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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獸嗅薔薇 月下金狐 4398 字 2個月前

說大了可是有損我們大宛國將軍的威名呀,這事既然今天讓我遇上了,自然要幫戰兄出出這口氣,你看是將這小子打斷%e8%85%bf,還是喀掉?」

錦衣公子本意是想試探一下,畢竟認識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戰無野對個平民這麼客氣,實在是有些怪異。

戰無野聽完臉色無異,隻是嘴角挑了挑回道:「斷%e8%85%bf喀命不過隻解一時之氣,又有什麼什麼意思?讓人從心底屈服才是最大的樂趣。」

「哦?怎麼說?」錦衣公子立即側耳傾聽。

「接近他,瞭解他的喜好,等到他放鬆警惕的那一刻,再出其不意的抓住他的命脈,讓他掙脫不得,隻能甘願的臣服於你腳下,到時那人便如手中的麵團可以隨你揉捏……」

戰無野的聲音有點冷,說完還看了他一眼,錦衣公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有一種被狼盯上了的錯覺,要不是戰家世代不理朝事,他甚至要揣摩這姓戰的有沒有把這樂趣也用在他身上,這麼一驚一嚇後倒是讓他對剛才那個買點心的小孩失了興趣,立即轉移話題道:「好了好了,我那小侄女還等著我手裡這糕點呢,時間久了又要說我的不是了,戰兄,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徐長清最後花了二百文錢在點心鋪子裡買了兩塊桂花蜜糕,讓夥計包好後便一聲不吭的回去了。

同行的虎子在旁邊一手糯米紅棗,一手糖蒸酥酪,左一口右一口,邊吃邊說道:「好吃,這糖蒸酥酪太好吃了……」末了還加一句:「徐長清,有你這朋友真不錯……」

看到他的吃相再聽到他的話,徐長清隻覺得心情更差了,直到回家看到雲姨和那鍋熱氣騰騰的豬肉包子才好了點。

徐長清將桂花蜜糕的紙包扔掉,用兩隻手拿著進了廚房,找到隻盤子放裡麵,雲姨問哪來的,徐長清早有腹稿,說是許家娶媳婦兒去看熱鬧時給的,真的給沒給雲姨也不可能去許家問。

雲姨也沒有懷疑,許家是大戶,這糕點倒是買得起了,吃了一塊後還直說味道不錯。

等到吃完飯洗了澡後,徐長清回到屋裡時心情已經好多了,他坐在桌邊眼神有些沉靜,心底也隱隱意識到,自己如果真的想要開始新的生活,就要忘記上一輩子遭遇的恥辱,否則那些事就會像陰霾一樣一直纏著他,若哪天不經意的觸動了,就會冷不丁的跳出來再讓他再痛苦一遍。

他前世的痛苦受得已經夠多了,這一輩子他隻想要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徐長清坐了一會後,才熄了燈準備休息,睡前習慣性的進入小山,進去後目光一下子被山頂那片粉紫給看呆了,隻見花根紮在土裡,枝曼卻是鋪滿了離得近的大半石壁,遠遠一看竟有一種花海的錯覺。

徐長清這才記起這是自己下午移進來的那棵野薔薇,顯然是活過來了,於是心下一喜立即移了過去,走近後徐長清不禁吃了一驚,是他眼花了嗎?那花架下竟然有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娃兒。

身上繫著一隻紫肚兜,看著白白嫩嫩的,本來是在花架下快活的打著鞦韆,突然見到了徐長清便急急的往回跑,不甚跌了一跤後立即變成一道紫光沒入花根處不見了。

徐長清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也有點哭笑不得,剛才那女娃兒是什麼?難道是花精不成?

這小山在他識海之中,這麼久了也一直隻有他一個人在,如今突然有外物闖進來,徐長清當然要問個清楚,這女娃兒倒底是什麼來歷。

於是便大聲道:「剛才那是誰?我已經看見你了,趕緊出來吧。」說完半響沒有動靜。

不出來是嗎?徐長清咳了一聲道:「好啊,肯定是你這花搞的鬼,再不出來的話,我就把你連根拔起,曬乾了切成段留著日後燒火用……」

還未說完,便見一道紫光從花根處鑽出,轉眼間,之前的那個冰雕玉琢小女娃再次跑了出來,一下子鑽到花幹後麵,隻露出半拉小臉,一臉驚恐的看著徐長清。

徐長清見狀覺得甚是有趣,剛才用意念已經在小山裡探視了一番,他可以隨意控製小山中一切,自然也包括這棵外來的野薔薇,而這薔薇在小山中也受他的控製,不能對他產生任何威脅,所以自然也不必怕它。

見小花精躲在花後偷看,徐長清便起了逗弄之心,沉下臉嚇唬道:「這花佔了這麼大的地方,又難看又礙眼,還是拔,出來的好……」

「不要。」小花精終於忍不住開口了,聲音糯糯的。

「不要?那我把你移出去好了,還能賣幾兩銀子。」

「不要。」小花精搖了搖花枝,表示反抗。

「哦,你不想被我扔掉,又不想出去,就是要賴在這裡嘍?」說完徐長清伸手拽了拽花枝。

拽的時候,小花精一臉擔心,見他拽完立即把那根花枝藏了起來,見他不再拽了,才弱弱的說:「你是這裡的主人嗎?這裡靈氣好多,紫紫要待在這裡修煉,紫紫會做花茶,紫紫還會幫忙打理園子,紫紫會做好多事,也很乖的。」

見徐長清拉著臉,小花精好害怕,忍不住用小手揉眼睛,徐長清立即唬道:「不許哭,哭的話就不讓你在這裡修煉。」

小花精立即瞪著紅紅的眼睛說道:「紫紫不哭,那可不可以不要趕紫紫走……」

第十六章 花苞 ...

