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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哪裡?”雙兒怯怯的問。

“我家啊。”溫奇武說完,想想不對。“這裡是三水村。”

“那個,三水村離盤山縣城遠嗎?”

“不算很遠吧,走路的話三個時辰不到,你家在縣城裡嗎?”

“我家不在那。”擔心這人將他送去盤山縣,雙兒語氣有些激動。“謝謝你救了我。”

“不謝,舉手之勞而已,你快吃吧。”溫奇武說完,轉身出去吃飯去了。

“瑞哥你說阿武能行嗎?”溫奇文疑惑的看著進進出出的弟弟。

“阿文,你要讓他們學會自己的問題自己解決。”

溫奇武收了碗,又端著熱水去了那個房間,看來還是挺會照顧人的。

“也不知道那個雙兒是什麼人,不會有事嗎?”

“放心,阿武如今身手很好,那孩子也不是個會武的。”絕對武力麵前,一切的計謀都是紙老虎,就算智商不行,武力值夠高也行。

“可是——”

“彆可是了,我們也該回去歇息去了。”張梓瑞說著,扶著溫奇文往張家那邊走。出了門口還不忘回頭對平安兩兄弟說道:“你們照顧好小妹。”

“知道了,哥夫。”

☆、第40章 有錢傻爹

“阿文,你不知道今天好幾次我都想抽那雙兒了,你說一個男人哭成那樣能看嗎?”張梓瑞給溫奇文捏著%e8%85%bf,最近阿文的左%e8%85%bf有些酸漲,而且還腫了。

“瑞哥,他是雙兒。”溫奇文無奈的糾正,雙兒嬌氣一些也是難免的。

張梓瑞不屑的撇撇嘴,一個比女人還能哭的雙兒。想到那家夥明日還要來,張梓瑞心想,他還是避開好了,萬一他真的一個沒忍住抽上去,那豈不是糟了。

“阿文好些了嗎?”

“好多了,瑞哥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你更辛苦,而且照顧你我也樂意。”

第二天,村裡開始準備祭天,因為從山裡帶回來的獵物多,祭祀用的羊也被鹿取代。這樣一來東西齊全,張梓瑞好心的把那天從縣城買的香燭也貢獻出來。買的時候純屬為了嚇唬人,也沒想到在這用上了。

一大早村裡就忙開了,村裡人都去幫忙處理獵物。祭祀完之後,這些祭祀用的獵物會被做成菜肴,全村人一起吃一頓。肉是現成的,糧食和蔬菜每家出一些,到時候做成大鍋菜,大家也能吃頓好的。

張梓瑞和溫奇文都不準備去,溫奇武也要照顧傷患,但平安兩個喜歡湊熱鬨的小家夥卻十分感興趣。

一早張梓瑞煮了雜醬麵,溫奇武帶著洗漱好的弟弟妹妹過來了。看到桌上多出來的一碗麵,他憨厚的笑笑。“哥夫,謝謝。”

“一家人客氣什麼,隻是那雙兒的身份弄清楚了?”張梓瑞將麵條拌均勻才放到溫奇文麵前。

溫奇文看了看自己碗裡的醬明顯比彆人的少,隻是肉卻是最多的,心裡暖暖的。

平安兩個哪會看不出來,雖然哥夫明顯的偏心,但偏的是他們大哥,他們就當沒看見好了。小妹完全不知道,抓著筷子在碗裡攪著,將麵攪在筷子上,張大嘴一口咬下去,粉嫩的小嘴邊粘上了一圈雜醬。

“那,那個我昨天忘記問了。”溫奇武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哪是他忘記問,而是那雙兒防備心重,沒有說而已。

張梓瑞看了他一眼,跟他哥一樣是個不會說謊的。等會他去看看,真是些不省心的。溫奇武被張梓瑞看得心虛,急忙端了一碗麵條就匆忙逃竄。張梓瑞嗤笑,送完麵可還得回來吃早餐,彆以為現在躲過去就沒事了。

