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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唯你終老 綠希 4169 字 2個月前

。”陸曉嵐笑著奪過鄒阿姨手中的針線,眯著眼一下就穿了過去。

鄒阿姨歎氣說,“老了,眼睛不中用。”

“下次我給你買個穿針器。”陸曉嵐似乎想到了什麼,回頭朝身後的鄒小雨笑說,“小雨幫我倒杯水吧。”

“好!”鄒小雨%e5%b1%81顛%e5%b1%81顛地往廚房走去,後腦勺上的羊角辮上下抖動,可愛極了。

陸曉嵐從背包裡掏出牛皮紙信封塞到鄒阿姨的手中,壓低聲音說,“阿姨,這個給你,我可能接下來有一段時間都沒空過來了。”

☆、023.路是自己選的

鄒阿姨摘下了老花眼鏡,盯著陸曉嵐乾淨的臉容,忍不住再次歎氣說,“小嵐,錢你自己存著,以後結婚的時候好給自己準備點嫁妝。居委領導時不時會給我們帶點慰問金,生活也算過得去。”

陸曉嵐把鄒阿姨塞回來的信封折起來,重新塞到她的圍裙的口袋裡,聲音有些傷感,“就當是我替他孝敬您老人家,如果你推搪,就是把我當外人看待。”

“好吧,我先替你存著,以後結婚的時候給你當嫁妝。”鄒阿姨頓了頓,雙眼微紅,“小嵐,其實他也走了這麼多年,你欠他多少也都還清,其實…”

按住鄒阿姨乾枯的雙手,陸曉嵐做了個“噓”的動作。鄒小雨小心翼翼地端著杯子走過來,笑著把水遞給了陸曉嵐,然後撒嬌說,“曉嵐姐姐,今晚在這裡吃晚飯吧。”

“對,你很久沒來了,今晚吃了飯再走吧?”鄒阿姨也附和說。

搖了搖頭,陸曉嵐始終還是咬著牙關站起來,胡亂地從背包裡掏出一本兒童讀物遞給鄒小雨,“小雨,這兩本書送給你,姐姐有事要忙,先走了。”

每次看到小雨,陸曉嵐都不忍拒絕。可是她不得不走,因為等會兒還要回到如牢籠般的公寓,照顧一個不知何時與自己糾纏上的男人。

這個小區陸曉嵐已經走過很多次,可是錯綜複雜的舊樓,經常讓她找不到出口,就如同她現在的人生。

最後一次,她站在那棵有著三十年曆史的榕樹下,不經意地回頭打量站在門口與她揮手告彆的粉色身影,心中有種如同走進未知深淵前的壯烈。

午後的陽光有點炫目,讓陸曉嵐幾乎睜不開眼。未來的路舉步難行,她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又該怎麼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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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止痛藥的原因,秦海昏睡到傍晚才醒過來。江梓俊早上來過一次,細致地檢查過後,千叮萬囑他要注意傷口才離去。

已經記不起多久沒有在床上躺這麼久,秦海翻了個身,發現臥室的門半掩著,從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廚房裡那抹米黃色的身影。

回想起昨晚被人圍攻的情景,秦海一點害怕的感覺也沒有。大約像他這種留著黑暗血液的男人,凶殘和嗜血早已是家常便飯。回國後他逐漸從程勇的手中接回阿公手下的生意,易主的消息傳開,海市每個角落裡的勢力都暗中觀察,隻有那個腦殘邀功的男人才會迫切地跳出來扯破臉皮。

扯破臉皮並沒有什麼不好,時下重傷的秦海大概也沒有必要考慮合適的借口,去鏟除那個社團裡的蛀蟲。三年後低調回歸,秦海也早已不是那個血氣方剛、年少氣盛的男人。如今的他深藏不露,卻在對方意料不及的時候出招,讓對手瞬間一敗塗地。

