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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讓這些司徒家的男人好過。如今天下大亂,他們在相互殘殺,司徒家遲早完蛋。

關於誠王無法再有子嗣的事,衛軒瞞著其他人,以免徒生事端。

世子司徒君昊低頭站在床邊,眾人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隻是他的身體微微發顫,衣角差點被他扯破,就能看出他此時的隱忍。

“孩子,父王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父子連心,誠王哪會不知道兒子所受到的傷害。隻是他才說完這句話,就吐了一口黑血,暈了過去。

司徒君昊抬起頭,淚水在眼框中打轉,驚慌失措的喊了一聲:“父王——”

張梓瑞認命的上前救人,也許他被允許留下的用處就在於此。誠王氣急攻心,催化體內劇毒,身體再次受到傷害。張梓瑞無法,隻能用靈力替他溫養身體。

“先生,我父王怎麼樣了?”司徒君昊此時像個無助的小孩,褪去了他冷漠的偽裝,求助他人。

“沒什麼大問題,隻是在毒未解之前,不要再受刺激。”誠王如今剛穩定下來,不能因為糟心事前功儘棄。

隻是希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誠王妃死後不到十天,京城裡來了消息。皇帝決定以謀逆之罪將誠王賜死,並做好了捉拿誠王的準備。

如此一來,誠王的計劃不得不提前實施。隻是揭竿而起,還需要一個契機。就是一個能讓天下百姓心服口服的理由,原本他是準備等鬨事的災民再多一些,以拯救天下黎民,推翻昏庸無道的皇帝為由。

如今他將要謀反之事已暴露,時機卻不成熟。誠王召集幕僚商議對策,卻遲遲沒有一個合適的方式。不是他們不夠聰明,而是時間太過緊迫。

“王爺思慮過重,不利於恢複。”張梓瑞按例給誠王解毒,隻是誠王心事過重已經影響到了身體恢複。

“先生也知道我的處境,不由得我不急啊——”京城的聖旨沒幾天便會到,可應對之策卻還沒想好。

“其實這也不難,王爺不就是為了拉攏民心,未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嗎”張梓瑞輕描淡寫的說著,就好像在說今天吃什麼一樣簡單。

“先生可有什麼辦法?”誠王一喜,急忙問。

“明日你便知曉,隻是還請王爺認真對待自己的身體。”

“多謝先生關心。”誠王感動於張梓瑞如此幫自己。

“我家裡還等著我早點回去。”張梓瑞打斷誠王的感動,他隻是想早點回家而已。

誠王:“......”

白大夫默默低頭離開,去給誠王熬藥去了,他剛才什麼也沒聽到。

誠王不知道張梓瑞有什麼方法,隻是如今時間緊迫,再好的方法也無法施展。衛軒已經派人前去阻攔傳旨之人,但最多能爭取五天時間。

到了與張梓瑞約定獻計的時間,誠王按張梓瑞的要求在這府裡最高的地方等待著。當然不是他一人,他身邊還有他的心腹幕僚和衛軒等人。

“張先生,不知是何妙計?”誠王見張梓瑞優雅的踱步而來,虛弱的身體在內侍的攙扶下吃力的上前幾步。

“沒什麼妙計,隻是證明王爺才是真龍天子,天下正統。”

聽聞此話,那些不了解張梓瑞的人,臉上都露出了嗤笑、不屑的表情。要是簡簡單單就能證明,並讓人信服,他們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張梓瑞在那些人幾乎化為實質的眼神中,從容的將一塊直徑二十米左右的圓形木盤放在地上,木盤上繪製著艱澀的圖案,圖案中幾個重要的銜接點,都鑲嵌著一顆靈石。

張梓瑞讓誠王滴一滴血在圓盤中間,誠王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不顧身邊之人的反對和不讚同照做了。

