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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化好妝,穿好衣裳的君緋羽也在水仙的陪伴下出門了。

琉璃在前麵當指引,水仙則扶著她。

看著自家小姐那傾國傾城一般的容貌,水仙眼睛都看癡了,小姐剛才化了精致的妝,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還在眼睛上畫了漂亮的眼影。

那是粉紅色的眼影,是她從來沒見過的東西,她甚至不知道,原來女人的眼睛上麵,也可以畫東西。

而且最絕的是,小姐竟然會畫畫,她在眼影上麵畫了兩個對稱的小姑娘,小姑娘長得跟這裡的異族人一樣,留著一束長長的黃發,黃發直達眼梢,小姑娘是站在城堡裡的,小姐又在眼皮上畫了海岸、湖水、星空等東西。

遠處看不清楚,往近處一看,小姐的眼睛就像一幅美麗的畫一樣,美極了,是她見過最奇特的眼睛。

雖然畫了這麼多景物,但她的眼睛並不顯誇張,整體是淺淺的粉紅色,看著乾淨清爽,十分吸引人。

小姐的頭髻,也是她自己編的很好看的飛仙髻,那髻上仿佛有兩隻龍角一樣,上麵繞著淡雅的玉飾,還係了粉紅色的鈴鐺和絲帶。

小姐這樣往前走,髻上的絲帶隨風飛舞,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音,若不是穿了這件破爛般的衣裳,她家小姐就真的成神仙了。

不過,她並不擔心這件衣裳,因為聰明的小姐,早在裡麵穿了一件潔白如雪的輕紗錦袍,一旦%e8%84%b1下這件破爛,那件白衣裳一露出來,她家小姐就會驚豔四座!

攝政王要對付自家小姐,不過他魔高一尺,小姐道高一丈,一會準能把他氣倒!

在經過靜園的時候,君緋羽不經意的往裡麵掃了掃,突然看到遠處的那棵百年桃樹下,站著一個背影落寞、煢煢孑立的男人。

心中咯噔一下,她停步腳步,朝水仙和琉璃道:“我肚子痛,想上茅房,你倆去浣清園等我。”

“可是君小姐,王爺說了,您不能遲到,您就快遲到了。”琉璃癟了癟嘴,因為化眼睛的時間太久,她們耽擱了太長時間,一會兒她怕攝政王責罰。

君緋羽則冷冷瞪向她,像河東獅子一般怒吼過去,“老娘說什麼就是什麼,你如果沒法交差,直接轉告他,如果不想老娘在大殿上出醜,讓老娘先拉完再說!”

麵前的琉璃嚇得身子一抖,悄悄的白了君緋羽一眼,拉起水仙就趕緊往浣清園走。

她可真怕這小姐一會拉在浣清園,畢竟比起在那裡出醜,她寧願她遲到,反正被責罰的又不是她一個人。

看著兩人走了,君緋羽眨了眨眼睛,從懷裡摸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麵紗,蒙在了臉上。

%e8%84%b1下那身乞丐裝,她便一步步朝靜園走了進去。

假裝不經意的來到這裡,假裝沒有看到納蘭荻,她蹲下`身子,采了朵嬌豔欲滴的薔薇花,放在鼻前聞了聞。

每一個采花的姿勢都那麼假,演技拙劣,根本不像是偶然路過這裡,而且專門跑到納蘭荻站的附近去踩花,這一幕,很快就讓納蘭荻發現了。

是她?

納蘭荻沉了沉眸,今日的她,好像很美,隻是,他看不到她的臉,隻能看到她一襲白衣飄飄的樣子。

這樣的她,真的好像月中仙子,穿過雲層而來,像精靈一般。

不過,她好像沒看到他,一個人舞著舞步在原地踩花,嘴裡還哼著小曲兒,好像姿態……比較曼妙。

隻是,他總覺得有點不對勁,她好像是裝的。

拿眼偷瞄了納蘭荻一眼,君緋羽媚態翩然的在原地轉了個圈,他在偷看自己,是不是在偷看自己無與倫與的美貌,或偷看自己呼之欲出的大波,或偷看自己筆直纖細的白白嫩%e8%85%bf?

果然,他朝她走了過來。

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一陣的緊張。

“你褻褲露出來了!”他淡淡開口,並沒有害羞的轉過臉,而是一臉鎮定的看著她。

“什麼?”君緋羽尖叫一聲,她趕緊伸手抓向自己的裙子,猛然發現,因為剛才比較忙,她竟然把裙子紮到內褲裡去了!

這是一條白色的四角內褲,古人稱為褻褲,如今它這樣紮著她的裙子,猛然變成了紈絝!

僵立著一張臉,她像機器人一樣呆立在那裡,緩緩把紮進內褲裡的裙子拉出來,臉上雖然極為尷尬,不過她假裝很沉穩的沒聽到他的話,慢慢整理好裙子,她默默的轉身就要走。

因為,真特麼的太丟人了。

她剛才還自戀的對著他妖嬈起舞,自我感覺十分良好,沒想到%e5%b1%81%e8%82%a1後麵竟然隻穿著一條內褲,還讓人家看了個精光。

“等一下!”他突然出聲,人淡漠的走上來,慢慢的把手伸到她額前,看了眼那美得出奇的眼睛,眼神微怔。

隻消微微一怔,他便伸手撫去了落在她頭上的桃花,動作很溫柔,很輕。

今晚的她,和記憶中的那抹倩影,竟然很像,很像。

都是一襲翩翩白衣,都是那樣的驚鴻出塵,心中燃起陣陣的苦澀,玉手一陣冰涼,連他的心,都涼得刺骨。

眉頭緊鎖,他深深吸了一口氣,%e5%94%87角淡淡勾起,便抬眸望向天上的星星。

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裡。

“今天的月色,還真美啊!”輕咳了一聲,君緋羽想通過轉移話題來擺%e8%84%b1她之前的尷尬。

美眸微涼,長睫有如落塵,他破開荒的接了她的話,“是很美。不過,宮宴快開始了,公主還是不要遲到,先去宮宴的好。”

一口一句公主的,他真把她當楚傾月了?

