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1 / 1)

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31 字 2個月前

,到底也沒敢出宮,老老實實地在乾清宮處理了一日國事,吃過了晚飯,見坤寧宮還沒有來人,便借著去仁壽宮請安,特地繞到坤寧宮門口,又不敢進去,在門口徘徊了半晌,也聽不見樂琰的聲音,隻得失望地走了。

他許久沒給兩宮請安,太皇太後王氏猶可,張太後卻是想念朱厚照得很了,見到兒子來了,抱在懷裡半日,才鬆開笑道,“怎麼今日想起來請安了?娘隻當你忙著在外頭玩耍呢。”朱厚照就紅了臉,垂頭道,“娘隻會笑兒子。”

“娘哪裡取笑你了?”張太後到底是他的親娘,笑著說了一句不鹹不淡地,也就問,“媳婦那裡還在生氣?”

朱厚照的頭又低了一分,“兒子不曉得……就沒敢進坤寧宮,怕被她趕出來。”

張太後嗤地笑了,彈了彈朱厚照的額頭,到底是道,“青紅,去傳了我的話,請皇後到鹹熙宮來坐坐。”朱厚照頓時就坐立不安起來,扭捏著隻怕樂琰不給他好臉色,不想青紅去了不久,便回來笑道,“娘娘已是睡下了,說明日再來請安,今晚就不過來了。”說著,格外看了朱厚照一眼,抿嘴笑了笑。

張太後與朱厚照,又哪裡不知道這不過是借口而已,現下才是初更,誰這麼早就睡了?張太後就嘻地笑了起來,又點了點朱厚照的額頭,道,“娘給你挑的媳婦兒,果然不錯吧?若是年四娘那樣的性子,還不知要把你慣得怎麼無法無天呢。”

作者有話要說:呼呼,大家記住哦,下周是周二周四周六更新~

84

84、殺殺殺殺殺 ...

朱厚照的頭,就垂了下去,張皇後看得好笑,打發他回乾清宮睡下,自己在燈下做了一回針線,到底是把青紅叫到身邊囑咐了幾句話。第二日一早起來,青紅便上坤寧宮請見皇後,她是慣常在坤寧宮出入的,這次來,又帶了張皇後的話,誰敢不讓她進去?青紅進了坤寧宮東偏殿看時,隻見樂琰倚在椅子上,笑著與幾個宮女說話,手裡捏著幾把牌,她眼睛就亮了,笑道,“娘娘有閒心呢。”

樂琰對青紅是極客氣的,連忙笑著叫人看座上茶,青紅就在樂琰身邊坐了,為她看牌,見樂琰神色自如,並無怨氣,行動之間也根本不露半點不悅,有些話就不好出得口,還是樂琰知道她來必定是有事的,玩了一局,也就叫人們各自做事,把青紅讓到西偏殿自己日常起居讀書的地方,笑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兒,就隻管說吧。”

青紅看了看樂琰的臉色,大著膽子道,“我有什麼事,難道娘娘真的不知道不成?太後娘娘的意思,也是站在您這邊的,陛下年輕貪玩,不早轄製住他,將來還不知道要鬧出多少荒唐的事兒呢。”

樂琰此時,也知道了事情始末,曉得朱厚照無非就是與那男小倌親熱了一番,未曾真刀真槍做出那等事來,曉得張太後也算是有半隻腳站在她這邊,心中更是大定,含笑聽青紅說完了,就道,“代我謝過母親的體諒。”

青紅趁機笑道,“娘娘,明人麵前不說暗話,皇上已是在乾清宮過了兩夜了,您看,這什麼時候回來妥當那?”

樂琰不禁好笑道,“我什麼時候趕過他了嗎?是他沒膽回來吧,難道要我親自到乾清宮去請那個壞蛋?”青紅見她的語氣鬆動了些,知道事情成了一半,喜道,“娘娘若是這個意思,怕是皇上等不到午飯時間就要回來了呢。”

樂琰對這事,自然不像是表麵上的不在乎,但明代離婚難度太大,而且朱厚照的行為,終究不算太過分,無非是去外頭喝了喝花酒而已,就算放在現代,也無非就是挨上兩個巴掌的罪過。她是要給老公一個教訓,不是要把他的心往外推,正好也就借青紅下台,笑道,“他回來就回來了,這又不是龍潭虎%e7%a9%b4,我還能要他的命?”