雙兒醒來,因為腳上的傷不方便下地。早上溫奇武給他打了水,讓他自己梳洗一番,又將放在床邊的馬桶提去倒了。那雙兒看著他的一舉一動,羞得恨不能挖個洞鑽進去。

他端著麵條過來時,雙兒已經洗漱好,靠在床頭發呆。

“吃吧。”溫奇武將麵碗遞了過去。

“謝謝。”雙兒小心翼翼的接過碗,看到碗裡帶肉的麵條,一時紅了眼。在他的記憶中,他有多久沒吃過這樣的好東西,昨天的肉湯泡飯也很好吃。

“等會我來收碗。”

溫奇武說完,轉身往外走,就在他走到門口快要出屋時,他身後傳來雙兒好聽的聲音。

“我叫白玉,恩人怎麼稱呼?”

“我叫溫奇武,你不嫌棄的話,喊我阿武哥就行。”溫奇武回頭看著白玉露出一個笑容。

“阿武哥。”白玉輕喊了一聲,眼裡的戒備少了不少。

“恩,白阿玉你趕緊吃吧,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溫奇武說完,快步往外走,他的麵快泡糊了。

張梓瑞見送完麵回來的溫奇武,笑容滿麵的埋頭大口吃麵,最終什麼也沒問。

溫奇欣果然如同他所說的,今天還會來。張梓瑞他們剛吃完早餐,他就來了,他身後依然跟著溫二哥。而平安兄弟兩拿了不少家裡特色乾菜,還有一些粗糧去了村裡。

溫奇武將溫奇欣直接去了客房,將藥膏給了他。屋內留下兩個雙兒獨處,溫奇武帶溫二哥去隔壁房間坐等。

“你好些了嗎?你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我娘說了,雙兒的身子是很重要的,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傷痕?”溫奇欣看到白玉,急步走到床前,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白玉一開始還有些緊張,等他說了半天才知道這個雙兒是給他換衣服的人。

“張大哥說你今天還得上藥,把衣服%e8%84%b1了吧,我幫你上藥。”

“我自己來就行。”白玉有些彆扭,不習慣在彆人麵前寬衣解帶。

“那你背後的傷怎麼辦?你也彆跟我客氣,昨天也是我給你擦的身子,上的藥。”

“那,那你給我擦背上,其餘地方我自己來。”

溫奇欣原本還想拒絕,但想到白玉那血肉模糊的腳,他急忙點頭答應。

“白玉,你這身上的傷怎麼來的,怪可怕的。”

溫奇欣一邊幫白玉上藥,一邊和他聊天。

“我被壞人給抓住了,好不容易逃出來,我不敢去有人的地方,隻能往深山跑。逃出來的時候我的鞋子掉了,在山裡跌跌撞撞也不知道到了哪裡......”也許是看溫奇欣沒有威脅,也許是他比較%e4%ba%b2切,白玉說了一部分實情。

“呀——外麵果然不安全,難怪我娘都不準我單獨出去,就怕我被欺負。”溫奇欣驚呼一聲,一臉同情的看著白玉。其實他娘不讓他單獨出去,是怕彆人因為他是雙兒而輕視他,欺負他。

上好藥,溫奇欣還想和白玉聊一聊,隻是被溫二哥給帶走了。臨走時溫奇欣還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他可是難得遇到個能與他聊天的雙兒。③思③兔③網③

以前他也不是沒有過結交溫奇文的想法,隻是他悄悄來找溫奇文的時候,溫奇文剛從山裡打獵回來,一身狼狽不說,還滿身血汙,把嬌花一樣的溫奇欣嚇得夠嗆,哪還有結交的心思。

等小哭包走了,張梓瑞扶著溫奇文出現在客房裡,他身後跟著有些不安的溫奇武。溫奇文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張梓瑞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上下掃視了白玉一眼。

“我二弟好心把你救了回來,我也不好說什麼。隻是我想確認你的身份,這世道不好,我們總不能收留一個身份不明的人。”張梓瑞開門見山,也不玩那些虛的,更無視了白玉那怯怯的眼神。溫奇武站在張梓瑞身後,欲言又止。