君緋羽不禁為這個皇帝頭疼,他到底是單純還是蠢,處在深宮,竟然不去調查一下她。

不過他身邊沒什麼值得信任的人,而且她又隱藏得極為深,他不知道也很正常。

不知道更好,免得他知道自己是君緋羽,會被氣死!

轉了轉眼珠,她眼裡閃過一縷狡黠,“你是一國之君,難道宮宴,你不參加麼?”

納蘭荻諷刺的一笑,搖了搖頭,“朕不喜歡那種地方。”

太吵,不夠清靜。

他也不想戴著一張麵具與人相處,尤其還得忍受攝政王的刁難,所以他索性不去。

或許這樣,正如了攝政王的意吧。

“你可知道,今晚你的未婚妻,咳……就是攝政王賜給你的君家小姐也去,難道你就不想看看她,不好奇她長什麼樣?”君緋羽踮了踮腳尖,發現這個男人的心有些冷。

眉目微微動了動,他宛若天神一般抬起玉顏,“左右不過是一具枯骨,有什麼可看的!”

外表再美,打扮得再隆重,對他而言,都是一堆枯骨罷了。

“枯骨,難不成你想殺了她?”君緋羽撫了撫脖子,不會連納蘭荻也這麼狠吧,看他雖然冷冷淡淡的,但沒有納蘭清羽殘暴啊。

而且,他有殘暴的本錢麼,他就不怕她先吃了他。

“你想到哪裡去了!朕沒有那個意思!”納蘭荻看向君緋羽,突然覺得她的想象力很豐富。

想起她之前為救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他的心有一陣微微的熱流滑過,或許,這就是甜蜜,這就是感動。

隻是,他一個將死之人,已經差點害得一人出家,不能再害第二個人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心裡雖然暖暖的,可是他麵上卻很冷漠,仿佛任何事都帶不起他一點漣漪。

他多想像納蘭清羽那樣,身體健康,實力雄厚,雄霸一方,喜歡的就搶,不喜歡的,隻要他想搶,隨時可以搶走。

看著麵前男人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樣子,君緋羽一臉心痛的搖了搖頭,“你可知道那君小姐有多美,你竟然說她是一具枯骨,你真是太冷漠了,一點也不像個正常人!”

“朕本來就不正常,難道你認為朕像納蘭清羽一樣。即使不喜歡,隻要他高興,隻要他想破壞彆人,他就去搶來嗎?或者,他不喜歡的,就可以隨意扔給朕,以此達到羞辱朕的目的?”納蘭荻咳嗽一聲,眉目愈加冷冷清清。

看到納蘭荻如此生氣,君緋羽表示感同身受,她的前身摸了納蘭荻的%e5%b1%81%e8%82%a1,把他氣成這樣,他討厭她太正常了。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麵對一個陌生女子的騷擾,估計都沒幾個能感覺榮幸的。

看到君緋羽微怔的愣在原地,納蘭荻這才覺得他似乎太激動了,他輕輕吐了口氣,美眸淡掃向君緋羽,“很抱歉,朕動怒了。女人最重要的不是容貌,而是心靈。”

說到這裡,他從懷裡掏出一隻藥膏,遞給君緋羽,那漂亮的大眼睛,看著好像小獸一樣,純靜而落寞。

“這……”君緋羽疑惑的盯著那瓶藥膏,這是神馬啊!

“你的臉……不是被君緋羽指使如花抓了麼,這九花玉露丸,對你臉上的傷,很有用。”把藥膏遞給他,他神情又恢複冷漠。

“啊!”君緋羽這才想起,自己被他誤當作楚傾月了。

特娘的,便宜楚傾月了。

接過那藥膏,她現在更不敢承認自己是君緋羽了,因為她又多了一項欺負楚傾月的罪名。

不過,這九花玉露丸是治臉傷的,他臉上又沒有傷,怎麼會隨身帶著。

心中微微一喜,難道,他是特意等在這裡,特意準備好的,隻為拿給她?

彆看他為人淡淡的,沒想到還是個細心的男人!

在她竊喜之際,一襲白衣的男人已經轉過身,殷紅的朱%e5%94%87留下淡淡的一句叮嚀:“好好去吧,昨晚,謝了!”

淡淡出聲,他已經朝長門宮走了進去,那風景美得似一幅畫,他的背影也美得像畫上的謫仙。

聽到這句謝謝,君緋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性子那麼冷漠,況且昨晚她雖然救了他,卻是她把他撞下湖的。

雖然是她撞下湖的,但她一片好心,怕他想不開自殺。

心裡有絲絲的甜蜜,她麵帶微笑的朝浣清園走去,在途中,她迅速披上了那件乞丐裝。

快到浣清園入口的時候,突然,她迎麵碰到一群打扮極為富麗堂皇的女子。

其中被眾人簇擁在正中間的,是一名眉目冷挑,天生麗質的高貴女子,她身著一襲華麗的紅色宮裝,頭上珠釵環繞,額前綴了金色的流蘇,腰上係著青鞓鸞帶,一看那睥睨天下的氣勢就知道,她是這群少女中,地位最高的姑娘。

眼睛一移,君緋羽便看到與她並排站著的楚傾月,此時的楚傾月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畫著濃濃的妝,那樣子看著十分怪異。

不過,她似乎有點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