青紅抿%e5%94%87笑了笑,不敢多說什麼,又與樂琰說些閒話,這才提起元宵的事,因為孝廟的喪事還沒過二十七個月,今年的元宵不會有太大規模的慶祝活動,但因為命婦進宮朝賀,按例都是要飲宴一番,也過了熱孝,太後想著,怎麼也該有些娛樂,為了這事,樂琰也是廢了一番腦筋,現在鍾鼓司的人還在排練相聲,青紅這一問,代表的是張太後,她不敢怠慢,忙把那兩個小太監叫來,在坤寧宮裡彩排了幾句,青紅笑得前仰後合,這才回去鹹熙

84、殺殺殺殺殺 ...

宮復命不提。

且說朱厚照,一整上午都坐立不安,今日他不用上朝,在乾清宮呆坐著,十分的無趣,好容易等來了青紅的消息,果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拍了拍%e8%83%b8口心想,“不論她如何發火,我受著就是了。”隨身的太監就一個也不帶,孤身一人直奔坤寧宮來。

他現在是戴罪之身,氣勢就不敢太高,擺手叫宮人們別出聲,自己掀了棉簾子進了坤寧宮裡,頓時是一股暖風迎麵而來,正堂內空無一人,倒是西偏殿裡隱隱有說笑聲傳來,棉簾子撩起了一半搭在門上,樂琰清脆的笑聲傳了出來,聽在小皇帝耳朵裡,卻是十足的冷冽,他咽了口口水,在臉上堆出討好的笑來,一進門就笑道,“皇後好興致。”

樂琰正與幾個女官團坐在一張圓桌前,一邊說笑,一邊拿著手上的牌與眾人看,見朱厚照進了屋,她的眸子就亮了起來,哼了一聲,卻偏偏不理他,丟出一張牌道,“南蠻入侵!”

幾個女官殺的殺,扣血的扣血,玩得不亦樂乎,朱厚照老著臉皮湊到樂琰身邊看時,隻見桌上,幾人麵前都擺著紅色籌碼,個數不一,兩三疊長方形紙牌上畫得花花綠綠的,煞是好看,每人麵前又有張畫著人物的紙牌,不由得就好奇起來,顧不得討好樂琰,伸長了脖子在一邊看著,他是何等聰明?隻看了兩個人行動,就大致懂得了牌局的規則,不禁就問道,“手裡的牌是按照那籌碼數來留的,是不是?”

女官們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答話,樂琰瞟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國事怎麼就不見你這麼上心?這種玩物喪誌的東西,偏偏一看就會。”

朱厚照嘿嘿傻笑,就勢就坐到樂琰椅子邊上,擠了擠小妻子光滑圓潤的大%e8%85%bf,樂琰白了他一眼,徑自遊戲,一局打完,那復雜無比的規則,朱厚照已是懂了大半,已是心癢癢的,恨不得上陣廝殺幾局才好。要知道古人雖然也有不少娛樂手段,但說到智力遊戲,那也就是永恆的麻將而已,雙陸、投壺什麼的,都是過於文雅,趣味性不足,朱厚照生了這十多年,每日裡都是無聊得不知該怎麼打發時間,如今有了這樣耐玩的遊戲,哪裡不心癢難耐?好容易他還記得自己是戴罪之身,忍了三局,才扭扭捏捏道,“這遊戲怕是要再多一個人玩,局麵才能平衡吧。”

三國殺的玩法是極為多樣的,反正從兩人到十多個人,都能玩得起來,但最經典的還是八人身份局,身份分配,乃是主公一人,反賊四人,忠臣兩人,內奸一人。樂琰等人不過七個,反賊這邊就一直都是三人,打得左支右絀,狼狽不堪,樂琰見朱厚照這樣說了,抬了抬眼,終於是放緩了語氣道,“要吃午飯了,打完這局便歇手,找個人與你說說規

84、殺殺殺殺殺 ...

