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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318 字 2個月前

說到婚事,這個年紀的姑娘家,誰不是紅了一張臉?紋賢的臉卻白了白,再度苦笑了下,慢悠悠地道,“他們就算是再凶狠霸道,總不能娶一個死人回家吧?事到如今,成家三公子是死是活,我都是不會再進成家一步了!大不了,我剪了頭發,在家吃齋禮佛,也就是了。”

樂琰與麗雪對視一眼,都鬆了口氣,麗雪笑道,“哪裡就到這個地步了,你放寬心吧,這官司就算是要打一年,兩年,也終有打完的時候。陛下是聖明君主,必定是不會聽小人挑唆的。”

“真不知道成家到底在想什麼,現在兩家反目成仇,他當王公公沒有下台的那天嗎?”樂琰也是十分不解成家為什麼這麼瘋狂,要知道爵位是不會被隨便剝奪的,但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則不一樣了,完全是人走茶涼的角色,現在這都弘治十八年了,滿打滿算王嶽也就是再風光一年也就要回家養老了。成家後悔的日子有著呢。

“三公子是成家唯一的嫡出兒子,怕是看得重了些。”顧紋賢淡淡道,“成家主母耿夫人,我也見過幾次的,是個精明厲害、心氣極高的,想必,此事就是她的主意,無論如何,也是想把三公子的血脈傳下去,這才出此下策吧。隻

60、什麼是命? ...

是我顧家的女兒,就當真這麼不值錢嗎……”

樂琰以嶄新的目光打量起了顧紋賢,就像是頭一次見她似的,以前隻覺得她不仗勢欺人,是個溫柔賢淑的好女子,卻不想,也有這樣剛烈的一麵,倒是叫人刮目相看起來。當下真心道,“你放心,這件事,錯真的不在顧家,陛下是何等樣人,一定會平安了事的。”

顧紋賢沖她笑了笑,又歎了口氣,樂琰知道她此刻的彷徨,更多是因為未來的不確定性,畢竟鬧出這麼大的事,將來還有誰願意娶她,真是說不準的事,樂琰穿越以來遇見過的許多女孩中,紋賢的命,應當是最苦的一個。

“借妹妹的吉言,若是真的能平安度過這個風波,紋賢也就什麼都不求了,若能青燈古佛,也未嘗不是件好事。”紋賢卻時似乎已經放下了一切,又向麗雪歉然道,“也不知此事,會不會對哥哥的婚事有礙……”

“這說的是哪裡話,笑話,就算是王嶽,還能翻了天不成?紋賢,你別這樣喪氣,精神起來,多少人等著看咱們的笑話,咱們就是不能讓他們得逞,非得要活得開開心心!”麗雪卻是看不慣紋賢的悲觀,樂琰也在一旁道,“是啊,姐姐要放寬心才好。”

紋賢也笑了笑,她臉色本來就是有些偏黃,此時,更是仿佛塗了一層蠟,看起來真是可憐極了。樂琰心中不忍,也不顧未嫁女兒家的矜持,在紋賢另一側緊緊挨著她坐下了,握住她的手,用推心置腹的語氣道,“姐姐,別怪小妹交淺言深,這事定能平安了結,是不錯的,可姐姐你的未來,的確也會因此大受影響。若是還想找個門當戶對的人家,過門後,也難免受人褒貶,卻又是何苦?經過此事,姐姐想必也有些想法,妹妹看來,就算是小戶人家,粗茶淡飯,卻也比那虛的體麵要強多了。姐姐說是不是呢?”

她這話雖然含蓄,麗雪卻是聽懂了裡麵的意思,美目異彩連閃,卻是閉上了嘴,紋賢沒想到樂琰說得這麼透,一時卻怔住了。婉玉望著她,眼中卻全是艷羨之色,半日,書香進來笑道,“二姐,老夫人請你過去說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福利小劇場:

話說小豬不愧聰明絕頂,不到半個月就基本掌握了生活技能,總算不至於燒個水也燒出煤氣爆炸了。小蝦感到很放心,決定帶他出門逛逛,開開眼界。

小蝦:這是麥當勞,是——

小豬:吃飯的地方。

小蝦:你怎麼知道?

