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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458 字 2個月前

,是個不錯的人,不僅不怪罪還賞下膏藥。

雲姨的激動之情溢於言表,立即拉著徐長清道:「謝謝將軍……」

徐長清在旁邊聽著已是呆了,這戰無野明明上一秒還口氣凶狠的對他說,我隻會殺人,下一秒竟對著雲姨一臉的和善,不僅不提他帶毒刺探將軍府的罪名,還說要賞下膏藥?

這傢夥不過是想要石液而已,到時給他便是了,何需大費周章這麼做?徐長清越想越不對,竟有些驚懼起來。

目光頻頻的看向雲姨,雲姨雖然穿著布料一般的衣衫,顏色也是深色居多,但是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綠液的養護,早已容姿煥發,原本容貌便長得很好,此時更是皮膚白細,氣色俱佳,一點都不像快到三十的婦人。

難道……

徐長清立即搖頭,不會,那戰無野過了年方才十六,雖然長得高大,氣勢足一些,但畢竟年紀上差了那麼多,又怎麼會對雲姨……

但是,很多權貴都有各種各樣無法理解的癖好……

等到徐長清忐忑的回過神,雲姨已經拉起他三步並兩步的回了家,關上門後,便臉色緊張的給徐長清查看身體,看了看頭,又掀開後背的上衣,入目一片溫潤的玉白色,並無傷痕,雲姨鬆了口氣,緊接著拉下他褲子,想看看他%e5%b1%81%e8%82%a1有沒有摔傷。

徐長清卻是一臉通紅的摀住被拉下一半的褲子,急急道:「不用了,雲姨,我好生著呢。」

「還說好生著,你看看這%e5%b1%81%e8%82%a1摔的……」本來就像上好玉瓷一樣,此時佈滿了一片紫淤,看起來頗為嚇人。

雲姨給徐長清提上褲子,一臉的心疼,清兒從小就沒受過苦,一身皮膚養的又細又白,誰知摔了一跤竟成了現在這樣子,可憐的居然也不喊疼,真是讓人心疼死了:「等姨娘晚上去給你買些傷膏回來擦一擦。」雖然戰將軍讓她去府裡取膏藥,但雲姨不是那府裡買的奴婢,自是不會將戰將軍的話當真,也不想去麻煩人家。

徐長清提著褲子倒是無所謂道:「不用了姨娘,反正沒傷在臉上,別人也看不到,過兩天自己就好了。」

雲姨嘆了口氣,給他拍了拍身上的土,心裡急著趕回府,畢竟拿人家的工錢,不好離開的太久。

徐長清卻是一把抱住雲姨求道:「姨娘,你不要去將軍府了好不好,他們打人都用鞭子抽,很可怕……」

雲姨聽罷想到什麼,彎腰問道:「你早上是不是去將軍府偷看了?」

徐長清停頓了下,老實的點點頭。

雲姨道:「挨打是因為那個人犯了錯,犯了錯就要受懲罰,將軍府的戰老將軍和少將軍為人都極好的,如果雲姨不犯錯就不會挨打,所以清兒不要怕。」

徐長清聽到雲姨說到少將軍為人極好時,嘴角不由的一抽,卻不想放棄道:「姨娘,不如我們買間店舖做些生意吧,也可以討生活啊,總好過去伺候人……」

雲姨卻是摸了摸徐長清有些淩亂的頭髮道:「清兒年紀還小,不懂的,姨娘隻是一個婦道人家,在京城又無親無靠,做生意拋頭露麵豈是那麼容易。」說完便勉強的笑了笑,急急的回去了。

徐長清盯著院子的門,半響,用手按了按微微酸漲的脖子,麵露苦笑,這一上午不知流了多少冷汗,嚇死了多少回,現在除了%e5%b1%81%e8%82%a1疼,後頸恐怕也是淤青一片了。

第二十二章 不安 ...

