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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欣兒看到郭秀才家徒四壁的,嫌棄他是個窮秀才一度悔婚,本來毀了也就毀了,卻不想當日在二少奶奶舉辦的相%e4%ba%b2大賽上竟然還跑去組了郭秀才的姻緣,當真是可恥。”

香姐對這個了解的更多一些,反正也說了那麼多也不在乎多一些。

“悔了婚,還跑去阻礙人家的姻緣,這羅欣兒還真夠自以為是的。”落紅也隨著將夫人見過羅欣兒。

“是啊,但是在眾人的逼迫之下,她最終答應嫁給了郭秀才,可歎郭秀才一表人才,娶得這麼一個嬌蠻之人,這以後的日子有的熬呢。”

香姐遺憾的歎息了一口氣,說來這郭秀才若是努力些定然能夠中個舉人,到時候進京趕考說不得還能得個狀元,可惜了。

將夫人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心中對羅蘭是越發的愧疚了,至於那三姨娘,真是個會來事的,平時她們自己爭上一爭也就罷了,扯上了兩個兒子也不是不能接受。

如今在老大媳婦明顯弱於羅蘭的情況下,竟然給她來上一出釜底抽薪,想要她們的關係變得冷淡,想讓她這個做娘的去給自己的媳婦使判子,三姨娘你還真是好算計。

“今日多謝香姐解惑,來日……”

“來日二少奶奶若有了新玩意兒可彆忘了讓我這老婆娘跟著嘗個鮮兒。”香姐搶過將夫人的話頭,笑道。

“可彆說,咱二少奶奶近日還真有新鮮玩意兒。”落紅嘴快,香姐一聽笑的更開心了,將夫人也沒有怪她,“蘭丫頭這兩天不在府中,等她回來,若是再做的話,我著人給你送些嘗嘗。”

“這可好,我這裡多謝了。”香姐拱了拱手,將夫人緩緩離開。

馬車裡,落紅小心翼翼的試探著問道,“夫人,曾經您也是不相信二少奶奶的吧?”

“是啊,我曾經差點想要柏笙再續上一房,謠言聽多了也就成了真。”將夫人淡淡的說著,眸間有些微的愧色。

如今,她知道了真相,這以後不論三姨娘在鬨出什麼幺蛾子,她會一直相信羅蘭的,這個受儘了萬般苦楚卻依舊自信開懷的女子。

想起當日靈穀寺的方丈與她說的話,有此女子在柏笙的身邊,你們一房便會永遠的壓彆人一籌,這是個有福的,夫人理當好好珍惜。

因為老方丈的德高望重,所以將夫人回來對羅蘭的態度才有所改變,可不僅僅是因為羅蘭那簡單的一番說辭。

“是啊,隻是這傳播謠言的人實在可惡,還有當日夫人派去調查的人……咦,那些人,之後我一個都沒有看到?”落紅突然反應過來。

將夫人此時正緩緩下了馬車,踏進了將府,眼風掃過三姨娘的院子,這手還真長。

“老爺可回來了?”她問了問守門的人,卻見他們搖了搖頭,估摸著和她想的一樣,真得到明日。卻不知,會不會和蘭兒他們遇上?

幾人在包廂裡默默品嘗著糕點與素炒,味道是不錯的,但是蓮香確是想到了羅蘭之前在廚房做的薯條。

遂放下了筷子,“不好吃麼?”連風立刻問道,不至於啊,他們剛剛讓在座的客人試了試,讚不絕口之下都要點餐的,可惜他們今日可隻有羅蘭帶來的樣品果醬,並不多。

“味道挺好。”這是實話,但是連風卻不相信了,他橫著蓮香,“蓮香姑娘,你可得說實在話,我這是與你們合作呢,若是這味道不好,賣出去的價錢可也就少了,同樣的,給你們的分成……”他不用說完,在座的可都懂。

羅蘭翻了個白眼,這是在威脅麼?