徐長清隻是逗逗她而已,也不是真的要嚇哭她,於是便收起一臉的嚴肅,笑嘻嘻道:「這小山是我的地盤,紫紫要想留在這裡就得乖乖聽我的話,知道嗎。」

紫紫聽完,歪頭看著徐長清,見他不像剛才那般嚇人,才小小聲的說:「紫紫聽話,是不是就不折紫紫的花花了,折紫紫的花花很疼的。」

徐長清堅定的應允:「嗯,紫紫若聽話,就沒人能折紫紫的花。」

紫紫聽完似乎有些不信,又糯糯的重複道:「那紫紫聽話,可不可以不要用腳踩紫紫,紫紫很疼很疼的。」

徐長清自然點頭:「紫紫聽話我就讓紫紫留在這裡,這樣就沒人會踩紫紫了,也沒人折紫紫的花。」完了又加了一句:「我也不會踩紫紫的。」

紫紫雖然單純,但是到底是吸天地精氣修煉的花精,感受好惡幾乎是它們的本能,得知他確實不會踩她的花枝,頓時開心起來。

從花後又露出點身子,眼睛怯怯的,倒也不似剛才那般瑟縮了。

徐長清索性坐在石頭上好奇的問道:「紫紫既然是花精,怎麼隻有二,三歲的年紀呢。」

紫紫聽完徐長清的話想了想,糯聲道:「紫紫不知道,紫紫隻知道很少很少的事情……」

徐長清一頓,乞討時他沒少聽人說起過各種稀奇事,記得有個老乞丐就專門喜歡說一些鳥獸得道成精之類的段子,他還記得那乞丐說過草木成精的條件最為苛刻,就算是天時地利成了精,心智也開得極晚,看來這話是真的。

又逗著小花精說了幾句話後,徐長清才頗為高興的離開小山,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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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清很喜歡紫紫,平日有什麼好玩的東西都會帶進小山,對她也極好,她喜歡照顧花草,徐長清便四處找野薔薇,巧的是虎子家後院就長了兩株,不太大,一棵淡黃,一棵淺粉,顏色極好看,於是便偷偷給了虎子一百文錢把兩株全給給挖走了,移進了小山裡,紫紫自然高興極了,把兩棵花照顧的妥妥當當的。

轉眼過去一個月,旁邊的醉仙居終於有了點動靜。

醉仙居的老闆是個年近四十多歲的男人,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一些,雖然算不上是美男子,但長得也頗為英俊,他先是藉著買繡品之名與雲姨熟絡,再以答謝之禮來送些醉仙居的拿手菜,沒幾天便慢慢的熟悉了,言語間竟有要娶雲姨的意向。

若不是徐長清清楚他打的小算盤,恐怕也會覺得這人極好,對人很真誠,雲姨若嫁給此人,定是段好姻緣。

不過,前提是徐長清還是以前的那個徐長清,他真的沒想到這個醉仙樓的老闆竟會是如此卑劣的一個人,為了個破宅子居然對孤兒寡母使這種不入流的手段。

他早就打聽過,醉仙樓的老闆隻有一正妻,並無小妾,看來並不是一個好色之人,所以為什麼會突然對雲姨這樣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如此禮遇,答案幾乎呼之欲出,他更多的心思恐怕是想分文不出的將旁邊的宅院據為已有。

若是徐長清沒有重活一回,恐怕也不能一眼看穿這醉仙樓老闆一臉良善下的齷齪心思,雲姨就更加毫不知情,若是因此對這個人產生感情,著了此人的如意算盤,自己與雲姨以後的生活可能要萬劫不復。

試問這麼一個連破宅子都要算計的吝嗇商人,又怎麼會花錢養著雲姨,說不定轉手就會賣掉,更不用提養著與他八桿子打不著的外姓孩子。

可以預見到那時雲姨和自己的生活都將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徐長清不禁對那醉仙居的老闆愈發的厭惡,好在雲姨對他也並不上心,因為買宅子時,徐長清無意的一句話,讓雲姨心裡一直有個梗,如今見到醉仙樓的老闆這樣無事獻慇勤,心中便已經隱隱瞭然。

既然知道了這個醉仙居老闆的目標,無論他做了什麼,好感自然大打折扣,在雲姨看來無非就是為了便宜得到地契而用的手段吧。

最近幾日他來的更是頻繁,每次都要待上一會兒才會離去,雲姨表麵很客氣,但心底對他已是暗暗有些微詞,畢竟是孤兒寡母住的地方,這人三番四次登門卻不提半點醉仙居擴建之事,時間一長街裡嘴碎,自然對雲姨的名聲不好。

偏偏那老闆仿若未覺一樣,儘管讓人著惱,卻不好得罪於他,且不說他說話做事有分寸,就連平時來也隻在院子裡,絕不越裡屋一步,似乎謹守君之禮。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還要向尊扣門財神討銀子,徐長清儘管恨的牙癢癢,也不能無緣無故的趕人或翻臉。

就在徐長清一籌莫展之下,這一日有兩個赤膊漢子抬了個大木桶來敲門,見隻有徐長清一人在家,那漢子便咧嘴道:「小哥,你家大人呢?」

「我娘不在家,有什麼事嗎?」徐長清問。

那大漢忙說:「是這麼回事,前些天大雨,作坊後院的井被淹了,水渾的很,你看,能不能在你家先借點水用?」

原來他們家旁邊新開了個釀酒作坊,徐長清盯著他們扛的大木桶,心道這釀酒用水量可不算少,弄得滿院子泥濘他極是不喜,但心思一轉間想到什麼,臉上立即掛上笑容,並熱情的將他們讓進院子裡,那兩個漢子見這家確實隻有一個男孩在,也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