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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危,419之類……剛剛你自己說的。"

"那句是廢話。"雷子安扭頭看她,"最主要的那句話是,忘了他,看著我。"

"大老板,你說話不算話麼?"息夜低著頭,輕輕的問。

"算,特彆是我馬上要說的這句。"雷子安笑了起來,深情的抓住她的肩膀。

息夜立刻放下碗,驚恐的捂著耳朵。

雷子安看她這樣,又說不出口了,隻是狠狠看了她幾眼,然後沉默的撿起自己的衣服,穿戴好,從她身邊慢悠悠的走過,說:"婚禮不用那麼急,反正我們的時間還長著呢。"

說完,他打開門,走了出去,門一關上,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閉上眼睛,靠在門上,笑的爽朗,就仿佛門後就是他的天堂。

睜開眼,他使勁揉了揉臉,然後快步走下了樓,天際微明,新的一天又要開始了,雷子安一夜沒睡,反而覺得乾勁十足。

母%e4%ba%b2留給他的財產都被他敗光了,他卻覺得毫不在意。用那份錢的時候,全世界包括他自己都知道自己是個敗家子,二世祖,而現在用著某人借給他的錢,甚至可以說是某人給他搶回來的命,行走在這世上,隻靠自己的能力去闖蕩,然後發現自己可以活的很好,賺的每一分錢都在證明他的才能,每活一分鐘都在證明他的存在價值。

坐在寶馬裡,拉下車窗,看著窗外晨曦,雷子安覺得,現在的他才是真正活著的,不靠任何人,隻憑自己驕傲的活著。拋棄過去的一切,恣意的活著。哪怕如今擁有的財富不到過去的十分之一,他也覺得自己像個國王一樣。

總有一天他會重新締造他的王國,這絕對不成問題,隻是怎麼誘拐那位皇後,倒是讓他挺傷腦筋。

雷子安一輩子換女人和換衣服一樣,這個時候突然開始彷徨。

他一彷徨,就要折騰彆人。

"喂,你喜歡什麼東西?"他一隻手操縱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拎起手機。

"……乾嘛?"息夜的聲音十分陰鬱。

"問你,你就說啊,扭扭捏捏的乾嘛?"雷子安冷哼一聲。

息夜一臉抽搐的掛了電話,然後迎來了雷子安的奪命連環call。

家裡的電話連同手機一起響個不停,息夜無奈的左手接電話,右手接手機,一起按在耳朵上叫道:"你到底想乾什麼?"

"快說!你喜歡什麼?"雷子安如同催債般的咆哮。

"你問的這麼籠統,我怎麼答啊?"息夜吼道。

"那就一個一個說,你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顏色,喜歡什麼牌子的衣服和香水,喜歡什麼寵物……"雷子安循循善誘。

"我最近口味清淡,喝粥就行!比較喜歡紅色,穿衣服從來不看牌子更沒用過香水,寵物……你沒見過我家亂馬麼?"息夜耐著性子答完,然後囑咐道,"好了,彆再打來了,我不在。"

"切,沒見過這麼大牌的女人,給你買東西還這個態度。"雷子安被掛了電話,忿忿不平的對著手機念叨,念叨完,又後悔剛剛口氣太衝,其實他是想溫文爾雅如同王子那般的與她說話的,奈何當了一輩子暴君,怎麼也退化不成白馬王子。

一邊念叨,一邊笑意染入雙眸,淡藍色的眼睛閃耀著清澈的光芒,像海鳥略過的海麵。

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那種深海般壓抑的色澤已經從他眼中褪去。

"起床!給我買粥,買一些紅寶石首飾,再買一些暖色係的衣服!"他開開心心的笑著,順便把所有的秘書都從床上催起來,頂著黑眼圈搖搖晃晃的到處跑,為這位大爺泡妞做準備。

"對了,再買幾隻薩摩耶小狗……狗糧也要最好的。"他還不放心,打算先從狗開始收買,囑咐完後,又差人去把息夜家的公寓整個買了下來,用的是市麵價的兩倍,隻要求對方三個小時內立刻消失,以便他把家具搬過去。

於是這幾天雷子安心潮澎湃,而整個公寓%e9%b8%a1犬不寧,住戶們白賺某人那麼多錢,也想立刻消失啊,省得那冤大頭發燒發完畢,突然醒悟過來要他們退錢……

一切準備完畢,雷子安有種要開始新生活的暢筷感。

這天他回來公寓的時候,換了身新衣服,抱了一束紅玫瑰,手裡還提著一瓶紅酒,腳底下甚至不協調的跟著幾隻梳妝打扮完畢的薩摩耶小狗,顯然,這是為亂馬準備的美狗計。

隔壁的燈還是熄的,雷子安不確定息夜是在睡覺還是出門了,應該是在睡吧,這些天她過的不開心,依照她的性格,很可能悶在家裡睡覺。

於是抱著一堆的企劃書坐到門口,扭開台燈,他一邊心不在焉的工作,一邊定下鬨鐘,半個小時看一次貓眼,去看她家的燈亮了沒有。但其實心思一點也沒放在工作上,一雙耳朵不停的聽著門外的腳步聲。

整座公寓隻剩他們兩個了,他們隻能聽到彼此的腳步聲。

雷子安用筆捅了捅眉心,嘲諷的笑了,他這是怎麼了,心甘情願的等一個人的腳步聲,他忠犬了不成?

結果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三個小時……晚上九點,雷子安咬牙切齒的盯著自己的手表,然後撥通息夜的手機,惡狠狠的問:"你在哪裡?"