~思~兔~網~

則,下午再帶你玩。”

這就要比給他幾千兩銀子還讓人開心了,小皇帝打蛇隨棍上,“那就一事不煩二主,皇後說與我聽吧?”樂琰白了他一眼,%e5%94%87邊卻是現出了微微的笑來。

#

吃過午飯,朱厚照便尾隨樂琰進了東偏殿,難免又是賠罪,又是將那甜言蜜語,不要錢似的說出來,樂琰心中早有計較,逼著朱厚照認錯低頭,也就罷了,與他說過了三國殺的規則,小皇帝一聽就懂,整個下午都耗在西偏殿裡,與女官們你殺我閃,你拆我順的,玩得不亦樂乎。到得吃過晚飯再來戰時,儼然已是老手,三國殺每局的身份都是抓鬮決定,朱厚照當主公、反賊與忠臣都是有贏有輸,唯獨內奸身份時還沒贏過,他就倔了起來,直拉著眾人打到深夜,才依依不捨地放女官們回去睡了,這邊與樂琰上床不提。

兩人少年夫妻,難免恩愛情濃,往常睡前總要敦倫一番,今日一來,朱厚照也是在腦中算牌記牌累得夠嗆,二來又怕樂琰給他臉色瞧,上了床隻是安穩躺著,並不敢亂動,誰曾想樂琰躺了一會兒,竟湊過來在他耳邊吹了口氣,輕聲道,“咱們生個娃娃來玩玩,好不好那?”

朱厚照眉頭一皺,脫口而出道,“咱們不是說好了,這幾年不要娃娃?”旋又想起究竟是子嗣為重,想必樂琰是怕了自己在外拈花惹草,想要生個孩子,穩固自己的地位,不禁憐意大起,真正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是傷了她的心,沉默了片刻,才又低聲道,“是我不好……你放心,那不過是閒著無聊,逢場作戲,我不會辜負你的。”

樂琰輕聲道,“你知道就好……”也是沉默了半日,才笑道,“也不止是那晚上的事,母後月月都要問我的小日子,咱們畢竟不是尋常夫妻,這孩子乃是天下人的指望,別的不說,有了太子,我在宮中說話,也能響上幾分不是?”朱厚照笑道,“你說的是,你說要生,那便生個娃娃,也沒什麼不好。”

樂琰就笑道,“那,你就把這本書看了。”說著,起身從枕下抽出了一本小冊子,又拉開床帳,叫宮人把燈拿過來,朱厚照在枕上看時,隻見裡頭寫滿了條條框框,他隻讀了幾句,就失聲叫出來,“原來生個孩子,是這樣麻煩?”

隻見這上頭規定了,從此隻許在每月的特定十幾天裡,一天一次,且那十幾日前後,朱厚照與樂琰都隻能吃些蔬菜水果,不許吃肉,連米飯都不能多吃。並且除了這十幾日之外,朱厚照不得以任何手段排遣,要等樂琰到了那一刻,才能失守,又不許用別的姿勢,隻需在腰下墊個枕頭,以那老漢推車的姿勢行房,林林總總,足有三十多條,直把朱厚照看得目瞪口呆,半日才道,“你這簡直不是

84、殺殺殺殺殺 ...

要生孩子,是要……是要……”口吃了半日,才想出個比喻,道,“你這是要把我憋死啊?”

樂琰也知道這些規定,就算在現代都有些嚴苛了,更別說是對一個封建社會的大男人,極是抱歉地道,“要不然,咱們就晚上兩年再生?實在是這樣,生個皇子的幾率高些。否則……”

沒想到,話還沒落地,朱厚照便拍了板,“那就照做!”樂琰沒忍住,才叫人喂她喝下的一口茶就嗆住了,一邊咳一邊笑道,“你怎麼比我還心急那?”

朱厚照被她笑得臉紅起來,低頭道,“生公主,命苦呢。還是生皇子好些。”說著,就猴在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