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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庭月 尤阡愛 4140 字 2個月前

爽得多,於是便可著勁折騰她,累得幼幼半死不活,昏昏欲睡,天天都沒精神,相較之下,瑜%e4%ba%b2王卻是容光煥發,滿麵含春,成天跟吃了蜜似的,幼幼瞧著他那股滿足勁兒,不由得記起古書上記載的神妖怪談,想象著自己就是那可憐的良家婦女,而某人就是專門吸取女子陰氣的男狐狸精!

見太妃那日,幼幼是拄著拐棍,在習儂的攙扶下來到顧影居的,說起來,太妃從三年前迷昏之後,病情雖談不上好,卻也沒有轉差,隻是府裡上下事務幾乎都放手不管了,每日吃齋念佛,誦經祈福,連容歡都不敢擅自打擾太妃的清修,有時候去了,太妃也是閉門不見,隻有每月逢五逢十,才肯見客。

今兒個便是逢五,前往的路上,幼幼心情有些忐忑,除去極深的愧疚之外,還多出一些害怕,當初她跟容歡吵到不可開交,甚至到了要和離的地步,而她又以惡疾為由幽居凝思園三年,這些事,恐怕也是瞞不住太妃的,那太妃呢,如今會不會怨她?會不會不原諒她?討厭她?

一念此,她幾乎卻步不敢麵對,可她又清楚,想要跟寶兒在一起,想要珍惜現在的日子,那麼她必須要鼓起勇氣,來麵對往後的一切。

見到太妃時,太妃竟然比她想象中還要康健許多,雖然身子清減些,但仍舊那般尊貴美麗,宛若銀巔皓雪,永遠高不可攀,幼幼忍不住想著,如果自己到了太妃那樣的年歲,是不是也能如此美麗?

太妃朝她露出淡淡的笑容,同當年一樣,是充滿疼愛、和藹可%e4%ba%b2的笑容,將她當成%e4%ba%b2生女兒來看待著,出乎意料,太妃見到她什麼也沒問,隻是坐下來與她品茶閒聊,問了問近況,太妃問一句,幼幼就答一句,氣氛安逸而平靜,提到花草時,太妃顯得很感興趣,幼幼馬上示好,表示到來年春天,將自己培養的一株牡丹送給太妃。

最後太妃呷了一口茶,半歎半笑道:“如今想想,許多事都成過眼雲煙了,等到經曆過,再回頭看,才能看得最清楚,可是這個經曆的過程,往往容易讓人惑錯,垮錯一步,或許就永遠錯過了。”

太妃突然說出這番話,令幼幼詫異不已,那一刻,她覺得太妃似乎是想到自己曾經的往事,忍不住思付,太妃當年的那一步,究竟是垮對還是垮錯了?而她呢?不要等經曆過後,再去看清,再去後悔,一下子,她好像明白了什麼,太妃其實是在告訴她,不要讓自己做出追悔莫及的事吧。

她鼻尖隱隱發酸,不管怎樣,太妃都是原諒了她,她將自己封閉三年,而她的朋友、%e4%ba%b2人、孩子卻全部願意原諒她,回到凝思園後,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的想哭,結果就真的哭了出來,這可把容歡嚇一跳,將她摟在懷裡問怎麼回事,他的懷抱很暖,帶著男人特有的熱息與溫存,那柔和的眼神似一團溫泉團團包裹住她,他一哄她,她就更想哭,鬨到最後,容歡稀裡糊塗的,她卻徹底嚎啕大哭一場。

轉眼臨近年底,在大夫的建議下,幼幼開始在習儂掬珠的輔助下練習慢慢走路,當然,補品藥材還是樣樣少不了,她努著勁兒希望自己能儘快康複,可惜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新年她是趕不上出門了,然而今年的新年,有容歡、寶兒他們陪在身邊,看著習儂她們掛燈籠、貼窗紙,以及寶兒的歡聲笑語,她窩在容歡懷裡,體會著屬於她自己人生裡的第一份明燦溫馨。

