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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月 尤阡愛 4210 字 2個月前

幼幼坐到床上甫要說話,就被他狠狠堵住嘴巴,兩個人褪掉衣衫鞋襪在床上滾動,很快融為一體。

這次他像要把她逼至發狂一樣,每回都抵達至最深處,她意亂情迷地大叫,嬌-%e5%90%9f,在痛苦與歡愉中沉淪,足足折騰到三更,瑜%e4%ba%b2王才算紓解掉一身的欲-火……

天氣開春之後,迎春、桃花、瑞香、山茶花、玉蘭花……爭妍鬥麗地相繼綻放,王府花園好似成了它們比美的宴場,雲蒸霞蔚,以香壓香,有時一推開軒窗,數裡飄來的花香便直竄鼻端,沁人心脾,精神都為之一振。

幼幼的骨傷徹底痊愈後,高興得就像竄出鳥籠撒歡的金絲雀,幾乎沒閒著的時候,平日裡逛園子、在花圃捯飭花草,一得閒就陪寶兒玩,逢五逢十給太妃請安,當然,就算她現在%e8%85%bf腳恢複如常,能跑能跳,可惜麵對某隻大灰狼,依然隻有被活剝挨宰的份兒,如今容歡一回凝思園,侍婢們都下意識地能避多遠避多遠,幼幼可不願如了對方的意,開始滿院子亂跑,跟瑜%e4%ba%b2王玩起躲貓貓,但瑜%e4%ba%b2王非但不生氣,反而還玩的樂此不疲,通常幼幼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躲在一個小角落東張西望的時候,瑜%e4%ba%b2王就適時竄了出來,嚇得她使出吃奶的力氣哇哇大叫,接著就被對方按在樹上使勁摧殘了一番,事後幼幼衣衫不整,釵橫發亂,瑜%e4%ba%b2王卻顯得意猶未儘,灼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畔,一字一頓地道:“好寶貝,咱們再來一次好不好?我就喜歡跟你玩躲、貓、貓。”

幼幼這叫自作孽不可活,結果每天都被某人逼著玩躲貓貓,有時候瑜%e4%ba%b2王還故意放水,假裝失手放了她,不過等幼幼再次被抓住,就會被對方弄得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其實她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不知道男人天生就喜好狩獵麼,尤其狩到獵物再享受起來的滋味是最美妙的。

於是幾日過後,幼幼終於琢磨過味,覺得自己像是老鼠一樣被他耍得團團轉,等瑜%e4%ba%b2王再提議做遊戲,她乾脆下巴一昂,做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決絕態度:“不玩了,你想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偏偏這也難不倒瑜%e4%ba%b2王,伸手捏捏她的腴頰,這是近來瑜%e4%ba%b2王最喜歡做的動作之一,通過幾個月的養傷,幼幼身上的確長了點肉,卻不是單純的肥膩,而是細腰圓%e8%87%80,豐滿均勻,捏起來手感十足,讓人愛不釋手,尤其是兩個日漸飽滿的小西瓜,藏在肚兜之下,總覺得彈跳欲出,光是一想將它們把玩在手上,就興奮得渾身發抖。

“嗯,那咱們還到上次的亭子裡怎麼樣?”如今的瑜%e4%ba%b2王越來越變態,幾番下來,居然愛上在戶外的感覺。

幼幼臉都綠了,知道他是指建在池塘上的六角小亭,上次她逃跑時不甚落水,結果被他扒光衣物,光溜溜地給抱了回來,光天化日下的,想想就覺得丟人。她在他懷裡開始鯉魚打挺:“不行!絕對不行!”

“怎麼不行了。”容歡%e5%90%bb下她的眉梢,“那裡環境好,景色美,而且能擺好幾種姿勢。”現在他都快把那本小畫冊給鑽研透了,每一次行事果然比以往更能欲-仙欲死,懊悔自己怎麼沒早翻出來用。

幼幼恨他厚臉皮,說這番話一點都不嫌害臊的。

“好,那繼續玩躲貓貓。”見她不同意,容歡冷下臉。

“不玩。”被抓到之後,這家夥隻會更變態。

好說歹說都不成,最後幼幼被瑜%e4%ba%b2王打了十幾下%e5%b1%81%e5%b1%81,才像小貓咪一樣老實下來,乖乖地被對方抱走享用去了,所謂不見棺材不掉淚,大概就是指她這樣的吧?

