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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189 字 2個月前

梁大人才被你送進來呢,這就叫請君入甕罷?我們學問不好,還要勞煩張大人多多教導。”直把張彩氣得哇哇吐了幾口血方罷。

焦芳此

107、小包子的大名 ...

時,反倒頗為照料張彩,自衣角翻出幾個銀角子煩獄卒為張彩上了藥,又安慰他道,“到了這個地步,還有什麼看不開的?不過是皮肉之苦罷了,你家人能逃脫生天,便是你的福分了。”

他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張彩更是氣得亟欲暈死,他和妻子的感情雖然不深,但隨行的兩個兒子,乃是他張家唯一的血脈,他的罪名是謀反,與焦芳又自不同,一家人若不是陪死,也要被流放,此時如何不痛恨樂琰?如此昏沉睡去,到了半夜醒來,又自切齒了一番,方才打疊起全副心思,要報復樂琰,隻是他現下無權無勢,身為魚肉任人宰割,要報復高高在上的皇後,又哪有那麼容易?更何況死期將近,縱有千般手段,也無處施展,張彩至此才曉得張永為什麼要把張家人的下落告訴他——這死太監沒安好心呢,就是要最後氣一氣他。當下就把個張永也恨上了,咬牙沉思了半晌,直到天都快亮了,才思量出一條無計策中的計策,當下靜等著受刑之日到來不提。

作者有話要說:嗚嗚嗚,也不知道怎麼地,小香居然又感冒了,難受ing

求安慰T T

108

108、人非聖賢 ...

且不說張彩在獄中的淒苦,這邊樂琰等人,卻是迎來了最為隨心順意的一個春天,天下沒有大的災害不說,小皇子生得極是茁壯,才過了滿月,便長到了十多斤,臉上身上都是圓滾滾的不說,竟是個極乖巧的,成日裡隻是眨巴著大眼睛笑嗬嗬地淌著口水,不要說樂琰朱厚照這對才做爹媽的小夫妻,就連張太後並秦氏、太皇太後等人都愛得不得了,自從出了十日,樂琰不再親自哺%e4%b9%b3,那養娘每日裡便帶著小包子輾轉於仁壽宮、鹹熙宮與豹房之間,有時朱厚照要見兒子一麵,都得千裡迢迢跑到仁壽宮,才能把寶寶搶回來玩上一個時辰,便又被張太後等人帶走了。

小皇子受到這樣的寵愛,樂琰自然很是喜歡,她也算是好好發揮了一把穿越女自帶的金手指,把寶寶的衣食住行都規劃得天衣無縫,又鄭重叮囑張太後等人,小包子養娘的一口水一口飯都要當心,眾人自然是心領神會,雖說此時後宮可說是沒什麼紛爭,但這孩子身係大明帝國未來的命運,自然是沒人會嫌太小心的。至於樂琰自己,平日裡除了與朱厚照說說笑笑,待得滿月過了,傷口基本痊愈,便下床開始以各種現代流行的辦法折騰自己。

慢跑當然是不大可能的了,但樂琰現在到底也才是二十歲的身子,節食、瑜伽等配合在一起,身體線條回復得也不算慢,更兼她與那些個貴婦人不同,一直堅持著適量的體育運動,身子骨本來就結實,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已是基本把生產時虧損的元氣補了回來,每日裡乘著天氣和暖出外散步,與朱厚照一道指點春光,朱厚照看望寶寶之餘,也與她玩幾局三國殺,又有秦氏、樂瑜不斷進宮陪伴,樂瓊、黃娥、年永夏等人輪番探望,這一段日子,實在是她穿越後最順心如意、心滿意足的一段時間。

這一日樂瓊進宮來陪伴她玩耍,他今年也有十二三歲了,正是最調皮的年齡,拿了風箏便要到假山下頭去放,樂琰阻攔無法,也隻得讓他去了,自己坐在假山上的小亭子裡與秦氏說話,秦氏又把賬本拿給她看,都是眾人送來賀樂琰生育的禮物。

