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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25 字 2個月前

先,顧家若要處置這些禦賜的家丁護院,必當問過本將軍的意思。”

慕丞雪抿嘴不語,半晌,才又問:“既然事事有衛小將軍操勞,也就是說……民婦不必費這番閒工夫了?相公,既得如此,這份大禮我們不得不收哪。”

她之前將戶部和工部的眼線都弄去了兵部,敢情這位衛小將軍心中萬分不服,來報複來了。

想到這裡,她心下稍定,麵上也回複了幾分血色。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怕。

顧玉麟看慕丞雪的臉色恢複正常,才放下心來,想起去打量那些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人,隻感到萬分奇怪,他想說的是:“兵部很窮麼?為什麼撥了人來,卻不撥衣裳來,大冬天便是太陽再好,也得凍出毛病啊。”但又一看,不大對勁啊,那些長得俊美點的,明明都是有衣服的,為何也敞%e8%83%b8露懷,一臉享受的模樣?難不成?

心裡七上八下,頓時想到了好些事情——

不對!這些不管粗的壯的高的矮的,一定都是那狗皇帝故意派來勾引他家小娘子的!堂堂一國之君居然會想出這樣的餿主意,簡直是丟臉丟到東洋倭倭鄉了!

再加上個衛天真,哼,還真是把雙禧園當自己軍營呢!

兩位主子心境各異,小丫鬟流雪心裡卻有一萬匹神獸叫嘯著狂奔而過。

衛天真帶著這些壯男和美男來,分明是為了勾引自家姑爺呢,太不要臉了,自己使上不套,就想借彆人的手來使壞,簡直喪心病狂。

不行,士可忍,丫鬟不可忍,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奸計得逞。

流雪心頭警鈴大作,硬生生在流月手臂上掐了好幾下。

流月沒猝不及防,嗷嗚一下就低呼出聲,衛天真聽到一聲細細的呼痛,又掃一眼園子裡姹紫嫣紅、粉粉嫩嫩的丫鬟們,再想起之前嘗以新鮮肉味,簡直是小狼溜進了羊群裡,美得心裡啵啵啵地冒桃花。

皇上果然夠意思,派給他的都是美差。

慕丞雪冷眼看著,忽地一拽顧玉麟的衣袖,柔聲說道:“這麼多人,一下子也難安置,不如就讓老管家安排著衛小將軍一起住了去南邊的觀山院吧,那兒夠大,風景也好,離正門大堂都近,有個什麼需要也好照應。”

佟氏和蔣千水同時一愣,心想:觀山院,那地方用來待客是不是太偏了?這些可是皇上的賞賜……可是話未及出口,流雪立馬明白了慕丞雪的意思,搶在顧玉麟之前跳出來答話了。

“小姐,姑爺,這事就交給我來辦,我帶著清一色妹妹一起去,保管天黑能把事情辦妥。”

也不管清一色是不是對著衛天真發呆,一把扯起她就跑,轉眼就跑得沒影了。

佟氏怪嗔地看向慕丞雪,無奈地搖搖頭,曼聲道:“流雪這孩子,真個雷厲風行……丞雪啊,既然這家裡是由你來掌事,便由你說了算罷,衛小將軍也不是什麼外人,有需要直說便是。老身這幾天%e8%85%bf腳不利落,便不和你們這些個年輕人摻和了,千水,你陪我回去香洲坐坐,徐公公遠道而來,便在園子裡用了餐再回去吧。”

