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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候鬏許多眼,見候鬏完全沉湎於手中的平板之中,索性將墨鏡拉下一寸,細細的端詳起候鬏……的手來。

少年的手非常潔白,骨肉勻亭的樣子。這些天候鬏也雕了一些小東西了,但是每每雕刻完畢,李斯橫必定是要提醒他塗抹護手霜,仔細保養自己的那雙手的。說來也奇怪,這具身體仿佛真的有一些天賦異稟的地方。原來的時候,候鬏的手常年%e8%84%b1皮起泡,這是每一個玉雕師的職業病,再仔細的保養也沒有用。

而如今,這雙手隻要隔三兩天,洗乾淨之後厚厚的塗上一層護手霜,再帶上手套,就可以恢複細嫩光滑。

候鬏才不想承認,自己重生的時候點錯了技能點,把全部的技能點點在容貌上麵,至於其他技能,全部都是技術為負五的弱渣啊弱渣。

候鬏的手的確非常漂亮,男人的目光也逐漸專注了起來。

敏銳的覺出有些異樣,候鬏抬眼忘了一眼戴墨鏡的男子,然後猛然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平板。

他手裡的平板裡的劍三文……目前正在進行到激烈的部分。也就是傳說中的……肉。禁1欲攻什麼的爆發起來,還是很花樣百出的,看著佛爺把秀爺醬樣釀樣,侯小鬏驀然就紅了臉。

不自在的將手中的平板扣過去,侯小鬏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腦袋,對著一直盯著他看的男子不自在的笑了笑。

墨鏡男繃著臉掃了他兩眼,忽然笑了出來。“小兄弟的愛好,還真是……特彆。”那讓人麵紅耳熱的小黃文,還真是不符合這孩子白白淨淨的皮相。

侯小鬏局促的將手裡的平板放在包裡,乾笑了兩聲。一時之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

倒是最後墨鏡男忍不住笑了,連連擺手“沒事兒沒事兒,小兄弟,這誰都有點特殊愛好的,嘿嘿嘿嘿。”原本也算是長得一臉正氣的男子,這嘿嘿嘿嘿的一笑,完全破壞了他的形象,顯得有些猥瑣,卻忽然拉近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候鬏雖然披著一個豪門的皮子,但是需要承認,他骨子裡,還是那個混跡天1朝的小%e5%b1%81民。

男子摘下遮住他大半張臉的墨鏡,對候鬏伸出一隻手“沈毅。幸會。”說話的功夫,他對候鬏伸出了手。

候鬏看著墨鏡後麵的那張臉,臉色忽然蒼白了幾層。前生明明已經忘記的記憶紛至遝來,故意推來的酒杯,不懷好意的貼近,然後,是骨頭被碾碎的疼痛。這個人,候鬏不曾回想,但是當他再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候鬏還是白了臉色。

一直伸出的手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沈毅有些疑惑的望了望候鬏,看他臉色蒼白,以為他暈機,連忙取過手邊不曾喝過的礦泉水,遞給候鬏“喝點水,會舒服很多。”

候鬏接過水,淺淺的抿了一口。他不是記仇的人,何況,他重生的這件事情,並全是沈毅的錯。他可以理解,但是,卻還沒有想好該用什麼樣的態度麵對沈毅。索性就借著沈毅以為他暈機的檔,順勢閉上了眼睛。

沈毅摸了摸鼻子,他並不是喜歡在旅途中隨意搭訕的人,隻是眼前這個小少年,他的手指非常讓人容易想到另一個人。那個人的容貌並沒有眼前這個少年那種驚心動魄的美,他的手也沒有眼前這個少年這樣骨肉勻亭,白淨細膩。但是,沈毅就是莫名的覺得,他們的手很相似。

不是皮肉的相似,而是那種滲入骨髓的,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

在他眼前被撞死的候鬏,是沈毅難平的心事。他不覺得,愛上一個男人是羞恥的事情,同樣,他也不覺得,在追求愛人的時候,用上一點小心機和小手段,是罪不可恕的事情。然而,如果這些心機和手段,已經傷害到那人的生命了呢?

沈毅覺得,自己的餘生裡,對候鬏的喜愛或許會退卻,可是那種愧怍的心情,隻會日益清晰而深刻。所以,他下意識的留意了一下這個小少年。

候啟中途醒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對著他弟弟搭訕。雖然對戴墨鏡的男人下意識的討厭,但是候啟從來都記得,他家的是弟弟而不是妹妹,他是不可以,也不必要隨時隨地對候鬏周全的保護的。

所以,候啟選擇了靜觀其變。看見弟弟有些難受的閉上了眼睛,候啟才解開安全帶,走到了沈毅身邊。

“這位先生,我們換一下位置。”候鬏和候啟長得有七八分相似,明眼人很容易就能看出兩個人之間的關係。然而候啟還是做出了解釋“我弟弟看起來不太舒服,我在他身邊,方便照顧一點。”

沈毅點了點頭,候鬏睜開眼睛為他讓了位置,之後沈毅和候啟換了座位。

方才沈毅的出現,讓候鬏內心有些震動,而此刻,候啟坐在了他身側,嗅著哥哥身上傳來的熟悉的味道,候鬏竟然真的墜入了黑甜的夢境。

候啟招呼空姐為他蓋上薄毯子,自己打開候鬏包裡的平板準備玩一會兒遊戲。他平素是沒有這些東西的。很小的時候,父%e4%ba%b2就教導過候啟,不要玩物喪誌。後來,他們侯家家道傾頹,就更不許候啟有多餘的興趣愛好。