小豬:麥當勞,我就喜歡!

小蝦:好吧,這是美特斯邦威。

小豬:嗯,跑步的地方?

小蝦:什麼?

小豬:美特斯邦威,不走尋常路。

小蝦:&*¥,那這個呢!(手指肚雷斯震震環廣告)

小豬:哦,賣首飾的?我看電視上那女人拆開了包裹見到是它,好一陣喜歡。

小蝦:……那我們去買點首飾吧。

於是小蝦買了兩大盒震震環……

61

61、鸞命PK鶴命 ...

弘治帝朱佑樘提起朱砂筆,想了想,徐徐在折子上寫下了幾句話,隨口對在身邊侍候著的王嶽說道,“治大國如烹小鮮,雷霆手段雖然也是要有,但終究,還是要以懷柔寬容為上。”

王嶽心中一震,知道皇上是看透了自己的所求,原本便不直的腰肢越發低柔了下去,點頭哈腰地道,“皇上說得是,奴婢這點微末見識,在皇上跟前,就仿佛螢火,皇上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朱佑樘嘴邊泛起一絲笑意,淡淡地道,“你別多心,我說的隻是奏章上的案子。福建那一帶土地兼並到了這樣的地步,老百姓去投倭,也是無奈的事,萬萬不可反而嚴刑峻法。這豈不是要把他們的心往倭人那裡推?”

王嶽越發是芒刺在背,福建最大的地主呂家,背後就是他在照拂,這個聖明天子,看似處事寬仁,慣能體貼下意,其實心思細密,行事多有深意的,自己被點了名,少不得要寫信給呂家,叫他們在當地做幾次善事,降降租子,別排擠得叫佃農活不下去了,這倒也是長遠行事的正理。王嶽心中,倒也沒多少埋怨之意,隻是對朱佑樘的手段越發敬服了。他與東廠太監提督雖然麵上淡淡的,但私底下卻時常互通消息,這大半年來,關於倭亂的折子無不是先過了王嶽的手,再到朱佑樘的案頭,其中沒一句提到土地兼並,皇上要知道,自然是東廠、錦衣衛那兒告訴的,可老尚卻無片語消息……

且不說王嶽心裡怎麼琢磨朱佑樘的這幾句話,皇上批完了奏折,也出神起來,抬頭望著紋飾富麗的藻井,不知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起身撫著王嶽,步伐略微不穩地出了乾清宮,往坤寧宮去了。

坤寧宮內卻是另一番景象,正月才剛過,宮人們依然穿著燈籠紋飾衣裳,在坤寧宮外頭堆著雪人,嬉戲笑鬧不休,坤寧宮前院裡,也被手巧的太監堆出了雪龍、雪鳳等,俱都是樸拙可愛,活靈活現。朱厚照身穿燈景補子常服,同幾個太監一起,在前院踢著蹴鞠做耍,見到父親來了,便拋下了太監們,上前行禮給父親請了安,朱佑樘見他臉上紅撲撲的,越發顯得眉清目秀,細長的鳳眼,與自己如出一轍,卻顯得精神多了,心下很是欣慰,拉了朱厚照的手,朱厚照道,“父皇的手怎麼這樣冷?”說著,便主動伸過手捂住了揉搓。

朱佑樘隻覺得一陣暖熱,直入心底,熨帖之餘,更是感慨道,“兒子大了,知道心疼老子了。”正說著,張皇後已是自己挑開了門簾,走出來笑%e5%90%9f%e5%90%9f地道,“怎麼都站在外頭?多冷啊?大郎,還不快進來換了濕衣服?皇上也是的,藥都熱了好幾回啦,一批起折子,就忘了時辰。”

朱佑樘與朱厚照都垮下臉,

61、鸞命PK鶴命 ...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唉聲歎氣地進了坤寧宮,頓時是一陣暖風撲麵而來,早有宮人上來為朱厚照換衣,服侍朱佑樘喝藥不提。張皇後本來正與幾個尚宮說話,此時,眾人都回避了出去,朱佑樘見到沈瓊蓮的身影,便隨口問道,“上回說的,選秀的事,是打算交給沈學士來辦嗎?”

