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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00 字 2個月前

自己的大%e8%85%bf哭不停,簡直喪氣。更可恨是妹夫看自己的眼神,那簡直等同於看見了燒殺搶掠的倭倭人。

“二、二哥?”

慕丞雪摟著顧玉麟的脖子扭頭看慕二,腦袋上開始冒金星。

擦,又多一個看官。

慕從琅往窗畔的椅子上翹%e8%85%bf一坐,捏著個茶盞就是一摜,嗓子裡先冒出一個哭音:“小妹,二哥哥等你等得好辛苦,你不是答應我要把你的小侄子接進園子裡住麼?怎的說話不算話?是不是有了相公忘了%e4%ba%b2哥,連自己姓什麼也忘了?你那個二嫂啊,真不是人,一分銀子不給我,隻讓出半個床給我睡,我回趟家容易麼?原盼著小妹回門能捎上點好東西來給二哥應應急,可你卻偏心如斯,大哥那裡什麼都有,我卻連根毛也沒見著,到底是不是一個爹娘生的?”

字字連珠,句句掛在死%e7%a9%b4上。

慕丞雪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顧玉麟聽著卻如五雷轟頂,他托著慕丞雪的身子結結巴巴地喚道:“二哥……”

心裡卻想,糟了,這貨居然還是二哥二哥二哥啊,看二嫂那麼老,還以為他也是年逾半百頭發花白的貨色呢,結果這一看,他恨不得先找個地洞給鑽進去才好。他這個做妹夫的居然與二哥同爬一個狗洞,這也是京城笑談了。

慕從琅瞪眼道:“滾,誰是你二哥,你剛才明明叫我,叫我什麼來著?唉,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慕二正在氣頭上,竟一下子卡殼了。

不要想起來不要想起來不要想起來啊啊啊……又一道閃電從顧二心底劃過。

顧二趕緊放下愛妻,搜遍全身找值錢的東西出來討好二舅子。

可是,他昨天為了表示自己很落魄,很受冷落,順手就把華麗的外衣%e8%84%b1了,順帶連累那白花花的銀票也不知去向了何方,怎麼辦?

“對了,小子,你剛才叫我奸-夫!說,你和我哪個姨娘有一%e8%85%bf來著!”

慕從琅的腦子也是三路十八彎,一彎就彎去外婆家了。

轟隆隆!麵對著慕丞雪質疑的眼神,顧玉麟百口莫辯。雖說這個時候隻要微笑就好了,可他就是臉比銅牆厚也笑不出來啊,慕丞雪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

☆、相公又暈過去了

屋內床架傾垮,狼藉一片。

流雪等人帶著一眾小丫鬟忙於收拾打理,甫見主子拖起姑爺的手一路殺氣宣天地衝來,趕忙將小丫鬟們揮退。

她捧起水盆最後一個走出去,回身騰手掩了門,彤影神不知鬼不覺地從她身後冒出來,依舊是抱劍立在門柱邊。

很明顯,慕丞雪和顧玉麟有話要說,而且是關起門的體己話。

可這一套行雲流水地做下來,看在顧玉麟眼裡卻是大難將至。

夫人雌威大發,要關起門來上刑呢。

他忙不迭地跟在慕丞雪身後解釋。

“夫夫夫夫……夫人聽我解釋啊,我和二哥也是初……呃,第二次見麵,他的姨娘我從來沒見過,我平素都呆在園子裡極少出門,就連丫鬟也見得少,我我我,我句句屬實,祖上有訓顧家子嗣不可以沉迷女色,不可自降品位,不可過多插手他人閒事,我都是一一照做的,我們顧家以前是在梨園裡混飯吃,我爺爺的爺爺的爺爺有幾個姐妹就是跟人出去做了小妾,結果被大房折磨得生不如死,女子可悲,世人不憫,我等見慣了這些,才不欲害人害己,就算沒兒子送終,也不能將人家往火坑裡推,傷風敗德之事,更不應染指,戲子商賈皆為下九流,如若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彆人何嘗會正眼度人……夫人……”

慕丞雪這時滿腦子都是那本名冊裡的姓氏,連著朝中官員織成了一張密密實實的網,心裡越想越亂,哪裡還聽得進顧玉麟嘴裡說什麼。

她頓了頓足,一時不知道要從何處說起。

顧玉麟卻身形一閃,擋在她身前,一手扯著她的衣袖,一手指天,正色道:“夫人,我顧玉麟敢對天發誓,今生今世,隻娶慕丞雪一人,就算夫人再是不待見我,我也不改初衷,始終如一。”說得斬釘截鐵。

怎……怎地就發起誓來了?