可是,候啟畢竟也隻是二十多歲的男子,好奇心這種東西,他還是有的。看著平日裡候鬏玩遊戲玩得挺帶感,他也偶爾也想一試。

劃開平板的屏鎖,頁麵還停留在候鬏之前打開的地方。密密麻麻的文字讓候啟有點頭皮發麻,然而他粗略的一瞥,讓他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什麼“敏[gǎn]的小1%e7%a9%b4”,什麼“淋漓的汁水”,什麼“曖昧的呻1%e5%90%9f”,簡直要閃瞎候啟的眼睛,也讓他差點就把手裡的平板扔出去。

深吸了一口氣,候啟直接扣掉了平板的電池,把電池直接扔在了座位底下,也不介意不小心掰斷的指甲。

候啟是很像使勁掐一把自己弟弟的小臉,把人掐醒之後問一問,他為什麼要看這種亂七八糟的小說的,但是看著縮在毯子裡,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的候鬏,候啟到底沒有忍心。隻是惡狠狠的把平板重新塞進包裡,一拉眼罩,也開始重新閉目養神。

經過一場冗長的飛行,飛機終於落在了緬甸境內。候啟手底下的人早就準備好了來接他們的車子,從停機坪到出口的短短距離,卻也還是讓兄弟二人熱出了一頭汗水。

緬甸七月的氣溫其高,太陽也最是毒辣。候鬏的臉被曬得有些微紅,汗水也打濕了他額前的碎發,加上長途旅途的疲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有些萎頓。

事實上,候鬏是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枯萎了。就像是一顆長在沙漠的植物,和陽光爭奪著寶貴的水分。

等待出口處的人眼尖的看到了兄弟二人,連忙迎了上去,先是遞給他們兩人一人一瓶冰水。

說是冰水,也確實是抬舉它了。在緬甸*的室外暴率超過五分鐘,就是冰水,也彌散完了全部的冷氣,隻剩下可憐的一絲清涼。

候鬏卻也那麼挑剔了,擰開之後狠狠的灌上一大口,然後頓了頓,在保持形象和身體上的舒適上權衡片刻之後,候鬏毫無心理壓力的選擇了追求身體上的舒適,將喝剩的水從頭淋下。

半瓶礦泉水徹底打濕了候鬏額前的碎發,他伸手捋了捋,以手代梳,將頭發全部往後捋。少年逛街飽滿的額頭很快暴露在空氣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蒸發乾淨了方才淋下的水分,而後又凝結起一層細密的汗珠。

候鬏難耐的扯了扯衣服,呲牙咧嘴的鑽進了車裡,而候啟,已經坐在了車中。

拒絕了候鬏再調低溫度的請求,候啟吩咐司機向酒店駛去。少年的身體候啟很是清楚,如果酷熱之後再吹冷風,一定會感冒的。

車裡的溫度雖然不低,但是卻比外麵好了許多。這讓候鬏稍微舒服了一點,也騰出注意力去看一看車窗外的景象。

候鬏前生,在玉雕界小有名氣,而他的師父,在玉雕界則頗負盛名。這樣的情況下,他們很少接觸原石,接觸更多的,是已經剖出來的玉料。而緬甸這種翡翠產地,候鬏更是從來沒有來過。

可能是因為是靠近公盤的緣故,道路兩邊有許多的小型原石攤子。真正的公盤進入的時候需要各種證件,而作為遊客的話,這些路邊小攤也足夠他們體驗的了。

車速飛馳,候鬏看著窗外飛掠的景象,眼神中的好奇和欣悅卻怎麼也遮擋不住。他就是這樣的人,很容易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彆人是除卻生死,皆是小事。而候鬏的心大到生死都是小事的地步。

至少,這樣的大大咧咧,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也是想要彆人看到的樣子。△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候家的車停在了酒店前。而李斯橫就站在酒店門口,靜靜的等著他們的到來。

候鬏頭上的水還沒有乾,額前的碎發被攏在腦後,讓平素看起來有些文弱的小少年戴上了一點明銳的樣子。

李斯橫的目光上下掠過候鬏,眼中泛起笑意,對候啟點了點頭,然後才對候鬏說“這樣,很好看。精神。”

“哎?”才反應過來李斯橫是在和自己說話,候鬏咧嘴笑了起來,有些得意的對李斯橫挑了挑眉“那是,小爺怎麼都好看~”

“還不快進去,自戀狂。”候啟一巴掌拍在候鬏的腦後,兄弟二人笑笑鬨鬨,跟在李斯橫後麵進入了酒店。

緬甸之行,即日開啟。

☆、第16章 七月火

十六.七月火。

緬甸的七月苦熱,候鬏又向來是個耐不住熱的,而盤口又有規矩,凡是男士,必須西裝革履的方才能夠進入,這樣的裝扮實在讓他有些吃不消。

然而,饒是這樣,候鬏也沒叫過一聲苦,喊過一聲累。他抬手摸了一把頭上的汗,將額前汗濕的軟發向後梳了梳。

候啟等人今日的行程是巡視自家的礦口,看看今年出產的翡翠原石的質量。而李斯橫等人則是為了選購原石。說是選購,其實賭石的意味更大一些。李家的原石自有自己的來路,但是每一年,他們還是很樂意去公盤撈一把金的。

賭石變換無常,一刀窮一刀富的事情時常有之。但是李家旗下的人經驗豐富,回本不成問題。而近年來,由於齊墨的加入,李家常常切出讓人驚豔的翡翠來。

候啟和李斯橫商量了一下,索性決定同行。

李斯橫自然注意到了候鬏的不適,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候鬏有多怕熱,前生的時候,他是恨不得泡在遊泳池裡過夏天的。

將一瓶冰水貼在候鬏臉旁,李斯橫順手幫他解開了兩顆領口的扣子。

少年很瘦,鎖骨很是清晰。解開了兩顆扣子,還可以看見鎖骨處聚集的汗珠。那些汗珠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