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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07 字 2個月前

被卷入追捕的漩渦裡罷了。隻是南雅要裝糊塗,他也隻得跟著真糊塗,連聲稱謝之餘,回到家中,睡也睡不好,輾轉反側等著南雅傳來的消息罷了。

南雅倒是守信,第二日夏樂瑜便進宮找皇後說話了,她是皇後的親姐姐,自然是暢通無阻進了豹房正院,第二日南雅便給楊廷和送了信:皇後說她一心準備選秀的事,皇上去了哪裡,是真不知道。

皇上的去向,那是如今朝野間最關注的話題,這句話不消一日就傳到了閣老們耳朵裡,眾人都是苦笑:皇後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裡?睜眼說瞎話呢吧!帝後感情這麼好,皇上能不對皇後說明?再說了,皇後手裡這還握著錦衣衛呢!就算皇上不說,就不能發動錦衣衛追查?東廠、錦衣衛在這次事件中態度冷淡,肯定是得了誰的授意,這人除了皇後,還有誰?

皇後她到底想做什麼?一時間,眾人都疑惑了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文的確挺輕鬆的啦,不過以真實歷史為背景肯定也不能太沒心沒肺了是吧?

明天更新回到11點半哈,這幾天人在外頭,更新得不大規律,大家不要怪小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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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奸角的優勢 ...

別看楊學士並閣老眾人一片忙亂,紫禁城內卻並未因男主人的離去而有什麼不同。皇後還是照舊起居,過著她不問世事的生活,而皇太後更是反常地終日裡閉門不出,連最寵愛的孫子都隻是一日裡晨昏定省時見上片刻,便叫人抱到豹房正院,交給了皇後。

如果說在京城權貴中,男人們現下關心的是皇上的去向,女人們關注的焦點就不一樣了:後宮選秀的事,之前太後才發了話,皇上轉頭就發作了張家,然後才出的京城,背後是誰在操縱,不問可知。這婆媳戰爭裡,男人總是最難做的,沒想到皇上倒是堅定地站在了皇後這邊,這就不得不讓人艷羨了,多年專寵、遊歷四方不說,皇後到了現在都把皇上的心把得牢牢的,真可說是令人歎為觀止了。

一時間,為女當做夏二姐這句話,在京城中悄然流傳了起來。想來夏二姐以一個區區五品官嫡女的身份,一躍而登龍門,成為天下之母不說,揮斥方遒之間,功勞累累,內外都玩得這麼轉,也的確是個能人了!隻是張太後也不是省油的燈,一樣是以寒門小戶的身份入主中宮,十八年來春風得意,更是皇上的親生母親,這兩人之間的對壘到底誰勝誰負,還不好說的!

不論外人是怎麼想的,樂琰這段時間的生活,卻是愜意無比。

少了朱厚照,就少了無數煩心的事,樂琰倒也不怕朱厚照在外偷腥——真要偷腥,又何必到宣大去偷?展眼就是選秀,他裝個傻就有大把美女進來撫慰,就不必這麼用力地對自己表態了。再說了,張永現在倒有大半個是她的人,回來後自會把朱厚照的行蹤一五一十地稟報給她聽的。她現在也遠離了國事,每日裡隻是讀書寫字,與小包子玩耍,過得是逍遙無比。

“這人那,還是壞一點的好。”樂琰笑著對繼母秦氏說著,秦氏已有兩三個月沒進宮看她了,為了不讓外人傳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也是她閒居無聊,樂琰今日便遣人將秦氏接進宮中賞秋說話,兩人在西苑南台蓬萊閣內坐了,樂瑜也挺著肚子在一邊陪伴,這是她懷的第四胎了,除了第二個兒子沒有站住之外,二子一女均健康成長,樂瑜寵愛得不得了,進宮時都不帶在身邊,免得宮中規矩大,拘著了她們。樂琰倒也能體諒這點做母親的心思,隻是時常送去賞賜,卻很少叫外甥、外甥女進宮玩耍。

秦氏笑著與樂瑜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些得意,事到如今,南雅與樂琰儼然是同一戰線了不說,秦氏也覺得跟著樂琰的指示做事,好大於壞,不說這幾年來,夏家二房在南京的生意做得是蒸蒸日上,盡管沒有欺行霸市,但畢竟是皇後做靠山,哪個敢和他們偷奸耍滑?二房倒也是有眼色的,自把慶陽伯府算了

134、奸角的優勢 ...