雖是商賈之妻,卻不見半分小家子氣,這位和善的婆婆應當是見慣大世麵,對著大內司禮太監還能如此麵色如常,倒令慕丞雪意外了。

“是,婆婆。”蔣千水和慕丞雪恭順答話,心裡卻同時感歎,“婆婆好厲害,明知道那觀山院裡什麼都沒有,卻不說破。”但得如此,恰恰剛中下懷,幾人都心照不宣。

慕丞雪暗暗在袖子裡翹起了大拇指——這薑,果真還是老的辣。

而衛天真一聽要去觀山院就不怎麼高興。

顧玉麟的描金居離觀山院遠著呢,說到書樓就更遠了。

但人家開口了,又不忍拂了佟氏的好意。

卻不知,好戲還在後頭。

顧玉麟雖不明白衛天真此番前來的真實用意,但之前兩人早有嫌隙,他也不願離衛天真太近,慕丞雪這樣的安排,自是再好不過。他已經迫不及待要拖著夫人回書樓了。

……

流雪果然善解人意,先不先拉著清一色過去,喚了一堆丫鬟婆子進觀山院,極其利落地將整個院子的被褥帳子都拆了,男款的衣衫更是一件也沒留下。

衛天真帶著人從正門奔去觀山院,就隻看見了一排清潔溜溜的床。

有的床上還被十分溫柔體貼地鋪了張沁涼涼的竹席。

現在可是冬天啊。

衛小將軍就這樣站在暖陽裡,深深感受到了來自數九寒冬的惡意。

“哧……”一名風-情萬種的美少年躡過來,吸溜著清鼻涕,戰戰兢兢地道,“將軍,你說顧家是天下第一富,怎麼卻小氣卻這樣?”

“哧……”另一名壯漢抱著冰涼的胳膊擤了把鼻涕,打斷了少年的話,“你沒帶腦子來?衛小將軍剛才答應了,由他老人家管飯管住。”

衛天真臉上風雲變幻,比染料鋪子還要精彩。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即朝著一眾人狂吼不止:“本將軍隻是答應皇上管著你們,何時說過要管飯管住?你們是腦子不好使,還是耳朵不好使?聽個話也聽不明白?”

“呼哧……”回答他的卻是一陣引人難以忍受的吸溜聲。寒風,那個吹,鼻涕,那個飛。

“哈哈哈哈哈哈……”流雪蹲在不遠處的花叢中,笑得直捶地,“讓你們假裝涼快,自作自受!我們家小姐豈是那麼好欺負的!”笑完了,一變臉,換上一副高傲嬌矜的表情,與慕丞雪初來雙禧園裡如出一轍,“清一色,事兒做完了,我們回去了,小姐說過,皇上交給衛小將軍的人便由衛小將軍自己管,我們雖然不缺錢,卻也要明白錢得花在刀刃上這個道理,諂媚的事可以不用做了。”

清一色看著院子裡叫苦連天的大男人們,提心吊膽地睨向流雪:“雪姐姐,我怎麼覺得這好像……不是二少夫人的意思,是你自己……”

話沒說完,觀山院裡傳來了衛天真的咆哮。

“誰說要管你們的飯了?你們不要跟著我,我這兒沒飯吃,沒有!!”

作者有話要說:  打喵中。。。【偽更一下,捉了蟲。

☆、不一樣

後遺症啊,潛在記憶裡整整十年。

慕丞雪這回隻怕是恨上朱鉭了。

回到書樓後,她便一直保持著怒發衝冠的狀態在院子裡走來走去。

戶部、工部那些吃空餉蹭白飯的東西可以被送回去,皇上賜的人難道就不能也一樣地人歸原主?她快走兩步,一時沒想到主意,再走兩步,突然想起什麼,“倏”地一下倒回來,停在了滿目倉皇的顧玉麟跟前。

她比他矮了一頭,要看他,還得仰起脖子。

“相公,你怎麼看?”畢竟是夫妻,分擔點心事也應該,她要是再這麼憋下去,遲早會被自己憋壞。

“啊?”顧玉麟還在想著自己被“甩”的那檔子事,眼神格外地懵懂。他想試著擺個生氣臉給慕丞雪看看,想告訴她再窩囊的草狗也有三分骨氣,夫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甩自己的臉子是不對的,可是思來想去,卻做不出那樣氣急敗壞的樣子,慕丞雪一出聲,他%e8%85%bf腳就軟了。