幾日後,幼幼收到一封信箋,是柯英婉私底掌管的一家裁縫鋪子托人送來的,寫信之人正是萍娘,當初幼幼怕暴露身份,所以給她留下的是裁縫鋪子的聯係地址。

幼幼奇怪萍娘找她有什麼事,急忙拆開信封,得知原來是有人要買她的那株“天衣”牡丹,萍娘本是拒絕對方,說這盆“天衣”是友人之物,擺在園內僅供觀賞,可是那位客人態度十分堅決,願意出高價購買,萍娘左右為難,故而寫信,希望幼幼最好能與對方見上一麵,再做決定。

幼幼見信詫愕,究竟是何人,會如此執著要買她的那盆牡丹?

她心內有些小激動,“天衣”是她耗費心血培養出來的牡丹,如今有人欣賞她自然高興,若那人是識花惜花之人,她可以考慮賣給對方,但如果是庸賈商販之類的人物,她是絕不會同意的,是以決定見對方一麵。

她回信跟萍娘約定好時間,到了那日,她帶了習儂出門,來到天上香闕,萍娘熱情地出來迎接,告訴她那位貴客早已坐在雅房等候了。原來萍娘對她的性子頗為了解,如果是商賈花販提出購買,她肯定就直接回拒了,壓根不會寫信給她,幼幼趁機詢問對方的身份,可惜萍娘搖搖頭,說不知道,隻道對方氣度儒雅,談吐不凡,一瞧就是位貴介公子。

貴介公子?幼幼心裡冒出奇怪的感覺,想想京城的貴族圈,該不會是熟人吧?不過好在她戴著幕籬,對方看不到她的樣子。

因這位公子是獨自前來,是以幼幼留下習儂,隨萍娘上了沉香樓進入雅房,當看到那位貴客,她好似五雷轟頂,整個人完完全全呆住了。

氣度儒雅,談吐不凡,一介貴公子,為什麼她沒有早一點想到那個人——會是孟瑾成。

☆、第93章 [心位]

萍娘客套地為二人做了引薦,幾句話後,便笑盈盈地曳門而出,當朱檀木門“砰”地一響,室內好似成了密封的罐子,空氣稀薄得叫人呼吸都困難起來。

幼幼活似被一隻無形的手點中周身要%e7%a9%b4,竟是動彈不得,幸虧麵前隔有一層下垂的雪紗,才得以掩住她的花容失色。

“玉夫人。”彼此相對靜立,孟瑾成站在梨花木椅前,藍衫玉帶,烏發高冠,宛如芝蘭玉樹一般,說不儘的儒雅俊秀。

因對方長久不吭聲,他心存疑惑,隻好又溫文有禮地喚了一遍:“玉夫人?”

其實先前孟瑾成一直在想,萍娘口中這位神秘的玉夫人究竟是何許人也,直至今日她終於出現,卻萬萬沒料到,映入眼簾的刹那,他居然有一瞬的失神——那仿佛是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又仿佛是某個魂牽夢繞多年的身影,當時他正端著茶盞,一杯清泓,叫他近乎失態地灑濺而出,等醒回神,連他也對自己這番反應感到莫名其妙,可當目光再繞到對方身上時,他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移不開眼睛,那種熟悉的感覺愈發強烈,就像曾經惦念逝去的東西,如今忽然又重現眼前,隻是隔著一層看不到的薄殼,一點即破。

巧合的是,她的反應也很奇怪,從一進門就對著他發呆,緘默不語,使得他心中狐疑更盛。

喚到第三遍的時候,她終於像是清醒過來,孟瑾成看到她全身很冷似的微微發抖,整個人倒退兩步,仿佛隨時要逃跑的樣子,讓他下意識地%e8%84%b1口而出:“等一下!”