五成乾股在裡頭,慶陽伯府這幾年已是積攢下了不小的一筆錢財。這次福船出海,樂琰私底下已是和她們母女說了:若是福船工程能夠獲利,將來,皇家也要弄一條自己的船隊,到時候自然少不了慶陽伯府與南家的份。這等穩賺不賠的事,秦氏如何不喜歡?因此盡管樂琰眼下儼然是又要再折騰出一些動靜來的樣子,她也都是氣定神閒,隻等著看好戲罷了——這個繼女的能耐,她是知道得最清楚的。

“你眼下可是把去年受的氣,全都討回來了是不是?”樂瑜微微一笑,卻是更懂得樂琰的心思,去年帝後一同出京,回京後樂琰著實是感到了一些壓力,總之雖然事情是兩人一起做的,樂琰甚至還與錦衣衛暗通款曲,暗示了兩人的去向,但回京後大部分指責的輿論,卻是全向著樂琰,好像當時她沒有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朱厚照不要走,便是大錯特錯一般。索性,今年她就裝個老實呆什麼都不肯說,看著那些大臣急得如熱鍋螞蟻一般,心中自然是愉悅的。

樂琰想到楊廷和去年的嘴臉,對比著今年的急病亂投醫,不由得就得意地嬌笑起來,揮手讓芳華把小包子抱走,隻留了三個女人在屋中時,才笑道,“也是李閣老肯配合!”

李東陽畢竟是老閣臣了,說話做事都要比尋常朝臣多了幾分顧忌與考慮,去年的逃家事件後,他隻是上書指責了朱厚照的任性妄為,卻是半個字都沒有提樂琰。如今呢,卻也體會到了樂琰的心意,直接把追捕朱厚照的事,再交到了楊廷和、梁儲、蔣冕三人頭上,凡是當時有份彈劾樂琰的官員,都被拉到了協辦隊伍裡。為的,就是找個台階讓他們下來服軟,也好讓樂琰消氣,吐露出皇上的下落。因此如今這十幾個官員紛紛都找到了慶陽伯府與南家,送了重禮進去,偏生這兩家素來是看樂琰的臉色行事的,樂琰沒發話,卻是一根針都不收。

“薑還是老的辣!”樂瑜也道,“李閣老看人眼色,是看得好的,你一句話沒說,他便先為你把路鋪好了。”

樂琰撇了撇嘴,淡淡地道,“李閣老也在和我玩心眼呢,想要用這點代價,就把我糊弄過去,那卻是不能的。”

樂瑜有些驚訝,秦氏卻是心領神會,坐直了身子,低聲道,“是選秀的事?”

要知道,樂瑜在南家是金尊玉貴,多年來南雅也不過是有兩個上不了台麵的通房,也都久已失寵,這妻妾鬥爭的事,與她是絕緣的,秦氏卻又不同,雖然樂琰一向給她麵子,但她到底不是樂琰的親娘,夏儒卻是國丈,這幾年來明的暗的,也往在自己屋裡劃拉了不少人,還是樂琰看不過眼說了幾次,方才歇了這股勁頭。因此秦氏就要比樂瑜來得敏[gǎn]得多,樂琰一點就透了。

134、奸角的優勢 ...

