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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33 字 2個月前

該是個絕世高手。”彤影依舊冷著臉,待驚覺身邊發問的是慕丞雪,才回過神。

絕世高手?彤影這樣說,八成錯不了,不過……尋常富戶練成個半吊子防身就可以了,何必去請什麼絕世高手?還有,他這劍舞得跟跳舞一樣,哪裡還有點絕世高手的風采?

慕丞雪難得會對彤影的眼光表示質疑。

“跟我來。”慕丞雪不看劍了,任由流雪上前為她披了披風,徑向沐室去。

“是。”彤影將懷裡的劍換了一隻手,扭頭回瞧了瞧顧玉麟的背影,轉身一言不發地走在了慕丞雪和流雪中間。

“那些人都回去了?是自己回去的了,還是被大少夫人攆回去的?”慕丞雪昂首穿過回廊。

“是婢子攆回去的。”彤影寒著臉,眸中閃過一絲不自在,“知道小姐不愛喧鬨,姑爺送小姐回來時,婢子便將人都攆了,衛小將軍帶著那些閒人回了觀山院,二爺和那鐵氏在西邊的一處閣子裡安頓下來了,大少夫人命人送了些錢銀,補貼給常媽媽和那園丁,隻是夏夫人揪著師弟不放,婢子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動手……而且師弟也,沒有要離開夏小姐的意思……”她話沒說完,眸色卻沉暗得看不出半點微光。

她特意提到了慕清流,可是卻不好說透。

彤影向來話少,這一次已是她打出生來說過最長的句子了。

“清流和夏丞雪?”

慕丞雪眉間一顰,彤影卻識趣地退了兩步,與流雪並肩走在了一起。

於是乎,慕丞雪探詢的目光撲了個空。

彤影本就冷傲古怪,換作平時慕丞雪或許根本不會多看她一眼,可是有了與顧玉麟相處的經驗後,她莫明便信了自己的直覺,她發現,今天的彤影特彆不對勁,雖然說不清是怎麼個不妥……她將步子頓了頓,故意將語調揚起拖長。

“彤影,你是不是和清流吵架了?否則,怎麼見了他便像是老鼠見了貓?按說,你是師姐,他是師弟,再怎麼也是他來向你行禮啊……”

這時,有鸚鵡在花圃邊傻傻地叫起來:“丞雪,丞雪,漂亮,漂亮……”

流月一下子沒忍住,捂著嘴笑出聲,恰到好處地化解了彤影麵臨的窘迫處境。

差點被她問出來了!彤影咬咬%e5%94%87,抱緊懷裡的長償還,身上沒來由地出了一襲冷汗。

“這鸚鵡瘋啦?”慕丞雪板起了臉,卻看見錢錢慫著眉毛從柱子後麵鑽出來,欠身一禮。

“二少夫人,它還沒學會,是小的先學給你聽聽,看看字句要不要改改,公子說,少夫人的閨名前應該還要加兩個字的。”說話時,眼睛骨碌碌地轉了轉。

慕丞雪剛要問那兩個待要加上去的字是什麼,乍聽頭頂風聲颯颯,一道天青色的影子落下來,端端正正地立在了眾人跟前,可惜此人基本功不紮實,步子是穩當了,腰卻左右支拙,笨得令人發指。

顧玉麟抹一抹頭上的汗,學著彤影的樣子抱著一把花裡胡哨的劍,轉身朝著慕丞雪一拱手,有點兒瀟灑,也有點兒不倫不類。

“怎麼就起來了?身子可熬得住?”他關切地問她,看她身後的丫鬟們拿著巾帕香料,呆了一小會,卻又猝不及防地擺出三分顏色,“既然起身了,為何不來看為夫練劍,既然要沐浴,為何不邀為夫共浴?”

“你很好看?我為什麼要看?”慕丞雪忍住笑,梗著脖子,眼睛炯亮。

錢錢最先反應過來,一把拉住了流月:“流月我帶你買糖吃去。”

轉頭見其他四個都虎起了臉,立即改口:“四位姐姐一起去!”

