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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土豪 森羅錦 4317 字 2個月前

懶地合上了眼。

顧玉麟咬緊了牙關,出了一身汗。

那套孔雀牡丹頭麵適不適他,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身上的一把火從來沒熄滅過,這樣的日子簡直就是煎熬啊,他為慕丞雪輕輕地蓋上了被子,自己忸怩著,一步一挨地走去了淨室。

解決了身體裡積鬱的熱量,他終於籲了口氣,換了衣裳爬回來,揭開了帳子一看,頓時如五雷轟頂。

才去完淨室的某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飾奔了回去,舀起一瓢冷水就就沿著脖頸澆下來,直將自己澆了個透心涼。

顧玉麟在心裡哀嚎:“老天爺爺你玩我呢,誰說大家閨秀的睡相一定很好了,慕大小姐那樣分明就是一副新繪的海棠春睡圖啊。”

之前拉拉扯扯,磨磨蹭蹭,也不知道扯散了慕丞雪幾根衣帶,如此摟著被子一翻身,鎖骨以下,門戶大開,顧玉麟不僅僅看見了她肩上粉嫩的係帶,還看見了玉白瑩透的一起峰巒,一時間受她不住,鬨得個鼻血如注,麵色如土。

走到了這一步,哪裡還睡得著?

他一身濕淋淋地坐在床邊,抱著把破劍,幾度想要揮劍自宮。

但想到將來的幸福生活,又不得不忍。

他以前隻以為自己娶回了一隻心愛的母老虎,如今一看,根本是天生尤物啊。

老天爺爺玩他玩得好開心,要是一直這樣下去,他鐵定爆血管的。

偏生慕丞雪睡著了也沒肯放過她,她之前光顧著緊張去了,完全忘記了自己在聽風閣喝了一肚子的茶水,夜半驚醒才發現自己的腰僵得不能動,隻能沙著嗓子叫:“來人,來人……”

顧玉麟好不容易有了點困意,被她這樣一叫喚,“咣!”長劍就掉在地上。

慕丞雪猛地意識到什麼,吃驚地抬起了頭。

“喀!”所以說,稱她為老姑娘也不是沒有緣由,就這抬頭一的刹那,腰間傳來一陣劇痛,她慘叫一聲,垂死掙紮著伸出了手。

“夫人!”顧玉麟大驚失色。

“相公,痛!”慕丞雪完全忘記了麵前這個披頭散發,一臉青白的人是個七尺男兒,她這是真的哭了,又羞又窘又痛又無助,就哭了。

“腰、腰又傷了麼?為夫瞧瞧……”顧玉麟借著夜色的掩護,好不容易才挪開貼在慕丞雪肌膚上的眼睛,順勢抹了一把鼻血。

“不、不是,我……我想,我想……”慕丞雪驀地夾緊了雙%e8%85%bf,一個翻身差點掉下床榻,顧玉麟心慌慌地探手一撈,架在了她的肋下,觸著了一片柔軟,龍涎香飄進鼻孔裡,嚇得慕丞雪一個機靈,推著顧玉麟大聲道,“叫流風,叫流風來!我急!”

尿急。

“來不及了,為夫幫你。”顧玉麟打橫抱起她。

“啊,痛!”打橫抱,腰就成了受力點,慕丞雪這回是真的痛哭了。

“對不住對不住,我換個手。”顧玉麟扶著她立起來,像抱著個半大的孩子。

慕丞雪淚眼婆娑,光隻看見他清亮的頭發和挺直的鼻尖。

她被嚇得慘了,隻恨不得馬上死了算了。

她無力地捶打著他的肩,才發現裳底筋肉糾結,遠不似她想的那麼柔弱無力。

她背脊上冒起一股涼意,全身榨出了冷汗。

他的手臂杠在她%e8%87%80上,她心底一陣抽緊,小腹脹出一股熱氣。

她掙紮無果,自己又動不了,想來想去不解恨,趴在顧玉麟肩上用力咬了一口。

顧玉麟一聲慘叫,打破了夜的寧靜。

洞房之夜的隔天,雙禧園裡又傳來了顧二爺詩情畫意的叫喚。

“放下我。”

“就快到了,夫人你忍忍。”

“你、你出去。”

“可是為夫很冷啊,出去吹風會生病的。”

“我不管啊,你出去,出去啊!”