樂琰點頭冷笑道,“皇上特地挑在這時候出京,無非就是給我找點砝碼,不是他走之前發作了張家,你當太後會如此沉默?”她和張太後之間雖然素日裡處得還是好的,但是牽扯到選秀這種敏[gǎn]事的時候,利益終於是有了沖突。不論張太後的動機到底是不是善意的,但選秀帶來的結果樂琰卻絕對無法接受,因此這一場龍爭虎鬥,是遲早要開台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秦氏略微一想,也就想轉了過來,見樂瑜還是懵懂,便歎氣指點道,“皇上這次出京如此低調,為的就是營造出如今的情勢,要知道他去了哪裡,便隻能來求你妹妹。”

“但妹妹想要的卻是以此為砝碼,讓選秀成為一個笑話?”樂瑜也是一點就透,但她與秦氏不同,是在婆母身邊侍奉過的,當下就皺起眉頭,“這不是在當眾落太後的麵子?二姐,她到底是你的婆母,要給你添堵,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別說是選秀了,在宮人中找幾個平頭正臉的,塞到皇上身邊,又有誰能說她什麼?”

她說得倒也是道理,秦氏也看向樂琰,樂琰極是瀟灑地聳了聳肩,得意地道,“若是皇上的心已不在我這裡,我和她爭什麼?就是因為皇上也不想多出第二個人來,我才有底氣,有砝碼在這裡和太後博弈嘛。”雖然她和朱厚照之間,還有種種問題,但兩人在這件事上的一致,其實是讓樂琰十分熨帖的。

秦氏與樂瑜再度對視了一眼,都搖頭苦笑道,“天下就沒有不偷腥的貓!難為皇上也是這樣癡情的!”

“若是我隻是個尋常的皇後,癡情不癡情的,倒也難說。”樂琰搖頭輕聲道,“不過如今外有福船,內有紅薯,皇上才願意為了我掃太後的麵子罷了。”她說的也是實話,這居家過日子不是童話,丈夫不可能隻因為愛你,就和母親對上,尤其在封建社會,朱厚照這樣做也是頂過了一定的壓力的。如果她無寸功於國,朱厚照固然也可能不願納寵,但那時他采取的手段肯定要柔軟得多,自己也要受一定的委屈了。

“但這事總得有個了結吧。”秦氏想的卻和樂琰不同,她更看重的是結果,“皇上不可能在外頭一輩子不回來,若是李閣老也和你裝傻到底,不肯先提選秀的事,鹹熙宮、仁壽宮那邊也一直保持沉默,那到時候難看的就是你和皇上了。”

樂琰雙眉一挑,乾淨利落地道,“這就是博弈嘍,太後賭的也就是皇上是必定要回宮的,她如今恐怕更堅定了選秀的決心,就算李閣老能轉過彎來,統合一群人上書要求廢掉明年選秀的事,要說服太後,也是需要時間的。再說,現在兩個老國舅恐怕也正在上躥下跳給我上眼藥吧,就看太後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了。”

兩個老國舅夫人這幾天的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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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頻入宮,樂瑜與秦氏麵麵相覷,都覺得朱厚照與樂琰這一招,走得有點險。再有一個多月,就是冬至了,冬至過後,皇上就有無數典禮需要出席,到時候朱厚照是必定會回來的,而張太後隻需要頂住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就可以緩緩收拾樂琰了。

隻是,樂琰還真的不是尋常皇後,她的政治資本是很足的,張太後能不能收拾得了她,這兩個貴婦人,卻都還抱著深深的懷疑。

樂琰雖然留意到了繼母與姐姐的猶豫,但她卻仍然是自信十足,長指甲點了點桌麵,神采飛揚地笑道,“這福船下了水,我便不擔心了,去年一整年的韜光隱晦,為的就是不給福船下水的事,添上無謂的波折。若是太後一直不肯讓步,也好,到了選秀的時候,她自然知道我的厲害了。我現在算是看出來了,這事事都想要顧全大局,實在太累,還是做個奸角舒服!什麼國家大事,什麼天家體麵,人家根本懶得管了!”說著,她銀鈴般地嬌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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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樂琰在宮中如何悠閒度日,楊廷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