樂琰留神看了,見李東陽身為閣老,隻不過是送了些尋常的產後禮罷了,點頭笑道,“到底是閣老,這份風骨就不是現在的小子們能比得上的。”

其餘人除了唐寅南雅、張家等自家人之外,送的的確都是價值連城的貴重之物,秦氏便笑道,“都是對你的一份心意,不受也不是,受了也不是,隻得拿來讓你處置了。”

樂琰笑道,“還是繼母知道心疼我。”她翻看了下,見李夢陽、王陽明等出名的正直之士都沒有送禮,就連那個史書上因罵劉瑾出名的蔡震蔡老駙馬,送的禮也都很輕,心中暗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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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對秦氏道,“借著小包子的名頭,倒是不好不收的,橫豎他現在還是大明皇子,沒有太子的名號,內庫的一應支出,都是有定數的。若是小包子還有什麼格外要花錢的地方,便從這些禮裡出,也算是我這個做娘的沒虧待他了。”

秦氏聽得直笑道,“這是哪裡話來,你要都虧待他了,他還能找誰哭去?”說著就張望道,“寶寶還沒從鹹熙宮出來?”

樂琰也望了眼鹹熙宮的方向,失笑道,“恐怕是他奶奶又不肯放人了。老人家這幾年來寂寞的很,好容易有個寶寶可疼,簡直是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心,又怕吹著了。”說著,恰好瞥見樂瓊巴在一麵牆邊張望裡頭的景色,邊上圍了幾個太監,便喝道,“夏樂瓊你還不過來?在那作死!”

樂瓊嘻嘻笑著,也不害怕,一溜煙跑到樂琰麵前道,“裡頭有個小姑娘,與我差不多大小的,原也巴著牆頭看我放風箏的,我叫她一道來,她倒怕羞跑走了。”

樂琰好奇起來,叫人去問了問,那人回來道,“是永福公主在院子裡玩耍呢。”

永淳公主與永福公主的身世,這幾年來一直是樂琰的好奇對象,張太後對她們雖然不熱絡,但也不曾薄待了去,這些年來,她漸漸聽說永福公主是興獻王之女,因為長得和去世了的小公主十分的相像,便被送進宮中認了張皇後做母親。永淳公主麼,身世就真的成謎了,朱厚照對這兩個妹妹也不大上心,連帶著樂琰不過是麵子情過得去罷了,也不願與她們過於親近。但她最近是做了娘的人了,就不同於以往,皺了皺眉問道,“怎麼還不送幾個風箏去放給公主瞧?今日有男丁在院子裡,雖然年紀不大,但總要避諱避諱,等明日我帶著她們出去玩去。”

她不願永福與樂瓊多接觸,自有苦心在內,秦氏也是明白的,忙借口把樂瓊叫到身邊,笑道,“你就坐在娘與姐姐身邊吧,難得見姐姐一麵,非要跑來跑去的,調皮!”

樂琰與秦氏之間說不上有多少感情,但卻很喜歡這個弟弟,聞言也把樂瓊攬到懷裡,問道,“你就不想姐姐麼?”樂瓊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想——我也想姐夫。”

“你姐夫有什麼好的,想他做什麼。”樂琰詫道,樂瓊望了秦氏一眼,把臉埋在樂琰肩上小聲道,“姐夫三國殺玩得好哩,又叫我用心習武,將來帶我上戰場去!”

樂琰一愣,與秦氏對視了一眼,秦氏無奈苦笑,搖搖頭扯過樂瓊,讓他老實坐好,責道,“沒個正形,多大的人了,還小孩子似的,成日就知道耍槍弄棍的。”樂琰卻道,“樂瓊不錯了,沒有一點紈褲子弟的氣息,我看他很好。”

樂瓊嬉笑道,“謝謝姐姐。”終究是耐不住作陪,央著服侍的太監 ◥思◥兔◥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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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他帶到校場上玩耍,秦氏與樂琰又說了一時閒話,方才斟酌著道,“樂瓊眼看著也大了,這一天天的,日子過得快呢。倒是不求他去考功名正經做官,但我想著,也終究是不能讓他庸碌一世的。你這個做姐姐的,是怎麼看的?”

