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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故事。”

雷波先生恰到好處地流露出了一絲傷感:

“她從不掩飾自己的情緒,如果懼怕,一定會馬上在臉上表露出來,而且由於唱歌劇的緣故,她的表現會比常人誇張很多。”

中年警官還想問什麼,夏洛克飛快地打斷了他:“可以了,下一位。”

雷波和中年警官:“……”

下一位進來的是佐久間相子的經紀人渡邊椿三。

他站在門口深深地鞠了一躬:“麻煩各位了,我是渡邊椿三。”

中年警官:“你說你是和歌劇團另外一名同行一起搭乘前天早上從伯明翰到倫敦的火車是嗎?”

“是的。”

雷斯垂德:“但是佐久間相子和竹村安娜小姐是前天下午的火車,劇團其他人乘坐的又是早上十點十五分的火車——作為經紀人,你為什麼要另外乘坐呢?”

渡邊椿三:“我是經紀人,要提前來倫敦做一些準備,布置會場什麼的……”

他眼睛裡布滿血絲,像一夜沒睡:

“……但即便如此,隻要一想到如果我當時陪伴著老師,她或許就不會遭受這麼可怕的命運——我就覺得十分愧疚,簡直要落下淚來。”

路德維希:果然是日本人的羅裡吧嗦的說話方式!艾瑪覺得好%e4%ba%b2切好想握個手……

雷斯垂德:“那麼,你知不知道,佐久間相子為什麼不和劇團的人一起走呢?”

“啊,這是老師的老習慣了,她從不在雨天坐車,而那天的天氣預報說早上會下雨,所以她堅持要下午走……”

雷斯垂德十分不能理解:“她拒絕在雨天坐車?為什麼?是有什麼原因嗎?”

渡邊椿三:“說來有些荒謬,我也是聽竹村說的才知道……據說老師在十五年前一個下雨的夜晚乘坐夜車時,在車站遇見了雨女,這件事情另她十分害怕,從此以後就不能在雨天坐車了。”

“雨女?”

渡邊椿三:“啊,在我們的國度人們口耳相傳的一種妖怪,常常在雨天以憂鬱而又甜美的女子的形象出現。”

雷斯垂德:憂鬱而又甜美的妖怪?東方人的思維真是奇特……

但表麵上,他仍舊是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

“據我們所知道的,前天晚上佐久間相子並沒有到達倫敦——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佐久間相子失蹤的?”

渡邊椿三驚訝地說:

“前天晚上失蹤?不對啊,那天老師讓人帶了口信,說她有點不舒服,打算在伯明翰多休息幾個小時,等雨下完了再過來。”

“佐久間相子讓誰帶的口信?”

“是竹村……我前天晚上特地向塞萬提斯賓館的櫃台確認過,老師的確沒到……但是,這也不算是失蹤吧……”

他斟酌了一會兒,有點難以啟齒地說:

“本來我是打算去接老師的,但是我喝了酒,忘了時間,直到八點半才想了起來要去接佐久間老師,這才得知老師沒有過來——作為經紀人我真是太失職了,現在想想還覺得老師的死是我的錯……”

夏洛克正對著從窗口溜進來的陽光,觀察一片花瓣和一顆石子。

聞言,他以非常客觀的語氣對渡邊椿三說:

“這是一起計劃縝密的謀殺,恕我直言,考慮到你在初中就留級兩年的智商,還沒到能在其中發揮作用的地步。”

渡邊椿三:“……”

雷斯垂德:“……他隻是在自言自語,請不要介意,渡邊先生,繼續吧。”

渡邊椿三:“從塞萬提斯酒店櫃台小姐那裡得知老師沒有來倫敦以後,我立刻打電話給老師的丈夫雷波君詢問,雷波君因為要陪伴容易做噩夢的母%e4%ba%b2,留在了伯明翰。”

就在這時,一直沒把心思放在毫無意義的審訊上的夏洛克,突然開口:“我說……”

雷斯垂德立刻停下本來要說的問題,期待地看向夏洛克。

夏洛克前麵的審訊桌上落著幾片變了色的花瓣。

他盯著那些花瓣,臉上沒有表情地說:

“你的視線停留在我臉上的時間已經長達五分二十七秒……現在是五分二十九秒。”

雷斯垂德:“……”他這是在對誰說話?

路德維希:“……”好像是在對我說話。

……艾瑪,發呆的方向沒挑對!

她迅速地回過神來,又迅速為自己的發呆行為找到一個靠譜的理由:

“啊,抱歉……是因為……是因為……是因為我覺得你最好去做一個激素水平檢測。”

夏洛克抬起頭來,依然沒什麼表情,但他微微皺起的眉頭,顯示他對這個提議難以理解。

路德維希被夏洛克突然出現的,近在咫尺的美顏晃了晃神。

“……你有沒有注意到,你皮膚光滑緊致到連胡茬都看不見?這不科學!很有可能是雌性激素分泌過度……”

夏洛克沒等她說完,就直接低頭,繼續看他的花瓣去了。

……對話太離譜,不能進行,pass。

雷斯垂德頭疼地按了按太陽%e7%a9%b4。

從這一對,走進審訊室開始,原本井井有條的審訊工作,就變得像是……無領導自由討論小組……

審訊是有錄像的!錄像的!這裡不是他們的貝克街!不要每隔幾分鐘就因為這麼不靠譜的事打斷審訊!

