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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好嗎?!

而且誰家會把隸書和小篆放在一起!它們是有代溝的!

艾瑞西站在天與地中間,朝路德維希眨眨眼睛:

“即便是紳士,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

就在這時,放著瓷器的花架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哦,哦!來自法國的美麗客人!”

店主熱情地走上前來。

路德維希再一次目瞪口呆。

這一定是她見過的最胖的男人,沒有之一。

不僅胖而且黑,不僅黑還長得糙,就像一隻野豬一樣。

——絕對不止一百公斤!!

店主走到他們身邊,一扭%e5%b1%81%e8%82%a1,就把艾瑞西撞到一邊的花架上。

“哦不……天哪。”

艾瑞西痛苦地扶住被他撞得搖搖欲墜的一個青瓷花瓶:

“你該溫柔一點,莎士比亞。”

莎……莎……莎士比亞?!

路德維希嘴巴開得合不上。

這特麼一定不是真的!

媽媽,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艾瑞西,你身為一位溫文爾雅的紳士,幕後的生活太!重!口!

胖成豬的中國街店主莎士比亞,眼裡隻有“美麗的法國姑娘”路德維希,絲毫看不見被他撞得形狀淒慘的艾瑞西。

他徑直走到淩亂的路德維希麵前,眼睛發亮,做了一個邀舞前的屈膝禮。

然後在路德維希來不及反應時,莎士比亞拉著路德維希的手,用他油膩膩的嘴%e5%94%87貼在路德維希手背上,輕%e5%90%bb了一下。

路德維希頓時淩亂得根本停不下來。

媽媽,我好像被豬%e4%ba%b2了一口……

我被豬%e4%ba%b2了一口啊啊啊!我要擦手我要擦手我要擦手!!

艾瑪我現在擦手會被打嗎……

艾瑞西走上前來,把胖店主拉到一邊,又從長褲口袋裡扯出一條疊得四四方方的手帕,拿起路德維希的手擦仔仔細細地乾淨了。

“先忍一忍,等下出去洗手。”

路德維希正在風中淩亂,絲毫沒有發現這其中有哪裡不對。

艾瑞西對莎士比亞說:“莎士比亞,你好.色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一改?”

莎士比亞扭頭:“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艾瑞西:“威廉-莎士比亞,我認識你十年了,可十年來,我每次進你的店裡都要自我介紹一次。”

莎士比亞又把臉扭回來,一臉傲嬌:

“好吧,說吧,這次又是來搶什麼?”

“搶?莎士比亞,不要這麼武斷,我哪次沒有付賬。”

“你的確都付賬了,但問題是你哪次付賬是在我的盈利值之內?”

“莎士比亞……”

艾瑞西還想說什麼,卻被路德維希一把抓住了手。

“求你了,彆叫他莎士比亞了,你還是叫他威廉吧……”

她驚魂未定地說:“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叫出口的,但我覺得這一趟回去後,我這輩子都不能直視羅密歐與朱麗葉了……”

艾瑞西:“……”

莎士比亞:“……”

二十分鐘後,路德維希抱著一罐雪脂蓮蜜,坐在艾瑞西的車上。

六點三十分。

路德維希催促身邊的人:“等下能麻煩開快一點嗎?”

艾瑞西發動引擎:“當然可以……你有事情急著回去?”

路德維希歎了一口氣:“家裡有一隻貓要喂,艾瑞西先生……”

艾瑞西打斷她:“叫我艾瑞西,維希。”

她頓了一下,想想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艾瑞西。”

“很好,給一個獎勵。”

艾瑞西又伸手摸了摸路德維希的腦袋,姿態十分熟練。

路德維希:我特麼一點都不想要這麼□□的獎勵啊喂!

艾瑞西先生,停止你的鹹.豬手!

他收回手:“你買蜂蜜是為了喂貓?我倒沒有見過愛吃蜂蜜的貓。”

“不,吃蜂蜜的是我,它愛玩蜂蜜,經常一罐子蜂蜜被它弄得爆炸,客廳到處粘糊糊的,真是傷腦筋……”

路德維希表示,這句話除了那個“它”,從頭到尾都是一句大實話!

“……你的貓能做到這一步,智商也是蠻高的。”

路德維希:“一談到這個話題就覺得好累,換個……其實,從剛才開始,我一直有一個疑問。”

艾瑞西扶著方向盤,微笑:“我大概猜的出來你想問什麼。”

路德維希扭頭:“我最討厭裝作無所不知的人了——那你猜?”

“你想問,那條入口那麼窄,莎士比……抱歉,威廉是怎麼進去的?”

路德維希一拍大%e8%85%bf:

“就是這個問題!我完全不能理解啊,簡直挑戰三觀……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艾瑞西用食指抵住太陽%e7%a9%b4,很傷腦筋的說:

“怎麼辦,我也不知道,這一直是一個未解之謎——他以前在軍隊服過兵役,當時身材還稱得上健美。兵役結束後,他結婚了,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胖成這樣了。”

“等等啊……”路德維希突然有一種十分不妙的趕腳。

“……你說他服過兵役?”

