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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注意她——同樣的還有差不多年歲的武顏與高家妙言。

三人在旁邊吃吃喝喝樂得清閒。

偏偏天不從人願。

武家長姐從月娘那裡打聽清楚了掛了自己麵子的郭家小子家世不過爾爾,便想要討回場子。

其實武順也知道,論起投壺,自己的技術是不敵二妹妹的,便尋到了正在躲懶的三人:“二妹妹,依你看,那郭家小子的投壺技藝與你比,怎麼樣?”

妙言聞言才反應過來,原來身邊一直坐著一位高手啊。

武顏心道:與原先的本尊是不相上下吧,不過比起自己還差了些火候。

念著武順剛剛輸給了他,肯定心情不美麗,武顏便扯著笑說道:“阿姐這話問得,該叫我怎麼回答是好。”

武順想要瞪眼睛,又反應過來麵前是吃軟不吃硬的二妹妹而不是膽小如鼠的三妹妹,便嬉笑著給她斟了一杯茶:“二妹妹、好元華,姐姐剛才丟了麵子,可不得想讓你幫我找回來嘛。”

妙言輕輕扯了扯武穎的袖子:“元華是投壺高手?”

“恩,二姐玩這些從來都是我們三個裡麵最厲害的。”武穎一臉崇拜,自己隻比二姐小一歲,卻什麼都比不過她,真是慚愧。

這回妙言也開始慫恿了剛結識的朋友:“元華,你就去試試吧。郭家的小子老實的緊,即便是你輸了他也不會取笑你的。”這話說的,好似妙言自己有多大似的——稱呼人家為小子。

武顏被大姐拉扯著,又有妙言起哄,還有武穎閃閃發亮的崇拜的目光——真的是不去不行,不去掃興了。

眼見自己二妹意動了,武順立即去找了月娘言語一番。

月娘又去與自己哥哥賀蘭安石說了幾句,然後,小半輪過去,郭誠麵對的對手赫然是一個梳著總角,身著淺粉色襦裙的小娘子——武顏武元華是也。

有好奇的人問道:“這位小娘子是?”真的不怪他們不認識,從進園子起,武顏就沒怎麼吭聲。

月娘介紹了一番。

周遭人起哄:“郭誠,你可得給武家妹妹留幾分臉麵的,再不能像剛才那樣不憐香惜玉了。”

郭誠羞紅了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便是武顏先來,十投十中。博得滿堂喝彩——小小年紀卻如此厲害!

郭誠隨後,卻在第十支之時走了個神,沒有投中。

不厚道的小郎君又起哄:“郭家小子忒老實,這麼著讓著武家的小娘子,才像話嘛。”

不等武顏退場,武順針尖對麥芒地說:“我二妹妹可不用彆人讓,還是實實在在比試一次為好。”

郭誠結巴著解釋自己沒有故意讓著,卻沒人相信。

再比一次,便是加大了難度,兩人再後退五步,武顏目測約摸是多了兩米的距離。

這一回,武顏讓郭誠先。

武順在旁邊瞪大眼睛:“郭家弟弟可不要再讓著我家二妹妹了。”

郭誠嚇得幾乎要哆嗦。

不過總算是沒有出現剛才那麼巧合的“失誤”了。

郭誠全部投中,即便是武顏也全部中,不過是個平手。

武顏看自己的大姐幾乎要在人前失態:真是個爭強好勝的。不過,自己低調了好幾輩子,忽然好想賣弄一下是怎麼回事?左右再高調也比不過登基做女皇。

武顏打定主意後笑笑,轉身與月娘耳語幾句。隻見月娘一臉的猶豫,而武家二娘子肯定地點點頭。

眾人都好奇,這是在說什麼呢。

不多時,婢女送上一條杏色錦帕,武顏將它對折再對折,蒙住眼睛,紮在腦袋上。

幸好自己年紀不大(大霧,說這句話好心虛),奶娘梳了總角,紮一紮帕子也不會弄散。武顏心想。

由於蒙眼前自己就是正麵對著投壺的,因此不用去辨認方向,武顏在眾人目瞪口呆的神色中,乾脆利落地把十支彩羽箭枝全部投入壺中。

武二娘聽著箭枝落下的聲音便知道自己沒有失手。

周圍是一片寂靜,武顏悠悠然摘下錦帕,環顧四周發現人人驚訝,揚%e5%94%87笑了起來,放佛真的是一個誌得意滿的十歲小姑娘:“阿姐,你看我厲害吧,我練習了好久呢!”

不管彆人信不信,反正武顏先開口說了自己這是苦練已久的技能——要扯掰成運氣好實在是太假了。至於周圍的人到底是信,還是不信,都沒有關係。擅投壺而已,又不是什麼妖孽的事情。

真彆說,震懾全場的感覺好爽。

武顏迎著自家長姐“乾得好”的眼神、看著妙言和武穎赤/%e8%a3%b8/%e8%a3%b8的崇拜之情、回身瞄了一眼完全呆傻的郭家小子——覺得自己開始有些享受穿越帶來的福利了。

不知前路如何,隻需想著:人生得意須儘歡、今朝有酒今朝醉。

原來,年紀小小、不聲不響的武家二娘有這麼一手投壺的好技藝!

武顏她年紀不大,就算是全場關注著,也很難讓小娘子們生出“情敵”的感覺,便是都寬容溫和了許多;而小郎君們對著年幼的武二娘也沒有什麼旖旎的念頭,純粹是好奇。

紛紛起哄要她再來一次。

武家大姐笑道:“都說是拿手絕活,哪裡能夠使這麼多次?但凡今日累著了,有一個失手,你們就該說二娘的不是啦。”

月娘也幫腔:“都是堂堂男兒,圍堵著人家這麼小的武二妹妹,真真好意思!”