那個時候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腦中一念而起,竟是癡癡地喚出兩個字:“幼幼……”

幼幼正值不知所措,當聽到他喊出她的名字,猛然間僵住了。

孟瑾成瞳孔如鏡,將那道雪色纖細的身影牢牢映入其中,不太確定地問:“你……是幼幼嗎……”

幼幼恍若一箭穿心,舉步艱維,不明白他為何能猜出是她?為何能知道就是她?三年了……記得彼此最後一麵,是在敬勤王府的宴會上,如今他的樣子依舊沒有半分改變,姿容清逸,周身泛雅,宛如踏乘彩雲千裡迢迢所要摘取的那株巫岫之蓮,臨風更綻風華,她猶然記得,生死刹那間,他緊緊抓住她的手,與她共墜山崖,那時他給了她最安心而溫暖的笑,仿佛天塌下來,也無可懼怕……△思△兔△在△線△閱△讀△

她眼眶微微濕熱,一顆心似揉在醋酒之中,酸軟難當,終於輕一頷首:“瑾成哥哥……”

她遲疑下,舉手緩緩解掉幕籬,精美絡子上的鏤空梅花紋玲瓏球發出悅耳輕音,好似人間仙籟,悠悠蕩蕩地傳入彼此心田,在最深處,千思百轉。

看到那張嬌美容華,孟瑾成像是做夢一樣,眼神透著恍惚與深深的眷念,隨之揚%e5%94%87輕哂:“真的是你。”

幼幼有點尷尬,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垂落羽睫:“我、我沒想到會在這兒遇見你……”

“我也是。”他坦然回答。彼此相對靜立一陣兒,他開口,“坐吧。”

幼幼點點頭,上前與他隔幾而坐,落水聲如清溪潺流,他%e4%ba%b2自為她斟了一杯茶,遞到跟前,熱氣霧騰,映得他那隻細秀的手好似潔玉般半明半暗。

幼幼有些不自在,捧茶呷了一口,隻覺熱意燙手,那青瓷壁上仿佛還染著他手指的溫度,又匆匆擱下。

“公玉……玉夫人……原來如此,我早該想到了。”孟瑾成嘴裡自言自語地呢喃,轉而微笑,“那株‘天衣’牡丹是你栽培的?”

“嗯……”幼幼私下絞著玉指,儘量讓自己保持鎮定,“這些年我在府裡閒來無事,便專攻一些研究花草的書籍,偶爾也會到這裡與萍娘交流,這株‘天衣’牡丹是萍娘希望我留在園子裡的,當時我也沒多想,就同意了。”她聲音略頓,轉眸望來,“瑾成哥哥……那你呢?怎麼、怎麼會……”

她說話的時候,孟瑾成一直注視著她的臉,那樣專注而柔和的眼神,近乎有些貪婪了,直至她移目凝來,他才如夢初醒,局促地撇過臉:“你也知道太君酷愛牡丹,本想尋一株牡丹哄她老人家開心的,聽朋友說,天上香闕的主人是培養牡丹的高手,這裡牡丹種類繁多,又多為稀罕品種,是以就隨朋友一道來了,結果沒想到選來選去,就挑中了這一株。”

聽他說是要送給老太君的,幼幼臉龐微微一紅:“其實這株‘天衣’品相並不完美的。”

“我知道,幾個缺點萍娘都跟我說過了。”孟瑾成忍不住笑起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當時那麼多姹紫嫣紅,就獨獨喜歡上了這一株,我本來打算買來自己養的,可是萍娘卻說此花的主人另有其人,如今想想,這大概就是天意吧……”說到最後,他聲音漸漸低渺不清,不知想到了什麼。

幼幼心頭一緊,芊芊玉指將袖邊一截柔軟的雪光緞料揪成褶皺,臉上卻強硬擠出一縷輕頑甜笑:“既然瑾成哥哥你喜歡,那、那我就直接送給你好啦。”

麵對那天真不染的笑靨,宛然月照下的玉蘭花乾淨剔透,孟瑾成驀然想到當年那個小小的她,總像跟%e5%b1%81蟲一樣追在自己背後,噥噥地撒著嬌,喚著他的名字,這麼多年過去,為何直至如今,他才感受到了那份不帶一絲雜質可貴的心意,%e8%83%b8口一股劇痛,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