當誠王的血液滴落在圓盤中間的符文中,圓盤發出一道柔和的金光直衝雲霄,然後散開。就當大家以為隻是如此時,雲層中傳來一聲龍嘯,響徹了整個涼州城上空。

城內的眾人不自覺的抬頭看向天空,就見到了讓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一頭閃著金光的五爪金龍,在天空翻騰盤旋。剛才升起的金光,或許沒有多少人注意,可是這金龍大家都是看的真真切切。

那金閃閃的龍鱗,隨風漂浮的鬃毛和龍須,哪一樣不再述說著它活生生的存在。

“龍出現了,神龍出現了。”那些第一時間看到金龍的人,興奮的高聲呼喊著。忙著把自己的%e4%ba%b2人或朋友、%e4%ba%b2戚喊出來看金龍。

金龍在空中盤旋了約一刻鐘,成功的吸引了全城上下的注意。這一刻,人們都放下手中的事,站在沒有屋簷遮擋的地方,向空中的金龍膜拜。

“神跡啊,這是天降神跡了,老天爺終於開眼了嗎?”那些逃難的難民見到這一幕,熱淚盈眶,原本絕望麻木的眼中,有了一絲希望。

“老天爺啊,您終於憐憫我們了嗎?”那些衣著襤褸的人,激動抱成一團哭嚎起來。隻是在這樣的時候,沒有人去取笑他們。

而當地的官員與百姓不同,他們想得要更多一些。在這樣換亂的時候,在自己的地界上,出現這樣的神跡,真不知是福是禍?

張梓瑞看著那神秘而美麗的生物,十分癡迷。龍這種生物,在他所知的兩個世界,都十分神聖強大。在大律更是將龍看成了上天的象征,這天地的主宰。

而誠王及他的屬下都已經呆住了,不知道這金龍是變出來的,還是張梓瑞召喚來的。當誠王還在錯愕中沒回神的時候,那金龍卻俯身向他衝來,原本那遙遠的距離隻覺得金龍神聖不可侵犯,讓人不自覺的敬畏。

可是當金龍向你衝來,近距離接觸之後,那敬畏就會轉變為恐懼。誠王身邊的侍衛,見主子有危險,不顧心中的恐懼就要上前抵擋。誠王是大律朝的希望,是最合適成為皇帝的人,他們就是抱著這樣的信念,想要將誠王護住。

就在金龍靠近誠王的時候,頓時身形由上百米,變成了兩米左右,在誠王周身纏繞。小金龍還在司徒君昊的身邊也轉了一圈,%e4%ba%b2密的蹭了蹭。

“張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誠王被這匪夷所思之事,弄得暈頭轉向。

“這就是我曾提起的龍氣,如今我隻是將它放大,讓大家都能看到而已。”

“難道以後一直這樣?”誠王一臉為難的看著那遊走的小金龍。

“半個時辰後大家就看不到了。”張梓瑞明白他的心思,誰會想整天被一跳龍纏繞著,還要免費給彆人觀賞。“這個還可以使用四次。”

周圍的人神色怪異的看著張梓瑞,不知該說什麼好。司徒君昊畢竟還是個孩子,他崇拜的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又看向張梓瑞,連日來沒有暗沉的眼眸也亮了亮。

“還請王爺順應天意,救黎民於水火,還天下一個清明。吾皇萬歲,萬萬歲。”終於有個聰明的幕僚站出來,一撩衣袍,跪地高呼。

“請王爺順應天意,吾皇萬歲,萬萬歲。”很快在場的人都一臉喜色的跪地高呼。

張梓瑞悄悄往邊上站了站,隻把這一幕當成厚重的曆史來看待。卻不知自己已經是曆史中的人物,他這隻蝴蝶翅膀扇起了颶風,改變了這個世界。

接下來的事不用他去操心,誠王的下屬知道該怎麼辦。相信神龍現世,天命所歸這種話很快就會在涼州城傳遍。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向大律蔓延。蠱惑人心,向來是這些人最拿手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金龍所去之地是何處?”定州城各官員府邸,都在詢問此問題。得知金龍最終所向是被流放於此的誠王住所,官員們臉上神色複雜,最終卻隻有一個結論,看來是真的要變天了。

