揚,不會做出任何出賣兄弟的事情。”秦海鬆了鬆筋骨,十指緊扣在一起,修長的手指被他抓得咯咯作響,似乎一切早已準備就緒,等待對方的迎戰。“不光出賣兄弟,就連對自己恩重如山的阿公也不放過,簡直是禽獸不如。”

冷笑聲充斥著整個燈光陰暗的倉庫,雷子揚的笑聲誇張而猖狂,“那個老不死,有眼不識山泰,死活要把銀鷹老大的位置留給你,你說不該死嗎?秦海,你憑什麼坐上這個位置?我這些年幾乎耗儘自己的精力去打理,憑什麼你能坐享漁翁之利?”

原來妒忌,可以讓人喪失本性;貪婪,也能抹殺一個人的底線。

“你…”因為憤怒,秦海的雙眼充盈了血絲,邁出的每一步都充滿壓抑不住的殺戮之勢。眼前熟悉的臉孔已經不再是從前稱兄道弟的雷子揚,他的骨子裡已經被貪欲所操控,喪失了人的本性。

如果此刻他還能醒悟,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或許秦海會留他一條命;可是他未免太天真了,一個被利益徹底蒙蔽的人,根本不會覺悟自己所犯下的一切有丁點兒錯誤。

雷子揚顯得不耐煩,%e8%84%b1下了襯衣,%e8%83%b8`前的蒼鷹突然栩栩如生,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詭異而可怕。在過去的四年時間,他專門請了一個泰拳教練苦苦練習,為的就是終有一日可以把踩在自己肩上的秦海打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論身材,秦海高雷子揚十公分;可是論靈活度,雷子揚更勝一籌。若要說秦海的優勢,那就是比雷子揚更懂得進攻的方法的要領,以及重心和力度的配合。

“今天我就要你願賭服輸。”雷子揚邁開了腳步,均勻的跳躍可以讓他的集中力都放在自己的雙拳上。他含著極端怨恨的眼神,緊緊地盯著眼前的男人,快速地往秦海的方向進攻。

連續直拳是雷子揚慣用的伎倆,拳頭的速度連貫而快速,讓試探躲避的秦海率先挨了一拳。

他左邊的臉頰正中雷子揚的拳頭,立刻浮起了一塊紅腫。

秦海使勁甩了甩頭,臉部的肌肉繃緊而刺痛。他幾乎沒有時間思考,反手就雷子揚的下巴上使勁。

這一拳正中他的下巴,幽靜的倉庫裡似乎聽到了骨頭破裂的聲音,以及來自雷子揚心底的嘶喊。

豆大的汗水從秦海的兩鬢滴落,他來回跳躍,拳頭在手中蠢蠢欲動,然後快步朝雷子揚的小腹處甩去一拳。

然而對方靈活性更強,巧妙地彎身躲過這拳重擊,右%e8%85%bf掃過秦海的小%e8%85%bf,把他絆倒在地上。

一米八五的秦海被對方這般偷襲,身體重重落在一旁的雜物堆上,額頭剛好正中廢鐵柱,瞬間血如泉湧。他喘著大氣,伸手擦了一把血跡,白色的背心和護腕都染成了觸目驚心的鮮紅色。

“哼,不堪一擊。”雷子揚咧嘴笑了,露出被血跡染紅的牙齒。他快速向前,整個人壓在秦海的身上,雙%e8%85%bf夾住了他的腰部,挾製住他的身體,右手的拳頭毫不留情地往他的臉上砸去。

秦海小心護住臉部,死命抱住雷子揚的腰,任由對方把拳頭砸在他的悲傷。他咬緊牙關從地上站起來,抱住麵目猙獰的男人,往地上滾了好幾圈。

顧不上任何遊戲的規則,他用膝蓋壓住了雷子揚的大%e8%85%bf,找準時機擊中對方的小腹。人的五脾肺都是極其脆弱的地方,擊中力量擊中這些部分,會很痛很痛。

幾下重拳之後,雷子揚的臉色變得蒼白而無血色,一口鮮血從嘴角噴出,濺了秦海一身。

其實在過去的四年間,進步的不單止是雷子揚,還有秦海。在紐約呆著的那些日子,他除了處理陳鷹明交代的事情,就是到附近的拳館練習。

曾經有很長的一段時間,他都不能從江美儀的死中緩過來,而這種血腥而暴力的角逐,幾乎成了他發泄的工具。

從前他時不時會輸給雷子揚,是因為自己仗著力量的優勢,過於輕敵,忽略了比自己矮半個頭卻身手靈活的男人,也是潛在的威脅。正如在現實中,他過於自信,所以才會一次又一次地慘遭暗算。

拳頭重重地砸下來,雷子揚已經被打得身體疲軟,掙紮的力度也在不斷減弱。可是他的性格優勢在於,每次處於劣勢之下,都能保持清明,用強硬的意誌支撐自己扭轉局勢。

幾番進攻和搏擊,秦海的體力也消耗不少。在他稍微停頓之際,雷子揚側躺在地上,右%e8%85%bf彎曲朝對方的小腹踢過去。

處於小息狀態的秦海重心不穩,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