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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55 字 2個月前

德四年了,選秀女是三年一選……”

話尤未已,秦氏的臉色就變了。

秀女是三年一選,這話本身並沒有錯,但是規矩是這個規矩,執行起來未必是按照這個規律,真正好色的皇帝是隨時派太監下江南物色美女的,而不好色的如孝宗,則是規規矩矩的三年一次采選宮女,放出到了年紀的老宮人。正德初年的選秀中,宮中填充進了不少新血,現在暫時還沒有多少要出宮的老宮人,也就沒有選宮女的需求。

張太後的意思,是要給樂琰分寵了。

樂琰這幾年來,的確也是鬧得有點不像話了,除劉瑾聽起

121、朱厚照With宋嘉德 ...

來風光,但這怎麼是女人該做的事?秦氏早就顧忌上了張太後的想法,隻是顧忌歸顧忌,真到了這份上,又能怎麼辦?張太後畢竟是名正言順的聖母皇太後,雖說主持六宮的應當是皇後,但現在皇後可以說的上是失德了,張太後要接過後宮大權,內務府與文官那邊,估計是不會有什麼反對的聲音的。

秦氏不由得暗暗發急:小包子終究是小了些,現在還沒有一歲,她還想著在樂琰30歲以前,能再生育兩三個皇子,牢牢地保持住皇位繼承權的優先順序……

“皇上行事一向是率性而為,”她沒有接張太後的話茬,而是扯開了話題。“若是太後娘娘覺得,皇上是去了大同。我看……恐怕就是今天他臨時起意,便派人接走了二姐。二姐出門時,可並沒有想著要去大同,連芳華都沒有帶。”

“芳華我素日看著穩重,沒想到卻是這麼個不著調的!”張太後也就不再往下說了,而是恨恨地道,“等她們回宮,我非得——”

“啟稟太後,”青紅忽地奔進了內室,急促地道,“錦衣衛傳來消息:皇後娘娘說,皇上忽然想去宣大前線走走,恐怕還要到戰場去看看,請閣老們快些推舉出人選把皇上勸回來!”

“這個逆子!”張太後拍案而起,但卻也是麵露喜色:人有個下落,總比忽然就不見了來得好。

“二姐也是的,當時就該勸住皇上。”秦氏也是心頭一鬆,故意還添了一句。張太後麵露尷尬,呢喃幾句,把話岔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等我吃完飯就來回復留言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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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詭異三人行 ...

雖然與京城距離不遠,但天津畢竟靠著海邊,到了秋天,季節與京城就有了明顯的差異。京城已是進了深秋,天津衛的中午陽光卻還是很烈,而來來往往的過客們話裡的味兒,也與京城人的口音截然不同,多了一份親切,也多了一份鄉土味兒。

樂琰是自小在天津生活過的,雖然隻住了幾年,但對這個城市已經沒有了多少新鮮與好奇。夏儒到底是帶著她出門玩過幾次的,但朱厚照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坐擁天下,但這還是第一次出門,才到了天津梳洗過了,便溜到外頭見識去了。樂琰也不管他,隻是確定了有錦衣衛跟在後頭,便自行擦身洗漱,又換上了芳華包袱裡帶著的男裝,打扮好了,便也讓芳華下去休息梳洗。自己坐在客棧雅苑中思忖著宋嘉德的用意。

知道了宋嘉德手中有火銃,這對夫妻自然是不會把人家輕易打發走的。大明雖然也有神機營,但因為火藥純度的問題,其實並不能在戰爭中發揮很大的作用。樂琰想的主要是在彈藥裡把火藥提純的辦法搞到手,另外,這一批火銃如果確實比較有威力,引入一下也是必然的,至少宣大那邊立竿見影地就會平靜下來。朱厚照也不用親自去宣大督戰了——現在想到他要上戰場,樂琰心底就毛毛的,萬一出個什麼事,小包子還那麼小,孤兒寡母的靠誰去?但是這話她也實在不好說,要知道在原本的歷史中,朱厚照先生打的那一場勝仗,是連史書在抹黑他之餘都不得不承認打得小王子連年不敢犯邊的。為了邊民的利益,似乎讓他去打幾場仗也是必要的。再說了,朱厚照可沒攔過樂琰胡作非為,這幾年下來她可是沒少折騰……這做人就是這樣,人投桃,你必須報李,不然夫妻倆之間連最基本的你來我往都沒有,這夫妻感情還怎麼維係下去?

因此,雖然心中十分擔憂,但樂琰也隻好以種種手段來側麵誘導朱厚照暫時遠離戰場:要上戰場,至少等兵雄馬壯,糧草豐足,火器精良的時候再去吧,到那時候還打不贏,那就是天要收朱厚照了。能來天津,也不算是什麼壞事,她對宋嘉德販來的這幾船火銃,還是抱著一定希望的。宋嘉德敢對大明皇帝推銷,說明他對自己的貨還是有一定的信心的。

宋嘉德與他們一同進了天津,甚至還貼心地將他們安頓到了這間大客店,便告辭了去說要安排朱厚照看貨。樂琰現在是越來越不敢小看這男人了,他居然能帶了一船火銃來,這不得不讓樂琰有些刮目相看。要知道這種進攻火器在現在也不太平的歐洲,也是很走俏的。就算是歐洲已經淘汰的舊款式,要搞到份額這麼大的一船,說明宋嘉德所屬的船隊背景很深,能量很大,這是肯定的。而宋嘉德本人在船

122、詭異三人行 ...