慕丞雪像是被冷風吹了一下,冒出一身%e9%b8%a1皮疙瘩,目光沉沉地落在顧玉麟漂亮的手指上,耳朵裡卻循環往複著那一句話:“就算夫人再是不待見我,我也不改初衷,始終如一。”

她循著那手指,將視線上移,慢慢地移到他僵直的手臂上,再到他平整的肩膀,越過完美的肩線,勾過好看的下巴,她才像遊魂似地,盯住了顧玉麟的臉。

顧玉麟的臉有些發燙,眼睛裡因為過於認真而將瞳孔睜得老大,烏黑的眼珠逆著光,像一泓深潭,望不見底,又似扭著一漩渦,要將人吞了進去,始得萬劫不複。

顧玉麟說的沒錯,梨園世家,美人血統,他不僅僅是皮相絕美,更勝在雙眼含情,顧盼生輝。

這個,是她的夫君。

她曾經瞧不起,看不對眼的有錢公子。

三萬兩銀子的見麵禮,五千兩銀子的新婦紅包,滿車滿鬥的回門禮,都來自這座金山銀山。

而金山銀山之中盤根錯節,卻是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這個秘密是顧家的,將來,也會是屬於她的。

她無數此想置身事外,卻又忍不住好奇查探。

她原以為自己隻要做做表麵,與顧玉麟做一對掛名夫妻便好。

卻不料這家人根本沒將她當成外人。

為什麼會這樣?

“我真沒有……”

顧玉麟著實對慕丞雪的喜怒哀樂感到生疏,特彆是她這樣靜靜地,一動不動的時候,就像沒有了三魂七魄的瓷娃娃,不知道她心裡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他急死了,又不敢當著慕丞雪的麵把慕從琅那二十七房小妾拉出來一一對質,慕丞雪越是直愣愣地盯著他看,他就越是心虛發寒,背上長出一層白毛汗,口乾%e8%88%8c燥地隻想紮進臉盆裝個鴕鳥,冷凝冷凝。

“相公,妝龕右邊的第二個屜子裡,有把戒尺,以前我要是做錯事,爹爹就是拿這把戒尺來打我……”慕丞雪動動手指,將他的一雙大爪子扒下來,繼而抬起下巴,指了指五六步開外的妝台。

顧玉麟額上明顯地流出了汗,一臉失望。

他不情願地移開了步子,以著比蝸牛還慢的速度挪向那邊,心裡委屈得發寒——

慕丞雪,我說得了這樣直露坦白,你卻不信我,非但不信,還要拿戒尺打我,彆人娶老婆三從四德,我娶個老婆,就成就了我的三從四德,這還不夠?咦?不對啊,她生氣,不就代表她留意我?她留意我,是不是就表示有一點關心,有一點吃醋,有一點點喜歡呢?