秦海的目光再次落在廚房裡忙碌的女人背上,回想起昨晚縫針的時候她緊緊地抓著自己的雙手的樣子,未免覺得幼稚。

他的身邊從來不缺女人,尤其像陸曉嵐這種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但幾番相處下來以後,他又覺得她挺有意思,卻道不出原因。大概因為她冰冷的外表下,有著與表麵相違的平靜。

男人總會對自己掌握不住的女人感興趣,例如她%e8%83%b8`前的壯觀,又或者她隱藏在心底的那份處之泰然的寂寥。經過昨晚以後,他甚至對她精準地拾起地上的玻璃瓶,朝那個襲擊他的男人敲下去的那股狠勁,有種莫名的感覺。

☆、024.我不喜歡虧欠彆人

秦海很少會對一個女人這般留意,但是回國第一天與程勇聚餐,他對陸曉嵐的手被強子壓在餐桌上,卻依舊不肯哭著求饒的倔強感到不解。

這個女人有著最完美的偽裝,站在餐桌旁一臉笑容,神采奕奕;被欺負的時候不卑不亢,毫不畏懼,似乎那隻被強子壓著的手並不是她的。

其實他無心打聽鄒小雨的存在,隻是那天他獨自一人回到很久前曾經居住過的舊公寓,在小區的門口遇到了陸曉嵐匆忙的身影。

那次她神色輕鬆,往小區最舊的那棟樓走去,在榕樹下被小跑過來的小女孩撲到懷裡。遠遠望過去,她滿頭大汗,可是嘴角勾起的那抹笑意,像羽毛掠過秦海的心尖,卻怎麼也飄落不到心底。

他們做過男女之間最%e4%ba%b2密的事情,卻從未見過她有著如此觸動人心的笑容。他習慣被女人百般討好,唯有這個女人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她身下嬌.%e5%90%9f,至今從未說過一句溫柔的說話。

逐漸接近的香味,讓秦海從沉思中回過神來,陸曉嵐已經把香噴噴的豬肝粥捧到秦海的床邊。她把托盤擱放在床頭櫃上,隨手拿起%e9%b8%a1蛋敲碎了外殼,專注地剝殼,然後遞給了他。

“粥有點燙,先吃%e9%b8%a1蛋吧,以形補形。”她故意把以形補形幾個字加重了音調,聽上去有點嘲笑他的感覺。

雖然陸曉嵐的語氣聽上去含著幾分不情願,可是無可否認從事服務行業的女人很懂得察言觀色和照顧彆人。她扶著秦海的手臂坐起來,然後把枕頭塞到他的身後,讓他側躺的時候舒服一些。

秦海靜靜地吃著%e9%b8%a1蛋,一臉從容地吃著陸曉嵐吹涼後送到嘴邊的%e9%b8%a1粥。臥室靜得發慌,這種冷場的局麵並不是陸曉嵐擅長打破了。

直到一碗粥見底,陸曉嵐才把碗放下,盯著秦海那種陰晴不定的臉容坦然地說,“你彆動她一根頭發,她隻是個孩子。”

不是請求,更像是一種警告,很有陸曉嵐風格的語氣。

“她是你什麼人?用得著你這般緊張,然後勉強自己留下來照顧我?”秦海話音剛出,就覺得自己的說話很多餘。她是他什麼人,為什麼要深入探究對方的私隱?充其量她不過是他的一個玩伴而已…

“沒什麼關係,隻是同為沒有父母的人,我希望她能活得舒坦一些。”陸曉嵐略微思考了半刻,才淡淡地繼續說,“相信你不會為難一個小女孩。”

愣了半響,秦海才盯著陸曉嵐不屑的臉容,譏笑說,“我討厭你這種自以為是的態度,如果不情願,大可以現在就走。等著伺候我的女人,隨手一抓就一大把,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裡發牢騷?”

