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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在他的夢裡,他可以隨心所欲……至少在他的夢裡,她不能拒絕他。

“疼嗎?”

他修長而細膩的手指從她的%e5%94%87角,一路撫到下巴,然後是形狀精致的鎖骨……可是他並沒有就此停下。

他的手指滑向了更深的深處。

那是隱秘的所在,是她無法拒絕他的地方。

“原來你知道疼嗎?”

他忽然用力咬住了她的脖子:

“不,你不知道什麼是疼痛……否則你就不會獨自把我扔在盧浮宮廣場上,自己一個人去送死。”

那才是疼。

他以前從不知道,原來一個人可以在短短一秒鐘,就把你的心變成荒漠。

風吹過沙丘,吹過枯萎的矮樹,心裡冷到極致,又焦渴到冒煙。

卻連一滴可以解渴的水都沒有。

……

路德維希仰著脖子,想要躲避他近乎殘.虐的%e4%ba%b2%e5%90%bb……已經放棄了掙紮,在漫長的求生之後,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來應付黑化了的男朋友。

她微微側過頭,看著日本浮世繪一般的窗簾被風吹起,窗簾上印著鬆枝和波浪,風吹過,窗簾起起伏伏,於是那波浪也仿佛湧動了起來。

“所以你打算強.暴我以討回你的公道?”

“強.暴?”

夏洛克從長久的%e5%90%bb裡浮出水麵,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用和他現在動作毫不相符的冷靜語氣說:

“沒關係……因為我不介意你事後強.暴回來。”

事後?

不,沒有事後了。

從她停止呼吸的那一瞬間開始,他就已經失去了她所有的“以後”。

現在的她不過是他的夢。

他隨時都有可能醒來,而她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或許是一分鐘後,也或許是下一秒。

多麼脆弱的關係啊……在她死後,他才發現,他竟然沒有在她的生命力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短短的交往的時光,能留下什麼呢?

即便她還活著,這樣短暫的相交她轉眼也會忘了……完完全全,徹徹底底。

她能記得的,在心裡盤旋不去,印象最深刻的人,仍舊隻有那個死在她眼前的咖啡廳老板。

——不是他。

永遠不會是他。

這種認知帶來的空洞感,讓他無法忍受。

所以他總要留下些什麼。

即便是在夢裡,即便是在自己的腦海裡……而這多麼可悲。

路德維希仰麵躺在床上,黑色的長發纏著被單上的花枝。

她雪白的,滿是傷痕的身體鋪陳在淺白色杏花的錦上,仿佛帶著某種他不可抗拒的誘惑力,讓他難以抑製地%e5%90%bb了下去。

%e5%90%bb。

他們之間的%e4%ba%b2%e5%90%bb太過寥寥。

而他似乎決心在今天全部補齊。

他拉起她沒有受傷的那隻手,牽扯到她的頭頂,從她的手腕的內裡,順著觸?感細膩的手臂,流連過她手臂尾端柔軟的凹陷處,一路%e4%ba%b2%e5%90%bb到她的腰側。

她的腰也是細而軟的……他輕輕在那上麵咬了一口,隨即曲起她的%e8%85%bf。

她隻有%e8%85%bf上沒有受什麼傷。

他效仿著自己對她手臂做的事,一手握著她的腳腕,從她腳腕的內側,一直%e5%90%bb到她修長雙%e8%85%bf的儘頭。

但那隻是雙%e8%85%bf的儘頭。

而人的儘頭很長。

所以他並沒有就此停下。

……

路德維希側著頭,靜靜地望著窗外逐漸明亮起來的陽光,又逐漸暗弱下去……那是一陣一陣的雲,被吹散了,又來了一陣,於是落在床上的光影也變換不定。

夏洛克忽然掰過她的臉:

“看著我。”

路德維希隻是看了他兩秒,又側過頭去,慢慢閉上了眼睛。

隻是那短短幾秒秒,她卻看清了他的眼神——如果有可能,她絕不想在他臉上第二次看見這樣的神情。

他的眼睛,是大海。

如今,大海碎了。

但在表麵上,她的臉仍舊是平靜的,她的眼神仍舊是清明的,沒有一絲情.欲。

於是夏洛克%e5%90%bb住了她的眼睛。

他一邊%e4%ba%b2%e5%90%bb她像蝴蝶一樣的睫毛,一邊用手指代替了他的%e5%90%bb,重複著他之前的動作。

技巧熟稔到讓人難以置信。

可是,無論他怎麼動作,她依然沒有為他睜開眼睛,也沒有絲毫的回應。

……連夢裡都是這樣。

好像是在和他交往,好像對他全盤接受,好像從不掙紮……但如果他真的某一天離開她,她也隻會那樣漫不經心地抬起眼,朝他笑一笑。

然後……轉身離開。

然後,再也不回來。

……

黎明已經來臨,夢境就要過去,而他很快就要醒來。

……如果這是一個夢。

夏洛克捉住了她的腳腕,仿佛下定了決心似的,把她的筆直而修長的%e8%85%bf,慢慢地折到她的身側。

他俯身%e4%ba%b2了%e4%ba%b2她的眼角。

然後,他一點一點地,一點一點地……沉下了身體。

他的動作極其緩慢,卻又不容拒絕,像是在一寸一寸地感受著她柔軟的身體,柔軟的氣息……以及在那層層馥鬱的氣息之下,她堅硬到不可摧毀的內心。

愛情,這是一個尋寶遊戲。

感情是,身體也是。

……

路德維希仰起下巴,疼極了似的,手指因為疼痛而蜷縮起來,指甲就要深深地陷進自己的手心。

可他卻像是早有預料她會這麼做,在她弄傷自己之前,已經用手指間入了她的手指。

——於是,五指緊密地相交。

“睜開眼睛,看著我。”