說完並不敢去拉彤影或者流雪,仍是扯著流月的袖子一溜煙便跑得沒影了。

流雪推一推彤影,不管她走沒走神,一路紅著臉跑了出去。

留下一對令人遐想的影子,隔著一叢秀淡的花枝,驕傲對峙。慕丞雪不由自主地昂起了頭。

流雪一邊跑一邊齜牙——

昨天夜裡的旖旎風光她們幾個雖無緣%e4%ba%b2見,但憑慕丞雪一身的狼狽以及流月傻乎乎地描述,卻也可以猜出個大概。再不識相,就真是要討主子打了。

“說正經事呢,彆搗亂。”慕丞雪推了顧玉麟一下,沒推得他動。

“陪夫人沐浴才是正經事。”顧玉麟將長劍一丟,騰出懷抱來攬嬌妻。

“姑爺,不要臉,姑爺,不要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

綠毛鸚鵡突然扯開了破鑼嗓子怪叫起來,像個死皮賴臉的結巴子。

這回害顧玉麟鬨了個大紅臉,當即衝上前揪著那籠子大叫起來:“這混帳東西是誰教的這渾話?讓我知道非將她剁成碎片喂魚不可!”

慕丞雪樂不可支,拉緊他的衣袖一拖,將張牙舞爪的他地扯進了浴間。

白茫茫的霧氣湧了上來,遮住了兩人的視線。

慕丞雪不小心踩了顧玉麟的鞋尖,顧玉麟不留神絆住了她的披帛,兩個摟著一個倒栽衝,雙雙掉進了浴桶裡,“嘩啦”一聲水響,兩個都沒防備地大叫起來。

慕丞雪捶著他結實的%e8%83%b8膛,嚷嚷道:“顧玉麟,我是真有正經事。”她很忙呢,哥哥的姨娘衛小將軍的小情兒還賴在院子裡,等著她去打發呢。雖說前麵有顧老管家和常媽媽管著,可也得有個拿主意的人出麵才行,她責無旁貸呐。

顧玉麟摟著她將她濕卻的衣物一重重剝了,順勢將下巴抵在她肩窩窩上噴熱氣:“夫人不慌,為夫冰雪聰明,隨便就能猜到個十成實。”

慕丞雪扒拉著他的手,哪知道護得了上麵,罩不住下麵,氣得哇哇叫,她索性放棄了掙紮,騰手去嗬他的癢癢,顧玉麟顯擺似的擰著腰,湊上去給她擰,一臉無懼,可把慕丞雪氣樂了。

“瞎說,你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她被他壓在桶沿上,像隻壁虎似的動彈不得。

“夫人大概忘記了,為夫昨兒就當了一回大蛔蟲!”顧玉麟探手在桶外的凳子上抓起一把香料,灼熱的%e5%94%87就落在了她嬌嫩的耳垂上,他開心地大笑道,很滿意慕丞雪吃鱉的樣子。慕丞雪一早知道他指的是什麼,可是這樣大剌剌地說出來,還是讓她萬分無地自容,她掙紮起來,想%e8%84%b1主他的禁錮的懷抱,他卻在身後越貼越緊。她想返身過去,他卻厚顏無恥地摁住了她往後抓扒的手,她驚呼起來,他卻嘻皮笑臉地引著她的手往自己那兒沉。

慕丞雪立馬變成了一隻燒紅的陽澄湖大閘蟹。

“夫人是想先辦了觀山院裡的那撥人?還是想先去找鐵姨娘的麻煩?又或者,找二哥去聊一聊?”他還真是她肚子裡的應聲蟲……他頓了頓,刻意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咬牙切齒地警告,“如果夫人是想去見萬歲爺,那為夫就能讓夫人一天下不了床,要知道,久曠的男人和久曠的女人一樣……一樣惹不得。”竟有點恐嚇的意思在裡邊。

男人的體力真好,昨天那樣折騰,累得兩人像煮熟的麵條一樣,才隻睡了不到兩個時辰,他便又雄壯如初,倒是她,累得都快融成一團了。

回想起昨天那場鏖戰,又想起他一臉無賴的模樣,竟與平素的小白兔外表判若兩人。

好可怕。

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掉進了狼窩裡,她被他嚇得夠戧,當下又羞又急,心兒噗通噗通跳得不得章法,卻還勉強維持那一抹端莊。

