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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的將柏笙卻突然開口,語氣不大好,“大哥,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是去鎮裡的酒莊收賬了麼?”

羅蘭覆上將柏笙的手,示意他拿開,將柏笙一看,地上的人已經被拖到了人群的身後,隻是地上還有血跡,便跨前兩步繞過血跡,這才放開了手。

果然,她一睜眼,就看到一群男人衣襟散亂,目光動了動,前方百米處,偌大的三個字,聞香院,光從名字,她就可以辨識的出來,這裡定是古時的勾欄院所,供男人消遣的地方。

眉頭微攏,他們的大哥,將其生,此時正著一身裡衣,身上的那件袍子似乎是匆忙間穿上的,再看到那被眾人抓住的女子,發生了什麼自是呼之欲出。

隻是為什麼這女子會從旁邊的牆頭掉下來,難不成……難不成,這女子是這幾人強搶而來?

這事情可大可小了,逛院子頂多被罵上一句風流,但是強搶民女這可是要問罪的。

顯然將柏笙也與她想到一起去了,眸間多了一縷擔憂。

將其生沒有想到會碰上將柏笙二人,一見此景,飛快的讓身後的幾位將那已經半是昏迷的女子拖了下去,嘴中卻是惡狠狠的說道,“我在哪兒用得著你管?”

這裡可沒有父%e4%ba%b2,也沒有將夫人,斷不用做那兄友弟恭的虛假模樣,言語上就沒遮沒攔起來。至於會不會在外人麵前落了將柏笙的麵子可與他無關。

“大哥,你如此大嫂可知道?”羅蘭暗暗嗤笑一聲,在外麵她也不用給將其生麵子,阿笙念著兄弟情,她可不念。

“我如此,我怎麼了?你看清楚,如今是我們幾人救了這個姑娘,你大嫂知道了,少不得要表揚我一場,能怎麼樣?”將其生說的道貌岸然,這黑白還當真是顛倒了。

羅蘭揚了揚眉,幾乎要笑出聲來,白氏表揚他一番,也不怪,這將柏笙在外紅旗招展的,這白氏就在家裡給他彩旗飄飄了唄,這二人一個五十步,一個百步,說不定真的會表揚他呢?

“你……當真是為救人?”將柏笙這話都不知道要怎麼問了。

“自然是,你以為每個人的腦子裡都是你們那般肮臟齷齪的想法。”得,這還倒打一耙了。

“其生哥,你說話注意點。”蓮香可聽不下去了。

“喲,蓮香妹子也跟著來了,莫要再跟著這兩個心中念頭不純的人,跟著大哥我走吧。”將其生的目光灼熱,自發現了將柏笙身後的蓮香,落在她的身上就再也沒有離開過。

將柏笙一見他的目光,腳步一錯,將蓮香的身子全部擋在了身後,再加上羅蘭,一點都沒有露出來。

“大哥,不論你今日是救人也好,還是其他也罷,父%e4%ba%b2也來了城裡,若是被他撞見,可不是你隨口的解釋就能說清的。”

羅蘭見他的目光愈加的放肆,索性搬出了將老爺。

果然一聽將老爺也來了城裡,將其生的目光就開始閃爍了,轉首看了一眼身後拖著那女子離開的人做了個手勢。

然後,就見將其生笑容堆滿了臉,“蘭兒說的哪裡話,若是父%e4%ba%b2撞見,不是有你們給我作證麼,我是真的在救人啊。”

真的是沒有見過這般無恥的人,羅蘭已經不想翻白眼了,這樣的人根本不值得她浪費掀眼皮兒的勁兒。

“柏笙,我還有事兒,今夜就不與你多聊了,若是父%e4%ba%b2問起,你知道該怎麼說吧?”將其生看著將柏笙,是吃準了他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泄露出去。

“若是你好好的去收賬,我們自然當沒有見過你。”羅蘭先將柏笙一步開口,她知道將柏笙一定會心軟,隻是他的心軟隻會將那個女子重新推入火坑。

“還有,你之前救下的女子,待會讓人送去長風酒樓,放心,到時候我們會將你的大名告知那位女子,讓她銘記一生。”她拿著將其生的話來堵他。

將其生一聽,就將眼神看向連風,“長風酒樓?連公子……”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酒樓的大門自然是大開的,聽柏笙兄弟的意思你既然還要去收賬,便將那女子送過來吧。”

連風的腦子轉的可是快,隻是一聽便知道羅蘭的意思,正如他所說,碰上了也算是緣分,救了也就救了吧。

將其生斂起了眸中的深色,這二人什麼時候搭上了長風這一條線,初時,這連風落在他們的身後,將柏笙又朝前走了幾步,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他們是一道的,如今連風這明顯的偏幫,若是再看不出來,這雙眼睛就可以不要了。

“連風公子肯收留那位姑娘,是他的榮幸,我定會將其送來的。”

“記住是完完整整的送來,我們可不想要一個過來就尋死覓活的。”羅蘭又加了一句,這話可直白。

將其生瞪了她一眼,卻發現羅蘭根本就沒有望著他,就連將柏笙的眼神都落向了彆處。

狠狠的握了握拳,又鬆了開來,勾了抹笑容看向連風,與其道了彆。

“為什麼總是有那烏七八糟的事情找上我們?”羅蘭看著將其生離開的背影,幽幽一歎。

將柏笙握緊了她的手,“對不起。”是他將她攙和進了這宅院的紛爭。

“又說對不起?”羅蘭捏了將柏笙的手,狠狠的,他吃痛的倒抽了一口氣,耳邊響起了他們的約定,淡笑著,“再也不說了。”

羅蘭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樣,“對了,我的簪子經這一事的耽擱,應該刻好了吧?”