皇帝的心腹已將此時寫成秘折,快馬加鞭送往京城。

金龍一出,誠王借著百姓的擁護,以極快的速度控製了涼州城。府裡正在發生著巨大的改變,每個人都忙碌起來。誠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浮出水麵。早已掌握在誠王手中的西北大軍,成為了誠王起勢的堅實後盾。

西北大軍常年駐守西北邊境,作風彪悍,是大律數一數二的軍隊。西北大軍的元帥,是皇帝的心腹。不然皇帝也不會放心將誠王弄到西北。

隻是心腹也抵不過蛀蟲的貪婪,軍餉遲遲不發,借口拖延。讓西北大元帥十分不滿,漸漸與皇帝離了心。大旱之後,西北大軍竟連糧草也供應不上,大元帥多次上報朝廷。朝廷卻遲遲才有回音。讓他協助地方官員,向百姓征收糧草。

西北原本就大旱,百姓的日子都快過不下去,這樣的舉動無疑是要刮地三尺,斷人絕路。大元帥不恥為之,卻又不忍駐守邊關將士忍饑挨餓。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誠王悄悄送來不少糧食。並與大元帥商議,無戰事之時,讓兵士們開地種糧,收成之後大部分充作軍糧。誠王一邊幫助大元帥解決問題,一邊派人說服大元帥歸順。

大元帥是明白人,誠王是皇室血脈,一樣是司徒家的人。當今昏庸無能,如此下去,他西北大軍遲早要因為後勤無力為續,在敵人手中覆滅。

大元帥下定決心,還是在一場慘烈的戰鬥之後。境外的惡古國得知大律朝廷無能,民心渙散,出兵攻打西北邊境。大元帥%e4%ba%b2自出征,最終以慘烈的代價將侵略者趕走。隻是看著那些因劣質軍備,枉死的軍士,愛護兵士的大元帥投靠了誠王。

皇帝派來監視誠王的心腹,被關押入獄。宣旨的人到達涼州地界,就被誠王的人抓了起來。如今他們是得到上天承認,名正言順的天下正統,做事少了很多顧慮。

從誠王府邸開始,整個涼州都在轉變。唯一不變的隻有張梓瑞,他還是每天按時給這司徒家父子兩人看病,然後不是修煉就是看書。

“先生,聽說你準備離開了。”司徒君昊看向張梓瑞,這些天來他越是了解這個人,越是覺得敬畏。

“嗯,你們身上的毒已經解了,之後白大夫會繼續為你們調養身體。”張梓瑞記掛著家裡,歸心似箭。

“先生就不能留下輔佐父皇嗎?”司徒君昊眼裡有一絲期待。

“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回去,你以後有時間可以去我家做客。”張梓瑞後麵說的完全就是客套話。

誠王雖然被皇帝忌憚猜忌,卻又因為他的能力不得不重用過他一段時間。就在那段時間內,誠王積累了一定的聲望,特彆是曾經被瘟疫肆虐的地方。他們聽到關於誠王是天定之人,沒有任何懷疑的就接受了,並決定擁護誠王登基。

大律的民心亂了,如今的皇帝和重臣也慌了。無能的皇帝似乎怕自己死得不夠快,為了對付誠王和各地的起義軍,下令征收軍役。至此,戰火在大律燃起,打破原本虛假的太平。

不少人在朝廷的逼迫下,響應誠王召集天下有識之士共救天下的號令,紛紛投奔了誠王陣營。

而朝廷一方麵大肆征兵,調兵遣將準備圍剿叛軍。一方麵不斷派人潛如涼州,刺殺誠王。這些刺客,多數都折在了嚴防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