將柏笙卻是將一份粘了果醬的蝦球夾到了羅蘭的碗間,之前她的筷子落在這道蝦球上的次數比較多一些。

至於連風的威脅,完全就沒有放在心上,合同都簽了,而且羅蘭的估算那般的有理有據,少賺,不可能。

“少東家,萬般人有萬般口味,你的心太大了。”羅蘭無意識的將碗裡的蝦球放入了自己的口中,不自禁的皺了一下眉,這塊上麵的果醬似乎放的太多,酸。

“我若是心不大,你也不會找上我這長風酒樓不是?”連風聽羅蘭一言,摩挲著瓷杯的手微微一滯,又恢複正常,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看著她。

羅蘭並不與其對視,倒是將柏笙看著連風的笑容,眸光漸涼,“我們隻是在權衡了所有利弊之後才選中的長風,與你的心大不大無甚關係。”

溫潤的吐納,聽不出絲毫的諷刺,將柏笙在說一個事實,但羅蘭就是知道,這人心中估計又不大爽快了。想不到阿笙也是個會吃醋的,她的心更甜了……

連風本無言以對,卻看到羅蘭嘴角的笑容愈發的明媚,心中一動,“蘭妹子,在想什麼笑的這般開心?”

“總之不是你。”感受到將柏笙抓著她的手微微使上了力氣,她回答乾脆利索。

連風始終掛在嘴角的笑容有些微的僵硬,就連他眼中的玩味都消逝了一些去。他對這位能夠羅列出那般清晰條款的合同書,以及之前在門外聽到的利潤分析的女子產生了難以退卻的好奇心。

卻不想,素日裡即便是城裡的大戶都得給他幾分麵子,今日卻在一個小女子的手上連連遭挫,若是說出去,當真是沒麵子。

不過,這身邊的二少爺,他調查回來的消息是個不成器的,可是言語氣度每一個方麵無不是在說此人深藏不露,果然傳言不可儘信。

乾笑了兩聲,“蘭妹子太不給麵子,我們可是朋友。”

“我們隻是三個月的朋友,這三個月之後還不定是什麼情況?”羅蘭的話將柏笙聽得心間舒坦,依舊溫潤的臉龐上掛著淡淡的笑,就該是這樣,徹底堵了這什麼少東家的心思。“而這三個月可是從後日開始。”她寫的合同,日期她也記得分明。

本來還想說今日也是朋友,卻不想羅蘭竟然想到了那合同上。

連風是徹底無話可說了。

“不是說出去走走麼,正好消消食。”蓮香輕輕一笑,打破隨之安靜下來的沉默。

“也好。”羅蘭伸了個懶腰,今日從馬車裡到來了這酒樓幾乎都是坐著的,筋骨確實需要舒展,當先就應了好。

她應了好,將柏笙自然也不會反對,起身,出門,門外已華燈初上,人不算稀疏,畢竟是城裡,夜生活也是存在的,比如酒宴,比如勾欄院。

將柏笙寸步不離的立在她的右手邊,蓮香一見連風朝著羅蘭的左側而去,一步跨前,與其並肩而立。得了將柏笙一個讚賞的眼神,她莞爾,真的是難得看到柏笙如此模樣,跟個護住糖的孩子一般。

羅蘭也覺得好笑,但是她不會去笑,因為這證明了將柏笙對她的在乎。

“蘭兒,可看中了什麼?”他們來的也算巧,中秋雖過,可是這城裡似乎這兩日在辦什麼秋收文賽,所以很是熱鬨,街上的商販也沒有日落而休。

循著有紅燭的地方,擺攤落戶,光影雖弱,卻依稀看得清。

她搖頭,目光在邊上的小攤上逡巡而過,卻也是走馬觀花,隻是在頭偏轉了四十五度的時候突然頓住,眼神一亮。

將柏笙一直在注意著她的表情,此時順著目光看過去,那處是一個擺著各種發簪的小攤子,許是自己做的,他笑著將羅蘭向那方帶去,“是哪隻那麼榮幸入了你的眼?”