一到過節,小孩子們總是最開心的,是以容歡帶她去豐國公府串門時,寶兒高興得手舞足蹈,因為可以見到外祖父外祖母舅舅們,還有同齡的小夥伴們,幼幼問她最喜歡哪個舅舅時,寶兒毫不猶豫地回答是三舅舅,因為三舅舅最愛抱著她,陪她玩,還偷偷塞給她糖吃,寶兒愛吃甜食,但目前牙齒尚在發育中,所以這點容歡慣得極嚴,平時絕不準她多吃糖果,因此幼幼認為寶兒喜歡三哥的原因,八成是最後一點。

因她行動不便,去了又怕父母跟兄長們擔心,是以幼幼並沒有陪他們一同回去,不過如今她跟容歡的關係已經慢慢緩解,怕家人還有柯英婉三哥他們多想,她特地寫了一封信,叫他們安心。

到了上元節,容歡抱著寶兒去街上賞花燈,幼幼羨慕裡又帶著一絲嫉妒,隻能孤零零地在炕上欣賞著屋子裡懸掛的各式花燈,等寶兒回來,歡天喜地給她指向香藍手裡提的花燈,原來容歡給她買了一盞碩大無朋的荷花燈,紮製得十分精美,哪怕走在無數燈盞之中,也是尤為顯眼,看得幼幼眼珠子都直了,睨向容歡,那意思,怎麼不給她也買一盞?

容歡笑了笑:“那麼大個人了,跟孩子爭什麼禮物?”俯首在她粉白的嬌靨上香了口,“讓習儂伺候你穿戴下,我帶你去個地方。”

幼幼一陣驚愕,帶她去?隻有他們倆?可是她%e8%85%bf腳不方便啊。

不過瑜%e4%ba%b2王早就替她設想周全,命人準備了一抬青布轎子,幼幼穿戴整齊,容歡抱著她一起坐入轎子裡,一行人駛出府門,來到繁華似錦的燈市主街上。

幼幼正一頭霧水,就見容歡挑起一角簾子,外麵的璀璨華光刹那折映上他雋逸的臉龐,絕美傾城,竟現盛世風華:“你今兒個不是生氣沒能出來看花燈嘛。”

所以……他是專門又帶她出來賞花燈?幼幼心內暖烘烘的,跟揣了無數個小火爐似的,嘴裡卻死不承認:“切,誰生氣了!”

說歸說,她歪過腦袋,倚著他的肩膀,二人共同凝睇著車窗外,彩輝迷爍,人流如織,萬千燈影從眸底流轉而過,像是一柄夢幻之鏡在五彩斑斕,“嘭——”地一聲,遠處煙花震耳欲聾,在夜穹絢麗爆綻,紛散,最後墜下無數燦熒之光……那樣美輪美奐,恍疑白晝一般。

☆、第92章 [天衣]

逛過主街,小轎又晃晃悠悠地穿街過巷,停在一個小胡同裡,當家仆輕輕打起簾子,幼幼發現他們正對著一扇後門,疑惑這是在什麼地方,一歪過頭,容歡正俯首替她係緊領口的絛繩,又將帷帽的雪紗放下來,方出聲:“咱們到了。”

他起身,將幼幼抱出轎子,幼幼本想叫韓啠拿來自己的拐杖,但容歡完全不覺得累,也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樣子:“反正等會兒也要上樓,免得你再下地走路了。”

幼幼才知道他們是到了一座酒樓,從側門沿梯直上,踏著螺紅地氈,來到早已備好的雅房,待幼幼坐好,容歡向韓啠頷首,韓啠便拍了拍手,示意可以上菜了。

“這裡是清尚坊,手藝曆代相傳,到了這一代已經是第六代掌門了,在京都久負盛名,他家的羊肉都是現選現吃,皮酥肉嫩,新鮮適口,等會兒你嘗嘗看,相當不錯。”容歡解釋說。

幼幼聞言,看著他一陣發愣:“為、為什麼……”為什麼他偏偏要帶她來這裡?