一念天堂一念地獄,換了個角度想,顧玉麟的嘴就咧到了耳朵根。

慕丞雪看他步子時快時慢,不曉是什麼意思,好不容易變得有些清明的心境,一下子又渾濁起來,最終卻是咬一咬牙,“撲通”一聲在他身後跪下。

明明是衣料包著皮骨觸地的悶響,聽在顧玉麟耳中卻如泰山倒塌,天崩地裂。

他嚇得一個上躥,蹦得三尺高,待看清楚身後發生了什麼,他更是手足無措,整個似%e8%84%b1繩的野馬“嗖”地奔至跟前,攙住慕丞雪的胳膊。

“夫人,你這是做什麼?!是為夫有錯,為夫之前鑽狗洞,誤將二哥當成了奸,奸……唉呀,這些與你無關,你起來啊!”▃思▃兔▃網▃

“相公,妾身有錯,妾身怕死,處處防人,自進門那天起,便派著彤影,甚至央著沈大人調動了錦衣衛去拿顧家的卷宗,相公時時忍讓關心,妾身卻隻將相公踩在腳底,就拿這次來說,明明是聖上有錯在先,可慕府滿院的家丁奴仆卻都置相公生死於度外,妾身掌家多年,從不知自己所謂揚威立萬,不過是以勢壓人,養得他們一派奴顏,見風使舵,妾身自以為聰明一世,自以為洞察先機,卻不過是小人之心……妾身甘願受罰!”

“你拉我進來,不是因為二哥那句話?”顧玉麟頓時懵了。

“二哥大事小事皆糊塗,他說什麼,相公都不用放在心上。”慕丞雪雙手壓在他手臂上,執意不肯起來。

她真的錯了,當朱鉭的自稱從“我”變成了“朕”,她就應該知道,所謂的榮寵,所謂的青梅竹馬都已經過去。皇帝隻能是皇帝,她與他天生有著不可逾越的距離。

若她還是那個不曾婚配,恣意橫行的慕大小姐,朱鉭還能由得她去胡鬨,可她如今已經嫁作他人婦,她隨便任性一次,顧家便可能是舉家覆頂,滿門不幸。

婆婆和大嫂拿出那樣的誠意來厚待自己,分明就含著幾分意思在裡邊。

顧家朝中無人,處處遭人製肘,經不過這朝堂風雨,官場風波啊。

她錯了,錯在自以為是,錯得幾乎離譜。

進門三天,她便鬨得雙禧園裡%e9%b8%a1犬不寧,竟還自以為能乾聰慧,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都錯了。

二哥大事小事皆糊塗,可是對錢銀之事卻從不糊塗,二嫂接了中饋,一房獨大,欺壓妾室,隻手遮天,連著底下的奴才也跟著風水轉圈,主母怎麼擺,他們就往哪邊鑽,她以前身在高位不明白,隻道是府中家人修養得當,她這個掌事大姑娘管教有方,原來都是假。

如果顧玉麟真的被狗咬傷,如果他真的失救身亡,那她……

她冷不丁地打了個寒戰,眼前飄過朱鉭那雙幾可稱得上陰騭的眼睛,她簡直不敢再想下去。

現在不說顧玉麟對自己好是不好,自己是否能真心喜歡他,就算他紈絝不知輕重,莽撞不懂進退,她也得護著他啊,她不想入宮,更不想以某種見不得光的方式伴君左右。

要改變一個人真的很容易,知子莫若母,太後十月懷胎生了他,焉不知他的軟肋在哪?

顧玉麟腦袋裡像飛進了一群馬蜂,一直嗡嗡嗡響不停。

鼻端飄來熟悉的暖香,他半屈著身子立著,堪堪可以看見她漂亮的發線。

慕丞雪玉雪似的脖頸襯著一頭烏黑柔亮的長發,發際紋理清晰,無一根碎發,仿佛工筆妝成,一筆一繪皆是風景。再往下,可以看見她乾淨的鎖骨,以及領口小露的春意,玉色迷離,仿佛還蘊著香。他聽見自己的血管滋滋地味著熱氣,仿佛陽羨茶壺沸騰的水。

“咕嘟!”他很不客氣地吞了一口口水。

喵啊,再這樣下去,他狼尾巴就要長出來了,好說也是二十幾歲的人了,沒碰過女人,可不代表著他不能人事啊,碰上個合意的血脈賁張也不是什麼奇事,可是他就算掩得住下麵,卻憋不住上麵啊,哎呀媽呀,流鼻血了。

“夫人,你要跪到什麼時候?為夫的腰還痛著,你……不痛了嗎?”他鬱鬱地說著,“叭嗒”一記響亮的鼻血落在地上,濺出了血花。

“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