白玉抿著%e5%94%87,臉上表情很複雜,有懼怕,有糾結,十分為難的樣子。他想了一會,看向溫奇武不作偽的關心。咬咬牙,他心裡其實已經認定了溫奇武是個好人。

“我叫白玉,家裡住在縣城......”白玉開始講起自己的經曆。

白玉家家境殷實,他家在縣城有家家傳的酒樓,生意很好。隻是他娘在他六歲的時候就沒了,沒多久他父%e4%ba%b2就娶了繼室。繼室開始對他不冷不熱,但也不至於苛待他。

隻是後來繼室有了自己的孩子,而他爹又忙著打理酒樓的生意無心關注他。於是繼室就開始把他當成下人使喚。

前年他剛滿十一歲,他爹也死了,他的處境更加艱難。他爹死後,家裡酒樓的生意一落千丈,又縫乾旱,糧食漲價,生意難做。

他繼母聽說縣太爺的兒子喜歡雙兒,就動了心思,想把他送給縣太爺的兒子,討好縣太爺。隻是還沒等她行動,錢明就出了事,這計劃就暫時擱置了。

家裡越來越艱難,酒樓實在撐不下去了。繼室就變賣了家產,將白玉賣給人作祭祀河神的祭品,帶著錢財和自己的孩子跟人走了。

被賣的白玉很害怕,也很傷心。祭祀前夕還有很多東西要準備,他被關了起來。後來還是酒樓老掌櫃的兒子念及他爹昔日的恩情,悄悄幫了他一把,才讓他在祭祀前逃了出來。

逃出來的他無處可去,又怕被人抓回去,隻能拚命往山裡跑。幸好他比較幸運,沒有遇到野獸,最後被溫奇武撿了回來。

白玉的身世讓溫奇文感同身受,讓溫奇武想起大哥的遭遇。要不是遇到哥夫,他大哥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於是溫家兩兄弟都一臉期盼的看著張梓瑞。

“你可以先留在這養傷。”張梓瑞知道他們的心結,而且看那白玉也不像說謊的樣子。隻是在白玉的身份沒有證實之前,這是最大的讓步了。

“謝謝哥夫。”溫奇武裂嘴笑了,根本就沒想著這是他家,他自己完全可以做主。

溫奇文欲言又止,他是想幫白玉,隻是阿武快到娶%e4%ba%b2年齡,收留一個跟他歲數相近的雙兒總是不好。除非他將來要娶這個雙兒,那也得先把%e4%ba%b2訂了才行。

張梓瑞示意他出去再說,然後扶著溫奇文回去了。

“瑞哥,那孩子也挺可憐的。”將被人活活拿去祭祀的感覺,他十分清楚。而且還是在被%e4%ba%b2人背棄的情況下。

“恩,我先讓向北去縣城打聽打聽,這事是不是真的。”

“這樣也好。”溫奇文點點頭,他擔心的事等以後再說吧。

這天村裡的祭祀活動很盛大,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出動了,大家抬著祭品去了盤山河邊。在這裡的傳說中,司掌降雨的是各處的河神、海神。

如今兩年大旱,附近的人都在說,是曲江縣決堤時,大量的腐屍無人處理,汙染了河水,觸怒了河神。河神先是降下了瘟疫,如今又不施雨。附近幾個縣城的人都覺得就是這個理。

而更遠的西北一帶,人們私底下相互傳的是。皇帝失德,朝廷*,所以老天連降災難,名不聊生。隨著旱情的加劇,朝廷又遲遲未賑災。於是這傳言越傳越廣,越傳越離譜,漸漸的開始有了大厲將亡的流言。

平安兩兄弟和自己的小夥伴們,跟著祭祀的隊伍浩浩蕩蕩去了河邊。看著村裡請來的大神在河邊焚香燒紙,念念有詞,然後又跳了一大段大家都看不懂的舞,方才收工。隻是會不會下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