羅蘭的臉色有些不大自然,卻依舊堅定的伸出一隻纖纖玉手,擒住一抹蒼翠的綠,“老板,這個怎麼賣?”

眾人看著她手中的發簪,會意了,這款分明就是男子的束發簪。

蓮香調侃的朝著將柏笙笑了笑,不無意外的他的臉微紅,隻是夜色籠罩,紅燭的光暈本就紅,旁人自然也分不清。

作者有話要說:

☆、第134章

“一兩紋銀。”忠厚的老板笑的憨厚。“夫人莫要嫌我這小攤,覺得貴,這款玉簪,乃是我撿來的長玉重新摹刻而成,這玉您是個有眼見的人,該是看的出來好壞。”▽思▽兔▽網▽

“嗯。”羅蘭點頭,瑩潤通透,翠綠的顏色在燭火下依然難以遮掩,這玉是好玉,這寓意更好,以高潔的蘭花作尾,簡單素然,也不囉嗦,掏出了銀錢就付了去。

那忠厚的老漢見羅蘭如此爽快,在他們轉身之際,喚了一聲。“夫人,你可是用來送你身邊的相公?”

羅蘭雖疑惑老漢為何這般詢問,卻還是飛快的點了點頭,他察覺到扣住她腰身的手更緊了些。

“老漢我可再幫你們再刻上字,不知二位可願?”老漢似乎在看著二人回憶著什麼。

羅蘭看了一眼將柏笙,這是要送給他的,不知道他願不願意?

將柏笙卻抬手抓過她手上的玉簪,遞給了老漢,“便刻上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吧,署名阿笙與阿蘭。”

一句情人間都會說出的古句,兩個簡單的姓名,卻是將柏笙對羅蘭最好的承諾。

老漢刻得很仔細,似乎是在打磨一件精美的藝術品,卻是刻上了這世間最深的一段情。

“夫人與公子可去附近逛上一逛,老漢這還需要些時間,若是不放心,可留下一個人在此候著。”

羅蘭與將柏笙的溫情脈脈,被老漢粗啞的聲音打斷,“二少爺,二少奶奶你們去逛吧,我在這候著便是。”朱元出聲。

“也好,蘭兒我們前麵逛逛。”

“嗯。”將柏笙都已經帶著她往前走了,根本就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

“二位真是深情,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能送我一段玉簪,多好?”連風一直跟在他的身後,此刻抬首看著朦朧的月,有些失神。

羅蘭在心中淺淺一歎,看這神情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世間人為何總要去管那禮教的束縛而放棄了一段一段刻骨銘心的情。

幸而,她與柏笙算是兩廂情願,幸而她的柏笙,當初沒有因為那一紙聘禮放棄了她,幸而,她……愛上了他,這個溫潤純良的男子,這個疼她愛她的男子。

眼裡有晶瑩閃爍,古人最喜對月悵惘,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樣的夜色最能勾起人心底的脆弱與深情。

“怎麼了?可是哪兒不舒服?”直到一雙溫熱的手覆上羅蘭的眉心,她這才吸了吸鼻子,“沒事兒,就是風吹進了眼睛,有些難受罷了。”這樣的借口最是爛俗,卻總是管用,將柏笙放下了手,她甚至聽到了送了口氣的聲音。

燈火愈發的燦爛,月色愈加的朦朧,此間氣氛正濃,一聲尖叫劃破夜空,一個女子摔下牆頭,倒在他們跟前。

羅蘭與將柏笙隻要在向前一步,真的隻要有一步的距離就會被砸到,一定。

血流如注,蓮香倒吸了一口涼氣,她雖有見識,可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場麵,立時就往將柏笙的身後躲了躲。

而羅蘭卻是第一時間就被將柏笙捂住了雙眼,她雖不怕,但也要讓將柏笙安心。

接踵而至的是雜亂的腳步聲,來人似乎與連風認識,說了幾聲抱歉就將人拖起,隻是捂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