幾人原路返回,尋到那一個小攤,老漢將那抹蒼翠遞給了羅蘭,她伸手接過,踮了踮腳發現還是夠不著,索性伸手拉了拉將柏笙的衣袖,知道她的意思,他俯下`身子,任由她的手執起今生的諾言,落入他的發間。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5章

“公子留步,這玉簪本是一對。”老漢自腰間的布袋裡掏出了一個折起的泛黃帕子。“當日那塊玉石我做成了一對玉簪,想著若是遇上人間有情之人,便贈了去,你二人我看著今生是斷不會離開彼此的,那便以此簪為證吧。”

羅蘭一喜,她看著老漢將手帕翻開,是一朵綻放的蘭,栩栩如生,比將柏笙的那一根雕刻的更多了一絲細膩,明顯是女人的款式。

將柏笙掏出一兩紋銀,遞給老漢,他也看的出來,這一根玉簪雕琢的更加精細,而且羅蘭看的歡喜,可不能貪了人家老者的便宜。

手上的錢還未曾遞過去,就聽‘啪’的一聲,“這簪子本姑娘要了。”桌上躺著一錠銀子,還真是無巧不成書,今日熟人真多。

這可不就是那位將柏笙的青梅竹馬王瑩姑娘。

“這位姑娘,這簪子與那位公子頭上的乃是一對,你這……”老漢一看這架勢,便知道這姑娘與邊上的這位夫人與公子不大對盤,隻是話未說完就被打斷。

“還在你的手上便是無主之物,你竟然擺了攤子做生意,便隻管收錢賣物就是,哪兒那麼多的話?”王瑩雖知自己與將柏笙再無可能,但是她既然與羅蘭碰上了,自然不會如了她的願。

羅蘭知道將柏笙這個時候不好開口,而她也不會讓本是一對的簪子分離了去。眸光掃了掃,她竟然看到了那簪子上也刻上了字,這老漢當真是有心。

嘴角輕勾,這下看你還有什麼理由,“王姑娘,這兩隻簪子上可是有署名的,你這可是無理取鬨了啊?”

“這玉簪明明在老漢的手上,你們的錢也沒有付,怎麼就說上麵有署名,想不到堂堂將府二少奶奶竟然也會說著冠冕堂皇的話。”王瑩一眼的鄙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朱元看著她點了點頭,心中更是確定了。這老漢在他們二人離開之後,將另一隻玉簪取了出來,同樣的刻上了字,更是問了他,羅蘭二人的關係。

是早就做了準備要將這一根也送出去的。

隻是為什麼一開始不說出來,他還沒有想明白。

“這位姑娘,你這話可是說錯了,這二位可是早早的付了定金,如今這錢是老漢刻字的錢,想來你也不願意要一個署了彆人姓名的簪子吧?”連風看著這位王瑩姑娘渾身刁蠻的性子,幫著開口說了一句,卻不想引火燒身。

“你是什麼東西,本小姐說話,哪兒輪得到你插口?”王瑩也是個驕縱的,她借著月光看清了那簪子上的字,心中更是氣惱,這時正好有人撞上了她的發泄口,她這滿腔的怒氣就順口衝了出來。

“王姑娘,你可長點心,這位可是長風酒樓的少東家。”羅蘭笑看著連風,怎麼樣,吃虧了吧,將柏笙也樂了,看著連風被罵,他還挺高興。

“姑娘,你這般性子,也實在是……世間難遇。”良好的教養,讓連風沒有罵出來什麼難聽的詞句,挑眉看了一眼幸災樂禍的二人,不論他有沒有成為這長風酒樓的少東家都沒有人敢這麼說他,這卻是第一次,還是受了這二人的牽累。

王瑩在不知禮,也聽過長風酒樓的名號,在聽連風這般言語,臉色就有些不大好了。

但是道歉的話她又實在是說不出口,尷尬的站在原地,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羅蘭斜了一眼王瑩,又看向始終都沒有說話的將柏笙,果然是他太優秀,這姑娘根本就忘不掉他,不過她橫空出世搶了人家放在心上的人,說不清誰對誰錯,但也沒有必要羅把人家姑娘逼得太狠。

“王姑娘,你好自為之吧,這一根玉簪若是沒有刻上名字,送你也無妨,但是既然已經落上了我的款,我自然寸步不讓。”她一語雙關,不論是簪子還是人,隻要屬於了她,彆人休想奪走。

王瑩抬起已經紅了的眼眶,深深的看了一眼將柏笙,卻見他連一個眼光都沒有投遞過來,沒有一種行為比無視更能傷害人了。

不論將柏笙上次跟她說了多少,不論羅蘭與將柏笙兩人的感情在村鎮裡如何被傳頌,她暗戀了這麼多年的心不是幾句話就可以斷了的。

忽而,她竟笑了起來,仿若沒有聽到羅蘭的話一般,將柏笙忽視了她,她也忽視了羅蘭。幾人聽到她的笑聲紛紛皺了眉,卻聽她緩緩說道,“柏笙,你真的,真的一點點都沒有喜歡過我麼?”

合著最後一絲企盼,她以一個最俏麗的容顏看著將柏笙。

空中傳來一聲歎息,將柏笙終於對上了她的眼,“我上次不是和你說的很明白了麼?你若執意讓我再說一遍,也莫要選在這人潮來往的街道之上。”答案,早已昭然若揭。

王瑩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一直都不曾麼?”

羅蘭在邊上淺淺一歎,這一幕多像她曾經看過的韓劇,你可曾有過一點一滴的喜歡?

愛情往往是個磨人的東西,不止是這愛情之間的男女主角,還有那些漸漸被時間衝淡的配角,他們沒有一段刻骨銘心可以記憶,最後隻能因為不死心而問上一句。

“你該是知道的。”

王瑩也不在繼續聽下去,轉身跑著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