"怎麼又是你?"息夜又陰鬱了。

"半夜三更的不回家,你……我去接你吧。"雷子安拚命的壓著火氣。

"奇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回家?"息夜倒是奇了。

你就算是打死雷子安,他也不會說實話的。相反,他根本就是口是心非的代言人。

腳底下一堆薩摩耶叼著小皮球,追著尾巴跑,%e8%88%94著盤子裡的狗糧,雷子安打扮的和牛郎也沒什麼兩樣了,擺明了要色誘某人,這會偏要哈哈大笑兩聲,說:"我正好路過……想起那天晚上,意猶未儘……"

"那就恕我不招待你了。"息夜淡漠的回道。

雷子安連忙嘿了一聲:"我開玩笑的。"

"……我知道。"息夜沉默了一下,笑道,"你就是個大玩家,贏的起,也輸的起……我很羨慕你。"

"……也有一些輸不起的。"雷子安半晌,才用儘所有力氣的說,"比如你。"

29.那個雲方【大修】

"……也有一些輸不起的。"雷子安半晌,才用儘所有力氣的說,"比如你。"

"彆開我玩笑了。"息夜笑的隨意,她看不見雷子安現在的臉,她的毫不在意,就是他的肝腸寸斷,"我一輩子都忘不掉,那天我被人綁架了,隻有一個人肯舍了他的命來救我……我對你來說真不算什麼……就像你說的,碰巧路過而已。"

雷子安無言以對,他拽著領帶,拚命的想要說點什麼,可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我不想要一個喜歡碰巧路過的男人,我很怕這種人,因為他們總有一天走了就不會回來。"息夜歎著氣說。

"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雷子安終於找到機會插嘴了,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在她身邊,不像其他的女人,他會買棟房子給她們住,現在他把自己貼身的內褲都搬到她隔壁了,這裡麵的意思還不夠明顯麼?

"這話你自己信麼?"息夜問。

換了以前,雷子安絕不會相信自己會被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他更不願相信,自己居然會被她步步緊逼,逼到眼圈都紅了,真TMD要命啊。

"你自己回來看看,再決定信不信。"雷子安甕聲甕氣的說,"以前我是個花花太歲,但你總得給人機會吧,我可跟你說,昨天的事你可不能當做沒發生,做了就要負責。"

雷子安簡直對自己絕望了,求他負責的女人不少,他卻怎麼也沒想過他會拿這事找一個女人負責。

"……這世上哪有這麼多機會啊。"息夜自嘲道,"我以前就是覺得生活太優越,什麼事情都可以慢慢來,結果我一不小心,就什麼都沒有了。他走了……我就什麼都沒有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雷子安一直恨何邪恨的要命,現在就更恨他了,苦笑一聲,他點了一支煙:"何邪看女人的眼光真的比我好,這點比我強……我隻承認這點。"

找了一輩子的女人,想要過一輩子的女人,卻注定一輩子愛著彆人。

最慘的是,他居然還能不介意,就算到了這個地步,他還是對她說:"給我個機會,你在哪,我去接你。"

"……機場。"息夜沉默了一會,才說,"不用來了……我跟你想的一樣。"

雷子安呼吸都要靜止了,他突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我要去美國。"息夜看著眼前的飛機,說。

第29章那個雲方

好歹是到了美國,結果出了飛機場,還沒打到的士就被搶劫了。息夜看著對方手裡的槍,簡直欲哭無淚,在這個大家都有槍,她隻有水槍和板磚的地方,實在是太不方便了。

的士司機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等強盜們都跑遠了,他才笑嘻嘻的對息夜說:

"我認識幾個俱樂部和酒吧的老板,那裡正缺少像你這樣帶點異國風情的女人……怎麼樣?"

他重複了幾遍,英語半吊子的息夜才聽明白了他的話,一臉黑線的婉拒了。

司機聳聳肩,遞了張名片給她就絕塵而去了。這種一開始嘴硬的女人他見多了,看她那副迷茫的樣子也知道,這是個來美國淘金的小姑娘。在這找工作可不容易啊,到最後肚子餓了,就會卑微可憐的找上門來了。

息夜站在馬路邊,覺得自己快要出師未捷身先死,錢,手機,卡,衣服都被搶走了。現在的她一無所有,覺得特彆孤獨,想要抱著亂馬蹭蹭,卻又發現連亂馬都被她托付給了死黨。

最絕望的一點,是這一次再也沒有人會來救她。

擦肩而過的金發美人,跳著街舞的黑人少年,從酒店裡傳來的陣陣鋼琴曲,這一切對從沒出過省的息夜來說都太陌生了,就像黑壓壓的一頭猛獸,從上往下俯視著她。

息夜唉聲歎氣的走在街上,她現在是大海撈針,說不定還是羊入虎口。單身一人在這個城市裡尋找一個黑道大本營的所在,並且接近這個黑幫的男主人,如果成功,她簡直就是現實版007……

摸出某人留下的名片,息夜看著上麵的地址,開始猶豫不決。她現在首先需要一份工作,這份工作要消息靈通,並且和黑道掛鉤,這樣她才能找到那些隻在電視機裡見過的黑道,和顏悅色的問:"請問何邪家怎麼走啊?坐幾路車能到啊?"

踟躕了一陣,息夜終於還是走投無路的循著這個地址,找到了上麵寫的奶牛酒吧。

"要人麼?"她問前台。

"要啊,是女人就要。"前台豪爽的對她說。

"……有洗盤子的工作麼?"息夜又問。

"想要來洗盤子的人,比我們這的盤子還多。"前台仔細打量了她一會,然後笑道