徐長清知道對雲姨說的話有些魯莽,但是一時之間他找不到能讓雲姨離開將軍府的借口,畢竟一個月十兩銀子對平民來說,是非常豐厚的,隻有一些大宅子的老管家才有可能拿到這個數目,所以若是沒有足夠的理由,雲姨可能不會輕易的離開將軍府,因為此時離開容易,若想要再找到能賺到十兩銀子的地方,就很難了。

可是,徐長清被戰無野威脅過,怎麼可能還會讓雲姨置身其中以身涉險,得想個辦法能夠讓雲姨主動離開將軍府,想了半響,卻是毫無頭緒。

徐長清隻好嘆了口氣,轉身脫掉身上的髒衣,打算先洗去身上的黏膩汗漬再說,洗的時候也沒敢用綠液泡一泡,怕泡好了淤青晚上雲姨回來查看時,難圓其說。

由於不敢坐,就改趴在水池邊,微微一想,閉目從空間裡取出一隻銀製酒盅,小山上石洞內的%e4%b9%b3石,一直以來每天都會準時滴下兩滴,其中一滴他會兌於茶水之中喝掉,而另一滴則儲存起來,隔三差五的悄悄給雲姨用一些。

所以,這些日子積攢下來,酒盅裡已餘下大約小半盅,看著碧瑩瑩的一團綠液,徐長清有些不捨,用手微微晃了晃酒盅,一晃那綠液便如一團膠凍一樣在裡麵顫了顫。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徐長清想來是極為後悔的,首先他不該沒搞清楚狀況,衝動之下去敲將軍府的大門,再是掉出了那隨身帶著的一滴綠液,他之所以把綠液帶在身邊,本是想在不得已時留做備用,畢竟平時無人時怎麼樣都可以,但若有人在身邊,要從小山裡拿出東西出來總不免有一陣心虛,相比綠液,他更怕會暴露出小山來,所以為了盡量避免識海玉山會暴露,才想備著一瓶留用,卻沒想到正是這備用的綠滴惹了禍。

也隻能說運氣不濟,換成普通人,誰會去注意那麼不起眼的一滴水,不過,此事現在想來,戰無野可能早已有備無患,就算自己當時沒有掉落銀瓶,他也不會善罷甘休。

他甚至猜想,雲姨能進將軍府恐怕也是戰無野有意安排,目地可能就是為了自己手中這綠液,雖然他不知道那戰無野是如何得知這東西在自己手中,不過,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敗也綠液成也綠液。

若他的目標隻是綠液而已,那麼就給他一些,讓他早些得到手,想那戰無野得到了他想要的東西,自然就會對綠液以外的事情毫無興趣了,到時,自己和雲姨才能夠安身而退。

這是徐長清覺得最可靠的辦法,也是唯一的選擇。

晚上雲姨不僅拿了膏藥回來,還帶了一匹綢緞,深藍色的料子,看到徐長清便一把將他拉到屋裡。

麵帶笑容的從衣袖裡取出一盒藥膏,說道:「清兒,你看,這是少將軍給你的膏藥,聽洗衣的婦人說這是將軍自己用的,藥鋪裡買不到呢,來來,姨娘這就給你擦上試試,早晚各一次,兩天瘀傷就能好了。」徐長清哪裡還敢讓雲姨擦,拿過來飛快的自己塗上了。

擦完藥膏,%e5%b1%81%e8%82%a1一開始是涼茲茲的,稍過一會擦藥的地方就開始火辣辣的疼,徐長清有點懷疑裡麵是不是被兌了辣椒粉,隻好呲著牙暗地裡把藥給蹭了去,轉身就見雲姨展開了那匹綢緞,正唸唸有詞的量著尺寸。

他疑惑的湊過去看了眼,覺得這料子顏色太嚴肅,不適合女人,倒像是成年男子的衣衫顏色,於是偷瞄了雲姨一眼,見她量得認真,便忍不住問道:「雲姨,你要在家裡給將軍做衣服?」