她將手按住他心口,認命般幽幽一歎,“皇上那兒,我是說什麼也不會去的,觀山院……還不是時候,先去見見鐵姨娘罷,我懷疑……”

她懷疑,慕從琅的其他子嗣,也多半不是他的%e4%ba%b2骨肉。

她以前不懂得男女情,總以為姨娘們動不動撕破臉是為了慕從琅,但如今細細一推敲,才發現多麼不合常理。一夜之間,她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脈。

以前看不清道不明的事情,突然就有了著落。

正如所見,慕府上下,最受慕從琅寵愛的是慕清流的娘%e4%ba%b2夏氏,但其餘二十六房小妾卻都不約而同將矛頭指向了當家主母賀氏,為什麼?

慕從琅這個便宜爹做得太離譜,從二十四歲到五十一歲,竟無時無刻不在展示著自己的荒唐下限。可是除了賀氏,其餘二十六房小妾卻隻有愛,沒有憎,這又是為什麼?

前後想想,竟是越想越覺得荒謬。㊣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若換了是顧玉麟納妾進屋,她還不知要難過成什麼樣子。

她不否認是自己獨占欲強於其他人,但宅門裡吃酸拈醋使絆子也是尋常。

女人被關在狹小的院子裡,整日足不出戶,也不見什麼特彆消遣,就連自己的男人都見麵少,她們互相械鬥、暗算一點也不奇怪。

固寵也好,爭權也罷,她們廝殺時,也都像苗人製蠱,勝著為王。

可是慕從琅那二十六房小妾,不但沒撕打起成片,反而團結得像一個人。

她們的矛頭全都指向了最不得寵的原配。

怎麼會這樣?

思索間,顧玉麟將她旋過去,撥動著水花讓香料消融。

熱鬨的香氣混在水霧裡,兩人都像是騰雲駕霧一般。

顧玉麟撫著她光滑的背脊,恨不得在上麵咬出幾個齒痕才好,可是躊躇半天,卻隻是將熱切的身子貼在她身後,硬|物抵在戶下,磨磨擠擠都是灼燙。

兩人貼在水下,仿佛下半截都被水融化了,好半天,慕丞雪才驚覺過來,她禁不住悶哼一聲,軟倒在他身前。她沒有感覺到疼,隻覺得進出順利,一點阻滯也沒有了。

還有點,說不出的魅惑舒坦。

並不覺得可怕,但仍舊有難堪,她低頭看向水麵,試圖從水麵看清他的表情,卻不料他長臂橫過,十指包絡,恰到好處地罩住了兩座小山峰。峰巒邊春意盎盎,從指縫溢出,露一抹輕紅,他心跳如雷動,隻顧附在她耳邊胡言亂語。

“都這樣了,還害羞?那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他試著動了動,找到了昨夜的記憶。

“疼!”她哼哼。

“騙人,小騙子!”他撈起她的長發放在%e5%94%87間輕輕一%e5%90%bb,抽離的身軀又再欺上去。

不要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臉……

綠毛鸚鵡的聲音蓋過了翻起的水浪,慕丞雪心神恍惚地扒拉住桶沿,那一筆難言的熱力來去躥動,他抱著她,半閉著星眸一派慵懶地哼哼:“為夫去探過二哥的口風,若是二哥與那些女人有染,就不會把我們送去的烈陽之藥兌成銀子了,為夫想啊,二哥真正缺的其實是錢,因為他要幫彆人養兒子。”

男人的秉性不會因為年歲而變化,每年,顧家都要送好些烈陽的方子進戶部。

戶部是什麼地方?嗬嗬,那些老東西平均年紀都在四十五六了,不也一樣對此津津樂道?

食,色,性也,亙古不變,就像他,說了能把持,不也一樣越線作案?隻是丞雪不怪罪罷了。

為什麼不怪罪?答案是甜的,就貼在心上。

慕丞雪壓根沒把顧玉麟的話聽進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