樂琰頓時心知肚明:這是秦氏拐彎抹角地在提要求了。

這幾年來,秦氏身為皇後娘家的當家人,可說是極其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十分堅定地站在了出嫁女夏樂琰的這邊,是她一手為樂琰遏製住了夏二叔等人扯虎皮當大旗的斂財腳步,也是她管束住了蠢蠢欲動想要客串一把惡國丈的夏儒,在樂琰需要錢財時,秦氏也是從不吝嗇的。當然樂琰對於夏家的要求也不能說是不合理,隻是在這世道下,秦氏的表現已經算是相當出色的了。而她就算是再好,也有自己想要謀求的利益,在幾年的盡心盡力後,秦氏終於把自己的要求擺上了台麵:她所作的一切,無非都是為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夏樂瓊。

樂琰沉%e5%90%9f片刻,爽快地回答道,“樂瓊是我的親弟弟,他的終身,當然是包在我身上的。”秦氏臉色頓時一鬆,樂琰瞥了她一眼,也就笑問道,“可咱們家已經富貴到了現在這個地步,怕是也不需要弟弟出去吃苦受累,又是考科舉又是做官的,吃力不討好,繼母說是不是這個意思。”

秦氏麵上露出一抹笑容,淡淡地道,“那自然是了,做官,隻是為了求富貴,咱們家富貴通天,現下求的並不是這個。隻是樂瓊他自有一番誌向,我這個做娘的,倒也不想他隻是坐吃山空,享受你帶來的富貴。我想著,他是真心想要在武事上有一番作為的……”

秦氏的這個要求,可說是相當出人意表,樂琰驚愕地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樂瓊快消失在重重宮門後的小小背影,心中打起了鼓,當然樂瓊想在武事上有所建樹,也是她所樂見的,但秦氏身為樂瓊的親媽,會做這個要求,實在是讓她有些意外了。

“繼母,這上戰場可不是兒戲呢。”她斟酌著道,“且先不說現在哪裡有仗可打,武將可是實在不好當啊。若是為了樂瓊好,依我看,倒不如讓他去學醫,也是門高貴手藝不說,又能接觸到這社會的層層麵麵,將來如周定王般出了一本《救荒本草》的話,更是流芳百世的事,夏家麵上也有光輝。”

“我何嘗不知道這裡頭的道理?休說是我,連老爺都捨不得樂瓊上陣帶兵的。”秦氏無奈地道,“可這家夥,性子粗野不說,又是個不服管教的,我現下還管得動他,等我老了些,還有誰能約束他?鬧得和幾個老國舅一樣,我倒不如不要這兒子,因此我想著,也不叫他到前線去,隻是送到宣大楊一清那邊,在他膝下學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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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琰心裡早已活動了起來;若是樂瓊也習練得一身好武藝,將來朱厚照去和小王子約會的時節正好讓他跟在一邊,又能保護姐夫的安全不說,小舅子就在一邊跟著,你還好意思喝花酒?隻是刀槍無眼,她與樂瓊感情還算不錯,還有些躊躇罷了,但秦氏說得好,她是樂瓊的親娘,都尚且是這個意思了,樂琰還能說什麼?因此才考慮片刻,便斷然道,“樂瓊現下還小了些,等他過了十三歲生日,我親自寫信與楊總製說去。”若是不行,還有李東陽這個楊一清的師兄呢。

秦氏也露出了笑容,在她心裡,自然不希望兒子成為一等隻會賭錢嫖妓的紈褲,但夏家身為外戚,樂瓊在文官上是注定不會有什麼大成就的,性子又好武不好文,若是能拜楊一清為師,將來在沙場上建功立業都是遠話了,先就能磨練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