隊中的地位也不低……如果不是他在大明一呆就是一年多,樂琰幾乎要疑心他是船隊的最大股東了。而這男人又聰明得可怕,哪怕朱厚照都提出了想到他們的船上看一看,他都設法推脫了。

這是在表明自己的無害性啊,這個人實在是太精通人性了。本來一個外國人在中國地麵上搞風搞雨的,又是做生意,又是和皇後鬥氣齟齬,朱厚照對他沒有多少好感,這火器一賣,固然在朱厚照跟前賣了個好,但也讓他身陷危險之中了:你能把火器賣給大明,也就能把火器賣給朝鮮、日本。若是這時候還欣然答應了朱厚照上船參觀的請求,就算小皇帝不說話,樂琰也都忍不住要限製住他的人身自由了——到了船上,區區那幾十個錦衣衛就得化暗為明了,麵對一船的水手,朱厚照的保護實在是沒什麼力度可言,萬一宋嘉德忽然發神經想殺掉皇帝呢?萬一他想把船開走綁架朱厚照換點錢呢?

他這一推辭,樂琰自己也有點動搖了,宋嘉德雖然在大明賺了一些金銀出去,但也給大明帶來了不少好處,將來船隊還有很多事需要他,對人家態度太差了,將來有事求到他頭上時,就有點不好看了……對宋嘉德,還是要以拉攏為主!但決不能讓這人離開大明的疆土,以後在大明國內,他愛到處亂竄,那也隨他了。但是要上船回歐羅巴……在第一批船隊從新大陸回來之前,那是想都不用想!

樂琰定了這個行事方針,便鬆懈下來,摸了摸頭發已經差不多乾了,就到床上躺下勉強睡下。這些年來,她錦衣玉食,倒是第一次在客棧投訴,雖然這間客棧一向是接待富商巨賈、高官顯貴,但到底是比不上宮中的華貴,所喜器物乾淨、也很清靜,倒是平平靜靜地睡到了中午,才起身與朱厚照用餐。

朱厚照見樂琰做了男裝打扮,便曉得她是想和自己一道出門,不由得就調笑道,“都說你是個不安份的,要是你的身份傳了出去,那些船工們豈不是都要說一輩子了?可不是人人這輩子都能趕上皇後的熱鬧的。”

“你說得倒是有趣了,好像皇帝卻是天天能看到似的。”樂琰白了朱厚照一眼,兩人都笑了起來。朱厚照就以商量的口%e5%90%bb道,“要不然,你去船上看看?”

“我去?”樂琰一時愣住了。

“雖然出來是出來了,但有些事,也得忌諱些個。”朱厚照咬了口餅子,興致勃勃地道,“你嘗嘗這個黃魚貼餅子,好吃,我覺得餅子倒比黃魚好吃——我想著,我上船那是肯定不能的,但我在下頭等你,你上去看一眼,倒是能成的。”^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他不上船,怕的是萬一被宋嘉德挾持那事兒就鬧大了,樂琰能夠理解,但叫樂琰上船,她就不曉得裡頭的用意了。朱厚照見她麵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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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解,便笑道,“我想著,王守仁造船不是造得不大順利嗎?他現在人也在天津,你把他帶上去,自己和宋嘉德應酬,到時候,宋嘉德肯定也不好意思不許王守仁到處看看的。”

原來要她上船,主要是為了糊弄宋嘉德,不讓他脫身出來阻止王守仁和那些船工們交流——王守仁大人求知欲十分的旺盛,這小半年來葡萄牙語說得已經不錯了。樂琰也覺得這麼做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但又有些不甘心:那些船工都是經年累月見不到女人的粗人,自己上船,回去肯定要被數落的,更別提會不會被禦史參上一本了。

“你倒是也放心,把娘子放到男人堆裡。”她白了朱厚照一眼,半真半假地道,“就不怕宋嘉德開船跑了,皇後也被帶到歐羅巴去了?”

朱厚照哈哈大笑,不以為意地道,“宋嘉德哪來那麼大的膽子?你倒是要小心些,這人長得不錯,卻是一肚子壞水,有些話該說不該說的,心裡要有個分寸。”

“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啊?”樂琰故意道,“人家長得是夠好看的了,萬一我看上他了,非得要他開船去歐羅巴怎麼辦?”

當時中國人的審美觀終究與歐洲不同,別看宋嘉德是個中西通吃的美男子,談到風流韻事,朱厚照還真想不到他頭上,隻是樂琰要玩花槍,他也就道,“那我就把小包子抱著,在岸上追你!”說著,兩人一起大笑起來,樂琰點了點朱厚照的額頭,嗔道,“你就不會造了更快的船在海上追?”

“在海上追,我怕我一生氣,就把你們的船打沉嘍!”朱厚照又說了一句笑話,才沉%e5%90%9f道,“宋嘉德這個人出身應該不低,否則若歐羅巴遍地都是這樣的人物,早就打過來了。你套套他的出身,若是他回不去了,讓他進朝廷做個官,也好的。”

“哦?”樂琰倒是沒從這個角度想,饒有興致地挑了挑眉。

“他的確是個人才,行事穩妥不說,還很大膽,很有野心。若是能讓這樣的人領航去新大陸,我也放心一些。”朱厚照解釋了幾句,便道,“不過我看他在船隊裡占的份額應該不小,恐怕低一點的官位籠絡不住他。你看……永淳是不是到了結親的年紀了?”

永淳公主今年也有十三歲多了,是到了說親的年紀,她與宋嘉德之間年紀差了大約五六歲,但也還算得上是合適。隻是到底是金枝玉葉,下嫁一個鬼佬,樂琰就覺得有些不妥了,再說按宋嘉德外國人的脾氣,就算結了親,若是和永淳感情不深,恐怕也沒什麼籠絡的作用,還會耽誤了永淳的一聲,樂琰便皺眉道,“令月年紀還小呢,再說了,到底是你一母同胞的妹妹,何苦拿出來做人情?”令月正是永淳公主的小名。

“令月與令星都不是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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