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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116 字 2個月前

“喂,你給我換紗布的時候就不能輕點?我的右肩跟你有仇嗎?”

“喂喂…你做事就不能快點嗎,我要餓死了。”

….

很多時候,陸曉嵐都本著照顧病人的宗旨,少說話多做事。可是秦海似乎總是針對她,看她不順眼,喜歡%e9%b8%a1蛋裡挑骨頭。

某一天,陸曉嵐終於發飆了。

“他們三個都吃得下,難道你說的豬是他們嗎?”

“不用力怎麼能包紮牢固?還有,我叫陸曉嵐,不叫喂。”

“快快快…小心食物沒熟透,你吃了拉肚子!”

...

陸曉嵐斷定秦海是來拉仇恨的,他們的相處從一開始已經水火不容。

公寓總共有四個房間,其中三個是臥室,剩下的是書房。詹成剛偶爾會在這裡過夜,而秦海則睡次臥,江小七和雷子揚也在另外一間客房住下來。

陸曉嵐覺得自己毫無存在感,因為當她問秦海自己睡哪裡的時候,對方隻丟給他一句,“客廳、陽台,任君選擇。”

她以為他在開玩笑,再不濟也可以睡書房什麼的,可詹成剛卻封了她的後路。“書房是禁地。”

陸曉嵐是個很有骨氣的女人,狠狠瞪了秦海一眼,淡然回應說,“還是睡客廳比較安全。”

於是,有骨氣換來的是睡沙發。

秦海回海市後習慣日夜顛倒的生活,這晚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則睡不著,半夜起床打算喝水。

他沒有開燈,摸黑走到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喝起來。淡淡的月光灑在沙發上,他才留意到陸曉嵐正卷縮作一團,睡得香甜。

她穿著寬鬆的t-shirt和小短褲,懷中緊緊抱著一個枕頭。她的膚質光滑,雖然不是白裡透紅那般嬌嫩,卻也讓人感到舒適順眼。因為側睡的原因,她上衣的領口低垂,隱約可以看到裡麵深紫色的貼身衣物。褲子很短,修長的雙%e8%85%bf%e8%a3%b8.露在月光下,散發著一種誘人的光。

秦海感到自己的喉結乾澀,他並非第一次看到她的睡顏,可從這個角度望過去,卻有種朦朧的美感。

“身材挺不錯。”黑暗中響起了陰沉的男聲,然後是冰箱開門和關門的聲音。

秦海隨口問道,“要出去?”

“羅亮說她去了酒吧,喝多了。”詹成剛一口氣把冰鎮的啤酒喝完,“兄弟,好好養傷,康複後再慢慢享用。”

秦海朝詹成剛伸%e8%85%bf踢去,冷笑說,“女人如衣服,小心彆陷得太深。據我所知,唐文浩並非一個好惹的男人。”

詹成剛的目光黯然,淡淡地說,“情非得已。”

☆、027.恢複自由

不知是江梓俊提供的藥物靠譜,還是秦海的體質好,他肩上的傷口沒過多久就開始愈合,也沒有受到感染。

江梓俊最後一次上門幫秦海複診的時候,也忍不住稱讚陸曉嵐說,“消毒工作做得很到位,護理細致專業,你以前做過護士嗎?”

站在一旁的陸曉嵐沉思了片刻,才應答,“讀過兩年護理專業。”

麵對陸曉嵐不願多提的態度,江梓俊也識趣地結束話題,繼而拍了秦海的左肩一下,責備說,“上得山多終遇虎,你這小子怎麼就不能消停一下?這次回國,找個時間約上朗哥,好好一聚。”

“再說。”秦海彆過頭,抓起一旁的衣服想要穿上,陸曉嵐已經早他一步把袖子撐開,協助他穿衣。

江梓俊愣了愣,輕聲問道,“因為那件事,所以刻意遠離朗哥?畢竟都過去了,朗哥也走出來了。”

秦海明顯變了臉,臉部的肌肉似乎有點僵硬。陸曉嵐正彎身幫他係紐扣,卻忽然被性情大變的男人推開了。“江梓俊,我自有分寸。”

由於慣性,陸曉嵐的身體往後倒,整個人摔到在一旁,手肘撞在桌子邊緣腫起了一大塊。江梓俊見狀,連忙放下手中的紗布去扶陸曉嵐,回頭責備秦海說,“三年不見,想不到你還是那麼固執。”

房間的氣氛一下子跌倒了冰點,秦海一言不發地往客廳的方向走去,最後消失在“砰”一聲的關門聲中,留下麵麵相覷的兩人。

陸曉嵐捂著手肘,痛得額頭不斷冒汗。還好他已經康複了,不然繼續伺候這種喜怒無常的男人,否則下個病倒的就是她。

“我想,他不是故意的。”江梓俊打破這種尷尬,細心地幫陸曉嵐查看手上的傷勢。

她牽強地笑了笑,“沒事的,等會兒我塗點藥酒就好。”

“嗯,腫了點,應該沒什麼大礙。”

當初的約定是陸曉嵐照顧秦海,待他的傷勢恢複以後就可以離開。所以她也沒有繼續磨蹭下去,送走江梓俊以後開始收拾衣物離開。

天空陰陰沉沉的,有種暴雨將至的壓抑感。

這天下午,陸曉嵐回到餐廳以後,向經理提出辭職。徐楓感到十分意外,欲言又止,“雷子揚出麵幫你請假,大家都說你當了秦海的情人…難道這是真的嗎?”

陸曉嵐苦笑說,“都是謠言,如果他願意養我,我也不用辭職去找一份薪水高點的工作。”

海市,銀濠會所。

程勇坐在包廂的沙發上,把裝滿紅酒的杯子高舉在半空中,小眼迷成了一條線。“海哥,來來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今晚不醉無歸!”