慕丞雪盯著他,像猛獸盯住了獵物。

顧玉麟被那灼熱的目光鎖住了,時間一久,便全身燥熱起來,他居然又一次紅了臉。

顧玉麟臉皮薄,慕丞雪臉皮更薄,兩個都不是什麼慣見風月的花蝶分子,但是這一回,慕丞雪盯他盯得格外專注格外認真,那雙漂亮的鳳眼水靈靈、亮晶晶,碎星般的光影在瞳心晃蕩,比秋水還來得剔透,那眼神挺複雜,有好奇,有驚訝,有試探,也有一口吃定他的勇力。

顧玉麟被看得冒了一頭汗,差不離就要落荒而逃了,一雙柔荑突然就勒住了他的手臂。

“奇怪,我怎麼不怕你呢?”慕丞雪的手指沿著他的手臂,一路往上摸,一直摸到了他的%e8%83%b8膛,眼中的波光更亮。跟著,竟毫不客氣地伸進了顧玉麟的衣領。⌒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嗡!”明明冰冷的手指卻像是引著磁電,點燃了他腦子裡最後一雙理智。

夫夫夫夫夫——夫人,你要做什麼?

慕丞雪以前沒這麼大膽啊,也不會這麼荒唐啊,難道是剛才被那一百號男人一嚇,嚇得失神了?不過這樣也挺好的,至少她沒有再推開他,也沒有再抽回手,更沒有疏遠他……想到這裡,肚裡那點小小的委屈,像鑽牆的壁虎似的,“哧溜”不見了。

“嘶——”細響。

慕丞雪抽掉了顧玉麟的衣帶,扒開雪白的中衣,露出了細膩光潔的肌膚。

慕丞雪的手指碰了碰,惹得顧玉麟全身起了一層%e9%b8%a1皮疙瘩。

回憶裡模糊的影子慢慢晃動,輪廓越來越清晰,男人們粗獷的笑聲像一把把磨鈍的刀,刺進了她的心頭,交疊的肉色,蠢動的線條,還有那破碎的慘叫,又一次混在一起。

女人堆雪似的身子,已經軟得像麵條,由得他們彎折拱抵,激烈的撞擊聲,像一記記熱辣的皮鞭,打在心頭的傷上,一個久違的名字突然跳起來,從紛繁的碎片裡%e8%84%b1穎而出。

“——念娘!”

想起來了,救她的人,名叫念娘。

顧玉麟被她壓在門板上,以背抵門,呼吸已然越來越重,他瞧著貼在身上摸索不定的人兒,瞧著她那白皙纖細的脖頸,忍不住心潮澎湃。他壯著膽子,想抱抱她,%e4%ba%b2%e4%ba%b2她,卻聽見兩個字,猶如一盆冰水,從頭淋到了腳。

念娘!

他突然冷靜下來,用力掰住了胡亂遊走的手指,他的聲音幾乎是顫唞的。

“丞雪,你說的念娘是哪個念娘?她是不是姓周?周念娘?”

慕丞雪卻掙紮著從迷惘中剝離,她輕輕地搖了搖頭:“不知道,不記得了。”

眼神卻沒有聚焦。

顧玉麟摸了摸她的手,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猛地地驚,失聲道:“怎麼會這麼燙?剛才還好好的!”也顧不得她允或不允,一把抄起她就抱在了身前,一路從書樓跑到描金居,所有的丫鬟婆子都看見了。風花雪月幾個見小姐突然變成了這樣,一個個臉嚇得蒼白。

慕丞雪卻摳著顧玉麟的臂膀,好似很安心地歎了口氣:“顧玉麟,你和他們不一樣。”

顧玉麟緊張地連聲音都變了:“流雪,流花,快去叫大夫,丞雪她……”

慕丞雪忽然半支起身子,伸出手指按住他的%e5%94%87:“無妨,是被自己嚇成這樣的,休息一會就能好。”她的手心有露淡淡的花蜜香,這時候的眼神,是溫潤的,笑意雖然疲憊,沒有了之前的防心。

顧玉麟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他充滿力量,卻不曾魯莽地顯示力量。

他雖是男子,卻從未曾將那股陽剛之力用在弱質女流身上。

他不一樣。

她看見了陌生的肉色,會想吐,甚至看春宮都覺得反胃,但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