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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家七代一直是我西梁國大將軍的原因了吧。她們能對自己狠下心,儘管這麼多年都沒有征戰,還是一直保持勇武之心。”

呂素若有所思。

…………………………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又是兩個月。

呂愉竟然開始覺得現在的日子也是彆有一番滋味的,每天早起鍛煉、進宮學習、歸家練練書法、殺殺%e9%b8%a1鴨、三不五時去打獵。

最凶險的一次碰見了被驚擾的狗熊,因為餓肚子從深山裡跑出來了。呂愉在呂武以及隨從的幫助下,成功把箭枝射進狗熊的眼睛裡——“噗嗤”一聲,呂愉覺得心裡的什麼好像碎了。之後在大將軍的授意下,呂愉持劍與瞎了的狗熊肉搏,幾乎可以說是無比神勇地把長劍插/進它心窩。鮮血濺了她一臉。而那時候的呂愉,全身毫發無損,僅僅是肌肉酸痛了好些天,不得不說真的是開了天大的金大%e8%85%bf——一時間王城傳遍大將軍女兒的神勇。

於是,其實血腥也沒那麼可怕惡心?呂愉心道。

其實是你的節操碎了啊!妹紙!塊醒醒!!!

於是,殺%e9%b8%a1鴨的技能滿點——又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習慣真是可怕的東西。呂愉在屏住呼吸,射中一隻雪兔之後想到。

天已經轉涼,出來覓食的野獸也來越少了,不過偶爾還是能碰到。

就算自己見到了灰白的大雪兔也能硬起心腸射殺了——這究竟是變好還是變壞?

作為食物鏈上層的人類,並不是為了滿足口腹之欲而射殺小動物,自己此生的殺戮會不會太重了?

年前,大將軍發現了自己女兒似乎有些魔怔。

“阿愉。”

“是,母%e4%ba%b2。”

“讓你去狩獵,是為了讓你習慣血腥味,現在你已經做得很好了,可以不必再去了。”

“是,母%e4%ba%b2。”

…………………………

老將軍邊喝著紅棗茶邊說:“阿齊,你怎麼不去開導開導阿愉?”

“總是要過心裡這一關的,當年你不是也沒開導我嗎?”呂齊捧起自己手邊的紅棗茶,喝了一口,覺得有些甜膩,皺了皺眉。

“她和你怎麼能一樣?當年你是娘捧在手心裡教的。從五歲開始就習武;阿愉呢,你生下她之後,十年都是任其自然發展,忽然要她變得性格堅韌,這不是苛求了嗎?”老將軍也覺得阿愉最近狀態不好。

“可是……”

“哪裡有什麼是一成不變的?我算是看開了,就算阿愉真的不愛習武,憑她的才智,說不定還能成為丞相。又何苦把她逼得這麼緊?自然,現在她還小,看不出更長遠的,沒準以後她忽然就開竅了,想要領兵。”老將軍年紀大了,心態反而平和了,不再那麼急功近利。

“我會注意的。”

老將軍看女兒神色是聽進去了:“彆怪我多嘴。本來是想讓你自己教女兒的,誰曾想你拿著領兵的那一套對自己女兒,老太婆我看不下去了,多念叨了幾句。”

“不,母%e4%ba%b2您說的很有道理。”呂齊不是冥頑不靈、不能接受彆人意見的人。

“覺得有道理,就再聽我一回,阿愉的近身攻擊暫且先放下吧,我聽呂武說,她的箭術頗有靈性。就算是以後真的做了大將軍,也沒有和人近身搏擊的道理——衝鋒陷陣的不過是莽女子,有勇有謀才是真英雌。”

…………………………

不多久,呂愉就發現母%e4%ba%b2對自己的要求好像是一下子就放低了。不再苛求自己一味地去追求血性、殺氣。

這樣也好,呂愉想著,自己最近確實好像是到了古人說的“走火入魔”的境地,幸虧每日習字,才能保持心靜。

到了東宮,呂越拍著呂愉的肩膀:“阿愉你今日可算是真的笑了。前一陣子看你的樣子讓人瘮得慌。”

哈,一根筋的人也許直覺都是很敏銳的?

呂愉對著好友皺了皺鼻子:“前陣子確實是有些事情沒想通,最近已經是柳暗花明、豁然開朗了。”

“那就好,我是個嘴笨心拙的,看在眼裡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怎麼會,阿越不是天天陪著我一起看書嗎?這可是你最討厭的事情了。阿越,謝謝你。”

小胖妞呂越嗖的一下,紅了麵頰:“有、有什麼值得道謝的,我們是好姐妹啊。”

“對啊,我們是好姐妹,所以,快點把課業拿過來,把沒弄懂的地方告訴我,我再給你講一遍。”

“阿愉,不講也沒關係啦。”

“哦?這可是你說的,今晚你娘不是要考校你?”

“哎呀!今天是十五!阿愉,快快快,還是給我講解一遍吧。”

……

年少不識愁滋味。

作者有話要說:前幾天看到一句話說“偽軟妹的女漢子”——“沒有單手擰瓶蓋的力氣,卻有徒手拆快遞的炫酷技能”大概就這麼個意思,覺得膝蓋中了一箭

今日雙更。first

☆、第八章 第二更

西梁國承平11年,即公元621年,也是呂愉在此世界的第一個新年。

呂愉不得不承認,比起練武,自己更喜歡烹飪。

這又是一個與老將軍和大將軍不相像的地方,她們二人對吃的一點也不挑剔,幾乎是熟了就行。

當然,若是孫女/女兒想要表示孝心,下廚去捯飭些美味佳肴,她們也不會拒絕。

說是捯飭,基本就是呂愉指揮著隨從們乾——現在不知是不是矯枉過正,呂愉見到彆人殺%e9%b8%a1宰羊的,就手癢;看到哪裡沒有下準刀子放乾淨血,還會覺得不夠美感——天了嚕,自己是不是變得有些喪病?

