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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七八個月又不夠嫩滑,隻有五六個月的才是極品,外麵裹著一層胎油,腦殼都長出來了,小手小腳都會動,最漂亮,最滋補了……”

“恭喜你,你還活著。大多數人對活著並不心存感激。但是你不會了,再也不會了。”

“Fuck you!”

“Help!”

……

……

……

戰鬼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身邊的鐘錯——他可以明顯看出這孩子對繼續看下去的畏懼,可他卻依舊硬逼著自己把那些要麼血淋淋要麼陰森森的鏡頭照收不誤……再怎麼說,這都不是什麼好事。

“不喜歡的話,就彆看了。”猶豫之後,戰鬼伸手在鐘錯肩膀上拍了拍。

隨著電影的播放他們兩個人已經越靠越近,到了現在,鐘錯已經完全靠在了他身上。他拍的那一刹那鐘錯渾身都僵了,好在很快就鬆懈下來:“不行。”

“為什麼?”

抿了抿嘴%e5%94%87,鐘錯盯著電視上血肉橫飛的鏡頭開口:“我是鬼王。”

“……”

“我知道這些……不怎麼好看,可是我將來要麵對的,搞不好比這個更糟糕。如果我連人類編造出來的假象都看不了……”

那將來,他怎麼去跟那些陰險狡詐的鬼仙鬥?

在人間過一年,他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己的力量,陰間也並不強迫他們一定要在這個過程中變得多強,隻要能安穩度過這一年就好。但是他……

他並不僅僅想要成為鬼王,而是想要成為“強大的鬼王”。

他一定要變強。

沉默地看著握著雙拳滿臉凝重地看鬼片的鐘錯,戰鬼在心裡歎了口氣。

他大概,明白了。

看了大概三四碟之後,戰鬼起身告辭——如花小居也快到忙碌時間了,他不能再翹班。

開門,關門,然後並不意外地看到抱著手站在道裡的張非。

“多謝啦~”衝他擺擺手,張非笑嘻嘻地迎上來。

無言地看著特地跑去拜托他送水果上來的人,戰鬼道:“你知道?”

“知道什麼?”張非眨眼。

“……算了,沒什麼。”有那麼一瞬間,戰鬼想說什麼。可是此時,他又覺得自己不必說什麼了。

“小鬼麼,總是比較難搞一點,不過俺可是老師呐~~~”自言自語著似乎沒什麼意義的話,張非在地上重重踩了幾下,然後敲門。

門裡麵傳出一陣有點慌亂的聲音,很快,門被打開了。

“你回來了啊。”

“回來了啊~哪,給你買的點心。”

“我對這種東西沒興趣。”

“是麼?本來還想看電影的時候吃的……你沒偷看?”

“鬼才對凡人拍得無聊東西感興趣!”

“我說,你不就是鬼王嗎……”

門很快關上,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

看著緊閉的門,戰鬼搖了搖頭,死板慣了的臉罕見地鬆動了一下,露出一點淡淡的笑。

……他好像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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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還是那照例的一片漆黑,隻是影影綽綽的,好像有個人在他的眼前飄著。

那個人影對他伸出了手,似乎想要碰到他,可卻從他身上直接穿過,隻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冷。

你誰啊……

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想動,卻覺得四周都空落落的,什麼也摸不到。

“你……”

莫名耳熟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我?

他的腦子裡麵塞滿了疑惑,可人影卻不願給他回答,幾乎是他眨了眨眼的功夫,人影從他眼前消失了。

留下的,隻有一片幽深的黑暗。

假期是美好的,假期綜合症是痛苦的,比假期綜合症更痛苦的,就是雙倍的假期綜合症。

張非軟綿綿地趴在辦公桌前,好不容易穿上的襯衫也皺了起來,領帶扭到一邊。他兩眼無神地瞅著屏幕,一副墮落年輕人的頹廢樣。

“怎麼了小張,十一還沒過夠?”同事林老師笑嘻嘻打趣他。張非把自個兒撐起來,無力地笑了笑:“是有點。”

他這個假期過的相當精彩,紫金大廈那件事之後他每隔幾天就要陪鐘錯去打鬼,時不時自己還得上陣動手。等開學之後好不容易把作息調整了一下,十一一到又擰回去了,還變本加厲了不少。

好在他教的計算機乃是副科中的副科,也不用擔心狀態不好誤人子弟,乾脆光明正大的在辦公室裡摸起魚來。

“小張,你過來看看。”正迷糊得快被周公召喚時忽然聽到林老師的聲音,張非痛苦地睜開眼,湊到林老師身邊去,發現他正在看學校論壇的首頁。

首頁最上麵一欄是近期熱貼,第一名後麵跟了個火紅的回帖數:7011。接下來幾張貼子的回貼數大多是可憐兮兮的幾十上百,徒留它自己傲視群雄。

再看看標題……

“某學校的七個怪談故事……這什麼,鬼故事?”

“對,發在創作交流板塊,暑假裡發的,距離現在差不多也有兩個多月了,一直都討論得很火,”林老師把那個貼子打開給張非看,開頭第一句便是:“這是在L市C高中發生的故事,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L市C高中……臨山市重華高中,這假名取得也太欲蓋彌彰了點。”不由得笑了聲,張非順著那個貼子看了下去——其實內容也沒什麼出奇,無外乎是取幾個聳人聽聞的如“化學實驗室的火人”“遊泳池裡的人頭”之類的名字,再寫得血腥點兒來吸引眼球。唯一有點好玩的是,這裡麵隻有六個故事。等到了第七個那裡,作者寫的是——

“七.七是一個神秘的數字,而第七個怪談也是一個神秘的怪談。沒有人知道這個故事的真相,或者說,知道的人,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懸念留得不錯。”張非看完之後評價道,“寫得也可以,以學生的水準來說還是挺優秀的——怎麼,這個貼子讓你覺得影響不好了?那就刪了。”

林老師除了教課之外還兼任著學校論壇的管理員,聞言他搖了搖頭:“那可不成,這貼子裡處處影射我們學校,要是現在真刪了,估計會被他們當成掩蓋真相——你也知道,這年頭的學生多能生事。”

“而且這貼子本身也沒什麼問題,畢竟他是發在創作板塊……我叫你來,是為了讓你看這個。”

他點開了發貼人的ID。

ID名是WWX,沒有頭像,個人空間也沒留下任何資料,看起來像是個臨時注冊的賬號。

“你看他的注冊時間。”

“0000-00-00……他沒有注冊時間?”