武二娘覺得耍帥這種事做一次就可以了,今日要是繼續做下去,就好似耍猴一般,便抬頭笑著說:“比完了兩場竟是累了,請在座的哥哥、姐姐饒恕則個。”

見人家小娘子實在是不願意出來再展示一次,眾人也不強求。

不過有那好奇的小郎君,學著武家二娘剛才的樣子,尋來帕子蒙著眼睛投射,有那大失準頭不小心丟進人群裡——投壺的箭枝都是沒有開封的鈍頭,這麼近距離的投擲完全不會傷人。不過也引起好幾陣哄笑、笑罵。

恰逢有一群人路過園子,聽得好奇。

那幾位少年想要進去,卻被賀蘭家的仆人給攔住了,最年長的那個少年瞧著有十五六歲了,%e5%94%87上有些許微微的絨毛,見到被阻攔,就給身後的下人使了一個眼色。

下人前去與賀蘭家的仆人一陣耳語。賀蘭家的守園人嚇了一跳,連忙轉身進去通報給少爺。

門外的少年也絲毫沒有因為被阻攔而生氣,還掛著悠然的笑對著自己的弟弟說:“青雀,彆擺著個臉子了。昨個兒父皇說了,雉奴風寒剛剛痊愈,作為哥哥,帶著弟弟出來散散心是理所應當。來樂遊原走走,可不比你在書房裡寫幾首歪詩更有趣?”

被喚作雉奴的是個年約五六歲的小郎君,聽聞哥哥喚自己的名字,抬頭看了一眼兩位一母同胞的哥哥,又低下頭去。

被叫做青雀的是個梳著總角的小胖子,該是十一二的年紀,聽到哥哥說自己所作的是歪詩,很是氣憤卻也不得不忍下:“太……大哥說的是。”

說話間,賀蘭安石在仆人的指引下來到門外,見到三兄弟便欲下拜:“太子殿下、魏王殿下、晉王殿下……”

年長的少年揮手讓他起身:“我(1)帶著弟弟出來散心罷了,偶然經過此處,不需多禮。”

賀蘭安石連連稱是。

太子李承乾又說:“裡麵是在作甚麼?如此沸反盈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蘭安石說到裡麵是在投壺,還邀請太子等人一起進去。

李承乾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因為近來足疾越發嚴重了,連騎馬都不行,趁著帶雉奴出來的時候透透氣,順便表現“兄友弟恭”之相給父皇看看。

聞言自然是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於是賀蘭安石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園子的時候帶回三尊大佛。

雖然唐朝沒有電視機沒有新聞聯播,絕大多數的百姓是不認識皇帝老兒以及他的兒子們是長什麼樣子的。可是今日在樂遊原的賀蘭家園子裡,大大小小呆著的也都是“官二代”、“權二代”,很是有一部分小郎君見過太子殿下。

於是大家鬨哄哄地又給三位殿下行禮。

李承乾讓大家不必拘禮,繼續玩耍,擺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樣子。可是長安城裡誰不知道誰啊,太子殿下早早就被立,是李二陛下與長孫皇後的心尖尖,天之驕子,實則是傲氣的很。

總歸來了三個不是一個高度的人之後——地位遠遠高於在場一眾人,大家都拘束了很多。

李承乾卻隻當做不知道,還是招呼著大家繼續玩起來。

小胖子魏王低頭悄悄地撇撇嘴。

垂髫男童晉王自進了園子之後就開始有些不對勁,太子以為弟弟也想去玩,就把他哄到小郎君們一堆:“雉奴也去一塊兒耍吧。”

小郎君們自然是無不依的,推著年紀最小的郭誠出來,美其名曰“年紀相仿”。

郭誠手足無措——自己是十二了,可是晉王殿下才六歲!哪裡就年紀相仿了?

無奈,老實巴交的郭誠引著晉王一起玩耍。

魏王殿下?

是很想去外邊逛逛的,可是看太子坐著與年紀稍長一些的少年們閒扯,轉轉眼珠子,決定還是留下——以免他太子哥哥趁機收買人心。

皇家的孩子早熟的緊,魏王一直憤憤不平的就是因為他李承乾年長自己幾歲,便能夠成為太子!深得李二陛下寵愛的小胖子覺得自己要是早出生幾年,太子的位子就妥妥是自己的。

…………………………

郭誠自己還是半大孩子,對著小毛毛頭晉王很是頭疼,用著往日阿娘哄自己的語氣說:“晉王殿下,咱們去瞧他們玩投壺好不好。”

身高僅到郭誠肚臍眼的晉王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而三位皇子的到來讓原本就緊張局促的小娘子們更是興奮,龍子啊,對於她們來說就是“傳說中的人物”、“彆人嘴裡的人物。”現在看到了活生生的,可不激動?

太子與魏王殿下的年紀到了該避嫌的時候了,可是晉王殿下還小呢,轉眼一大群小娘子就開始在晉王的身邊打轉。倒是還沒有膽大到直接去攀談的。

武家三姐妹如今也是三種狀態。

大姐武順見到賀蘭安石在招待太子,眼神中略帶驕矜,放佛自己就是女主人一般——這是武順猜測的,武家長女還不至於腦殘到把神色擺在臉上。

老二武顏在人群外圍悄悄打量三個皇子:太子果真有足疾、魏王是個小胖紙、晉王是個小蘿卜頭——可不呢,比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