其實她隻是“偽處女座模式”開啟了而已。

這一回,作為妥妥的官二代,想要煉一些羊油、豬油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想要吃炒菜,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

大將軍家新的做菜法子早就慢慢傳開了,大家都誇大將軍的女兒聰明有靈氣——西梁國全部都是女人,而大部分的女人都是吃貨,這是個真理,亙古不變。

呂愉對於那一大堆的溢美之詞,深覺受之有愧。

“那有什麼。”小胖妞呂越咂了砸嘴,“要我說,單是憑一道回鍋肉,阿愉你就足以名留青史。”

“喂,阿越,我的名字和回鍋肉排在一起,不是件風雅的事兒吧?”

“阿愉,你可是大將軍的女兒,要那麼風雅乾什麼?做人就要豪氣!”呂越邊說邊拍了拍自己的%e8%83%b8脯。

“不說這個了,今天來你家,是來送禮的。”

“送禮?阿愉你也太客套了,還%e4%ba%b2自送到我家裡來。”呂越很開心。

呂愉神秘地笑笑:“我要是不%e4%ba%b2自送來,真擔心丞相大人會把這禮物擱置了。”

這麼一說,呂越就好奇了:“是什麼?該不會是你們家祖傳的兵書吧?”

“美得你,我都還沒摸到兵書的角呢。再說了,既然是祖傳,我要是拿出來送人,母%e4%ba%b2非得打斷我的%e8%85%bf不可。”呂愉戳破阿越的白日夢。

“那是什麼?快說啊。急死我了。”

“你不是很喜歡紅豆嗎?我讓武姨去給你又找了一匹好馬,已經讓人牽去你家牛馬棚了。”呂愉也不賣關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真的?我的?阿愉,你送給我的生辰禮物?”呂越一下子瞪大眼睛,圓臉配上圓眼,可愛極了。

呂愉點點頭。

“走,我們快去看看。哎,哪能把我的坐騎和那些牛馬關在一起,待會兒我要單獨給它辟一個棚子!”呂越急吼吼地走在前麵。

呂武這回替呂愉尋的是一匹墨色的寶馬,送來之前就被刷洗得乾乾淨淨,一身毛發烏黑發亮。

呂越整個人都撲在了小黑馬的脖頸上:“太漂亮了!阿愉,它實在是太漂亮了,我要給它取名叫黑豆,這樣彆人一聽就知道咱們是好姐妹,連坐騎名字都是一樣一樣的!”

果然,因為黑豆是呂愉送給呂越的生辰禮物,丞相隻能眼看自己女兒三不五時騎馬在院子裡撒歡飛奔。

…………………………

要說這一世在西梁國與之前的世界有什麼不同。

對呂愉來說,莫過於接受的教育。

雖然西梁國是小國,但是和前幾次相比,這一回呂愉的起/點實在是高,天長日久,自然眼界也就不一樣了。

有各個尚書、侍郎兼職做夫子,即使呂愉不是天縱英才,在看待問題的時候,高度也上升了不少。

再加上本來呂愉也就是刷了綠漆的老黃瓜,學習起來,觸類旁通,比眾人快了不是一點兩點。

不過呂愉深知“出頭的椽子先爛”,作為王太女的伴讀,可以優秀,但是不能太過露鋒芒了。

所以在一眾夫子以及女王的眼裡,大將軍家的女兒是個可栽培的,就是武力與智力不夠匹配。

…………………………

阿越的生辰過了之後,承平11年的正月也就過去了。

沒兩三個月,又是丹陽王太女的生辰。

去年的小娘子們自然是不用給王太女送賀禮的,可是今年作為伴讀,怎麼著也得表示一下心意。

這不,六人約好休沐日在茗茶鋪子見——那茗茶鋪子還是丞相家的產業。

雖然呂尋、呂群年紀最大,呂素也比阿愉大一歲,可是因為相處久了,大家都知道“有難題、找阿愉”,不知不覺,呂愉竟是又成了六人中的領頭人物。

呂素現下基本上是開始隱隱的崇拜呂愉了:“阿愉,眼見就是王太女的生辰了,咱們是不是該準備好賀禮?”

眾人也依言望向呂愉。

阿愉並不因為被小娘子們所倚重而自大自滿——若是當初一朝穿越就是這人上人,也許自己還會犯這個錯誤,可是做了下人多年,被磨練之後,呂愉的心態平和了很多。

“是極,作為王太女伴讀,咱們的賀禮不必貴重,但是得用心。”呂愉摸著細膩的白瓷杯。

這麼光潔透亮的白瓷杯,在如今可以說是奢侈品了:大唐的瓷器、絲綢、茶葉、漆器……在西梁國很受追捧——不隻是西梁國,周邊的西域諸國,哪一個國家不愛大唐的東西?

呂越摸了摸腦袋:“要不阿愉,咱們也送王太女一匹寶馬?”

呂愉還未開口,就被呂素否決:“王宮裡的寶馬不知幾何,哪裡需要我們送?”

“不知阿尋姐姐、阿群姐姐有什麼好法子?”呂愉問道最年長的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