“是的。”

“不會是在阿富汗吧?”

“怎麼可能。”艾瑞西好笑著瞥了她一眼:“你想多了,他服役的是海軍。”

路德維希拍拍%e8%83%b8口,頓時有種替福爾摩斯先生劫後餘生的趕腳。

剛才聽到艾瑞西說威廉老板服過兵役,她下意識地就想到了約翰-華生。

如果福爾摩斯先生未來的摯友,摯愛,和終生的伴侶,不僅胖得跟一頭豬一樣,而且胖的和一頭野豬一樣……

那真是……畫麵太美她不敢想……

……

☆、第27章 我的鄰居不可能這麼重口{叁}

由於沉浸在思緒裡,本來就不算敏[gǎn]的路德維希再一次忽略了艾瑞西的回答有什麼不對。

很快的,車子回到了貝克街。

“時間正好。”

艾瑞西紳士地幫路德維希打開車門。

“你趕到了喂貓的時間,而我恰好也在Esperando por ti開門時間前回來了。”

“Esperando por ti?是你咖啡廳的名字嗎?”

路德維希看著馬路對麵,幾根橫木斜斜交錯成的咖啡廳招牌,橫木的縫隙裡伸出細細碎碎的鮮花和枝條在微風裡搖晃。

“我都沒有注意,這是西班牙語嗎?”

她笑著轉頭問插著口袋站在她身邊的艾瑞西:

“是什麼意思?抱歉我西班牙語相當不好,至今隻會一首《quizas quizas quizas》。”

“怎麼辦,我有點傷心。”

艾瑞西望著對麵清晨薄光下,像自由舒展的森林一樣鬱鬱蔥蔥的招牌,像望著自己的情人。

他目光溫柔地說:☆思☆兔☆網☆

“這塊招牌是我%e4%ba%b2手做的,花了整整一年,一直等到招牌上的花開了,咖啡廳才正式開張。”

他微笑地看著路德維希,眼睛裡並沒有責備的意思。

路德維希眨眨眼,雙手合十,討好地說:

“抱歉,以後的每天早上,我起床後第一件事就是看你的招牌——所以,原諒我好嗎?”

艾瑞西和她並肩站著:“你知道,我總是會原諒你的。”

路德維希:“……先生,不要說的我以前好像對不起你一樣,我會誤會的。”

他笑著沒有接話,隻是轉而解釋道:“Esperando por ti的意思是——”

——嘭!

巨大的爆裂聲是從他們頭頂上傳來的,把路德維希和艾瑞西都嚇了一跳。

周圍居民區裡,有人把窗子打開罵了一句,又把窗子“砰”地關上了。

艾瑞西看著原地不動的路德維希:“好像是從你家傳出來的,不上去看看嗎?”

路德維希淡定地:“不要緊,一些毛茸茸的小問題罷了。”

頭上一些塵土落下來,兩人敏捷地各自後退一步。

艾瑞西也十分淡定:

“不要緊就好……威廉雖然好.色了一些,本質上是一個很有義氣的人,尤其在與中.國的貿易方麵,可以說,幾乎沒有他找不到的貨。”

路德維希用手指梳理掉沾在頭發上的灰塵:“謝謝,我會時常去……”

又是一聲巨大的“嘭”!

她麵無表情地抹了一把臉:“……光顧的。”

防火係統嗚啦啦嗚啦啦地響起來,很是歡快。

艾瑞西:“……如果需要什麼,可以直接告訴他,也可以告訴我,款就直接記在我賬上……好像落下來的灰塵更多了,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

路德維希又後退一步,躲到沒有灰塵的地方。

“你太客氣了,怎麼能讓你為我買單呢?”

艾瑞西也退了一步,現在兩個人大概隔著四五步在說話。

路德維希:“……鑒於現在環境有點糟糕,我們下次再聊吧。”

她從口袋裡拿鑰匙打開門,艾瑞西快步走到她身邊,按住她的手:

“等等,我知道你不會讓我為你買單,但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這麼做的機會,好嗎?”

路德維希沒有轉身,她語氣冷漠地說:

“謝謝你今天送我蜂蜜,也謝謝你的美意,但是我暫時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出乎意料地,艾瑞西聽到她的話並沒有失望,反而笑了起來。

“沒有關係,維希。”

他在路德維希身後,溫和地說:

“我並不奢求你愛我,我隻想要照顧你,我說過,我對你一見如故,如果你幸福,我就像看見自己的老朋友幸福了一樣。”

他的聲音裡帶著微微的笑意:

“如果你愛上我,那是我的幸運——但如果你沒有愛上我,那麼也請,讓我像哥哥一樣地照顧你。”

福爾摩斯先生有著嚴格而精密的作息(大霧),無論他睡了沒睡,第二天多麼的早起,都會在沙發上等著七點的早餐。

某天早上,路德維希看見夏洛克已經起床了,就提前做了意大利麵。

而夏洛克硬是穿著睡衣在沙發上翻報紙翻到七點,才高貴冷豔地接受路德維希端來的早飯,並且對路德維希早上吃意大利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