“好好好,我出去,夫人,你完事了叫我一聲,我就在門外。”

“顧玉麟,你再唧唧歪歪,信不信我再咬你一口。”

洞房之夜的隔天,顧二爺在新房外吹了夜的風。

慕丞雪明明沒受委屈,卻忍不得那陌生的窘迫,愣是抱著被子哭了一夜,把眼睛都哭腫了。

作者有話要說:  標題黨,其實還是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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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門宴

家丁甲說:“二少夫人好生猛,每次都睡得二爺哇哇哇直叫喚,原來說的女人三十猛如虎,我看哪,二十就已經是小老虎一隻了。”

家丁乙說:“這你就不知道了,老姑娘知情識趣,沒有那些小姑娘肚裡的彎彎繞繞,假矜持假正經,久曠的女子嘛,總要得力一些,二爺好福氣。”

家丁丙說:“哦活活,聽說我娘給我訂了一門%e4%ba%b2事,那女的也有二十一二了,我是不是也有好福氣?”

家丁丁說:“哦活活,那還得看臉……”

三朝回門,禮單六尺多。

慕丞雪才把禮單打開,顧玉麟便劈手奪了過去:“彆看了,字太小,傷身又傷眼,單子是為夫給擬的,包夫人滿意。”

慕丞雪一夜沒睡好,眼睛還有些睜不開,腫起一眼皮拿%e9%b8%a1蛋敷過了,一點也沒奏效:“總得讓我看一看,我對你不放心。”

顧玉麟推著她進了馬車:“不放心也得放心,為夫眼光不差,保管這單子裡的都是好東西……”

慕丞雪事事必躬%e4%ba%b2,自然還是忐忑不安,偏偏閃了腰沒好,擰著脖子隻能眼巴巴看那單子進了流雪手裡,她朝流雪擠了擠眼睛,示意她多留個心,可這丫頭卻失魂落魄東張西望,像隻受了驚的鵪鶉。

慕丞雪隻好扭過臉去問顧玉麟:“你給我大哥都帶了些什麼?”

長兄如父,彆人的回禮可以不顧忌,獨獨大哥這份卻不能太寒磣。

她在這上麵可是下了重本的。

“除了夫人擬好的文房四寶,青玉紙鎮之外,為夫還作主添了幾幅字畫,喏……有郭熙的《關山春雪圖》啦,米友仁的《瀟湘奇觀圖》啦,夏圭的《山水十二景圖》,我知道大舅子喜歡山水圖,所以多備了些,油多不壞菜嘛。”顧玉麟扶她坐下,又理好身後的墊子,儘心儘力。

錢錢在窗外聽了,掖著嘴笑:“二公子,這人的名字還真奇怪,叫米有人,他自己不是人麼?”

“你懂什麼,米友仁可是前朝大書畫家米芾的長子,深得皇帝賞識,一門二傑,世有大小米之稱,一幅畫能買一千個錢錢回來。”顧玉麟的手伸出窗外,用力敲錢錢的木魚腦袋,“這馬車裡的東西,每一樣都比你值錢,你可得點清楚了。”

“這麼厲害。”錢錢吐了吐%e8%88%8c頭。

慕丞雪倚在窗畔,懶洋洋地道:“也不知道是附庸風雅還是真的懂得那麼多,彆要拿出來的是贗品就行,仔細讓人給騙了。”→思→兔→網→

顧玉麟哼聲道:“夫人,當世能將山水畫意偽造得那樣逼真的人,除了玉蟾山主人不作第二人想,可是玉蟾山他老人家才高八鬥,自不屑以筆墨誆人,所以啊,能騙倒我顧玉麟的人還沒出生呢,夫人你說,我這是沽名釣譽呢,還是有真才實學呢?”

慕丞雪半閉著眼,覷向他,卻不接他的話:“你怎麼就知道玉蟾山主人一定是老人家?說不定人家雙十未過,恰及弱冠呢?”