“不止。”林老師又指了指下麵,“我們學校的論壇注冊的時候要填學號,他的學號也是空的。”

“我們學校的學生長能耐了?”好歹也是計算機係出身,張非知道這應該是有學生黑了管理員權限修改了數據庫中的數據導致的。他們學校這個論壇雖然說編得不錯,不過難保沒留下一個兩個漏洞……可很快,林老師調出的係統日誌讓他改了看法。$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沒有記錄……”眼睛在那一長串上掃了掃,張非的眉毛皺了起來。

“就算是管理員權限也不可能修改係統日誌,除非他是把係統日誌整個清空,但是以前的記錄還保留著,”敲了幾下鍵盤,林老師皺眉道,“小張,你也是學計算機的,有辦法做到麼?”

“有倒是有麼幾個,就是麻煩,”張非說,“不過至於麼?這隻是一個學校的論壇而已,哪家高人閒著沒事拿這個練手啊。”

“所以我在奇怪,”盯了會兒屏幕,林老師忽然抓過鍵盤敲了起來,張非看了幾眼,發現他在試圖追蹤那個賬號的蹤跡,不由道:“你跟他杠上了?”

“總不能讓這些兔崽子小瞧了老師?”林老師今年三十剛出頭,還算是個年輕人,對於學生這種明目張膽的挑釁非但不以為忤,反倒起了幾分好勝心。

“那你加油。”張非沒興趣奉陪同事的熱血,溜回了自己的桌子打算再眯一會兒——可惜今天似乎不宜偷懶,他剛趴下,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小張老師,你有空麼?”

“怎麼了?”

“大禮堂那邊缺個人,你上午沒課的話,去幫個忙行不行?”

“行……”頹然歎了口氣,張非痛苦地站起身。

同事說的大禮堂是重華高中最近才蓋起來的,暑假之前就一直在裝修,到了現在總算修得差不離,隻剩下安裝擴音器材之類的活,不放心交給工人,便在計算機組拉了個壯丁。

大禮堂附近聚了不少人,其中大多數是工人,隻剩下兩個另類鶴立%e9%b8%a1群般站在禮堂門口。張非一眼認出裡麵笑容可掬那個正是教務主任,心裡不由有些奇怪——教務主任是出了名的冷麵,對他們這些普通老師更是不苟言笑,如今居然笑得這麼歡……他旁邊那個,會是什麼人?

正想著,那邊教務主任已經注意到了他,還示意他過去。等他過去,笑容滿麵的教務主任拉著他,向那人介紹道:“這是小張,小張老師,我們學校最年輕的老師。這位是歸先生,學校的工程他幫了不少忙,明天學校大禮堂落成典禮,就是要請他來演講的。”

那人衝張非微微點頭,臉上帶著一抹淺笑。隨著他的動作,一股很淡的香氣飄到張非鼻子裡,讓他不由一愣。

這味道不像是常見的古龍水,倒像是某種自然的花香,聞起來很舒服。

不過,男人抹香水乾嘛?看來是個娘娘腔。

心裡嘀咕著,張非表麵上卻不敢遲疑,趕緊衝對方點頭致意。

他是沒聽說過“歸先生”這麼個名字,隻是看對方衣著打扮,絕對是個有錢人,再聯係一下教務主任這異常殷勤的態度,估計還是非常有錢的那種。畢竟重華高中自己就有個錢多得沒處花的校長,尋常有錢人絕對入不了飽經世故的教務主任的眼。

不過這人卻不像一般有錢人那樣帶著幾分傲氣,反而有種讓人如沐春風的溫和氣質。再加上那張說不出多帥卻極順眼的臉,讓人總想%e4%ba%b2近%e4%ba%b2近。

可惜張非最不愛跟有錢人打交道,趁對方開口說話之前,他先衝著主任道:“主任您先忙,我先去幫著安裝器材了,那邊好像挺急的。”

說完,張非繞過兩人,衝著禮堂走去。

“這小張老師,就是特彆熱愛工作,連休息都不肯休息一下……如何,歸先生,我帶您四處走走?”

“不用了,”被稱為“歸先生”的男人一直目送著張非走進大禮堂,這才回過頭來衝教務主任一笑,“我想到禮堂裡麵看看,畢竟明天我就要在這裡演講了。”

“也好也好,我……帶您看看?”

“不用了,畢竟主任也很忙,”男人笑得溫和,態度卻略顯強硬。教務主任一愣,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真是錢多了燒得!

憤憤地拿說明書扇著風,張非盯著眼前堆得跟小山似的各式器材,在心裡默默問候了總務處八百遍。

學校上頭很重視這個大禮堂,重視的結果就是一係列相應器材定的都是德國原裝進口,連說明書上都不帶半個中國字的。張非跟學校裡麵唯一一個會德語的老師研究了半天才總算弄明白這些祖宗都該怎麼伺候,再一點點組裝起來,又熱又累隻想罵娘。

偏偏學校還有硬性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