好吧……錄像什麼的,福爾摩斯家的人不放在心上……

……

☆、第40章 論偵探是怎麼傲嬌的

……

“抱歉,渡邊先生,我們剛才說到哪裡了?——哦,口信的問題。”

雷斯垂德歎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也就是說,佐久間相子失蹤之前給你們帶了口信,說晚一點到倫敦,但是她之後就被殺害了——你們是什麼時候意識到她不見了呢?”

“是昨天中午的時候,因為演出晚上就要開始了,老師雖然喜歡遲到,卻無論如何也要在中午趕到現場來化妝的——但老師卻一直沒有出現,我們才覺得有一點不對勁。”

中年警官揉了揉太陽%e7%a9%b4,也是一副被□□了一個晚上的樣子:

“她的學生竹村安娜小姐一直和她在一起嗎?”

渡邊椿三:“因為佐久間老師和竹村安娜關係太過密切,很多人都認為,她們早就在一起了——但事實上,她們隻是單純的師徒關係,並沒有曖昧。佐久間老師一直說,竹村安娜是她教過的最有天賦的學生,與竹村呆在一起,她本人也受益良多。”

雷斯垂德:……曖昧?他有問這個嗎?怎麼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中年警官看上去已經受不了渡邊椿三抓不住重點的說話方式了,於是他換了一個方式提問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個在一起,我們想問的是,那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不是和佐久間相子在一起呢?”

渡邊椿三恍然大悟地“啊”了一聲:

“原來是問這個……前天晚上,竹村安娜小姐是按時到達倫敦的,她訂的也是塞萬提斯飯店的房間——我詢問老師去向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當時酒店櫃台員還給我看了入住記錄,我本來想找她問一下老師的情況,但不巧的是,她那時正好不在。”

雷斯垂德:“為什麼她不在伯明翰陪著她的佐久間相子?按理來說,她們是師生,不是嗎?”

渡邊椿三:“據說是因為她的台詞有所改動,所以提前來倫敦準備一下。”

……

路德維希正關注著現場的審訊,冷不丁的,夏洛克拿起之前被她推到一邊的記錄本。·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隨便翻開一頁,裡麵貼著一張合照的掃描版文件。

照片裡,渡邊椿三,和劇團裡其他人都在。

那個時候的渡邊椿三,頭發還非常茂密,身材也很好,不像現在這樣,有略微的啤酒肚和地中海。

劇團旁邊,還站著兩個穿金色紗麗的女人,應該是他們請來的當地化妝師。

竹村安娜和佐久間相子%e4%ba%b2密地手挽著手,笑的很是燦爛。

可能因為年紀的緣故,佐久間相子要比竹村安娜拘謹一些,笑容也更加含蓄,卻不難看出,她細長的眼裡,滿滿的都是快樂。

五年過去,她們的臉依然年輕。

就像,當初的照片裡一樣,身姿窈窕,麵容精致。

卻已經陰陽兩隔。

路德維希:“你來之前,我看著那個警察記的——這是五年前,劇團在泰國出演《卡門》時,大家的合照,前麵還有他們其他的照片。”

“五年前?”

“對,五年……有什麼問題嗎?”

夏洛克看著照片沒有說話。

路德維希壓低聲音說:

“扮演男主角唐-豪塞的,就是佐久間相子,而扮演女主角卡門的是竹村安娜。”

夏洛克:“唐-豪塞是男人。”

路德維希:“……你竟然知道唐-豪塞是男人?我以為你不會看歌劇。”

夏洛克平靜地說:

“西班牙的名字也是分男女的,這點和歐洲沒有區彆——你聽見彆人喊雷斯垂德時,會認為這是一個女人嗎?”

雷斯垂德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體越過路德維希,湊過來小聲說:

“夏洛克你叫我?這次發現了什麼嗎?我剛才就想問了,你一直拿著花瓣做什麼?”

路德維希:“……抱歉,他沒有叫你,他隻是在探討雷斯垂德這個名字的女性化程度。”

雷斯垂德:“……你們還能更無聊一點嗎?還有,雷斯垂德這個名字,沒有半點疑問,完完全全是屬於男人的。”

路德維希:“那可不一定,我以前就見過一個女人,叫做約翰-華……嗯,華爾豪斯。”

艾瑪,差點就把福爾摩斯先生未來靈魂和肉.體伴侶的名字透露出來了,好險!

雖然無論如何都不能腦補,福爾摩斯先生和美國版《基本演繹法》裡,演女版約翰-華生的劉玉玲在一起……

顏值不對等,看著太心塞……

雷斯垂德探長默默地把頭轉回去了。

路德維希繼續和夏洛克探討案情:

“這個問題雷斯垂德探長之前已經問過了,據說是當時男主演得了急性扁桃腺炎,一時找不到替代者,他們就想出了這個反串的方法——結果觀眾的評價非常好,反而比預計的更加成功,佐久間相子也因此在當年一舉成名。”

夏洛克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