朱厚照頓時豎起耳朵,滴溜溜地轉著眼珠,張皇後笑著拍了他一下,才道,“方才已經是問過她的意思了,沈學士卻推辭了,口中隻說,自己要避嫌。”

沈瓊蓮會做這個決定並不稀奇,若是她來當主辦者,你說是給不給樂琰特殊待遇呢?不給吧,夏二姐好歹是親弟子,又是太子心尖尖上的人,給吧,又難免被人褒貶偏心,朱佑樘聽了,點頭笑道,“沈學士素來謹慎,其實,這也沒什麼。那你的意思,是讓誰來辦?”

張皇後思忖片刻,笑道,“就是秦尚宮與高鳳主辦吧,一內一外,也好辦事。”秦尚宮是展眼就要離宮的人,為了不出差錯,必定是殫精竭慮,高鳳曾主辦過憲宗的婚事,經驗老到,且又是太子身邊的人,很懂得太子的心意,這樣安排,卻是暗暗有些傾向於夏二姐了。朱佑樘有些不滿,但看著兒子晶亮的眼神,不字就含在了口中,淡淡地點了點頭。

朱厚照得了這句話,便坐不住了,隻呆了一會兒,便找了個借口溜了出去,又與太監們玩起了蹴鞠。張皇後伸了個懶腰,給朱佑樘倒了一杯金桔薏仁茶,笑道,“剛吃了苦藥,準你甜甜嘴。”說著,又若有所思地敲起了桌子,“當家的,你道這年氏女,到底該怎麼安排。”

朱佑樘最近也正是在思忖著這個問題,樂琰新寫的兩首詩詞,多少是挽回了一些在君主心中的印象分,也使得他原本堅決的態度漸漸動搖。但年永夏幾年來的出色表現,也被帝後兩人牽掛著,隻可惜他們隻有朱厚照一個兒子,無法兩全其美。朱佑樘想了半日,也隻得道,“誰叫大郎那個傻瓜,偏偏看上了夏二姐?是她沒有福分,隻能做個側室了。”

“做太子嬪,不過是說笑罷了。”張皇後卻不這樣想,略帶嗔怪地瞪了朱佑樘一眼。“那日鎮遠侯夫人對我說,永夏也是個心高氣傲的孩子,側室這個位置,她是不願意屈就的。你想兩處討好,別到了最後,她也怨你,夏二姐也不高興。國朝這麼多年,哪個太子成親時,太子妃是與嬪同時進門的?”

朱佑樘愣了愣,倒是沒想到年永夏心氣也這麼高,一時間,對她又多了幾分欣賞,皺著眉難以抉擇,張皇後見了,試探性地道,“不如……叫個人來算一卦啊?”

當時天下,算卦並不是什麼被看不起的事,遇到國家大事,往往在定下決策之後,也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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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卦問問吉凶,朱佑樘聽了,點頭道,“也是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她們的八字——”

“我早已是借著別的借口問過了,拿在手裡,少說也有三年四年的,”張皇後卻是%e8%83%b8有成竹,“隻是找誰,卻是個難題了。眼下京中測算知名的那幾個人,無非是善靜大師、高郎中與李員外郎。你說,找誰好呢?”

朱佑樘知道張皇後一向相信善靜大師,本想隨口道,“那就找善靜大師,”張皇後卻是已經接了下去,苦惱道,“可善靜大師的俗家妹妹,托人帶了信來想見她一麵,她已是去了陝西,要等她回來,誰知道是什麼時候?怕是誤了選秀,反倒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