顧玉麟哈哈一笑:“那正好,我便認了他這個弟弟,大家引為知己把臂同遊,最好能一起探討探討營造之術,這可是為夫一生念想。”

慕丞雪抿了抿%e5%94%87,道:“要是這位玉蟾山主人是姑娘呢?你是不是也要把人家給娶回來?”

顧玉麟沒聽出她語氣裡的戲謔,當場一愣,忽而正色說道:“佳人不可誤,我已經有夫人紅袖添香,哪還能這般荒唐?我顧家不納妾不休妻,祖上有家規,心中有信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多也不少。”

慕丞雪看他說得如此認真,不由聽得出了神,待要問個為什麼,卻見馬車旁又擁來不少人。

打頭的就是那慈眉善目的婆婆。

佟氏身邊依舊陪著蔣千水。

蔣千水身邊還有一人,卻是頭一次正經打照麵的大哥顧玉眠。

顧玉眠與顧玉麟大了六七歲,風華內斂,容顏也與顧家的孩子有些差異,但卻更容易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他麵白無須,眼神有些疲憊,但精神尚算不錯,看見慕丞雪,第一個露出了點笑容來:“近年關,錢莊裡收債,工部、和戶部的舊賬也都趕著結算,忙得很,這些天怠慢了弟妹,今兒才好不容易抽出點空閒來,總算不失禮。”

說著,他身邊的小廝奉上個長方的盒子,隔著車簾一直遞到了顧玉麟的手裡。

顧玉麟打開來給慕丞雪看了,卻是一株兩尺長的老參。

慕丞雪向婆婆和嫂嫂行了禮,才轉向顧玉眠嫣然一笑,道:“大伯費心。”

佟氏和藹地點點頭道:“難得回趟娘家,多住幾日也是無妨,玉麟極少出門走動,你帶他出去見見世麵也好,不用特意問過我了。”

顧玉眠又塞了張羊皮地圖給顧玉麟:“沿途有些自家的鋪子,想起什麼直管去提,我已經吩咐掌櫃們將錢貨記賬,好好玩幾天。”

蔣千水從腕上褪下隻鐲子,%e4%ba%b2手戴到了慕丞雪手上:“這鐲子是我爹在我及笄之年送的賀禮,能有平安度厄之福運,弟妹先戴著,回來我再給你挑件更好的……”

從雙禧園到慕府,左右不過兩三個時辰的路了,乘馬車一會兒就到了,可顧家愣是弄得去鄉野的莊上避暑似的,舉家都跑來送行。慕丞雪看著排場,竟比她出嫁那天還來得齊整。

掀簾子再一看那身後的馬車——整一個車隊。

敢情她這一趟不是回娘家,而是出使西域呢。

“大嫂回娘家的時候,也是這陣仗?”慕丞雪撐著眼皮聽完了一眾人的嘮叨,馬車終於開動了,聽著身後那零零散散的馬蹄聲和車輪子轉動的聲音,慕丞雪心裡犯起了嘀咕。

“厲害了,大嫂的娘家可是漕幫的把總,她回去得走水路,揚帆數十裡,比皇帝出巡還壯觀。大哥是顧家的大當家,大嫂焉能不風光?”顧玉麟吹噓著,說了一半,怕慕丞雪是起了攀比之心,又忙出言解釋,“其實我家夫人也可以那麼風光的,隻不過聽說我那個大舅子大閣老是個剛正不阿的清官,我……不敢造次,要是被你哥哥嫌棄,我這輩子都不好過。”

慕丞雪把玩著蔣千水送的玉鐲子,對著光一照,果然瞧見了“平安”二字,她眯了眯眼睛,心中卻猛地生出一絲不安。

有點不對勁。

“彤影,你不用跟著來,今兒就跟在夫人身邊,一有情況及時來報。”

慕丞雪首先想到的是竇憲。

她沒有揪著那老奴去竇府,其實也算是賣了個人情給衛天真,但接下來的事情,她卻做得有些多餘了,她沒給那五百兩,卻把院子裡暴曬的幾十人全都“送”給了竇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