陸曉嵐也沒有與眼前受傷的男人計較,收拾好東西以後轉身離開。剛踏出臥室的門口,她沒有回頭,輕輕地說,“昨晚也算幫了你一把,加上我答應詹少照顧你,所有恩怨也會在你康複的那天一筆勾銷。我不喜歡欠彆人,相信你也是。”

☆、025.誰比誰嘴賤

陸曉嵐從小性格爽朗隨意,不拘小節,與詹成剛和江小七很快就打成一片。

當豐盛的晚餐被三個大男人席卷過後,詹成剛也忍不住靠在椅子上,大聲讚揚江小七說,“還是小七的提議不錯,找個女人回來照顧那個死不了的秦海,還有免費晚餐可吃,不錯…可惜菜有點清淡,下回來個重口味更好。”

說罷,詹成剛和江小七相視而笑,笑聲在屋子裡回蕩。唯有雷子揚板著一張黑臉,似乎今天又有人欠他錢似的。

“要不明天晚上給你們弄我最拿手的麻辣火鍋。”陸曉嵐收拾完餐桌,還不忘從冰箱裡拿出啤酒給三個男人喝。

幾個男人隨意地聊著,想不到男人八卦起來比女人還嘴賤。尤其當詹成剛在江小七加油添醋的八卦下,對陸曉嵐更是刮目相看。≡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說曉嵐,要不秦海玩膩以後,陪大爺玩耍吧?”詹成剛直言不畏道,“我喜歡%e8%83%b8大乖巧的女人。”

江小七笑得眉開眼笑,“詹少,你不介意撿海哥的舊鞋麼?”

詹成剛狠狠地朝江小七後腦勺扇過去,“兄弟嘛,同穿一條內.褲也可以,何況是女人?

麵對這樣的玩笑,陸曉嵐臉不改色地接話,“有錢麼?要是出得起價錢,我到不介意,反正被一個睡也是睡,兩個也是睡。”

或許被陸曉嵐的無公害外表蒙騙了,詹成剛想不到她回答得如此淡定從容,差點被嘴裡的啤酒嗆到,“姑娘,你的節操呢?”

“因為某人而碎了一地,忘記拾起來。”陸曉嵐轉身回到廚房,開始忙碌起來。

陸曉嵐就是這樣的女人,外表比冰還冷,可是總會冒出一兩句意味深長的說話,讓人調侃她的人哭笑不得。

“這個…單憑嘴賤的程度,她和秦海還是挺搭的。”詹成剛笑得很誇張,二郎%e8%85%bf高高地翹起,卻隱約感到身後有一道陰冷的目光注視著。直到他手中的啤酒被一隻大手奪過去,才意識到某人已經加入了他們的話題。

他的臉色較前兩天好了很多,握著從詹成剛手中奪過來的啤酒,猛地灌了幾口後罵道。“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貨色,少在這裡丟臉。”

忙碌中的陸曉嵐頭也不回,聲音含著幾分戲謔,“丟臉的事我不是一直在做嗎?”

眾人狂笑,詹成剛拍了拍秦海的肩膀,估計扯動了他背後的傷口,惹得秦海條件反射地伸%e8%85%bf往對方的胯下踢過去。幸好詹成剛及時閃躲,否則有夠難受的。

“海,你真不解風情,對女人要懂得憐香惜玉。”詹成剛朝陸曉嵐吹了一記口哨,“小心有朝一日,你栽在女人手上,會欲哭無淚。”

詹成剛瞬間沉默下來,笑而不語,表情尷尬。

雖然嘴不饒人,可是陸曉嵐身為局外人,也能感受到他們三個對秦海的關心。就像九十年代的香港警匪片,這種情感有一個響當當的名字,叫“義氣”。

一瓶啤酒見底,秦海把空罐捏扁,不屑地回答,“詹少,我不是你,怎麼會栽在一個女人手上。”

☆、026.俗不可耐

照顧傷員的工作不算太辛苦,看上去凶神惡煞的三個男人其實很容易伺候,對飯菜不挑剔,有啤酒喝就行。可隻是其中三個男人,並不包括秦海。

相處的時間久了,陸曉嵐也不太在乎秦海挑剔的性格,大不了不去刻意看他那張裝酷的臭臉。可是每次當他張口呼喚自己,就有種恨不得撕碎對方的衝動。

“喂,這是給豬吃的嗎?我找不到做飯比你更差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