讀懂她眼中的疑惑,容歡用拇指摩挲著她的嬌頰,含笑提醒:“小傻瓜,你忘了,以前我答應過你,要帶你吃一次全羊宴的。”

幼幼想起來了,那時她住在%e4%ba%b2王府,晚上經常跟著他偷溜出去吃各種好吃的,那個時候她真饞啊,總把自己吃個肚溜圓,沒少被他嘲笑,他還說會請她吃全羊宴,可惜到了後來,卻一直沒有機會了……

提起全羊宴,其實說白點,就是把羊身上的東西全部吃到,講究刀工精細,選料嚴謹,一整隻羊可以做出八十餘種菜肴,上菜順序是冷菜、熱菜、點心,真是一隻羊一整桌,有拌羊耳、白水羊蹄、菊花羊腰、溜羊散、炒羊肝、魚羊鮮、紅燒羊血、爆炒羊心、核桃仁炒羊肚仁、羊蹄煲、羊腦羹、羊肉蒸餃……跟流水似的擺了滿滿一桌。

“這、這也太多了吧!”幼幼看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吃不完怎麼辦?”

“吃不完就帶回去。”容歡夾起一塊烤熟的羊肉,蘸上作料,喂到她嘴巴,幼幼順勢就張口,一口咬下,果然外酥裡嫩,香得滿口流油,她嚼完笑嘻嘻地把腦袋搭到他肩上,“你抱著我吃嘛。”

這都是她養傷之後被容歡慣出的壞毛病,如今吃飯連筷子都懶得動了。容歡歎息聲,但還是依言把她抱到大%e8%85%bf上,幼幼指一樣,他就夾一樣,“恃寵生嬌”這個詞在某人身上可謂發揮得淋漓儘致。

回憶曾經,幼幼忍不住道:“下次,你再帶我去那家驢肉館嘗嘗吧。”

“好。”容歡想也不想地答應。

她兀自嘀咕著:“也不知道那個梳麻花辮的女子還在不在……”▼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什麼女子?”容歡擰眉問。

“就是當時給咱們點菜的女子啊。”幼幼有點陰陽怪氣地道,“大-%e4%b9%b3牛,你最喜歡的那種,當時你偷瞄了對方好幾眼。”

“胡言亂語。”容歡早不記得什麼梳麻花辮的女子了,不由得繃起臉,稍後略略一想,才琢磨出她所指的“大-%e4%b9%b3牛”是什麼意思,桃花長目微微一眯,“誰說我喜歡那類型的了?”

幼幼就差指著他的鼻子對質了:“本來就是,秦氏、冷氏她們都一樣。”

“嗯……說來倒也是。”容歡嘴角倏然一揚,朝她湊近,笑得有些邪邪壞壞的,“我的確是喜歡大-%e4%b9%b3牛,不過,隻喜歡你這隻大-%e4%b9%b3牛呢……”

幼幼一聽他語氣不正經起來,便意識到不妙,趕緊指向一碟菜:“我要吃那個。”

“手酸了,夾不動。”他挑挑眉,“你都吃那麼半天了,也該讓為夫吃幾口了吧?”說著解開她衣襟前的扣子,撩起肚兜,一頭紮了進去。

“你、你……”幼幼結結巴巴,簡直嚇傻了,這種場合他居然喝起奶來,幸虧雅房裡的人都退得一乾淨了,可是萬一有人進來……其實她不知道,眾人都是看不得他倆那股子膩味樣兒,十分識趣地離開了。

容歡嘴裡不斷傳出砸吧砸吧聲,聽著就叫人臉紅心跳,幼幼躲不開推不開,隻能由著他來,雪白如蓮的麵頰染起一層花瓣般的粉暈,闔上眼睛,發出跟呻-%e5%90%9f沒什麼區彆的聲音:“你、你輕點……”情不自禁地挺了挺。

“該死的。”容歡忽然低咒一聲,再抬頭,眼睛已跟著火一般赤紅,縱使隔著衣物,也能感受到他渾身滾燙的溫度。

他匆匆給她整理好衣裳,幼幼一頭霧水地眨眼:“要走嗎?我還沒吃完呢。”

“彆吃了!”他抱起她就大步往外走。

幼幼緊緊貼著他,一下子感受到什麼,不由自主地紅了臉。

坐到轎子裡,幼幼被他埋首嘬了整整一路,那種姿勢唉……她都不好意思形容,兩個人拚命的壓抑,急促喘熄,比及王府,他的臉色就跟暴雨來臨一般可怕,抱著她回到凝思園,上了樓進入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