雲姨邊量邊回道:「不是,將軍的衣服在府裡時便做了,這是尤參軍的。」

尤參軍?徐長清一愣,口氣一轉道:「尤參軍的衣服怎麼會讓雲姨做,他不是有夫人嗎?」

「他夫人早就過世了。」

聽罷徐長清心中一突,隨即道:「那不是還有個懂刺繡的女兒嗎?」

雲姨理好料子後,用剪子迅速的裁開:「他女兒前些日子剛許了親,過兩天就要出嫁了,哪有時間給他做衣服,反正姨娘晚上也閒,就幫忙給做做,也不是很費事。」

徐長清皺著眉尋思了下,那尤參軍沒了夫人,女兒又要出嫁,現在孤家寡人一個,在這個時候讓雲姨幫他做衣衫,這舉動意味著什麼……

他忍不住又看了下雲姨,雖然滿心疑惑,但也隻能壓在心底,想想也不過是幫忙而已,自己似乎太小題大作了,退一步說,就算那尤參軍有意,雲姨也不會答應的,徐長清這樣一想,頓時又覺得心裡踏實多了。

?思?兔?在?線?閱?讀?

第二日清晨,雲姨用了飯匆匆的去了將軍府,徐長清則是扒著門盯了將軍府一早上,始終也不見戰無野出門,昨天他雖然沒有明說要徐長清手裡剩餘的綠液,但也並不表明他不想要,這綠液一天沒有交到他手上,恐怕他昨日的威脅就依然有效。

徐長清無奈之下,隻能再次來到將軍府,這次開門的不是昨天的大漢,而是一個瘦高的中年男子,見到徐長清便上下打量一眼問道:「這裡將軍府,你找誰?」

徐長清忙說:「我找戰將軍。」

「你找老將軍還少將軍?」

「找少將軍。」

那瘦高的男人上下又打量了兩眼,「你是徐長清?」

徐長清一愣,不知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子,但還是點頭道:「是。」

「跟我來。」那瘦高的男人打開了門。

將軍府徐長清還是第一次進來,本以為會建造的極為華貴,卻不曾想竟是這樣的古樸大氣,那瘦高個的男人領著徐長清穿過正堂,來到一處別院。

「將軍,徐長清來了。」

稍臾,屋內傳出淡淡的一聲:「讓他進來。」

瘦高個的男人向側退了一步,對徐長清伸手無聲的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也不知是在人家的地盤,還是這將軍府自有一股攝人的氣勢,讓徐長清感覺心底有些畏懼,於是隻好先深吸了口氣,然後硬著頭皮上前推開了門。

屋內似乎是一處書房,徐長清飛快的掃了一眼,擺設說不上有多麼華貴,但卻都是年代久遠的古樸之物,有一種讓人窒息的厚重感,尤其是紫檀木的案椅更顯得氣氛凝重。

徐長清因為經常喝綠液的緣故,對靈氣精氣格外有感覺,他一跨進屋內,便覺得室內靈氣充沛,雖不如小山那麼濃鬱,卻也是比外麵強了不知多少倍,吸上一口不由得讓人心神一振。

因為識海中玉山的緣故,他對玉石也極為敏[gǎn],所以能清楚著感覺到,這書房之中有六處地方擺放著玉石,讓徐長清吃驚的是,這幾塊玉石之中所蘊含的濃鬱精氣絕對不比小山中的差,他除了覺得有些意外之外,也並不驚訝,戰家一直極愛賭石,逢賭必到,若沒有幾塊上好的美玉壓府,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戰無野此時正坐在書房之中,卻是專注的在擦著一把開鋒利劍,徐長清一看之下心神一盪口中一甜,隨即讓他強自嚥了下去,那劍裡透著一股讓人心膽俱寒的氣息,以前聽人說過,隻有斬殺萬人之魄,才能形成奪魂之劍,難道麵前這把就是奪魂?

徐長清不敢久視,隻一眼褲下的小%e8%85%bf就已經不受控製的打起顫來,隻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不是他不想走,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