路德維希側過頭,夏洛克%e5%90%bb在她的眼角上:

“維希,睜開眼睛,看著我……看著我。”

她把半邊臉埋進了枕頭,默不作聲,眼角已經有了濕意。

夏洛克並沒有因為%e5%94%87齒間的鹹意而放緩動作。

“我的理智正在同你一起消失……你死了,它也不見了。”

他隻是緊緊握著她的手指,輕聲說:

“我已經瘋了……你知道嗎?”

……

他的語氣那樣平靜。

就像是人徒步走過了沙漠,於是再看見死亡也漫不經心。

……是什麼重傷了他,讓這個驕傲不可一世的人,也擁有了這樣的語氣?

從昨天晚上開始,她經曆的一切——痛苦,焦灼,恐懼,還有……愧疚。

終於一起湧上心頭。

路德維希微微仰起臉,並沒有尋找,輕易就觸碰到了夏洛克正%e5%90%bb著她的嘴%e5%94%87。

——好像他一直都等在那裡。

隻要稍稍她回一回頭,隻要她邁那麼小小的一步,她就能找到他,就能得到他。

……

夏洛克被她%e5%90%bb住,從不停歇的大腦又出現了一次短暫的空白……這使他在她身體裡的動作也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這個%e5%90%bb稍縱即逝。

但她並沒有像她第一次主動%e5%90%bb她時那樣,%e5%90%bb過了就離開,而是曲起身子,把頭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

“對不起。” 思 兔 文 檔 共 享 與 線 上 閱 讀

☆、第161章 奇跡

倫敦,早晨七點三十分。

從海洋的東岸開始,陽光開始光臨這片古老的歐洲大陸。

埃及的太陽神阿蒙-拉和希臘羅馬的三位太陽神同時走過天際,不幸撞車,人仰馬翻。

於是今天,倫敦陰。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金漢宮開始上班了。

麥克羅夫特走進自己的辦公室,並沒有如安西婭設想的那樣睡上整整一個上午,儘管劑量上已經達到了,但顯然福爾摩斯家的人精力充沛非常人能及。

安西婭緊跟著他走進來,端著電腦繼續處理她的緊急特派任務——在辦公室的一角頭盔boss的弟弟睡覺。

平時感覺冷冰冰,看你就像看金魚的boss弟弟,在麵對他的小女朋友時絕對經曆了完全變態進化,情商一下猛漲五百五,雖然仍舊呈現負數值,但在他高智商的輔佐下,貝克街的日常簡直甜瞎眼。

所以這是一份很危險的工作。

安西婭淡定地想——

boss就不怕她愛上夏洛克然後伸出姐弟戀的魔爪嗎。

麥克羅夫特按慣例坐在了自己的辦公桌邊,從堆積成山的文件中信手抽出了一份:

“彆傻了,安德森,就算你%e8%84%b1光衣服在夏洛克麵前跳鋼管舞,他也不會對你感興趣……我派過至少一打身材級彆在f以上的女性對他進行色.誘,但無一例外铩羽而歸。”

他看也沒看安西婭,補了一句:

“更彆說你了,安德森,他對男人不敢興趣。”

安西婭沉默了一會兒:“……我是女的,boss.”而且我和你共事三年了。

麥克羅夫特看都沒有看她,隻是淡淡地說:

“是嗎?”

“不不不,當然不是。”

安西婭立刻機智地改變了立場,並為boss在人名和性彆方麵罕見的選擇性失憶找了一個完美的台階。

她正色道:

“自從我做了變性手術以後,我時常把自己當成女的。”

……

“性彆的確需要適應。”

麥克羅夫特拉開椅子坐下來,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他全世界獨一無二的鋼筆,懶洋洋地在文件批示上寫了一句——

婚禮一切流程按皇室標準準備。

“夏洛克醒了嗎?”

“貝克街自動屏蔽裝置啟動了,我正在試圖破解密碼。”

安西婭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打著。

她忽然皺起眉:

“boss,我找不到昨天晚上的視頻。”

“這並不奇怪。”

他沉%e5%90%9f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婚紗從法國定製。

“你們所有人的智商加起來也比不上夏洛克的反偵察能力,被他事前程序屏蔽是正常的。”

“不,boss,不是單方麵的程序屏蔽……我們的監控器一直開著,如果貝克街啟動反偵察程序,我們這邊會顯示出來。”

安西婭的手下意識地摸著她的黑莓手機:

“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像是有人昨天晚上把我們這邊的監控器關了一樣。”

“不可能,至少昨天晚上,世界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