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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才上課。兩個人在車上閒聊或者談笑,仿佛昨晚的一切都不曾發生。但是眼神的交彙處彌生的溫暖情愫卻明白的提示著兩個人,如今,他們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他們將攜手走下去,無論是未知的未來,還是已知的征途。這一路風雨險阻,李斯橫正在用他的行動無聲的高速候鬏,他不用害怕,因為,他的身邊,一直有張開的雙臂和溫暖的手。

李斯橫將車停在候鬏上課的教學樓樓下,為他解開了安全帶。他神情專注的盯著候鬏看了半響,幾乎是要落下一%e5%90%bb的樣子。

然而,最終,他還是為候鬏解開了安全帶,輕輕揉了揉他的頭。

他的愛不懼人知,但是,他並不想給他的少年造成困擾。愛是恒久的忍耐,又要有恩慈。李斯橫並不懼怕等待,所以,並不需要用肢體接觸的方式給自己安全感。

候鬏用臉頰蹭了蹭李斯橫的手掌,然後打開車門,對李斯橫揮了揮手“李哥再見,我去上課了。”

李斯橫輕輕一笑,目送候鬏離開。

這是候鬏開學的第一門課,學的是雕塑。而李斯橫不會忘記,這門課的任課老師,就是那位總給他不舒服的感覺的雷昂克斯。

微微皺起眉頭,李斯橫撥通了許久不曾打通的電話。那位雕塑老師的底細,他該仔細查一查了。

作者有話要說:雷昂克斯就要出場了~

李斯橫到底是先下一城,但是執事先生有沒有扳回來的可能呢?

第48章

四十八。白執事。

候鬏是踩著鈴聲踏入教室的。本來已經做好開學第一節課被老師罵的準備了,但是讓他意外的事情是,台上空無一人。待到他在座位上坐定之後,他的新的雕塑老師才施施然的走入了教室。

候鬏雖然已經知道雷昂克斯來到他們學校擔任雕塑老師,但是卻沒有想到雷昂克斯會教他們班。而他更不知道的是,雷昂克斯在教學樓的轉角處站了整整十五分鐘,看到候鬏火急火燎的進去之後,方才走了進去。

這是屬於雷昂克斯的體貼周到,也是,僅為一個人才付出的溫柔。

當雷昂克斯踏入教室的那一刻,周遭的人都開始小聲議論了起來。宣大是百年名校,所以外籍的教師並不多。但是就石膏雕塑這方麵來說,雷昂克斯的技術也的確是過人,不然,他就是為宣大捐再多的辦公室圖書館,宣大的校長也不會放他進來誤人子弟的。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有個女孩豁然站了起來,對老師笑道“老師,你怎麼會來宣大工作?”大抵是這樣的意思,而這個姑娘,竟操1著一口流利而華美的倫敦腔。

台下都是半大的姑娘小子,聽見有個姑娘,特彆是一個漂亮姑娘這樣搭訕似的提問,也都開始紛紛起哄,一時間教室裡變得有些混亂。

候鬏卻有些茫然的看著這個長得很漂亮的女孩,一時也想不起來這是哪位。這真的不能怪他,他在開學之初就被加諸了繁重的課業,亦步亦趨的追趕著同班同學的腳步。而他的暑假又過得太過跌宕,周遭沒有深刻接觸過的人,他真的記不住。

沈淵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候鬏的後腦勺,低聲對他解釋“我說侯小鬏,你丫不是彎的吧?咱們的係花你都不認識?”

天然呆有的時候更容易觸及真相。雖然沈淵的前半句話已經觸及到了真相的邊緣,但是候鬏到底比沈淵多吃了幾年鹽,被戳中了心事也繃住麵部表情。

尷尬的咳了一聲,候鬏清了清嗓子,隨口說道“她英語不錯。”這全然是生硬的轉移話題了,英語什麼的,候鬏也就僅限於高中水平,這種口音嚴重的言語,他其實都並不確定是不是英語。隻是想到了雷昂克斯既然是英國人,那麼這姑娘總不至於對他說法語吧?

沈淵收回拍著候鬏後腦勺的手揉了揉自己的後腦勺,嘿嘿一笑,說道“那是,咱們係花是英國留學回來的。”言語間,竟有一些榮與具焉。

候鬏隨意點了點頭,在眾人的喧囂中無聊得打了一個嗬欠。

雷昂克斯眯了眯眼睛,掃到了候鬏打著嗬欠的動作,雙手手掌向下往下虛按了幾下,示意起哄的同學安靜。

他作為執事,對人心的把握已經算是精準,何況這個小姑娘的心思並不難猜。隻是,無論是想要借此搭訕還是表現自己,這個姑娘都注定要失望了。

因為,她不是候鬏,所以,雷昂克斯並不需要待以溫柔。

金發的男人對著站在教室中央,臉上還有一些羞澀和自傲的小女孩很溫和的笑了笑,然後將眼神落在了窗邊陽光的投影裡。他的聲音有著大提琴一樣的磁性,卻帶著一種歎息似的惆悵。

那種低沉的,迷離的聲線,迅速的侵占了宣大古意盎然的教室。他說,“為了一個人。我要站在他身邊,無論山水阻隔,還是人事倥傯。”