秦海麵無表情地靠在黑色的沙發上,深邃的目光落在棕紅色的液體中,輕輕地搖晃著,最後舉起,“銀濠業績攀升,勇哥功不可沒。”

“長江後浪推前浪,我自愧不如海哥你的狠勁。”程勇把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恭維的說話聽起來更似諷刺。

☆、028.比死更難受的是生死不如

秦海小口地啜飲杯中的紅酒,%e5%94%87際的笑意逐漸揚開,“這幾年有勞勇哥幫忙管理銀濠的生意,現在我回來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分成絕對少不了。”

握著酒杯的手突然收緊,程勇的雙眸閃著怒意,似乎想要發飆,卻被一旁的冉小佳按住了大%e8%85%bf,嬌嗔的聲音在喧鬨聲中響起,“海哥,大家都是兄弟,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

“嗬嗬…”秦海的笑聲讓人感到毛骨悚然,冷漠中含著幾分警告,“銀濠的業務繁忙,我也不忍心累著勇哥。雷下個月開始會接管這裡,希望你們能儘快做好交接。”

程勇額頭的青筋暴起,“啪”一聲把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秦海,彆逼人太甚!”

坐在角落裡的雷子揚“嗖”一聲站起來,兩三步走到程勇身旁,匕首抵在他的腰間,,“勇哥,彆敬酒不喝喝罰酒。海哥被砍的事,你說自己能%e8%84%b1身嗎?”

“是喪標的事,不要賴在我的頭上。現在他人都失蹤了,死無對證想陷害我是不?需要找阿公主持公道嗎?”程勇理直氣壯地吼道,眼中卻流露出幾分膽怯。

誰都知道,秦海是阿公的義子。

昏暗的燈光下,秦海起身走到程勇身旁,推開雷子揚抵在他身旁的匕首,淡淡地說,“如果我是你,會很識趣地安守本分。阿公離開時在眾兄弟前說要把一切交給我,難道你忘了?”

程勇臉色瞬間拉黑,拳頭緊握,衡量許久,卻始終沒有動靜。他狠狠地瞪著秦海,壓抑心底的狂怒和不甘,“秦海咱們走著瞧!”┇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包間的門差點被踢翻,程勇怒氣衝天地奪門而去。眾人散去,雷子揚靠在秦海耳邊輕聲問道,“需要我去解決他嗎?”

秦海重新坐回沙發上,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才緩緩說道,“隻有蠻勁的人,不值得浪費時間。”

“難道你被傷的事情就這麼算了?”雷子揚有些愕然。

一杯紅酒見底,秦海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不以為然地答應,“比死更難受的,是生死不如。”

秦海一杯接一杯地自斟自飲,他臉上的表情由此至終都顯得高深莫測,讓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聽下麵的人說陸曉嵐來銀濠應聘。”雷子揚頓了頓,坦白道,“我昨天找人查過,之前在酒店放的香水叫迷迭香,有催.情作用。”

“嗯。”秦海又給自己倒了杯紅酒,眼神變得更加深邃、米幻。

雷子揚看秦海沒有反應,又接著問道,“需要我去解決她嗎?”

“不,先讓她應聘進來。”秦海的眼神瞬間恢複清明,玩味的笑容從嘴角扯起,“當貓捉到老鼠的時候,先要逗弄一番,然後才大開殺戒。”

雷子揚沒有再說話,坐在沙發的另外一頭沉默不語。雖然他們相識多年,可是雷子揚總覺得秦海的心思很難觸摸。但他很清楚一點,就是秦海對陸曉嵐的態度很特彆,紅顏禍水,他並不覺得她的存在是一件讓人舒心的事情。

海市的雨水今年特彆多,由於酒精的緣故,秦海故意減慢了車速,調低車窗,讓雨後的微風透進狹隘的車廂內。

沿江路是秦海回酒店的必經之路,在等紅綠燈的時候,他意外地看到陸曉嵐正坐在公交車的長椅上等候。依舊是發白的牛仔褲和t-shirt,隻有她一個人安靜地坐在喧鬨的人群中,塞著耳機,彷佛全世界的熱鬨都與她無關。

秦海突然想起了那個貓捉老鼠的故事,方向盤一扭,車子“吱”一聲停靠在車站旁,積水剛好濺在陸曉嵐白色的t-shirt上。

“上車。”他不緊不慢地回答,感覺這個遊戲越來越有趣了。

☆、029.貓捉老鼠的遊戲

陸曉嵐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她既沒有去甩衣服的水跡,也沒有回答的秦海的說話。微怒的目光依舊清明,她甚至故意彆過頭,不去看秦海臉上浮起的慍色。

狠狠地按了幾次喇叭,秦海又再次吼道,“陸曉嵐,你給我上來。”

從車子裡吼出的男聲讓人感到一絲莫名的畏懼,站在陸曉嵐身旁候車的人也不知覺地往一旁挪過去,似乎一致認定暴躁的男人,怒火會蔓延到車子以外。

可是,這個表麵上波瀾不驚的女人依舊沒有說話,鎮定地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然後把耳機的聲音調大一點。

微醉的秦海解開安全帶下了車,繞過車子走到陸曉嵐麵前,不由分說地扯著她的胳膊就走。

“放開我!”陸曉嵐怒目而視,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可是被對方緊緊地攥著,捏得她的骨頭生痛。

這次輪到秦海不說話,打開副駕駛座的門狠狠地把陸曉嵐甩到車裡。由於慣性,她的頭部甩在方向盤上,痛得半邊麵都麻了。

可是沒等她掙紮起來,秦海已經回到駕駛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