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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彆鬨了 禦井烹香 4265 字 2個月前

,終於還是一咬牙地替麗雪拒絕了此事,樂琰接受教導,是因為她天資好得讓人不忍埋沒,麗雪雖然聰明,但還沒到這個地步,再說,

17、什麼!怎麼搞的! ...

將來到了夫家,萬一因此被人褒貶,那就是她這個做祖母的過錯了。

樂琰這邊,她雖然想借口自己無法為樂琰做主,推脫了此事,但張皇後也不是好惹的,和她打了幾回太極拳,便說定了,在太子出閣讀書前,都讓樂琰做他的伴讀。這件事,張老夫人也是到了今天才告訴出來,樂琰與樂瑜兩姐妹都感到極為驚訝。樂瑜卻也覺得,這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按張皇後的作風,這種事她還真乾得出來。

隻是,她也為樂琰提出了條件,樂琰隻能接受半年教誨,就要回復原有的教育模式,否則,太子如果十多歲才出閣讀書,那樂琰萬一沒成太子妃,將來還怎麼說婆家?張皇後與樂瑜討價還價了半天,這才達成協議,按周歲算,樂琰今年才六周歲,過完七周歲生日後,就不能再和太子共處一室了。

就這樣,才安頓下來沒幾天,樂琰就不得不親自進宮,感謝張皇後對她的大恩大德,讓她有機會接受翰林學士們的教導。倒不是說她不珍惜這個機會,不高興,但是現在的問題是,張皇後很明顯不隻是為了讓她接受教育,所以,她謝恩的時候還真的挺不甘不願的。

張皇後的興致還不錯,雖然樂琰的表情並不亢奮,但她還是開心地拿出了準備已久的華貴衣服讓樂琰換上,又讓宮人們幫著她梳起了男童常梳的小辮子,明朝的發型多種多樣,朱厚照就常梳寶玉梳的那種黑人辮子頭,其實還蠻好看的,不比電視劇裡的差,張皇後考慮到樂琰不可能身邊有那麼多精於梳頭的老媽媽服侍,便安頓她梳了一個簡單好拆的總角發型,看上去就像是多了兩個小角似的,換上金光燦爛的桃花補子錦緞袍子,幾人把樂琰推到西洋鏡前頭,樂琰隻見自己就像是個帶有一些脂粉氣息的富家公子,不由得也覺得新鮮,笑嘻嘻地看了一會兒,心頭就沒那麼難受了。

因為時間尚早,朱厚照還沒有放學,張皇後興復不淺,又拿出了幾條白布交給青紅道,“你教她怎麼纏腳,雖然咱們並不要纏得那樣的畸形,但也不能任性,若走大了,也不好看。”

樂琰還縮了縮,有些恐懼,青紅好笑地道,“二姐,若是真的要把你的腳折斷,該怎麼去讀書呢,這個東西,並不是那樣用的。”說著,便為樂琰脫了鞋,露出一雙白嫩嫩的小腳,將白布纏了上去,做成一個襪子般的平整形狀,又在上頭撒了些藥粉,再纏了一層,為樂琰套上一隻新襪子,這才讓她穿上男孩子穿的靴子。

樂琰隻覺得腳有些漲漲的,但並不痛,也不影響走動,張皇後笑道,“這個是前朝的辦法,宋朝女子說到纏足,都是這個樣子,哪有像現在這樣,纏出一堆怪物來的。藥

17、什麼!怎麼搞的! ...

粉我這裡有的是,纏到十二歲後,你的腳不會再大了,便可以鬆了。”說著,朱厚照從裡間沖了進來,正好見到樂琰光著的左腳,不由笑道,“你的腳怎麼這樣小。”

據說明朝女子被人看見了腳是要自盡的,樂琰倒沒這個想法——反正她的腳又不難看,但也略有幾分不好意思,腳往身後藏了藏,張皇後笑道,“哪裡和你似的,天生一雙大腳。”說著,把朱厚照攬在懷裡,和他說閒話兒,朱厚照心急要和樂琰下棋,等樂琰穿好了鞋子,便掙脫開來,拉起她的手道,“你上回贏了我,這次,我也要贏你!下棋去!”

穿上男裝,心裡還真感覺自己像個男孩子了,樂琰點頭道,“下棋去!”便和朱厚照一前一後地跑到了外頭,又回來拿起了衣服堆裡的荷包。還有個棋子放在裡頭呢。

張皇後帶著笑意,看著兩個孩子跑遠了,劉瑾做張做致地跟在後頭,唯恐哪一個跌倒。嘴角不由得掛上一絲笑意,轉頭吩咐青紅道,“二姐沒什麼好看的首飾,你去搜羅一番,等明兒上課了,不要被別人笑話。”

“是,娘娘,你看太子與二姐,像不像是觀音娘娘座下的兩個金童?”青紅湊趣道,張皇後瞇著眼看了看,搖頭道,“二姐倒像是金童,太子啊,最多是個鬧海的哪吒。”

“嘻嘻,娘娘慧眼!”

18

18、朱厚照的可怕 ...

