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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48 字 2個月前

,又不是什麼大事,當皇上的整天在深宮中坐著,也要知道百姓的生活吧?孝廟也帶著皇上出宮視察過啊,這是體察民情,怎麼能扯到亡國喪民去?這樣的不祥之語,楊先生還是別輕易出口呀。”

她語氣軟和,就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不想楊廷和並不吃她這一

127、唱的是哪出 ...

套,抬頭怒視樂琰,冷聲道,“娘娘,這是外臣的事,娘娘身為內眷,請不要多說。娘娘以皇後之尊,擅離紫禁,百官們議論紛紛,都說娘娘有失婦德,已有奏折請娘娘反省,皇上,您可知道,這幾日群臣無首,耽擱了多少大事?不說別的,大同的軍情越來越緊,難道皇上就忍心到這時候還在外頭吃喝玩樂?”

若是別人說這話,樂琰倒也不生氣了,這些封建士大夫,哪一個不是滿腦子的死諫光榮?但楊廷和和她大有淵源,現在來說這種難聽話,由不得樂琰不生氣,她柳眉倒豎,也不理朱厚照也是滿麵怒容,沖口就道,“稀罕麼,婦德是什麼,本宮不知道!後宮的事,也是你們外臣說的麼?你是把我當妲己還是褒姒了?再說了,皇上與我還就是要去大同親自督戰,這礙著楊大人什麼了?”

她這話胡攪蠻纏,全不講理,楊廷和反而無法回答了,朱厚照也大聲道,“誰要和皇後作對,那就是和朕作對!你們這些人,不要瞧著皇後是個軟柿子,就紛紛欺負她!她是我帶出來的——楊大人,憑你怎麼說,不到大同去看看,我是不會回宮的!”

楊廷和還沒有說話,蔣冕已道,“皇上,您不鬆口,那我們也就隻能圍著這了,您還是哪裡都去不了!”他話意堅決,似乎竟完全沒有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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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

128、折騰不折騰 ...

樂琰也算是看明白了:事情進展到這樣的地步,要善了那是沒可能的了。這群大臣不曉得什麼叫做各退一步,他們是下了死心要把皇帝抓回紫禁城去,至於皇帝回到紫禁城去做什麼,對國家有沒有貢獻和幫助,他們是不會管的。而當然了,就算把火器的事說出來,對事態也不會有任何幫助,說不定隻會給福船工程帶來麻煩,讓他們多了個叫停工程的借口而已。

她給朱厚照使了個眼色,暗示丈夫閉嘴,朱厚照畢竟是皇帝,和大臣撕破了臉,將來工作中也很難相處,她就不同了,隻要朱厚照是站在她這邊的,和大臣的關係搞僵一些,對她來說是有利無害。

朱厚照也不知道是否明白了她的意思,但到底是閉上了嘴,樂琰便站到朱厚照身邊,冷聲道,“這是什麼意思,你這是要兵諫了?”

兵諫在很多情況下就是造反的近義詞或者同義詞,至少在大明也是個極為忌諱的話題:朱棣是怎麼起家的人們可還沒忘記呢,當時,他也是號稱要兵諫來著……

蔣冕就算膽大包天,也不敢認下這個罪名,否則回到北京,等待他們三人的就不止是抄家這麼簡單的事了。當下忙與楊廷和、梁儲一起齊聲道,“微臣怎敢!”

楊廷和與朱厚照最為熟絡,感情也算是不錯,此時就打起了感情牌,膝行了幾步抱住朱厚照的大%e8%85%bf,淚流滿麵地道,“皇上一天不在京裡,我們的心就一天安不下來!皇上!您是大明的天子,您的一舉一動,都要再三思量,若是在路上出了什麼事故,您叫我們該怎麼辦呢?皇子年紀還小,又沒有太子的名分……”

“天津而已,能出什麼事?”朱厚照冷冷地道,“天下這麼多人南來北往,獨獨朕就不行?”

看來,小皇帝對被圍困也是相當的不感冒,樂琰忍住一聲笑,沖楊廷和道,“楊大人,你要說理,那我們可以坐下來慢慢的談。但談來談去,我與皇上的態度都是不會變的,我們到天津走走看看,那是我們的事,當年不論是太祖還是成祖,都是縱橫天下,所向無敵的人物。他們私底下就不會出宮了?太祖當時在南京還留了一首詩呢,那時,他也已經是吳王了!”

她的意思已經相當明顯了:朱元璋和朱棣都不是老實人物,明朝皇帝困居深宮從不出門的,到目前為止還是很少的。朱厚照也有出門遊逛的權力,不能因為他出門了,就說他是昏君。

楊廷和就算再淵博,此時也被樂琰問住了,事關太祖成祖,說的也都是真事,這話是沒法反駁的,但要承認嘛,他一時也承認不了,還是梁儲腦子靈活,頓時就接口道,“可太祖成祖歷次出巡,都是堂堂正正的,百官也都知道他們的行蹤!”

樂琰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

128、折騰不折騰 ...

道,“是,不告訴你們自己的行蹤,是皇上錯了。”

朱厚照也沒法否認,但他此時已經捕捉到了樂琰的意思,笑著就接口道,“是朕錯了,三位先生不要生氣,來來來,都起來嘛。”

三人仍是動也不動,看來是要跪到地老天荒的樣子,朱厚照也不勉強,笑著繼續道,“朕這就彌補還不行麼?來了天津之後,朕打算去大同走走——不上戰場,真的隻是看看,隻是看看!”

“皇上!”

“這!”

“萬萬不可啊皇上!”