他用的是純正的中文,流利得讓候鬏一瞬間抬起了頭。他詫異的望著雷昂克斯,有些意外他能夠說出這樣流利的中文。畢竟,這個人昨天和他見麵的時候,還連他的姓氏都叫不出來。

而雷昂可是隻是望著他微微一笑,仿佛是錯覺一般,又輕巧的將視線挪開。

係花怔怔的望著他們的新老師,與周遭的同學一道,都有了片刻的沉默。都是思想浪漫的藝術生,已經有很多女生腦補出了一個虐戀情深的故事。

半響之後,還是係花最先反應過來,輕聲問道“老師是想和那人在一起麼?永遠在一起的那種。”

她並不是徒有其表,而是難得的美貌和頭腦並存的女孩子,適時展現,而後冷眼旁觀。他們的新雕塑老師既然已經講出了這樣流利的中文,那麼他就沒有必要再去賣弄自己的英文。所以,這一次,這個聰慧的姑娘索性用的中文。

“永遠在一起?”雷昂克斯出現了片刻的疑惑,他的一隻手環在%e8%83%b8`前,另一隻手的食指和中指輕輕的撫住了額頭。短暫的停頓之後,他忽然笑了出來,然後輕聲說“的確是,想要和他永遠在一起啊。”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卻仿佛刻在在場的每一個的心裡。係花笑了笑,終於坐了下來。

這是一段沒有開始的風月。像是她這樣年輕美麗的女孩子,一生之中會有很多次這樣的心動。有些女孩子會為了這樣的心動撕心裂肺,放棄自己也放逐尊嚴

而真正聰明的女孩子,會輕輕笑笑,然後繼續前行。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並不會變,如果不能夠和讓你怦然心動的人一道前行,那麼帶著他給你的那種感覺,也沒有什麼不好。

候鬏有些驚異的看著雷昂克斯,不知道為什麼,他簡直是沒羞沒躁的覺得,方才雷昂克斯說這些話的時候,正在看著他。

搖頭笑自己自戀,候鬏閉上眼睛,假裝自己隨身攜帶一個係統,然後他點擊自己的人物頭像,仔細的查看自己的人物屬性,看看有沒有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開得萬人迷光環。

——兩天之中,接連兩個人對他表白,且這兩個人都是男性,還真是讓候鬏懷疑自己打開的方式不對。

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候鬏被自己的腦補逗得樂得停不下。雷昂克斯的目光落在候鬏身上的時候,候鬏已經樂得趴在了桌上。

沈淵狠狠的捅了一下候鬏的肋骨,示意他好好坐好。畢竟他們藝術類的學生,平時還是需要和老師搞好關係,因為藝術並沒有唯一的評判標準,很多時候,他們的成績高低與否,都是老師的一念之間。

候鬏肋骨一痛,剛想要責問沈淵為什麼捅他,卻看見雷昂克斯隱約帶著笑意的眼睛。候鬏不知道怎的臉一紅,低下頭開始擺弄自己的橡皮。今天是第一節雕塑課,隻是普及一下理論知識,並沒有上手操作。

第一堂課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何況接觸他的主人也並不急於一時。所以雷昂克斯輕輕撇開這個話題,開始了他在宣大的第一節課。

宣大的課程終於涉及到了雕刻,雖然和玉雕相去甚遠,但是候鬏還是聽得很認真。他的確並不是那些十分聰明的人,所以,他隻能記細細的筆記,然後一遍又一遍的溫習。

雷昂克斯自然知道這一點,甚至,他上課講述的每一條知識點,都細細為候鬏留出了記錄時間。候鬏從前上課的時候也記筆記,那個時候就難免有些忙亂。而這節雕塑課他卻上的很是輕鬆。

不能否認,雷昂克斯的課很容易讓人喜歡上。

當下課鈴打響的時候,眾人都有一些意猶未儘。雷昂克斯走到講台的右側,對著眾人微微躬身“感謝同學們的配合。下課。”

難得的,眾人沒有在下課的時候便一哄而散,而是都靜立在座位上,目送著雷昂克斯離開。

候鬏心滿意足的合上了記得滿滿的筆記本,抻了抻懶腰,舒緩了一下僵硬的腰骨。沈淵從他身後猛然摟住他的脖子,嘻嘻笑道“侯小鬏,你中午去哪裡吃飯?”

兩個人挎著肩膀向前走,就像是每一個尋常的大學生一樣。

他們下午第一節沒有課,候鬏又實在是心情好,索性拉著沈毅走了一趟附近的超市。他也並不會做太高端的食物,但是普通的炒菜還好。而班長的燉菜做的堪稱一絕。與其說是誰蹭誰的飯,不如是兩個半大小子的互相幫助。

超市的蝦和排骨很新鮮,黃瓜和油菜也正好。候鬏買了幾根黃瓜和油菜,稱了幾斤活蝦和排骨。和沈毅大包小包的提到了候鬏的小公寓。

本來想做油燜大蝦,但是候鬏忽然犯了懶,將洗乾淨的大蝦丟在沈毅的燉排骨裡,又胡亂的炒了幾個菜,從冰箱裡拿出兩盒米飯加熱,兩個饑腸轆轆的男孩子開始了自己的午餐。

冰箱裡的米飯是候啟讓人放的,怕候鬏餓了找不到吃的,就索性讓家裡的阿姨悶了許多米飯,分小盒裝好,送到候鬏的冰箱裡凍上,餓了就熱一盒吃。

兩個人雖然都出身良好,但是一個半路出家,一個本性質樸,所以沒有那麼多講究。端起飯碗就是一頓風卷殘雲,餓得狠了的兩個人都沒容出空來說話。

待到添了第二碗飯,沈毅啃著一塊淨排,含糊的對候鬏說道“哎,我說你小子,我哥說等你有時間的時候,想要見見你。”

將骨頭丟在桌邊的小盤裡,沈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