夏儒對樂琰扮男裝去上學的事倒是沒說什麼,反正樂琰去張家上學也是上,去端本宮上學也是上,就是不會在家上學,他也就隨女人們去折騰了,不過,對樂琰來說比較不錯的就是,夏儒帶著扮成男孩子的她出了好幾次門,有去酒樓吃飯的,也有到一些京城的名勝古跡去遊覽的。雖然說,這個年紀的大家小姐也是可以出門的,但是肯定沒有男孩子出門來得方便,除了上廁所要注意一點之外,樂琰簡直都快玩瘋了。

楊慎是最後一個見到男樂琰的人,楊廷和對樂琰極是喜愛,看她扮了男裝,連聲說這就是他的第二個兒子,叫楊慎出來認弟弟,還好楊夫人傳出話來說他胡鬧,不然,樂琰就多了個便宜哥哥了。饒是如此,楊慎也已經以大哥自居,笑著把樂琰的頭摸了又摸,說她什麼都好,就是脂粉氣太重了點。

樂琰惱得給楊慎出了好幾道數學難題,見楊慎麵露苦思之色才又笑開了。因為翰林們之前就見過樂琰,是絕對瞞不過去的,所以,南雅帶著樂琰一家家去拜訪過,打了招呼請他們不要外傳,就這樣,樂琰開始了在端本宮讀書的日子。

明朝對太子的教育,基本上是從三歲開始,到登基之前,都有不同的課程等著,除非太子真的資質愚鈍到智商有問題,否則大明皇家教育係統是保證能把他教成一個合格的皇帝的,認字課程結束之後,太子就開始了基本的熟讀經典,學習各種才藝的過程了,大到射獵,小到算學,都是課程中的一部分,當然了,估計最難的也就到高中數學的程度吧。微積分什麼的,在這個時代可能還屬於堪比天象的神秘學說。

而從他出閣讀書開始,就好像從小學升入中學一樣,教育的主題就轉變了,如果說,之前的教育是讓太子成為一個文化人,那麼接下來的教育,就是致力於讓太子成為一個合格的統治者。這也是為什麼所有伴讀在出閣讀書後一律不用的原因,不管伴讀出身再高貴,他也不用學這些的。

楊慎、張侖、樂琰有幸成為太子在基礎教育時期的伴讀,其實是非常幸運的,因為就好像東宮班底在太子登基後無一例外都會得到重用一樣,你和太子是小時候的玩伴,這就做到了日後所有官員汲汲營營想要做到的一點:搞好和絕對上級的關係。而對楊慎來說,他又是這些幸運的人裡最幸運的一個,張侖是不可能去考科舉的,他和朱厚照更多的像是親戚關係,而樂琰是個女孩子,她的奮鬥目標肯定不是狀元,估計是太子妃,將來應選之年,隻要楊慎能考中解元,那會元、狀元也就是囊中之物了。主考官隻要不是傻的,那也都會選他做狀元了。

但對楊慎來說,這也是一種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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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壓力,楊廷和的前程是大家非常看好的,到他考試時,父親估計也已經是一方大員了,又曾是太子的伴讀,功名裡的水分,多少是會被人掂量的,要在那之前得到與功名配稱的認可,對楊慎是個考驗。但從楊慎的表現來看,他對自己也是信心滿滿。

在端本宮讀書的日子,基本上都是波瀾不驚的,課程從早上八點半左右開始,一路不停說到午飯時間,中午十二點到一點是午睡時間,午睡後說到下午五點,大家各自回家。每五天休息一天,四時八節都有放假,算起來,大概也算是周休兩天了。

不要以為這樣算是很輕鬆,實際上,因為朱厚照的驚人天分,大臣們屢屢向皇帝提出,可以讓太子出閣讀書了,他隻要專注起來,集中力和學習速度非常驚人,而為了遷就太子,翰林們講課的速度都相當快,對樂琰來說,她不事先預習是非常吃力的,楊慎和張侖也都在課後有念書,但樂琰卻知道,朱厚照課後從來都不學習,就隻是在玩,他就是有這份能耐!

雖然在這樣高速的學習裡,三人都感覺到了朱厚照的可怕,但對翰林們來說,他們也是一群相當可怕的小孩子,除了最跟不上的張侖之外,楊慎,不管老師說得多快,問題多刁,都能一一化解,從容不迫,這份天資之外,最難得的是他的刻苦,放假時很少出外遊戲,都是在家把老師講授的課本知識融會貫通;夏二姐,除了接受這邊的課程,每兩旬,休假時還要去沈瓊蓮那裡上課,一上就是一天,據說沈學士已經和外廷翰林們卯上了,翰林們講得急,她出的功課也極為繁多,回家要應付兩邊的功課,放假時,還要學習女紅,就這樣,功課她也從沒有拉下過,據說每晚也就隻學到二更就睡了。其實就連張侖都也已經是非常聰明了,隻是,人比人,比死人啊。

朱厚照似乎也非常喜歡這樣的學習氛圍,有一群如狼似虎的對手在追趕著他,卻總也追不上,令他飄飄然之餘也不敢懈怠了,和之前比,學習態度端正得簡直是判若兩人。上午的經講聽得認真就不說了,下午的雜學也是十分的專注,朱佑樘都已經誇了他好幾次了。小太子課餘還是最喜歡和樂琰下象棋,有時候張皇後便索性留他們在宮裡過夜,幾個人說說笑笑,也令宮中多了一絲生氣。

朱佑樘就多次說,“這個夏阿琰,簡直就像是我的第二個兒子一般。”說著,手裡還摸著樂琰的頭頂,每當此時,總是因為樂琰和朱厚照淘氣起來,又打壞了什麼東西。

其實對這件事,樂琰是很冤枉的,她是知道端本宮擺設的價值的,平時哪裡敢搞壞什麼東西,無奈朱厚照錦衣玉食慣了,不把東西當東西的習慣特別

18、朱厚照的可怕 ...

可惡,興奮起來,不是把身上掛著的玉佩摔著了,就是又怎麼怎麼了。受罰卻總是兩個人一起受,令她頗覺委屈,還好張皇後總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也因此,當朱厚照好幾次在數學啊,詩詞啊,背誦上被羞辱了之後,他總會力邀樂琰玩一場珍珠球啊,蹴鞠啊什麼的,找回羞辱樂琰的筷感,兩個人成天吵吵鬧鬧比這比那的,總讓楊慎和張侖很是為難。

不過,進入端本宮另外一個福利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