三個大臣同時呼喊起來,樂琰噗嗤嬌笑,退到一邊欣賞著三人臉上精彩紛呈的表情,朱厚照背著手狡黠地沖她眨了眨眼,自如地道,“有什麼不能的,我隻是去看看而已。皇後還在身邊呢,有她看著,總不會有事吧?”

“我是不會讓皇上上戰場去冒險的!”樂琰忙跟著表了表決心,這話也有說給朱厚照聽的意思。

楊廷和真有些哭笑不得了,正是醞釀著回答時,樓下腳步聲又起,樂琰忙到窗口看了看,隻見那些兵丁們也不知道聽了什麼命令,一個個又列起隊走遠了,不由得大奇起來,回頭笑道,“先生們也別跪了,怎麼樓下的兵都散去了?”

此時,門外又傳來了薑勇的聲音道,“公子,張公子求見!”正說著,張侖已是闖了進來,小公爺今日穿的隨意,隻是一件銀白色暗水紋團花的直綴而已,手中還拿著一塊虎符正往懷裡塞,見了屋中景象,愣了愣才下跪道,“小將參見皇上皇後。”

“起來吧。”朱厚照神色緩和地說了一句,張侖和他從小玩到大,兩人感情還是不錯的。

“大表哥。”樂琰也笑著招呼了聲,“怎麼樓下的兵都散去了?”

“哦。”張侖看了看表情好像剛吃了幾坨屎似的大學士們,輕鬆地笑了笑,抓了抓頭,道,“我覺得這麼圍下去也不是事兒,就下了令讓他們都散了。”

“你——這是——擅作主張!”蔣冕氣得臉漲成了血紅色,斷斷續續地說了幾個字就喘不上氣來了。樂琰忙道,“快別跪著了,起來歇著!”

張侖與王守仁不敢怠慢,兩人雙雙上前幾步把蔣冕扶了起來,自他懷中掏出心疾良藥蘇合香酒喂他喝了幾口,待蔣冕緩過來了,樂琰便趁機道,“今日就先到這裡吧,我和皇上反正也不會私下跑走的——幾位大人快去歇下,也是勞累了一天了。”

楊廷和等人也隻得無奈起身了,總不能再說下去,放任蔣冕氣死吧?張侖卻是笑笑地道,“恐怕不能吧?”

“怎地?”樂琰奇了,張侖叫那些兵丁散去,她還當他是站在他們兩人一邊的,怎麼現下又改了主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張侖認真地注視著樂琰與朱厚照,一字一句地道,“小包子現下一天隻吃的進幾口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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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是什麼都吃不下去,太後急得打轉,卻也沒有辦法。你們做父母的,難道不要陪在身邊?”

樂琰耳邊嗡的一聲就炸了,這時代醫療條件落後,嬰兒夭折率很高,別看小包子平時很健壯,一場風寒下來就此夭折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隻是她想著張太後對小包子肯定是嗬護備至,稍微離開一段時間,不至於出事……

朱厚照也是心頭一痛,但他是男人,就要比女人穩得住一些,見樂琰已是搖搖欲墜,一把就扶住了她,沉聲道,“那還不快出發?車趕來了沒有?”

張侖微微一笑,側身道,“車馬是在樓下候著了,輕車簡騎趕回去,怕是明日早晨也就到了。”

朱厚照深深望了張侖一眼,摟住樂琰將她半抱半攙著走出了雅房,幾個大臣忙跟了出來,他也不理,直下了三樓,果然門口停了一輛華貴馬車,囂張地就堵在了樓門口。樓中的客人,都半是害怕半是興奮地盯著他們這一行人,朱厚照將樂琰扶上了馬車,自己也鑽了進去。隻見這馬車內裡都是軟墊,還有各式小箱小櫃,都是以磁石製成,上頭用磁石盤子擺了不少點心吃食,知道是特地趕到天津來迎接他們回京的皇家用車,不由得點了點頭,撫了撫樂琰的秀發,揚聲道,“啟程吧!”

薑勇快走幾步坐上車沿,車夫抽了抽鞭子,八匹駿馬頓時小跑起來,大學士們也紛紛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跟在後頭去了,張侖微微一笑,又拿出虎符,打了個忽哨,他的小廝自來拿著虎符傳訊,收兵回京不提。

足足待他們走了有一炷香,邀月樓裡才終於爆發出一陣驚呼聲,眾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喬大少,喬大少卻是一臉的得意,一掃之前的小心翼翼,滿麵春風地道,“那可不是皇上與皇後麼?穿著藍衣的是皇上,褐色衣裳的是皇後!他們今日在邀月樓吃的,就是爆炒龍須!”

他還算有些眼色,沒有說出皇上是偷跑出來的事,但這消息已經是讓眾人興奮不已了。大堂中的客人們,頓時就覺得比二樓、三樓的大豪客優越了許多:因為地利元素,他們是唯一看清了皇上皇後長相的人,頓時都紛紛議論起來。直說真是一對金童玉女般的俊俏人兒等等,又有些勢利的,便派了下人出去打探他們的去向,想著追上去尋機獻媚,等等不一。

唯有那張大漢,也混在人群中聽了喬大少的宣布,他先是訝異地瞪大了眼,隨後,又有些不甘地垂下了頭,此時終於轉身步出邀月樓,也不管喬大少還在他身後招呼著,便徑自上馬去遠了,眼中猶帶著絲絲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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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京路上,小夫妻是說說笑笑,好不熱鬧,但回京路卻要走得沉默多了,樂琰從頭到尾不發一言,朱厚照心中也是滿心的事:且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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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小包子是否真的病了,他們這一走,火器的事就拉下了,還有大同那邊,這次肯定是去不成了……為了小包子,要丟下國家的事,他心中是有些難受的,隻是小包子畢竟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看得重些,也是理所當然。

若是小包子出事……

他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